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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我真的很喜欢你

祝斯年瞧完这场惊心动魄的戏码,施展轻功,悄然穿墙离去。他心里清楚,今晚怕是难以入眠了。于是,他信步走到客栈屋顶,躺倒在瓦片之上,仰望着浩瀚星空,思绪飘飞。

“无水药铺,都城……离鹤汀堂越来越近了。”他喃喃自语,满心都是对未来的揣测与思量。正想着,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瓦片上传来,紧接着,熟悉的草药味钻进了他的鼻腔。祝斯年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孟景铄那张带着笑意的脸庞。

孟景铄手里提着两壶酒,兴致勃勃地说:“哥,这可是我精心调配的茶水,尝尝。”

祝斯年瞥了一眼,疑惑道:“酒瓶里装茶?”

孟景铄嘿嘿一笑,解释道:“这是酒里兑了茶,味道独特,很好喝的。”说着,便在祝斯年身旁坐下,又调侃道:“哥,要说穿墙这种事儿,你可没比我少干。”

祝斯年心中一惊,暗自思忖:“今晚我只是去看了个热闹,应该没人知道我去过许府才对……”

孟景铄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得意地说:“我听力非凡这件事,可没告诉过任何人。”

祝斯年见行踪被识破,也不再掩饰,接过那茶酒喝了起来。说来也怪,这混合的味道竟让他渐渐有了睡意。

此时的东篱小镇,一片安详静谧。如水的夜色温柔地笼罩着一切,月光轻柔地洒落在他们身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梦幻的薄纱。屋顶的瓦片在月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宛如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药香气,与这宁静的夜色相互交融,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而又神秘。

孟景铄静静地盯着祝斯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腥红。他悄悄在茶酒里加了些安眠的药物,剂量不大,但足以让祝斯年沉沉睡去。

当祝斯年的头开始摇摇晃晃,即将倒下时,孟景铄眼疾手快,轻轻托住了他的头。他的眼中再次闪过腥红,耳坠也随着瞳色的变化而微微颤动。

他的目光落在祝斯年被茶酒打湿的唇瓣上,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很想俯身吻上去。

眼中的腥红忽明忽暗,孟景铄凑近祝斯年的耳边,低声呢喃:“哥,你长得真好看。”

说罢,他熟练地抱起祝斯年,从窗户翻进房间,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将祝斯年轻轻放在床上,细心地盖好被子后,他的眼中又闪过一瞬腥红。他握紧双拳,强压下内心的波澜,转身走出了客栈。

寒风吹来,让人忍不住瑟瑟发抖,可对于此刻的孟景铄来说,这寒风却如同春风般温柔。祝斯年的温度似乎还残留在他的手上,留给他无尽的遐想。他并不知道自己有过的那几个双目腥红的瞬间,只是愈发明确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情感。

“哥,我真的很喜欢你。”

孟景铄轻声低语,尽管身上穿着单薄的衣衫,任由寒风肆意侵袭,但内心却燥热难耐。

他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第一次见到祝斯年的时候,当时只觉得眼前之人无比熟悉,想要将他拥入怀中。自那以后,每一次的相遇,都让祝斯年在他心里的位置愈发深刻。

书澜匆匆跑出来,手里拿着一件斗篷,喊道:“少爷,披件斗篷吧,别着凉了。”

孟景铄深深地叹了口气,说:“不用了。”

一夜悄然过去,祝斯年在自己的房间里悠悠醒来。他只觉得这一夜睡得格外安稳,全然不知昨夜孟景铄的心思。他抬眼望去,只见桌上放着一张信纸,上面写着:“你喝醉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宋初旸的敲门声:“祝笙?祝笙,你醒了吗?我进去了啊。”

祝斯年急忙将信纸揉成一团,扔出了窗外。

宋初旸推开门,一脸焦急地说:“祝笙,许老爷死了。”

祝斯年神色平静,淡淡地应了一声:“哦。”

宋初旸见状,有些惊讶,接着说:“你知道了?我还看见太子了,他似乎也在调查这件事,一大早便带人把许家给围了。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太子此次微服出行,就是为了暗中调查许梦涛的秘密。如今许梦涛已死,他也没必要再继续隐瞒身份了。

祝斯年略作思索,说:“去都城吧,这一趟迟早是要去的。”

宋初旸满脸疑惑:“啊?去都城干什么?”

