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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可行

曹舒咕噜咽下一块没嚼烂的鸡肉,点头应着。

“梁巡使,你可不知,那尤凌风一朝得势,成了破道院监事,可把咱兄弟们弄惨了。那蠢笨玩意儿,竟然还要抢禁军的活。他还真不知道如今禁军统领焦头烂额,正愁没人干呢。不过如今长公主已经把他宰了。”

曹舒大骂一通,就见方舷派人来传,已经将带来的一队金澧卫安置好了。

曹舒听了,心生感激,“这方太守人真好,我本想去宁州分司投靠呢。”

梁昭见盘中的鸡腿少了大半,笑道,“总归太守府大,能住下。”

曹舒抬袖抹去嘴边的油光,叹了口气,“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梁昭拍拍他的肩,站起来,“快了,且等着吧。”

梁昭将曹舒送去宁州金澧卫旧部,回来时纵马穿过广袤的荒原,到了宁州才慢悠悠地晃着进了城门。

他从马上翻身而下,径直进了方舷的书房。

方舷见他不请自来,吓了一跳。

梁昭的脚顿在书房门外,他想起什么似的,补了个迟来的叩门声。

方舷:“……”

他将手里写错的信笺揉皱,扔进了纸篓里。

梁昭进来坐下,眼睛带着些光彩。方舷愣了愣,开口问道,“梁大人有何事?”

梁昭抿了抿嘴,看了眼方舷。

方舷更疑惑了,就见梁昭慢慢说道,“方大人,宁州有多少能做实事的人手?”

方舷想了想,“太守府的人都能用,宁州战乱不多,四方驻军也能抽出大半。还有金澧卫,若是梁大人还能支使,也能用。”

梁昭在脑中大致估摸了一番,自言自语地喃喃说,“唔,还算挺多。”

方舷:“梁大人要用人做什么?”

梁昭:“不瞒方太守了,我想设立一处沟通两族的府司。既然宁州百姓的冬衣多,北戎又恰巧冬衣紧缺,卖给他们,还有过冬的肉条拿,何乐而不为?”

此话一出,方舷恍若听到一声惊雷在耳边炸响,他哆嗦着嘴唇,问道,

“两族积怨难返,不说大殷,光是北戎一族,怎么会听你的?”

梁昭觉得自己有些疯魔了,他闭上眼皮缓了一会儿,仍觉得此计可行。

方舷本以为他要放弃了,梁昭霍然起身,回了厢房。

当归闲来无事,正趴在床榻上捣鼓小玩意儿。见梁昭进来,他撑起身子。

梁昭吩咐了当归去给窦无束写信,就见方舷冲进来,拦住当归。

“子固?”

方舷不笑了,拧着眉毛说,

“行商一事没有定数,万一北戎人不买账,那我们宁州岂不是更要受穷了!不行,此事不能行!”

“……”

梁昭磨着牙,在他身上看到了方太傅的影子。感情这父子俩如出一辙的因循守故!

方子固瞪着眼,把当归吓会梁昭身边。

梁昭皮笑肉不笑地望着方舷,忽然拽着人出了太守府。

方舷一个踉跄,喋喋不休地劝着梁昭。

“梁大人,我早就听闻你在玄都素有凶名,你可不能随便杀人啊。”

梁昭把方舷拽上马车,用身体挡住车门,探头对着当归说,

“那信这会儿就写!”

方舷见状,下不了马车,只能从掀开车窗的帘子恐吓:“当归,这信写不得!你想看宁州百姓哭诉吗!”

车夫已经得了梁昭的指使,挥动鞭子赶车。

梁昭冷不丁听了这句,本想缩回来的身子硬生生停在外面,他扭着诡异的身姿,大喊:“趁现在快写!”

方舷:“……”

梁昭气得不轻,总算知道先帝为何要贬他来宁州了。

这方子固比他爹还老顽固。

不过心念百姓,是个好太守。

方舷看着梁昭在马车的包裹里翻找着什么,颤颤巍巍地问,“你是要带我灭口去吗?”

“去哪儿灭?现在就能灭了你。”

梁昭从包裹里翻出一个精巧的物件,递给方舷。

方舷摆弄着手里的东西,眉头紧锁,“就这些小物件就能让好杀的北戎人改了心?”

“现在我们这里只有这些,日后还能交易些吃穿用的物件。这些东西咱们虽常见,那些北戎人可眼馋着。”

方舷将信将疑地握紧了手里的玩物,就见梁昭将上身探出车外,观瞧着路边的人。

“下车吧,”

梁昭拿了那堆物件,路边的北戎孩童见了大殷人,撒腿直跑。

梁昭穷追不舍,方子固险些跑断了腿。

好容易追上了那北戎孩童,喘息未定间,方舷眼睁睁看着梁昭拿出那些东西。

为首的孩子警惕地看着梁昭,背后的幼童眼神懵懂,显然是未对自家大人的话生成恐惧。

梁昭冲他们露出个温和的笑,坐在沙地上玩弄着手中的玩具。

幼童好奇,忍不住向前走了两步。

为首的孩子严厉地望他一眼,幼童止了步。

梁昭轻轻一抛,将玩具扔到孩子脚边,起身走了。

方舷下意识跟着梁昭,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那群孩子小心翼翼地捡起玩具,几个年纪尚小的带着玩具跳了几下。

