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酵母,面没有发出来,也就比之前大了三分之一,蒸馒头肯定不好吃,那就只能干烙饼了。
所谓的干烙饼,就是将面团擀成厚厚的饼子,什么都不放,将之放在烧热的锅里小火慢腾,一直到腾熟为止。比锅饼软,比馒头硬,吃了之后,饱腹感非常强,吃的时候也足够香甜。
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非常耗费时间了。
烙了两个饼子之后,姜寸华看看天色,太阳已经转到最高顶,就不再等,用羊油炒了一大盘的鸡蛋,就招呼王家母子三人吃饭了。
王嫂子洗了一上午的衣裳,早就累的腰都不是自己的了,听到要吃饭,就捶着腰起身,道:“已经拿了东家的工钱了,可不能再要东家管饭了。”
姜寸华道:“你不吃,孩子们也要吃的,小菊和二哥我可没算工钱。按理,他们在我这里做活,是要管一顿饭的。”这是在村里做工的规矩了,工钱有没有的先不说,去人家家里帮忙干活,是要正经管一顿饭的。
王嫂子脸上臊得慌,道:“他们才多大点,能干什么活?就是瞎玩罢了,东家不嫌他们就是宽和了。”
在王嫂子看来,两个孩子一个十一岁,一个还不到八岁,连半个大人都不算,她知道自家处境,实在是不放心将两个孩子放家里,才带到姜寸华这里看着。怎么来了之后,又是喝奶茶又是吃饭的,今日一次还好,要是以后都日日如此,她是再不好意思带孩子来的。
但是,她是想保住洗衣裳这份活计的,所以,从一开始,她就要给两个孩子立下规矩,不能贪得无厌。
姜寸华从道理上能理解王嫂子的坚持,但是,有些太认死理了。
认死理的人活的太较真,王嫂子自己是个寡妇,本来就已经活的很艰难了,再这样较真,难为了自己不说,还难为了两个孩子。
姜寸华给小菊和二哥舀水让他们洗手洗脸,对王嫂子道:“您别看二哥年纪小,正经能给我垒个新鸡窝出来,我自己是做不来的,要是在村里请人,可不是一个饼子两个鸡蛋就打发的了的,你要是让二哥饿着给我干活,传出去,我可是要被戳脊梁骨的,以后我换瓦片修屋子耕地种粮,该请不到人了。”
见两个孩子都洗好了,不再管王嫂子,自己一手一个牵着他们去了堂屋吃饭去了。
王嫂子本就不是个伶牙俐齿的,见状无法,只能跟上。
母子三人局促不安的在桌旁坐定,姜寸华一人给盛了半碗早上喝剩下的粟米粥,笑道:“我这里除了鸡蛋就没什么了,你们别嫌弃,吃吧。”
说罢,当先给小菊和二哥拿了一块切好的还带着余温的面饼子放到他们面前的空碗里。
两个孩子都去看王嫂子,王嫂子叹气:“......吃吧。”
有了母亲点头,小菊和二哥就拿起眼前的饼子,颇有些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只是埋头吃饼子,并不去动炒鸡蛋。
姜寸华见状,只好拿着勺子一人给分了半碗鸡蛋,看的王嫂子眼睛直抽抽,一个劲儿的说:“够了,够了......”
姜寸华也给王嫂子舀了半碗,盘子里还剩下不少,她道:“如今天热,炒菜存不住,今天不吃了,明天就不能吃了,扔掉多浪费。”
王嫂子立即道:“多放盐,多放盐就可以过夜......”王嫂子一口气给姜寸华传授了好几个能让菜过夜的好法子,说的最多的就是多放盐。
姜寸华一面招呼三人快吃,一面笑道:“放那么多盐,不就跟咸菜没两样了?”