祝斯年说:“不急,先陪我去买柄剑。”

宋初旸拍了拍胸脯,自信满满地说:“剑?这事儿你早说啊!梅香谷里有的是宝剑名剑,我回去给你挑一把最好的来。”

祝斯年摇了摇头,解释道:“也是后来才想到的,气凝万象再厉害,也需要一个载体。你现在要是回去,恐怕就出不来了。”

宋初旸仔细一想,觉得确实如此,便点了点头:“也对……”

祝斯年沉默了片刻,心中暗自思忖,自己的身世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但看着宋初旸那真诚的模样,他又有些于心不忍,最终还是开口说道:“宋煦,出来这么久,还没告诉你我在查什么。”

宋初旸满不在乎地说:“哦,那怎么啦?我反正相信你,跟着你可比待在谷子里有意思多了。”

祝斯年认真地说:“跟着我,可能会有危险。”

宋初旸却一脸兴奋,说:“那正好,我还能磨练磨练心性,比一个人练剑有趣多了。”

祝斯年犹豫了一下,坚定地说:“或许你不知道我的另一个名字。我叫谢澄。”

宋初旸起初一脸茫然,满不在乎地应了一声:“哦,多几个名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谢澄……谢澄!”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地说:“谢家大火案中的谢澄!那个八岁就会运物之术,得圣人亲口嘉勉的谢澄!”

祝斯年看着宋初旸的反应,心中五味杂陈,轻轻点了点头:“是我。”

宋初旸难以置信地走到祝斯年面前,说:“那个天天被我父亲挂在嘴边,用来教育我的谢澄!”祝斯年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宋初旸。

等宋初旸稍微平静下来后,他挠了挠头,疑惑地说:“嗯?他不是死了吗?”

祝斯年无奈地说:“所以之前没告诉你。”

宋初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哦……当时我还给你烧纸了呢。”

祝斯年:“啊?”

宋初旸:“我父亲从小就拿你教育我,说人家老谢家的孩子多么优秀,多么刻苦,我听都听腻了。后来听说你死了,我可高兴了,还给你烧纸,说幸亏你死了,可千万别复活,不然我还不知道要被我父亲唠叨多少年。”

祝斯年听了,一时竟无言以对,嘴角微微抽搐,心中暗自苦笑。

宋初旸又连忙补充道:“哦对对对,你活着这事儿可千万不能让我父亲知道。”

祝斯年:“你……说的对……”

两人来到街上,祝斯年在小摊前仔细挑选着剑。

他拿起一把剑,试了试,说:“这个好用,就是太丑了,不要。”

接着又拿起另一把,摇了摇头:“这个也好用……更丑了,不要。”

他又拿起一把漂亮的剑,试了试后,皱着眉头说:“这个好看,一点儿也不顺手,不要。”再拿起一把,掂量了一下,说:“这个更好看,就是太重了,不要。”

宋初旸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吐槽:“我爹天天在我耳边吹嘘你,现在看来,也就那样吧。”

祝斯年没有理会他,继续寻找着心仪的剑。

走着,看到一家珍宝阁,便进去寻剑。

一进珍宝阁,他的目光就被货架上唯一的一柄剑吸引住了。拿起剑试了试,眼前一亮,说:“这个好,就它了。”

这时,伙计连忙跑过来,笑着说:“客官好眼力,这剑是我们店最新打磨出来的宝剑,可耗费了不少时间和精力呢。不过,这柄剑已经被刚刚来的那位客官买下了。”祝斯年顺着伙计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禁有些无奈:“又是你。”

只见孟景铄正对着另一个货架上的瓶瓶罐罐翻翻找找,似乎是在寻找装药的瓶子。伙计见状,连忙说:“不过我们店还有不少其他的剑也很不错,客官要不再挑一挑别的?”

祝斯年放下手中的剑,说:“也不是非这一个不可。”他在店里转了几圈,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说:“算了,再去别的店看看吧。”

祝斯年二人前脚刚踏出珍宝阁,孟景铄就走到伙计面前,急切地问:“他看见我了吗?”

