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是你的错,”祝闻祈拍了拍系统并不存在的肩膀。“对了,我现在修为尽失,怎么才能进入神识空间。”
作为一个唯物主义者,他根本不知道神识空间怎么进去。
“非常抱歉……”
“得,不用说了,我明白。”祝闻祈摆了摆手,总觉得未来更加暗淡了。
“虽然宿主暂时不能进入神识空间,但您使用追踪符时,我可以实时为您播报娄危的行踪。”
好原始的方法。
“没关系。新手大礼包是什么?”
这种统一的大礼包,应该不会出现别的岔子吧?
“新手大礼包是每位宿主完成第一次任务时,统一发放的礼包。礼包中包含二十点基础数值,一次性存档点,以及十个银币。”
“基础数值可以加在体力,速度,修为,运气,以及好感度等方面;存档点可以在任一节点使用,宿主死亡后,可以自行选择是否回到存档点;银币是系统商城内的通用货币,宿主可以在商城中购买需要的物品。”
祝闻祈现在对好感度三个字相当敏感,大手一挥道:“把二十点数值全加好感度上!”
“每次获得数值,仅可加一点数值在好感度上。”
祝闻祈:“。”
“加一点在好感度上,剩下加在修为上。”
“好的,正在为您转化中……”
“宿主目前的数值为:
目标好感度:-99;
修为:练气三阶。”
好心酸的数值,不管是-99,还是练气三阶。
但情况总算比之前好一些,起码碰到坏人不用原地等死了,练气三阶,应该可以跑出个八百米再引颈就戮。
解决完这次任务后,祝闻祈总算松了口气。外面的花神大会也没心思去凑热闹了,之后的记忆变得模糊,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门派的,只记得自己刚一沾床,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清晨。
刺目日光照的眼皮发烫,祝闻祈缓了一阵儿,才慢慢睁开双眼。
眼前面对的并非是天花板,而是小吉担忧的眼神。
见祝闻祈总算是醒了过来,小吉一瘪嘴,声音都带上哭腔:“仙尊,你可算是回来了!”
“您这一睡就睡到日上三竿,我还以为您再也醒不过来了。”
……怎么听着像是在咒他?
祝闻祈前二十多年很少和小孩打交道,如今对着马上就要哭出来的小吉,有些手足无措:“……我这不是诈尸了吗。”
像是被他提醒到一半,小吉猛地拍了下额头:“我刚嘱咐了小祥去敲九泉钟!”
祝闻祈被这些名词砸得晕头转向:“什么小祥?什么九泉钟?”
“小祥一直负责咱们门派的外交事务。九泉钟在宗门广场上,有掌门仙逝时,九泉钟就会响起。”
草,真要诈尸了。
“快去把小祥叫回来,”祝闻祈有气无力地摆摆手,“我一会儿要出门,免得别人以为见了鬼。”
小吉虽傻,却是个跑步快的,他这边刚一吩咐,就跑了个没影。
殿内重归寂静,祝闻祈在床上赖了好一会儿,才磨磨蹭蹭穿好衣服,朝着殿外走去。
昨日虽然将娄危糊弄过去了,但是问题仍然存在。只要娄危认为自己知道了他的秘密,那么死亡的威胁就会如同达摩克里斯之剑一样,永远高悬在他的头顶。
自证总是困难的,他的出路只有一个。
找到娄危一直在隐藏的秘密。
这样,他才有足够的把柄,保持现在的平衡。
殿外日头大好,祝闻祈神了个懒腰,慢悠悠朝着学堂走去。
学堂距离他的主殿不远,一路上祝闻祈碰见不少人,皆是恭恭敬敬朝他行礼,没有一个露出见了鬼的表情。
看来小吉跑得挺快。
没过多久,祝闻祈抵达了目的地。
学堂修建的相当气派,雕满花纹的柱子要两人才能合抱,层层白玉堆叠出流光,琉璃砖瓦,无一处不流露出奢华。
学堂内早已坐满了人,透过木窗,可以看到娄危正在不远处的位置上坐着。
台上的长老因其得高望重,被指派在学堂教学许多年,门派内上上下下,见了他都得行礼。
底下的这群小崽子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学堂内人数虽多,但没有一个敢说小话的,全都坐的端正,目视前方,表情坚毅,仿佛下一秒就要去前线打仗一般。
林长老的目光从每个人身上扫过,被看到的人皆是压力山大,忍不住将脊背挺得更直。
“每届新入门派的弟子,都会由我来向你们介绍门派内的基本事务,你们也不例外。”林长老收回目光,缓缓开口。
“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能做,心中都要有数。”
“通天大道上,这只是你们迈出的第一步。”
……
祝闻祈半蹲在木窗下的土堆上,只探出半个脑袋去观察娄危。或许在仙界,这种方式实在是过于原始,倒是没几个人注意到他这边。
娄危同样坐姿端正,墨色长发被他束在耳后,从侧面看过去,显得眉眼更加锋利。
他神情专注,好像要将长老今天所讲的所有内容都刻印在脑子里一样。
“在你们尚未成为内门弟子之前,每日都需要来学堂报道,学习一些基础的修炼知识。”
“学堂每月都有小的测试,每年则是进行一次大的选拔,你们其中前两名可以获得内门弟子的资格。”
“门派内共有三位长老,每位长老的本命功法都不同,你们在拜师之前,要先想明白自己想学到什么。”
三名长老……他算一个,祝闻祈扳下一个手指头,林长老算一个,还有一个叶长老。
书中对叶长老描写不多,只说她喜欢研究机关阵法一类的东西,仙界中但凡涉及这方面的,都知晓叶长老这号人物。所以来青霜派的人里,有不少是冲着叶长老来的。
经过学堂学习后,同样有不少人会对认真严谨的林长老产生好感,所以前两名中,一般也有一位会拜在林长老门下。
至于原主,是个行踪不定的怪人,偶尔有人会被他温和的表象所迷惑,冲动之下对着原主磕头拜师,而后就被原主全方位无死角地攻击了一通,大意是你这种彩笔还没我身边的小吉天赋高,不如早点回家种地。
……怪不得这么多年只有娄危这一个徒弟,好感度还低得令人发指。
祝闻祈无声摇头叹息,却听见学堂里点到了娄危的名字。
“哪位是娄危?站起来。”
娄危似乎也没想到会点到他的名字,顿了片刻后站起身:“林长老好。”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聚集在娄危身上,祝闻祈心跳也跟着加快,躲在窗沿底下大气不敢出。
林长老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你是祝闻祈的弟子,是吧?”