王嫂子说了这么多话,也慢慢放开了,道:“就是要做的跟咸菜一样,顿顿吃咸菜才好呢,吃了盐,干活有劲儿,不是农忙的时候,咱们都舍不得吃盐呢......”说着,又给姜寸华传授了什么时候做饭放盐什么时候做饭不用放盐什么情况下放多少盐的小技巧。
总之,是个十分会过日子的妇人了。
在姜寸华的坚持下,最后的炒鸡蛋让小菊和二哥两个分了,清了盘子。
吃完饭,王嫂子马不停蹄的去后院继续洗衣裳,好像慢一步就辜负了刚才吃的这顿饭似的,二哥跟他母亲一样,一言不发的要继续去砌鸡窝。
姜寸华没拦着王嫂子,但她拦住了小菊和二哥两个。
刚吃完饭怎么能立即去干活呢?胃下垂了怎么办。
姜寸华笑问道:“小菊,你会做针线吧?”
小菊点头,道:“我娘已经教了我裁衣裳了,姐姐要做衣裳吗?”
姜寸华:“不是,就是做个围裙,就是上面....下面......”
姜寸华故意说了一大通,小菊茫然的眼神告诉她她什么都没听懂。
姜寸华道:“算了,我在二哥身上比量一样给你看。”
王二哥原本心里有些焦急在这里干站着听姜寸华和小菊说针线上的事,现在听说他还有用,也不着急去后院继续干活了。
姜寸华将两人带到杂物间,拎起一张破了好几个洞的床帐子,跟小菊道:“这帐子我不打算再用了,就想裁成一个围裙,再做两个套袖,做饭做活的时候戴着,不脏衣裳袖子,我寻思着应该挺简单的,就想让你帮我做了,你看这样......”
姜寸华抖了抖帐子上厚厚的灰尘,开始在王二哥身上比量。
有王二哥做模特儿,小菊一看就明白了姜寸华想要个什么样的围裙了。
小菊抿唇笑道:“简单的很,我比照着姐姐的身量裁出来,锁一下边就行了。”
姜寸华笑道:“那就劳烦你了。我帮你,咱们先裁好了再洗,你娘也能轻松些。”
洗一副床帐子和洗几块布片的工作量还是不一样的。
王二哥见没他什么事了,就道:“两位姐姐忙,我去干活去了。”
姜寸华拉住他,道:“你先别急着走,让你姐姐给你量一下尺寸,也给你做个套袖和围裙。”
王二哥眼睛都睁圆了:“还,还有我的?”
姜寸华笑道:“当然有你的,我寻思着家里空旷的很,还想养条狗子看家,再养只大鹅下蛋吃,嗯,要是能行的话,我还想养只羊,还想掏一掏茅房......到时候还要你给我造圈舍呢,不穿耐磨点的衣裳怎么行?”
王二哥一听姜寸华这里有这么多需要他的活计,眼睛都亮了几分,但是做衣裳是大事,他不敢接受姜寸华这样的好意。
就道:“我去问问我娘去。”
说罢,就通红着脸跑了。
姜寸华看的直摇头,对也有些不知所措的小菊道:“先别管他,来来,咱们先裁布料,你说怎么裁......”
姜寸华已经发现了,小菊是个心思十分敏感的女孩,她面上表现的越是理所当然习以为常,小菊在她面前就越自在,干活也就越麻利。
王嫂子果然不同意给王二哥做围裙,但姜寸华可不会听她的,依旧我行我素,坚持着让小菊裁出两副布料,让王嫂子先洗了,明天好缝制出来用。
眼看着太阳西下,姜寸华去鸡窝里捡了一个中午才下的鸡蛋,简单的烧了一个葱丝野菜蛋花汤,招呼着母子三人吃晚饭。
没有菜,主食就是中午烙的饼子,用野菜蛋花汤泡已经硬了的面饼子吃。
在姜寸华看来,今天的饭食十分寒酸,但在王家母子三人看来,今天的饭菜十分的丰盛。
因为能吃饱,盐分很足,还有鸡蛋。
一天吃掉十几个鸡蛋,还不算丰盛吗?
姜寸华跟王嫂子约好:“明天再带小菊来,我打算做个枕头......”