伙计有些犹豫地说:“看见了......吧。”

祝斯年一边走,一边对宋初旸说:“我记得你说那天你跑到了一条巷子里。”

宋初旸点了点头,说:“对,是杜云帆把我赶到那儿的。”

祝斯年说:“杜云帆和叶铭风串通好了,过几天杜云帆应该会娶沈夫人。”

宋初旸一脸惊讶:“许梦涛的夫人?!”

祝斯年又问:“那巷子在哪?”

宋初旸:“去看看吗?太子都来了,他应该会查的吧。”

祝斯年说:“走,去看看。”

宋初旸带着祝斯年来到了那天的巷子,果然遇到了太子礼维桢。礼维桢看到祝斯年,微微一愣,随即笑着说:“谢......祝斯年,你来了。”

祝斯年连忙行礼:“太子殿下。”

宋初旸看着他们,一脸疑惑:“你们......认识?”

祝斯年解释道:“小时候常进宫去学习,所以与太子殿下相识。”

礼维桢:“宋煦,你爹来我这儿找你好半天了,你怎么在这儿啊?”

宋初旸的父亲担任门下侍中,自谢家那场大火后,宋初旸就成了太子的陪读之一,他们交情颇深。

宋初旸嘀咕道:“去你那儿找?那大概是因为他以为我们是一个货色了......”

礼维桢:“什么货色?”

宋初旸小声说:“比不上谢澄的货色呗。”

礼维桢对他翻了个白眼。

祝斯年看向巷子,问道:“这巷子怎么回事?”

礼维桢神色凝重地说:“还是碎魂烟,太医院已经在加急研究解药了。”

祝斯年又问:“没有解药?”

礼维桢说:“不是,有是有,但是不能完全保证让人完全恢复神志,要安顿好这地方,还需要一些时间。”

祝斯年接着问:“查到碎魂烟来源了吗?”

礼维桢:“杜云帆全招了,是许梦涛授意的。”

祝斯年疑惑道:“当地府衙不知吗?”

礼维桢叹了口气,说:“跑了。我们去找的时候,衙门已经没人了。”

祝斯年思索了一番,说:“府衙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礼维桢拿出一张纸,上面画着一个图案,说:“这背后的人是谁,我们一定要查到底。”

宋初旸凑过去看了看,问:“这是什么?”

礼维桢说:“不知道,跟都城有关系,他们背后的人,就靠这个传信。”

祝斯年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感慨,谢家就在都城,许多年没有回去,朝堂上的人也换了几波,都城早就物是人非了。

他们决定,今天就启程前往都城。

宋初旸问:“不买剑了吗?”

祝斯年说:“这地方唯一一柄好剑被人买了,到都城再看吧。”

此一去,注定充满艰难险阻。他们虽早有心理准备,会遭遇刺客突袭,却没想到,刺客来得如此之快。

刚走出东篱没多久,一名戴着面具的刺客突然出现。宋初旸迅速拔剑,指着刺客说:“还没出东篱,你们就迫不及待了。”

祝斯年两指护于胸前:“气凝万象为什么对你们没用?”

宋初旸毫不畏惧,大声说:“今天我还就非要留下你了。”

说着,便朝着刺客冲了过去。祝斯年站在一旁,将灵气汇聚在宋初旸的剑上,助他一臂之力,同时仔细观察着刺客,心中暗自疑惑,为何自己的能力对他不起作用。

宋初旸挥剑划伤了刺客,祝斯年默默感知了一番,惊讶地说:“中毒了?”

接着又觉得奇怪,自言自语道:“今天怎么只有一个刺客?”

宋初旸正打得激烈,听到这话,也没时间回应他。

祝斯年突然意识到不妙,大喊:“有埋伏!”话音刚落,又一名刺客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祝斯年连忙防守,才勉强没有被伤到。

就在这危急时刻,孟景铄匆匆赶来,大声喊道:“祝斯年!你的剑!”只见孟景铄手里拿着的,正是刚刚祝斯年在珍宝阁想要的那柄剑。祝斯年立刻接过剑,瞬间掌握了剑的力量,让刺客陷入了下风。

再看宋初旸那边,虽然他的剑法有了一些长进,但面对刺客仍有些吃力。孟景铄见状,跑去帮忙:“还得练啊你。”

宋初旸又气又急,不知道是对着刺客还是孟景铄喊:“去你大爷!”