后来几日梁昭如法炮制,将北戎珍稀玩意儿一股脑塞给边塞游荡的北戎族人。

宁州边境的北戎人脾气温和,像是被大殷打怕了,总爱在家中给孩子灌输殷人可怖的念头。

梁昭强硬地让他们和宁州百姓交易过后,久而久之,北戎人竟然自发来边境与宁州百姓交易往来。

约莫是切身知晓了大殷物件的好用,宁州百姓更是乐得如此,换来的干肉能顶过一个冬日。

胡和部的二王子一连数日没有动静,应该是没有围攻宁州的打算。

梁昭没叫人,单枪匹马地去了边境。

北戎的二王子生得魁梧,听了下人通传从府里走出来。

梁昭下了马,身上没带刀枪。

“王子殿下,我来找你商议一事,对我们两族都有好处。”

二王子身边的人戒备得拿刀对着梁昭,梁昭摊开双手,笑着回望。

赫哈德打量着梁昭周身,抬手示意周围的人放刀。

梁昭进了督府,没四处打量,目光放在跟前的赫哈德身上。

他穿着一身兽皮做的大衣,看起来魁梧极了。

两人在中堂落了座,赫哈德还十分讲礼道地给梁昭上了羊奶。

梁昭尝了口温醇的奶,香味沿着鼻尖直冲。

“王子殿下,这奶真不错。”

赫哈德不和梁昭绕弯子,直截了当地问道,

“来这里所为何事?”

“实不相瞒,我来这里是想和二王子商议两族贸易一事。北戎冬日难熬,若是有我大殷人缝制的冬衣,岂不美哉?”

赫哈德迟疑地拧着眉,“大殷给我们送冬衣,为的是什么?”

“自然是北戎的肉干,只要是能吃的,都可以交易。”

“梁大人应该也知道,我是被赶来胡和部的,真的交易起来恐怕难。”

梁昭心下了然,知道赫哈德心动了。

他拱手说道,“此事不急,咱们可以慢慢来。我这就回宁州静候王子佳音了。”

赫哈德点点头,梁昭起身出了督府,被门外的一人持刀拦住。

身后的赫哈德说了句北戎语,那人瞪了梁昭一眼,不情愿地收了刀。

尤凌烟从巷子里出来,迎面撞见了带兵的尤凌珏。

“小妹,好久不见。”

清晨的寒霜散着冷气,冻红了尤凌烟的鼻尖。

她握紧了手中的剑,冷声回道,“我早就不是尤府的人了。”

尤凌珏的眼睛弯了弯,东施效颦地射出几道毒光。

“到底淌着一样的血,况且,父亲宠爱大哥,咱们兄妹两人本就该抱团取暖。”

“你要做什么?”

“我如今在相府,能从中拿到些东西,爹的命也算。小妹,你不和殿下说说吗?”

尤凌烟打量着他,淡漠无波地说,“我会和殿下说,只是兄长你得拿出些本事来给殿下瞧。”

“这你放心。”

尤凌珏回府找自己的功绩去了,尤凌烟拉上兜帽,一路向东行。

她心底一直盘旋着一处疑惑,今日她打算自己去寻个答案。

感业寺已经荒凉得不成样子了,没了人气,屋檐很快塌了一块。

尤凌烟在感业寺转了一圈,禅院里的箱箧已经被一拨拨人搜刮干净了。

她走过院子,那棵古树安静地朝着天阙,无声无息地滋养着寺院里仅剩的半点活气。

尤凌烟摸着古树酥裂开的树皮,忽然记起许多年前母亲给她做的鱼皮。

还有一个尽落俗套的故事,鱼塘边上几乎所有的人家都讲过。

千金小姐为救书生,将自己的贴身之物埋在最难让人找到的地方,供书生救急。

尤凌烟在寺院里待了一整日,才在日落前发现了一处土迹的松动。

她从腰间解下匕首,一下下挥动手臂,将层层灰土掀起来。

不太深的土层里躺着一张绣帕,上面有用疑似菜汤写下的字迹。

不太算字迹,她母亲会的字不多,更像是画出来的。

除去几个看不分明的小字,帕子上横陈着一张方方正正的人脸。

尤凌烟将上面的土渍扫开,尽力展平,然后她瞧见了那人鼻尖上的一颗小痣。

山风渐渐冷了,尤凌烟坐在土坑旁边,忽然被寒风吹得打了个哆嗦。

尤凌烟出了寺院,走过寂静的玄都城。

茂柳街不复往日的热闹,樊楼只剩下一片漆黑的骨架,还没来得及修。

城中百姓缩在家中,等着官兵每日将吃穿送到家中。

官员府邸更是戒严,在大街上每走一步,都有官兵值守。

常进站在玄武大街的高塔上,垂眼看见了尤凌烟。

他见过尤凌烟,是长公主身边的人。

尤凌烟抬头看他的时候,常进微微颔首,示意尤凌烟走过去。

值守的士兵得了指示,没搜尤凌烟的身。

她回了自己破败的小院,没有人与她说话。

她拿着那张沾了泥的帕子,坐在房门前的石阶上看了会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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