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闻祈震惊,祝闻祈试图发表言论,祝闻祈嘴被捂上了,祝闻祈靠眼神传达震惊。
你怎么在这儿!?
娄危同样皱着眉,似乎没想到祝闻祈会出现在这里。
并且……好像和平常不太一样。
两人面面相觑,房间里安静得可怕。
过了片刻,祝闻祈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鼻尖隐约飘来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又受什么伤了?
祝闻祈眨眨眼睛,示意娄危可以松开他了。
娄危垂眸看向他,并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倒反天罡!
怎么娄危现在连装都不装了!
无法,祝闻祈只能抓起娄危另一只垂下的手,在他手心写了几个字。
沉默半晌后,娄危总算松开了他。
娄危下手太狠,连呼吸的空挡都没留下,甫一松手,祝闻祈便咳了个昏天暗地。
娄危蹙眉,却也没再上手捂住他的嘴,一直到祝闻祈停止咳嗽,才开口:“情况紧急,冒犯了。师尊为何会在此处?”
祝闻祈好不容易止住咳嗽,闻言抬头,神色更加震惊:“这话不应该我问你?”
“你今日为何没去学堂?”
“……”
娄危垂着眼,一言不发。
眼见头顶上的好感值并未变化,祝闻祈尝试循循善诱道:“师尊不是怪你。只是有事外出,也须得和师尊说一声。”
“若不是在此处意外碰上了,不知道何日才能找见你呢。”
闻言,娄危挑了挑眉,有些讶异。
祝闻祈自己说完也有些心虚,毕竟按原主的作风来看,一向是不管娄危死活的。现在自己突然关心娄危,说不定会以为自己是另有所图。
他握拳轻咳一声,眼神飘忽:“其实是找你有些事情。”
“师尊请说。”
娄危语气依旧平静,很识相地没有再问祝闻祈为何会在此处。
窗外半弦月已经高挂枝头,清冷月光洒下,模糊了祝闻祈的容貌。
娄危闯进来的时候,他坐在梳妆台前,没来得及站起来。两人一言一语间,祝闻祈仰得脖子都酸了。
借着月光,祝闻祈发觉娄危还穿着原先那套有些旧的衣服,只是手臂上的绷带已经消失不见。
“你手臂上的伤好了?”
昨天才绑上的吧,金疮药见效这么快的吗?
娄危顺着他的话看向自己的手臂,点点头道:“伤口已经好全。多谢师尊。”
话音刚落,娄危头顶上出现一个绿色的数字: 0。
还没来得及为加号高兴,祝闻祈就被后面的0来了当头一棒。
见祝闻祈半天不说话,一副被打击到的样子,娄危蹙眉,微微侧头道:“师尊?”
祝闻祈精神恍惚:“你明白吗,虽然0和正数都是自然数,但是只加一个0,还是原来那个数,不会变。”
现在好感度是-49,他就算勤勤恳恳给娄危绑一百个绷带蝴蝶结,也是做无用功。
什么乱七八糟的?
娄危眉头皱得更深,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屋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咚,咚……绝对不会是嬷嬷走来的脚步声,而且是不少人正朝着这里走过来,细听还能听到金属碰撞的脆响。
是谁!?
还没等祝闻祈反应过来,娄危已经迅速环绕四周,开始找寻可以躲藏的地方。
“你们怎么敢擅自闯入百花楼的!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脚步在门口停了下来,听起来是绿枝在和他们交涉。
“姑娘莫怪。只是这里可能藏着我们要找的人,所以才如此鲁莽。”
门外的人语调低沉,透过纸窗,能看出身形高大,后面还黑压压地跟着一堆人。
“我管你找的是谁!今日要去参选花神的人就在里面,任何人都不得打扰!”
“这儿是百花楼的地盘,你现在闯进去,是想和我们百花楼为敌吗?”
绿枝,好姑娘!
祝闻祈在心里默默竖了个大拇指,趁着绿枝和外面一群人争辩,对着娄危无声开口。
现在该怎么办?
跳窗是决计不行的,楼下面一堆人,只会更加明显。
房间狭小,统共有一张梳妆台,一面衣柜,一张床,一览无余。
门外寂静片刻,而后响起略微为难的声音:“姑娘……我们并没有那个意思。”
“那还不赶紧走,小心我对你们不客气!”
门外安静了片刻。
还没等祝闻祈松口气,外面便突然响起一阵丁零当啷的声响。
“你们要干什么!”
绿枝慌张的声音随后响起,纸窗上倒映出她节节后退的身影。
“对不住了,姑娘。这人我们必须找到。”
眨眼之间,房间的门已经有隐隐要打开的架势。
嘭!