祝斯年手握剑柄,逐渐占据了上风,剑法愈发凌厉。两名刺客见势不妙,知道打不过,便往空中挥了一把迷烟,趁机逃走。

祝斯年和宋初旸只是被迷了眼睛,等迷烟散去时,刺客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唯孟景铄留在原地,头有些昏沉,他愣了几秒后,才逐渐恢复原状。

这一丝异样,连孟景铄自己都未曾察觉 。

祝斯年却来了兴致,剑指地上一只黄狗,说:“今天让你跑了我是这个!”话音刚落,便如离弦之箭般追了上去,宋初旸也急忙紧跟其后。

那刺客虽然狡猾如狐,但祝斯年根本无需手持长剑,他周身气凝万象,凭借这股强大的力量,足够追上刺客。

可就在这时,孟景铄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极为要紧的事,心急如焚地跑回客栈,神色焦急地问那客栈掌柜:“我那两个随从呢?”

掌柜的被孟景铄这突如其来、带着几分急切的质问吓得浑身一颤,结结巴巴地回答:“出去了……”孟景铄一刻都不想耽误,转身便又跑出客栈,朝着祝斯年他们离去的方向追去。

祝斯年一路穷追不舍,终于将那两个刺客追到了望舒楼附近。此时,刺客们早已负伤,脚步踉跄,显然是跑不远了。

两名刺客慌不择路,在逃窜途中,撞上了一个大约十五岁左右的女孩。女孩杏眼圆睁,满脸都是气愤之色,她一言不发,猛地回头,从袖间甩出几根银针。那银针像是长了眼睛一般,精准无误地扎中两名刺客的穴位,两人瞬间瘫软倒地。

女孩走上前去查看,嘴里嘟囔着:“受伤了?还戴着面具做什么……”说着,伸手揭开了那两个面具,面具之下,露出的竟是书澜和岁澜的脸。

女孩见他们重伤,便伸手为他们把脉,接着又从自己的衣袖里翻找出一个药瓶,正要将药送入他们口中时,不知从何处飞来一块石头,“啪”的一声,将那药瓶打碎。

女孩心中暗自叫苦:“今日真是倒霉透顶……”

她顺着石头飞来的方向望去,只见孟景铄正站在那里。

孟景铄心急如焚地跑到两人身边,厉声问道:“你给他们吃了什么!”

女孩满脸恼怒,大声说道:“这可是我费了好大功夫,花了好久才做出来的解厄玉露!”

孟景铄又问:“喂他们解厄玉露做什么!”

女孩理所当然地回答:“中毒了当然要解毒!”

孟景铄听后,不禁有些发懵,心中疑惑:“中毒?”

两人正争执着,孟景铄敏锐地听到有人靠近,瞬间警觉起来。

女孩看出了孟景铄的心思,便说道:“我可以带你们先去我家躲一躲,只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孟景铄:“什么条件?”

女孩:“先跟我走。”

女孩带着这几位不速之客来到了她家,那不过是一处极为普通的院子,院子里种满了各种草药,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孟景铄将书澜和岁澜放在地上,伸手为他们把脉,不禁惊道:“噬心蛊?”

女孩却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一般,自顾自地开始制药。她一边捣鼓着药材,一边说道:“解厄玉露可耗费了我不少珍贵药材,还有,今天我也算是救了你们一命,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孟景铄冷笑一声,从岁澜和书澜的头上取下几根针,质问道:“哼……那这几根针不是你的吗?”

女孩依旧专注于手中的制药动作,不紧不慢地说:“你是鹤汀堂的少堂主。”

孟景铄回答:“知道我名号的人可不少。”

女孩又说:“不如猜猜我是谁。”

孟景铄看着她手头的动作,没有回答这句话,而是说道:“别用仙鹤草,用茜草。”

女孩问:“为什么?”

孟景铄:“仙鹤草只能止血,茜草不仅可以止血,还能止疼。”

女孩便放回刚抓起的仙鹤草,换了茜草。

女孩接着说:“他们撞了我,连句抱歉都没有,我不计较反倒救了他们,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孟景铄问:“你要提什么要求?”