王嫂子听着姜寸华絮絮叨叨的给他们母子三人安排明日的工作,面上认真听着,心下却在咂舌,她从来不知道一个枕头能有这么多讲究,看来,小菊这顿饭不算白吃了。
王家母子三人在姜寸华家待了一整天的事可是早就传遍整个葫芦口了,此时太阳落山,晚风习习,忙了一天的村民们就三三两两的坐在家门口纳凉了。
杨寿家的先是看到王嫂子带着两个孩子出门,张口就想刺两句,但后看到送出来的姜寸华,张开的口喝了一口空气,就紧闭了。
昨天她已经吃到教训,见识到姜寸华的厉害,此时就不敢对上她了。
姜寸华跟小菊和二哥挥手告别,对满眼好奇看着她的邻居们微微一笑,道:“大娘婶子们,我家晾衣杆晾衣绳不够用了,谁家有多余的吗?借我使使。”
一时间,鸦雀无声,竟无人应答。
姜寸华也不在意,转身就要进门。
杨寿家的终究忍不住开口道:“老孙头两口子搓麻为生,你去他家换上两丈三丈的,反正你也不缺麦子?”
在村里交易,不是用铜钱,而是粮食,所以杨寿家的说的是换,用麦子换。
姜寸华对着杨寿家的嫣然一笑,道:“行吧。就村南头的那家吗?”
杨寿家的见姜寸华对她笑,她也和气的笑了,道:“是村南头,你要是不认路,我带你去。”
姜寸华:“行啊,得要多少麦子?”
杨寿家的:“两斗麦就行了,你家有量麦子的斗子吗?我家里有。”
姜寸华笑道:“我家没有斗子,借你家的使使呗?”
杨寿家的扇着蒲扇起身,道:“等着,我去给你拿。”
......
村里生活就是这样,一般两般的处不成死敌,即便有了口角,转眼就能和好了。
去村南头用麦子换了一粗一细两捆麻绳,又从村边的柏树上摘了一些侧柏叶,回家的路上遇到了甄屠户,甄屠户手里还牵着两头壮羊。
姜寸华寒暄问道:“来村里买羊呢?”葫芦镇离葫芦口实在近,甄屠户很大一部分货源就来自葫芦口村。
甄屠户不妨能遇到姜寸华,憨憨笑道:“是啊,明早要杀羊,这不进货来了。”
姜寸华眼睛一亮,道:“那可好,我明早去你摊子上割点羊肉打打牙祭。”
甄屠户大方问道:“你要多少,明早杀好了我让我家小子给你送来?”他以为是姜寸华家里有事要操办,需要的肉量不会少,要不然平白无故的吃什么肉啊。
姜寸华笑道:“那感情好,”想了想,道:“那就来三根羊排,要带里脊肉,再来两斤羊肉,一斤羊杂,行吧?”
甄屠户笑道:“行,不算多。”
姜寸华笑咪咪:“肉钱就从租金里扣除吧,多少钱,让你家小子记好了,跟我说,我这里也记好账。”
甄屠户面上的笑容僵了一瞬,讪讪道:“都听东家的。”
和杨寿家的一起往回走,杨寿家的帮姜寸华背着粗麻绳,等走远了,杨寿家的才小声问姜寸华:“你要这么多肉做什么,你一个人吃不了多少,白放着不放坏了?”
姜寸华:“我不雇了人来帮我家干活吗,总要管饭的。”
杨寿家的倒抽口气,咋咋呼呼道:“干啥活要给肉吃!就王寡妇家那三个?她们能给你干什么活?!你家有什么活,让我们家的去,我也去,一天就给你干的利利索索的。”
姜寸华似笑非笑道:“然后把我家的肉都给吃干净了再走是不是?”
杨寿家的半点不羞愧,翻着白眼道:“你割肉不就是给人吃的?给谁吃不是吃?”
姜寸华瞪她一眼道:“就不乐意给你吃!”说罢,就大踏步的往前走。
杨寿家的似乎已经适应姜寸华这说着说着就翻脸的毛病了,半点不恼的在后面追,还大着嗓门道:“唉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我怎么着你了你这样跟我拧巴......”
