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芜看着密密麻麻的字,手都写冒烟了,她摸了摸旁边的兔子。“彩虹还是你舒服啊,做只兔子就不用做功课了。”
兔子一动不动吃着桌上的胡萝卜,看都没看她一眼。
她侧目看了一眼窗外,一只灰色的狗在外面疯跑,好像开心极了。
一旁的沈恙看了桌上的兔子一眼,他也不知道为啥要给一只白色的兔子叫彩虹,一只灰色的狗叫石头。
他记得他问的时候,她抱着兔子,脚边趴着一只狗,笑着道,“它是白色的,兔子大多都是白色的,我叫它彩虹是希望它的生命中不止白色,它的生命要像彩虹一样绚丽多彩。”
说完又看向脚边睡觉的灰色动物,“我希望它的命能够和石头一样硬。”
听她说完他突然觉得这两个名字很好听,不像他……
“石头——”
沈恙看着从外面跑进来的石头,冲向了沈意芜,沈意芜开心极了,摸了摸它的脑袋。
可桌上的兔子却是害怕极了,石头感觉到桌上有动静,跃跃欲试想要跳上桌,可是却只能围着桌子乱转。
沈意芜忘了彩虹怕石头了,兔子怕狗很正常。
“哥哥快把石头带走。”沈意芜突然焦急道。
狗和兔子水火不容,石头一直绕着桌子转,彩虹就一直焦躁不安,她想赶石头却发现它不听话了。
沈恙将石头带了出去,一出去好像就忘了又在疯跑。
沈意芜没发现沈恙看着石头的时候眼神有些奇怪,她就没想过围猎的骊山为什么会出现一只小狗。‘’
“彩虹就吃点胡萝卜,石头天天大鱼大肉,素的它还不吃,你说它怎么这么挑食啊。”沈意芜一边抄着文章,一边吐槽着。
沈恙动了动唇最后还是没开口,过段时间再说吧,她是真的喜欢石头,要是知道是头狼不知道会不会吓到。
“哥哥帮我抄一个吧,我真的好累啊。”沈意芜揉了揉手腕,感觉手要废了。
“还有几遍?”沈恙翻着手中的书目不转睛问道。
“还有四遍,我抄不动了。”沈意芜叹了口气。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知道吗,要是让老师知道你找人代抄会罚的更狠的。”沈意芜想想也是,便没再说什么。
沈恙一直观察着她这边,发现她的头一点一点,然后栽了下去。沈意芜困得眼泪都下来了,栽下去的那刻她还是有意识的,她告诉自己只睡一会,一小会。
桌上的彩虹感觉到有人靠近一直往沈意芜靠,却被人一把揪住了命运的后脖颈,放在了地上,落地的瞬间立马走开了。
拿走沈意芜还虚握在手中的笔,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沈意芜梦见自己没写完被老师又罚了十遍吓醒了,拿起一旁的笔就赶紧写,还埋怨道,“哥哥,你也不知道喊我,没抄完老师又要罚我了。”
“你不是抄完了吗?”
“哪有,我明明还有两遍没……”
说着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她数了一遍发现真是十遍,她什么时候抄完的。
“还真是十遍啊。”
“你数错了吧,我刚才数了一遍发现是十遍就没喊你。”沈恙放下手中的茶盏。
看着沈意芜挠着头一脸迷惑不解地模样,又倒了一杯茶。
“你刚才睡迷糊了吧,天快黑了快回去吧。”
看着窗外渐渐暗沉下来的天沈意芜才意识到她睡了很久。
她连忙收拾东西离开,一边收拾一边道,“哥哥,那我走了啊,再不回去又要被人念经了。”
“嗯”
沈恙看着出去的身影,耳边是脚步声,然后是她假装生气的怒吼,“石头,走了——”
然后脚步声渐渐远去,丁桓走了进来。
“人还是没找到。”
“她那边呢?”
“也没有。”丁桓知道这个她说得是谁。
沈恙揉了揉眉心,好像有些疲惫,“接着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看着坐在她旁边的人,沈意芜感觉眼睛是不是坏了或者说自己还没睡醒。
“怎么,不认得我了吗?”
沈恙的声音让她回过了神,沈意芜一脸激动地扑了过去,“哥哥,真的是你啊。”
被人扑了个满怀,沈恙坐的纹丝不动,“不是真的难道还是假的吗。”
“干什么呢,给我松开。”
随后便是一声巨响,是尺子打在课桌上的声音,沈意芜从没见过老师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松开的瞬间就听到老师道,“沈意芜,男女有别你不知道吗,我这几天说得你是一个字都没听吗。”
虽然在书院不分什么身份,但之前老师都会称她公主,此时说明他真得很生气。
沈意芜辩解着,“可他是我哥哥啊。”她当然知道男女有别,如果此时是十八岁或者二十多岁,她不会做出这种举动。
刚才一时激动也忘了在现在的时代这种举动好像也是不被允许的。
“男女有别不分是不是哥哥还是弟弟。”
沈意芜低下了头,这些她终究是要适应的。
沈恙看着她委屈的模样想要开口却被人拉住了衣袖,对上一双亮晶晶的眼神,好像在说我没事,你不准动。
虽然沈恙看着她又低下了头,然后她的视线看向了手腕。
沈意芜看着过半的红色,她又默默叹了口气,但突然她发现这好像比之前多了一点。之前只有50%,现在应该有55%。
从骊山醒来她就发现好感度升到了50%,但这多出来的是什么时候的她没想明白,这几天也没发生过什么啊,就天天读书。
她回忆着这几天和沈恙发生的点点滴滴。
脑海划过什么让她猛地抓住了,难道是那天他听到了?!