门上木屑四飞,绿枝被推倒在地上,嘴里还被塞了帕子,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为首的人环顾了一圈,最后和房间中央的祝闻祈对上视线。
银白月光下从窗外洒下,洒在祝闻祈的身上。
逆着光,反而看不清祝闻祈的神情。
只能看见他身上的花神装扮,和古井无波的眼。
莫名地,为首之人后退一步,拱手道:“冒犯了。”
娄危半蹲在祝闻祈身后,借着梳妆台下方的空间遮挡自己,屏住呼吸,一点气息都没泄露出。
即使如此,祝闻祈依然能感受到娄危在他身后的存在感。
祝闻祈努力装作老神在在的样子:“为何擅闯此地?”
别的不说,原主这副皮相还是相当能迷惑人的,只要冷着脸,对面大概率不敢有什么动作。
那人思考片刻后,语气更加恭敬:“是为了找故人之子。”
故人之子?
即使娄危隐藏的再好,祝闻祈依然感受到他的呼吸一滞。
祝闻祈抬起眼皮,掩下心底那抹惊诧,没继续问下去。
那人却自顾自地说了起来:“他带走了某样东西,我是替故人来拿回的。”
祝闻祈一惊,忍不住在心里惨叫:我不想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秘密,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他都不问了,怎么还有人主动拖他死亡进度条!
眼见那人越说越多,祝闻祈紧急制止:“这不重要。”
“总之,”那人抬头看了祝闻祈一眼,而后又像被烫到一般低下头:“像您这样的人物,应该也知道是什么事情。”
他不知道!能不能别替他立死亡flag了!
身后娄危抓着他衣袖的力道越来越大,祝闻祈都怀疑要不是这里还有人,娄危早就将他杀人灭口了。
缓了半晌,祝闻祈淡淡开口道:“不论何种原因,这里都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五年一次的花神大会,容不得他人破坏。
对面的人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语气更恭敬了:“是……是。”
“我们决计没有别的想法,只是看见他往这里跑了,才会来到此处。”
“只需要占用您一点时间。”
“您也不想因为旁的原因,影响到花神大会吧?”
祝闻祈蹙眉,察觉到最后一句中隐隐的威胁意味。
还没等他回答,对面之人已经利落起身,对着身后乌泱泱一群人道:“给我搜!”
“切记,不要打扰到花神大人。”
电光火石间,已经有人朝着他的方向走来。
祝闻祈厉喝道:“我看谁敢!”
话音落下,房间内瞬间寂静下来。
可威慑在这群训练有素的人身上作用不大。仅仅安静片刻,就又开始动作起来。
不知何时,刀柄已经抵在祝闻祈的手心。
刀柄冰凉,祝闻祈下意识瑟缩回去。娄危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把刀又往手心里递了递。
……且不说他现在一点灵力都没有,就算是原主,也得给原主一把剑吧?
指望一把小匕首就能制服对面这几个大汉吗?
或许是这里的动静引起了那人的注意,他抬起头来,眼神犀利:“去看看那边。”
一声令下,黑衣人们顿时停下手中的动作,从房间四角慢慢接近。
房间里安静的落针可闻,空气中似乎有一根看不见的弦,弦不断拉紧,气氛也愈发紧张起来。
祝闻祈咬了咬牙,从娄危手中接过匕首。
他屏住呼吸,静静等待着。
“老大!”
这一声打破了空气的凝固氛围。众人纷纷转头,看向声音来处。祝闻祈松了口气,握着刀柄的手还在不自觉的颤抖。
一个黑衣人直接闯了进来,很明显看到为首之人拧了眉毛:“冒冒失失的,像什么样子!”
黑衣人哽了一下,站在门口,不知道是该进还是该退。
“有什么事抓紧说,别磨磨蹭蹭的!”
门口的黑衣人看了眼绿枝,又看了眼祝闻祈。
祝闻祈心里咯噔一声,面上不动声色。
好在黑衣人并没有做别的动作,只是压下声音道:“老大,有些事不方便在这里讲。”
闻言,为首之人面沉如水,招了招手。示意那人靠近一点说话。
那名黑衣人凑在首领耳朵边,不知道嘀咕了些什么,首领开始变得语气游移不定:“你说的都是真的?”
黑衣人点点头:“消息来源可靠。”
什么消息?
祝闻祈同样往前凑了凑,只能听见窃窃私语,听不到具体内容。
首领听完后低头沉思许久,而后抬头对着祝闻祈拱手:“打扰您了,实在是罪过。”
祝闻祈又装成高深莫测的神态,一言不发,只是淡淡地看了眼首领。
见祝闻祈似乎不领情的样子,首领咬了咬牙,将头埋得更低:“这次是我们过于冒失了,不知是您在此处。”
祝闻祈脸上完美的表情裂了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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