吵吵嚷嚷的回了家,将杨寿家的再次关在门外,姜寸华将白日里已经晾晒好的衣裳布料叠好收在干净的箱子里,检查好门窗,泡好皂角,洗漱完就睡觉了。
黑灯瞎火的,不睡觉干什么?
等到第二日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姜寸华家的大门就给敲响了。
姜寸华揉着眼睛问道:“谁啊?”
外头一个清亮的少年声音响起:“屠家的,给东家送肉来了。”
“哦哦,等等哈。”姜寸华收拾好自己,手里拎着擀面杖开了门。
不知道是不是听说过姜寸华的丰功伟绩,这个姓屠的少年看到姜寸华开门脸上还带着笑容,等见到姜寸华手里的擀面杖就惊恐的后退几步,差点把手里提的肉给摔了。
姜寸华:......
姜寸华轻咳一声,将擀面杖藏在身后,对这个屠姓少年道:“多少钱?”
屠姓少年:“......八百三十文。”
姜寸华从他手里接过装着肉的木桶,差点给坠的砸自己脚面子上去。
姜寸华想说“你帮我提进来”,但看他唯恐避她不及的样子,就只好道:“你等等,我把桶空出来给你。”
送走屠姓少年,在自己新制的账本子上写下别人看不懂的账簿,姜寸华将带着血水的肉浸在井水里泡着,然后挎着篮子出门去种菜的人家——摘了些新鲜蔬菜。
庄稼地里种的菜不值钱,犯不着买,相熟的人家说一声就能去摘,但姜寸华毕竟“脸皮薄”,“心眼实”,她不好意思白吃人家的菜,就在摘菜的时候问一句:“你家有鸡蛋吗?我想换些吃。”
若是有,那就用麦子豆子的换上些鸡蛋,多给人家抓一把麦子,白摘的蔬菜就能补上了。
经此一遭,村里人也见识到姜寸华行事大方,也都乐意与她交往,这都是以后的事了。
说真的,姜寸华很少吃羊肉,更是不会做,但做肉嘛,无非就是炖煮煎炒那几样,羊肉的话,注意去腥就行了。
她倒是想吃猪肉,但很可惜,到现在为止,她不仅没有见到有卖猪肉的,更没有听说有卖猪肉,村里也没见到有哪家养猪的。
用葱姜蒜花椒茱萸试着炒了一盘羊肉片,并不难吃,但也没多好吃,虽然用水浸过,也用了大料来炒制去腥,但还是带着骨子浓浓的羊肉味。
其实就是姜寸华自己吃不惯。
用完早饭没一会,王嫂子就带着小菊和二哥来了。
王嫂子给姜寸华带来了一大篮子的新鲜蔬菜,有芫荽、茄子、丝瓜、芹菜、大蒜,还有两样姜寸华不认识的野菜,但都看着很鲜嫩。
王嫂子笑道:“昨儿见你家里没有菜,这些都是我们家地里自己种的,你先吃着。”
姜寸华没客气,接过篮子对三人道:“我早上去邻居家里摘了些,尽够吃了。”
王嫂子脸上笑容勉强了些:“......这样啊。”
姜寸华继续道:“不过我正想着去哪里弄些芫荽,可巧嫂子就带来了,茄子丝瓜这些都能放的住,够我吃上两三天了,多谢嫂子了。”
王嫂子这才重新笑的自然起来,道:“以后这些菜啊果儿的不用去别家换,你缺什么我给你从家里带来就行了。我看你后院大的很,让二哥给你开辟出来,种些随种随吃的也行。”
姜寸华笑道:“好啊,要辛苦二哥了。对了,我早上让人送了些羊肉羊排和羊杂来,我试着炒了一盘子,吃着不好,嫂子会制羊肉吗?”