散学后她才有机会问沈恙,“你怎么突然来了?”
“不欢迎我吗?”
“怎么会呢。”沈意芜反驳。
“哦,我知道了你之前是不是因为年龄不符合怕被笑话所以才说不来的。”
想了半天也没想到用什么理由的沈恙闻言点了点头,“是。”
“我就知道。”沈意芜一脸得意道。
说着说着她的脸就拉了下来,前方出现了几个人,几人看了她一眼,那天那个领头的然后瞬速低下了头好像没看到她一样。
她那天打听了下这个领头的叫方临。
其他人倒是还和之前一样。
沈意芜以为他们又要找事,开启防御姿态了,却没想到什么事都没发生。
待沈意芜走后。
有人问方临,“你怎么回事?怎么变得这么怂了,你不是说要教训教训她吗。”
经过上次他们几人人越想越气,准备重振旗鼓,而方临更是主张要弄沈意芜。
然后就是刚才那幕。
方临怒极反驳道,“你懂了屁。”说完就大步离开了。
上次散学后有一个人突然将他蒙头打了一顿,他连连求饶,却听有人道,“别去招惹沈意芜,再有下一次就不是这样了。”
他连连道是是是。
外面有脚步声响起,越来越远渐渐一点声音都没有了,他连忙将头上的东西拿走,“沈意芜,你给我等着。”
当方临挣脱的那一刻看见的就是一双蓝色的眼睛,他一脸惊恐地连连后退,却见眼前的人勾起嘴角,“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不……”
他刚张开嘴就有人将东西塞到了他嘴里,不经意间就吞了下去。
“咳咳,你给我吃了什么。”
“毒,七七四十九后便会肠穿肚烂。”
“沈恙你疯了吗,我可是刑部尚书唯一的嫡子,要是让我爹知道……”
“要是让你爹知道或者让其他人知道,那天就是你的忌日。”
方临突然感觉肚子有一股绞痛来袭,脸色变得惨白,“我知道错了,我一定什么都不做也什么都不说,你把解药给我吧。”他一下一下磕着头喊道。
“放心现在还不会毒发,你好好听话就好了,好好听话我就按时给你解药,要不然”
“好好好,我听话,我一定听话。”
当他抬起头的那一刻就不见人影了。
他鼓动其他人去教训沈意芜,因为不能只有他一个人落到这个下场,得有人陪他才好啊。
可惜却碰到了沈恙,吓得他头都不敢抬,甚至想要转身就走,如果他知道他做的恐怕连解药都不会给他了吧。
他问了大夫却说他没有中毒,本来他还以为沈恙只是吓唬吓唬他,却没想到有天晚上肚子疼的他直打滚,这才让他真的相信这个毒只能沈恙能解。
读书的日子太痛苦,不过沈意芜终于等到了休息的时候。
沈意芜将手中的叶子牌打出去,一脸得意看向桌上的其他三人,“我又赢了,给钱给钱。”
面如土色的阿醉将最后的银子交给沈意芜,叹气道,“公主你快把我银子掏空了啊。”
“放心,下个月月例翻倍。”
竹屋里四个人,还有两个就是沈恙和丁桓,丁桓此时将钱袋恨不得翻个底朝天,将银子拿给沈意芜,“公主我不玩了,每次我都输。”
沈意芜一边将银子放到自己面前放着,一边笑道,“下个月你也月例翻倍。”
丁桓闻言双眼放光,“真得吗?”
“当然,本公主说到做到。”
“那我呢?”
沈恙看向沈恙,将他手中的银子也放到自己桌前,连一丝犹豫都没有,“你没有。”
丁桓和阿醉面面相觑,不敢说话。
然后就听沈恙轻轻道,“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有?我银子也都让你赢走了。”
沈意芜看着自己赢来的银子嘴都笑开了花,闻言便抬头道,“哥哥,我的都是你的,随便花。”
她的眼里满是喜悦,没有半分任何玩笑的成分,她说得是真的。
丁桓看到沈恙的表情还是和往常一样,但不知为何他能感觉的到他此时心情好像还不错,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还有这种感觉,可就是如此。
突然沈意芜想到一件事喃喃道,“不知六哥怎么样了。”
阿醉和丁桓自顾自地离开,她都没发现,而沈恙发现也并未说什么。
只是道,“这可是你说的。”
“是我说的,绝不反悔。”沈意芜还沉醉在银子里,接着道。虽然她现在是公主不缺钱,但自己赢来的钱意义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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