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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这个距离看去,那人还是一如既往如松柏般挺直的脊背,厌世而寡淡的表情,还有那张好看到令人无法忽视的完美的脸。

若是个陌生人,王无歌是一定要多看两眼的。可那是萧挽,所以她及时收住了自己的欣赏之色,并觉得做作。

萧挽自是不清楚她这些纠结心思,上来就道:

“殿下跟他一个——”萧挽扫了一眼樊七,对王无歌说道“跟一个下人有什么好聊的。”

萧挽想说的其实是贱奴,那种出身低的在他这里并不能够称之为人。但王无歌似乎很反感这种称呼,萧挽不明白妻子为何总是抠这种字眼,又为何纠结于这些虫子们的名号,虽不理解但尊重,他也不知不觉注意了些,想出了一个更加委婉的称谓。

“你总一口一个下人奴才的,我跟你说,萧挽,不要忽视底层劳动人民的智慧。”王无歌反驳,“他们虽不如朝廷里专人见识广博,但也有可能发现不同寻常的意趣,比如他——”

指向樊七,刚打算跟萧挽描述他的身世和不得志以及自己误打误撞发现了这颗沧海遗珠的巧妙际遇,转头对上萧挽那幅不耐烦的表情,又觉得瞬间下头。

算了,懒得说了。

萧挽无心了解,只觉得这人脏兮兮的,看上去还油嘴滑舌。他有些莫名的烦躁——虽然他自认没有表现出来。

樊七走也不成,留也不对,站在那里难受极了。他十分害怕驸马,能避则避。先前驸马是从不把他们放在眼中的,但是公主对自己颇为看重,令驸马越看他们越不顺眼。

瞧见不远处两人推着小车经过,被地上的石块绊了一下,满车土石倾倒,樊七赶忙上前指点,语气跋扈,竟有几分包工头子的意味。

那二人虽穿着破落,眉目间却舒展,做起活来生疏,一看就不似做惯了苦工的。

樊七纵使灵活有才,王无歌见到他这幅做派也是不乐意。正好懒得跟萧挽对线,她于是上前询问:

“你二人面生,看起来......不像走投无路的,为何来这做苦力?”

其中一人看上去约莫四十岁上下,身形瘦削却挺拔,站直冲王无歌行了个礼:“回殿下,草民与远道兄弟老家在祇平郡,因一些变故,不得不变卖家产来到京城......人生地不熟,又遇到流寇,眼见着山穷水尽,所幸看到公主府发布的告示,故来此碰碰运气,承蒙殿下仁善济世,这才令我二人得到了安生之地。”

表述清晰有理,仪态端方。

王无歌好奇道:“是什么变故?”

那人犹豫,旁边另一人突然跪下:“殿下既发问,草民也不怕惊扰贵体,实在是——”

“远道,住口,这种事怎敢说出来叨扰殿下。”

“可是,或许殿下能帮我们——”被称作远道的那人急道。

“你们放心,正好我也闲得没事,有什么难处尽管说出来,我能管就管。”

此话一出,二人仿若抓住了救命稻草,不再犹豫,将前因后果和盘托出。

原来二人在那祇平郡,也算是有些祖产,说话那人姓何,是位私塾先生,另一位则是乡间大夫。二人均有一个儿子,一个九岁,一个十岁,在当地是出了名的神童。

在那种小地方,有一个天才已是难得,居然还同时出了双生子。王无歌在脑海中搜索,记忆中却未曾有过关于这对双生子的印象。

历史浩如烟海,文才辈出,在当时被传为佳闻的事迹或许并不足以载入史册。

这家有位远房亲戚,据说是在田启府中当差,机缘巧合下认识了常去文林馆的姚增光。前边说过姚增光是田启养子,虽为鲜卑族人但向往汉人文化,与文渊学宫一位曾先生交好,曾先生十分惜才,遥遥听闻二子名号,便想着想要将其为关门弟子。

家中母亲自是心疼幼子。但碍不住孩子一心想上,两位父亲思量过后也觉得可行,在这等乡下地方,再大的才华也怕被埋没了,好不容易得来这个机会,应该要把握住。

对那远房亲戚千恩万谢,又凑了些银两,和孩子一块郑重交给他。一去就是三月,二人也打算等年末,家乡这边忙的差不多了,就上京来接孩子回家过年。

只是不知为何,起先还有音信,后来音讯忽然断绝,万般焦急之下他们只好搁置一切,匆匆凑了些盘缠就出发了,一路上坎坷多舛自不必提,二人到了京城才发现,那远房亲戚早就查无此人,这京都又是如此之大,要想寻人简直无异于大海捞针......