说着,就带着王嫂子去看她的羊肉。
一大盆。
王嫂子惊叹道:“你一个人,买这么多羊肉做什么?这天放不住的。”
其实也就三四斤肉,还有一多半是骨头,根本不算多,但若只是姜寸华一人吃的话,算着就多了。
姜寸华只道:“馋了,想吃肉,一不小心就买多了。”这是实话,自从来了这里,姜寸华还没吃过肉呢,以前是肠胃不好不敢吃,现在养了十来天了,可以尝试着吃一点了,至少能喝肉汤了。
自己喝肉汤是浪费,因为她顶多也就只能喝一碗,剩下的就真浪费了,现在好了,多了三个人一起喝,她可不就便利了吗、
王嫂子道:“肉挂房顶上阴干吧,排骨和羊杂一锅炖了,吊井里镇着,能吃两天。”
姜寸华笑笑,道:“连肉一锅炖了吧,肉吊房顶上可防不住老鼠,就两斤肉,犯不上,都炖了,喝羊肉汤怎么样?”
王嫂子迟疑:“都炖了?”
姜寸华:“都炖了,我想吃肉。”
姜寸华坚持,王嫂子只能先给姜寸华炖上肉,才去后院继续洗没洗完的被皮床单帐子,王二哥的鸡窝昨天已经砌完了,今天要检查一下阴干的怎么样,还要搭顶盖茅草,活也很紧张。
昨天裁好洗过的做围裙的布片已经干了,小菊坐在廊下做拼接锁边,姜寸华就在灶上煮皂角做洗发膏。
皂角经过一夜的浸泡,已经发黄起泡了,倒进大锅里,然后加入侧柏叶、捣碎的生姜、买回来的当归等中药材,开始大火烧开,后改小火熬。
灶上就两口大锅,一口熬煮羊肉,一口熬煮中草药,没一会,肉香混合着草药香就顺着姜寸华家的烟筒飘散的大半个村子都是。
一群孩子围在姜寸华家大门外叽叽喳喳的“肉、肉、肉”的说个不停,杨寿家的大嗓门更是飘过墙头传到姜寸华耳中:
“......你们是没见到,好大一锅肉,都便宜了王寡妇家那三个了,也不知道那骚狐狸给姜家大丫头下了什么**咒,把她给拿的失了神志了。”
就有妇人打趣道:“姜家大丫头有什么好迷的?难不成是把你家男人给迷的失了神志了?”
“我打你个@#¥*%&......”杨寿家恼羞成怒又开始跟人干架了。
姜寸华摇摇头,对咬着唇要哭不哭的小菊道:“那女人就这样,你要是当真了,她可就得意了。”
小菊摇摇头,抹掉眼泪,继续缝手上的围裙。
姜寸华挠挠头,坐在小菊身边,开解道:“你看我吧,一个人住着,还不如你们娘仨呢,你们至少还有个伴儿。你跟你弟弟也都在长大,你娘还有个指望,我呢,就单蹦一个,就跟那大肥肉似的,谁都想来咬一口,我要是跟你一样,事事都入心,一句话都听不得,那这日子可没法过了,干脆一头撞死得了,还能乐得个清白。”
小菊忙道:“可不能这么说,不管多难,都不能寻死的。”
姜寸华笑道:“可不就是这个道理?跟你说,我已经死过一回了......”
对上小菊“你胡说呢”的眼神,姜寸华补充道:“你看我一天两顿的喝药呢,就是因为死过一回,伤了身子,才要补养呢。”
小菊这才信了,同情的看着姜寸华。
姜寸华接收了小姑娘的同情,故作感叹道:“这死过一回呢,就什么都想通了,人活一辈子,怎么过不是过?不就是撒泼打滚嘛,谁让我不痛快,我就让谁不痛快十倍,你看,我昨儿就是跟那女人和她男人顶脸上,他们不还是拿我没办法?他们不光拿我没办法,还得要讨好我,让我租给他们我家的地呢。”
小菊点头,举一反三轻声道:“要是姐姐脾气软乎,他们就能欺负到姐姐头上了。”
姜寸华一锤定音:“就是这样,所以,我得变的更厉害一些,他们才不敢欺负我。”
小菊沉默了好一会,道:“我以后,也跟姐姐一样,学着变厉害一些。”
姜寸华拍拍她的肩膀,起身道:“这样就对了,你弱别人就强,你强,别人就弱了,没什么好怕的!”
目送姜寸华背影离开,小菊脸上不知觉浮现出上了崇拜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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