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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穆哥最近真是乐不思蜀啊,”钟平一屁股坐到了穆清风对面,自顾自地给自己倒着茶水,哗然水声中笑出声来:“可别人乐不思蜀,那是遇见了好地方;咱们穆哥倒是不一样,自己家也不回,嫂子家也进不去,整天在这鸟不拉屎的小客栈里歇着。”

说到最后,钟平忍不住喷笑出声,喝茶时还呛咳了几声,咳完了又笑起来。

穆清风兴趣缺缺地端着茶杯。

因着继父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何仪这两天都在陶月宅子里住着;何仪倒也不担心耽误了事,毕竟梁从训为人和善,又没有子嗣,把她当半个女儿养,有什么事和他说一声就好,梁从训绝不会不答应。

不过何仪不知道,穆清风有位太后姑姑,和宫里的人很熟,早年又同梁从训共事,两人交情不浅;穆清风一早跟梁从训打过招呼,请他帮着照顾何仪,因此何仪在梁从训的宅子上钱多事少人清闲,可比在自己家里舒坦多了。

何仪在外头,穆清风自然也不会在家;说穆清风为了何仪不回家也不恰当,毕竟穆家人都快死绝了,全家就剩下穆清风这么一根独苗儿,房子再宽敞气派也空荡荡的,住着还不够伤心的。再者说了,穆清风公务繁忙,平日里不定什么时候歇着,回家不够麻烦的。

非要说起来,最常在穆家歇着的,反倒是穆清风的表弟、安远侯的小儿子柳智。他那人没轻没重的,闯了祸就去穆家躲着,躲着躲着就让穆清风帮他收拾烂摊子。

因为种种原因吧,穆清风最近都在陶月宅子不远处的一处客栈歇着。陶月何仪都不是什么阔绰的人,周围自然也没什么好的客栈,晚上想要洗个澡,都得带着银子提前安排,住着确实有些不舒服。

可离何仪近啊,穆清风甘之如饴;不过钟平这人容易飘,飘着飘着就会把事情搞砸,穆清风有意敲打敲打他,遂把玩着茶杯笑:“你最近倒是清闲,都有心思嘲笑上司了。”

“最近都有些什么事?要是说不出来,那就回去领家法。”

穆清风说的家法自然不是穆家的家法,而是锦衣卫的家法;锦衣卫不受别的什么机构管辖,只对皇帝负责,因此出了岔子,要是皇帝不开口,自然也只有锦衣卫里的人能处罚,也就是所谓的家法。说的再直白点,就是棍子。

钟平笑着说是。他得瑟地翘起了二郎腿:“西北的虏寇挺安生的,西南的民变也平定了大半;河南山东的灾荒也救济了,南直隶决堤的河也修了。”

穆清风慢慢喝了口茶水。不错,分得清轻重缓急。再过上几年,大约就可以独当一面了。

又听钟平嗤笑了一声:“那群御史照旧遇人就咬。什么武宁伯死后俩儿子争爵位啊、江西有个知府在父丧期间弄出个儿子啊、还有别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哦还有,宁远侯府的五公子季松给老丈人请了副冠带,他们直说季松那夫人狐媚惑夫……”

“我寻思他们胆子可真够大的啊,季松也在锦衣卫当差就不说了,单说季松多在乎他那夫人啊,整天下了差就回家陪老婆。那群御史直接咬季松老婆,也不怕季松挑他们的刺?”

“毕竟,老婆给他做个荷包,季松都恨不得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说到最后,钟平声音里的笑越发难以掩饰。

倒不是钟平多关心季松,也不是因为季松那人多爱炫耀——虽说成婚不到一个月,几乎整个锦衣卫的人都知道季松夫人给他做了荷包。

钟平说这个,主要是因为他们头穆清风嫉妒了——

穆清风嫉妒季松戴着夫人亲手缝制的荷包,回头好说歹说,哄着何仪给他也做了个荷包带着。

这事实在幼稚,不笑话笑话他,实在对不住自己。

这边钟平笑着,突然听见一声细碎的响。

是穆清风满面沉思地将茶杯放到了桌面上。

“头儿?”钟平诧异地叫了一声。

不应该啊,穆清风大度,怎么会因为被笑几句就这副表情?