闻言,学堂内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讨论声。
“这儿不是都是外门弟子吗?怎么还有内门弟子的?”
“是啊,还是祝长老的弟子,他不是不收徒吗?”
“你们还是太孤陋寡闻了,连娄危是谁都不知道。”
此话一出,立即有不少人凑过去打听消息:“到底什么事儿啊?神神秘秘的。”
“你们不知道?娄危是被捡回来的,但听说这个祝长老脾气阴晴不定,所以……你们懂吧?”
旁边的人纷纷露出了然的神情。
讨论的声音虽小,但一屋子都是修炼的人,不管声音压得有多低,其实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娄危自然也能听得见。他只是回答:“是。”
林沐同最讨厌别人在他堂上说东说西,对着这群小兔崽子“啧”了一声,底下立马重归安静。
片刻后,林沐同才再次开口:“既然你是内门弟子,现在找个人一起演示一下基础的法术。”
“有谁愿意和他一起?”
此话一出,学堂内变得更加安静。
就算是不了解门派内波流暗涌的,听了刚才的小道消息,也明白祝长老不喜欢娄危。而他们作为外门弟子,自然是不想得罪三大长老之一,还是其中那个脾气最诡异,最不好对付的。
沉默了相当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人说话。
甚至还有人见形势不对劲,默默将自己的座位挪得离娄危更远了些。
娄危依旧站着,周围空出来一块,在他和旁人间形成一道无形的,微妙的分界线。
祝闻祈看着里面的场景,手无知无觉间攥紧,又松开。
林长老冷眼扫视了一圈:“你们其中,连一个想尝试的人都没有?”
回应他的还是一片沉默。
他们的想法相当简单,只要所有人不说话,那么林沐同就不会拿他们怎么样。
见还是无人回应,林长老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那由我和娄危演示。”
“你,上来。”
娄危绕过面前的矮桌,站定至林长老面前,从刚才到现在,神色都没有丝毫变化。
“每个人的天赋,以及擅长的方向都不尽相同,”林长老打了个响指,手指间形成了一段流动的水流,“基础法术每个人都要学习,但是最后灵力的展现方式各不相同。”
“来试一下。”林长老对着娄危抬了抬下巴。
坏了,原主有教过娄危这些东西吗?
似乎进入门派这一年一来,娄危除了做些跑腿打杂的活,以及被原主嘲弄以外,没做过别的事情了。
也就是说,娄危现在和这些外门弟子一样,对于修行都是两眼一抹黑的程度。
底下的那些弟子的目光全聚集在娄危身上,还有些带着不甚明显的恶意。
不是内门弟子吗?让我们看看你到底有什么能耐。
祝闻祈一口气还没下去,此刻又提了上来。
如果娄危这时候没能展现出来,那他之后在学堂的处境只会更加糟糕。
只要展现出一点点的弱点,那些恶意就会无孔不入般进入。
……他是不是不该将娄危送进学堂?
(悄悄出现)(放下一本预收)(遁走)
猫猫师尊统治全宗门,文案如下,求收藏~
【攻视角】
萧寻白发现师尊最近很不对劲。
平日里,宋简总是视若无睹地略过他,月白广袖拂过长阶,只给他留下一个清瘦背影。
十年来,那人总是端坐明台上,只能远远观望,像云中窥月,踏尘世外。
可最近每到子时,总会有雪松清冽裹着薄甜醉香,钻入衾被,缠上他的腰。
“阿寻……”
玉冠落地,青丝如瀑。白日里冷若冰霜的宋简此刻正委在他心口,眼尾泛红,指尖细细描摹过他喉结。
萧寻白喉结滚动,伸手攥住那节皓腕。
【受视角】
宋简穿书了,还穿成了高危职业:师尊。
此刻盯着刚拜入门下的徒弟,宋简有点欲哭无泪。
他只能冷脸拒绝划界限,防止正在走黑化剧情的徒弟误伤到他。可不管他怎么将萧寻白拒之门外,萧寻白看向他目光还是越来越晦暗。
直到有一晚,萧寻白将他反锁在殿内。
“师尊可知,您夜夜里都唤我‘阿寻’,白日又不理不睬,”萧寻白摩挲着他的后颈,“弟子实在惶恐……所以今日前来,”
萧寻白抬眼,对上目光。
“找您要个名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7章 第 7 章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