女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说:“收我当你的徒弟。”

孟景铄有些惊讶:“什么?”

女孩坚定地说:“我早听说过你,我要拜你为师。”

孟景铄没再说话,接过女孩递来的药,喂给书澜和岁澜。

祝斯年和宋初旸跟丢了刺客,在那女孩院子外的一条巷子里遇到了礼维桢。

宋初旸:“太子殿下,你怎么在这儿?”

礼维桢回答:“来找我的小御医,你们怎么……”

祝斯年说:“遇到了两个刺客,追到这里,就没了踪迹。”

礼维桢听后,顿了一下,便朝着那女孩的院子跑去。祝斯年和宋初旸也赶忙跟了上去。

孟景铄知道这里不能久待,决定离开。临走之前,他告诉那女孩:“要拜师,就来都城找我。”

礼维桢跑到院子里,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女孩没好气地说:“你来干嘛?”

礼维桢:“听说有刺客。”

女孩白了他一眼,说:“那你去抓啊。”

礼维桢拉着这女孩,介绍道:“这是太医署令陆纤序之女——陆秋天,我的小御医。”

祝斯年闻到一股熟悉的草药味,又瞧着墙壁上的一层灰尘,不禁问道:“这里不常住人吗?”

礼维桢解释道:“哦,小御医说她要种她的药材,想要一个清闲自在的小院,我才为她置了这院子,平时她不常来,除非我出游,她才跟着我来。”

祝斯年瞧着墙壁上那一层灰尘中的一道干净痕迹,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孟景铄带着书澜、岁澜,匆匆躲进一片静谧的林子里。他小心翼翼地将两人靠在竹枝旁,没多久,他们便悠悠转醒。

孟景铄心中早有怀疑,只是从未点破。这两个人自幼便跟在他身边,他实在难以说服自己去揣测他们的意图。他背对着二人,声音低沉:“噬心蛊已经解了,往后,你们也不必再跟着我了。”

书澜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扶着竹枝,缓缓站起身来,急切道:“什么蛊?少爷,可千万别抛下我们......”

孟景铄闻言,心中暗忖:“难不成他们竟不知自己中了毒?”

书澜紧接着又说:“少爷,我们确实瞒了你许多事,但对您绝无半分害心。您可知道那祝斯年究竟是什么人?”

孟景铄神色平静,淡淡开口:“不管他是什么人,我从未下令让你们杀他。你们若一心忠于孟钧泽,我也不会阻拦。”

此时,岁澜也恢复了些许精神,站起身来。

孟景铄知道他们都已清醒,没有再听解释的打算,翻身上马,扬尘而去。

祝斯年得知孟景铄来过此处后,向太子一行辞别,转身离开,只留下礼维桢、陆秋天以及一众护卫。

礼维桢看着地上那堆药材残渣,好奇问道:“你这又是在捣鼓些什么?”

陆秋天头也不抬,专心摆弄着药材,回了句:“我的拜师礼。”

礼维桢满脸惊讶:“什么?你找到师父了?”

陆秋天却没有接话,而是问道:“我们何时回都城?”

礼维桢调侃道:“都城......都城里有哪个师父能管得住你这个小祖宗?”

陆秋天不耐烦道:“别管这些,到底什么时候走?”

礼维桢无奈一笑:“快了,明日就动身。”

祝斯年和宋初旸离开后,买了两匹马,朝着城门外走去。

宋初旸一脸懊恼:“还是让他们给跑了。”

祝斯年神色淡定:“其实也不算......”

两人刚走没多远,孟景铄便策马追了上来:“哥,你们也是去都城吗?一起走吧。”

祝斯年目光一闪,试探着问:“你那两个随从呢?”

孟景铄微微一顿,随即说道:“他们......我让他们先走了,我想跟你们一道。” 没等祝斯年继续追问,他便连忙转移话题,盯着祝斯年手中那柄剑:“哥,这剑,喜欢吗?”

祝斯年并未作答,此时他们已出了城门,他和宋初旸也翻身上马。

孟景铄兴致勃勃,接着说道:“这剑名为念安,是我取的名字,好不好听?”

宋初旸撇了撇嘴,吐出两个字:“话多。”

孟景铄白了他一眼,轻哼一声:“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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