穆清风并不在意他的疑惑,只正襟危坐:“武宁伯两子争爵这事……你说的细点。”

“啊?”钟平愣了,似乎没想到穆清风会注意到这件事。想了想,他挠着头道:“……就是,武宁伯你也知道,他特别喜欢自己的第三个儿子,正巧没有嫡子,就把这孩子养在了正头娘子的手底下。后来他二儿子死了……”

说着钟平一愣。他放下了二郎腿坐直身子,再说话时声音低了许多:“……他就想着让这个三儿子继位,可他还有个大儿子呢……”

钟平觉出问题来了。他陡然前倾了身子,又压着嗓子道:“穆哥,这事——好像了不得啊。”

事情倒是不难理解,就是个偏心的老父亲想把爵位传给自己喜欢的儿子;这事巧就巧在,当今的皇帝陛下,他也是庶次子出身,也被先帝百般爱护、想把皇位传给他。更巧的是,他也自小养在嫡母的手底下。

钟平渐渐出了一身的汗——总觉得,这事要闹大。

“是,”穆清风瞥了他一眼,轻飘飘地说出了对他的处罚:“加一个时辰。”

这话,就是罚他每天多练一个时辰的功夫了。

穆清风没说这惩罚要持续多长时间,钟平也没问,只立刻站起来绷直了身子低声领罚:“穆指挥,属下领罚。”

穆清风不甚在意他的反应,只又问了一句:“这事多久了?”

钟平也不敢嬉皮笑脸了。他严肃道:“武宁伯在南京,他是大前天死的,这事昨天晚上才传过来。”

穆清风抿了抿嘴,下颌绷得更紧了。他霍然起身:“过几天我估摸得去趟南京,现在得赶紧把小仪的事情给做了……你去告诉小仪,就说让她准备准备,今天就把继父的事情给了了。”

“她那个继父、还有福寿阁的人……都盯好,今天要用。”

钟平说是,当即转身去处理这些事情了。

两匹骏马狂奔而来,直到县衙后门才停下;他们停得急,马儿前蹄高扬,整匹马几乎立了起来;等马儿放下了蹄子,距离后门的台阶只有一二尺的距离。

马儿还没有站好,门房就站直身子怒斥起来:“混账!这是什么地方?你们也敢策马?!”

京城规矩森严,于策马之上多有限制,门房说这话倒是理直气壮;不过,他之所以怒骂出声,倒不是因为所谓的礼制,而是因为方才那两匹马险些踏到了他身上,这会儿他都能感受到马儿鼻子里喷出来的热气。

如今他心有余悸,说话自然难听,却被身侧年长些的门房给拽着袖子拉到了身后。年长门房略微弯着腰,面上也带着笑:“不知二位是……”

京城官多,一砖头扔下去能砸到四五个大大小小的官儿;京城不准策马,可这二人策马而来,面上也没有惊惧,想来身份不凡。

两人总算下了马。为首那人顺手将马鞭扔到身后,他身后之人抬手接了鞭子,又往前扔了个东西。

为首之人脑后像是长了眼睛,等那东西越过他肩头时直直伸手,那东西便被他抓入手中;下一刻,他顺手将那东西朝着年长门房扔去:“告诉陈琼,就说锦衣卫指挥使求见。”

那东西滑过一条弧线,直直到了年长门房手中;他才接到东西就听到了这句话,身子顿时一震,慌慌张张地看清了手中的东西——

是北镇抚司的牌子,立刻打起精神笑:“原来是锦衣卫的上差……”

又抬脚踢了踢身侧僵若木鸡的年轻门房:“还不去告诉老爷?”

年轻门房回过神来,磕巴地应着转身离去;那年长门房的腰更弯了些:“还请二位上差跟我来……我们陈老爷刚好在后堂。”

穆清风应了一声,在年长门房的引领下,信步走进了院中。

两班衙役分立在公堂左右两侧,各自拄着一根碗口粗的水火棍;水火棍通体漆黑发亮,听说是涂了漆,不怕火不怕水,能生生把人的腿骨打断;如今传来县令将要到来的消息,两班衙役便用水火棍拄着地,在水火棍与地砖的震击声中拖长声音喊着“威武”二字,听得何仪心惊胆战,身后也出了密密麻麻的一身冷汗。

公堂……好生威严。

何仪抿着嘴唇,偷偷朝后看了一眼——

钟平站在公堂边缘。他离得近,要不是穿着一身便服,恐怕会有人将他也认作公堂的衙役;这会儿见何仪回头,他笑出一口白牙,比着口型说别怕。

何仪微微放下心来。

上午穆清风忽然让钟平传话,说今天就把这事了了,何仪一时间大喜过望,却又害怕起来,忍不住问穆清风在哪里。

钟平说穆清风去找县令陈琼帮忙,自己送了何仪来县衙,还说穆清风把一切都安排好了,让她千万别怕。

何仪说好,却忍不住的害怕。

等了不知道多久,县令陈琼总算是姗姗来迟了。他换了官袍、戴着乌纱,只是额头上满是亮堂堂的汗,脸颊也很红,瞧着像是一路跑过来的。

县令入座,衙役也不再拄地,反倒分了几个人在公堂口,将看热闹的人群远远隔开。

陈琼瞧见何仪松了口气。他想喝口茶,可手抖着,杯盏磕磕碰碰。他吸口气放下茶盏,重重砸了下醒木。

公堂内外鸦雀无声,陈琼身边站着的刑名师爷清清嗓子,喊了声升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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