远道大夫家中妻子身体弱,前些时日也因忧虑过度离世,临了没见到丈夫和孩子最后一面。

说着哽咽了,再继续不下去。

“你们在京许久,可曾听到什么消息?”王无歌问。

“只零星听到一些传闻,说......与前领军府有关。”何先生言语迟疑,不确定抬头看了眼公主殿下,生怕这个名字是禁忌提不得。“不光我们,下苍里和四夷里似乎还有许多失踪的孩子,年纪......都与我家孩儿差不多大。”

乍听到这个名字,王无歌确实诧异了下。

萧挽原先只抱臂在侧,百无聊赖,听到这句终于开口:“京城这么大,你二人尚且成年都无力生存,两个幼子如何安身?时隔这么久,早无生还之可能了。”

“......你怎么还在这,萧挽?”听他这么说,王无歌觉得萧挽这人实在没意思,想着快些打发他走。

“不论生死,草民只想确认一个结果,回家也好对列祖列宗有个交代。阿珃娘也......能够瞑目了。”

应是长时间寻求无果,二人已经认命了。现如今只靠那一丝执念活着。

王无歌恻然,柔声道:“你们放心,我既听了便不会不管,马上就让专人去打听。”,又转头对樊七道,“你对人家态度能不能好点?让你当个总管就吆五喝六的,什么毛病啊?”

“是是,殿下教训的是。”樊七连忙认错。

“文林馆......领军府......”几人走后,王无歌还在自顾自嘟囔,“两个那么小的少年,能靠什么谋生呢?”

“看那二人那样,自家孩子应是打小悉心养护的,......若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又无人可依靠,最后只会被牙人盯上,送去......出卖色/相。”萧挽漫不经心道。

“这么大的孩子怎会——”王无歌没想到他那么直白,对这个结论也不愿承认。

“调音里、乐律里多的是那种场所,有些宗室贵族有特殊爱好,偏爱这个年纪的少年,有什么稀奇。”

“莫非真的要去那里打探么......”虽不愿意相信,王无歌还是认真思索,越思考越感觉合理。

“殿下......要操心的事情还真不少。”萧挽语气古怪道。

“碍到你了吗?”王无歌反问。

“虽说无伤大雅,但到底你我二人夫妻一场,殿下醉心于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我们相处时间便被挤压。”萧挽继续古怪发言。

“啊,你是说,你很在意与我在一起的时光。”王无歌笑了,“我没记错的话,先前你并不在意我,一有机会就避开我,何以现在如此热切地索求我对你的关注?”

“......殿下何出此言,不管让谁来看,我与殿下都是一对恩爱眷侣,模范夫妻。”

“谁跟你模范夫妇了,萧挽,我是不是说过,少给我装这一套?我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唯你是从的好夫人了,你不用总是提醒我,也不要总是强调。”

“殿下似乎是真的......很厌恶下官呢。”

王无歌对这句话不置可否。厌恶倒谈不上,非要说的话,是克制,是无奈,也是为了在那个结局达成之日不至于那么被动,而是能够更加理性地抽身而退。

“既如此厌弃,何不分开。”萧挽平静道,仿佛这是什么随口一说就能决定的事情。

王无歌打量对方,想从他眼中看出一丝别样的情绪。

忽然笑道:“你我现在,还不能够分开。”

萧挽却是不解其意。

王无歌决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也当一回谜语人:“我是一国之公主,公主的婚姻大事怎能够如同儿戏?”

萧挽歪头看她。

“并且,我发现你很有意思,”王无歌继续阴阳,“当初是我铁了心一定要嫁你,你别别扭扭不情不愿——”

“未曾。”萧挽打断,“尚得公主殿下是下官的无上光荣。”

“好好好,你未曾表现出不情愿,却在日后的相处中有意无意冷落我,不知是你另有所属还是只是单纯不喜欢我。”

听到王无歌这一席自顾自的剖析,萧挽早已经习惯了。

“我大病一场,苏醒之后性格改变,明明遂了你心意不再烦你,怎么如今看来,你好像有些不乐意了呢?”

想了想补充道,“你不会是觉得我现在不同于之前,反倒多了一丝活泼的情/趣吧?”

萧挽半晌无话。

王无歌认为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不过殿下,”萧挽开口,“殿下方才说自己有些事情记不大清了,性情也确实变了许多,为何只这一件事如此笃定?”

“什么事?”

“下官......不爱殿下,此前相处的时间都是在敷衍。”萧挽扭头看向别处,“——这件事。”

“......”

“倘若下官辩白,殿下似乎全然不信,对于下官的心意,殿下一概拒之门外。”

“算了,我不与你纠结这种爱不爱的问题了。”王无歌道,“我看过剧本,我只信我自己。”

“剧本......是什么?”萧挽此时却有些不依不饶。

“剧本就是早已确定的结局,我们皆身处其中,每一个人的行动都已写好,谁也无法更改——

在到达最终的那个结局之前,没有人能够逃脱。”

“听上去似乎很玄妙呢。”萧挽若有所思,“不知下官的结局在这......所谓的剧本中是否有所提及?”

王无歌有些诧异,原本这番话带点赌气的成分,凭萧挽的智商,大抵会当她放了个屁,不予理会才是。

莫非他又在装作感兴趣的样子?

王无歌也来了兴致,想要逗他一逗:

“天机不可泄露,不过——好像也无所谓,我能够醒来就是最大的变数,既然我是主角,那么主角做什么都是合情合理的。萧挽,不妨告诉你好了。”

“接下来某个时间,你会接到一个无法拒绝的指令,面临一场......猝不及防的失败,但你最终会逢凶化吉,不必担心。你的结局还在更远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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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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