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死局（狂傲）37：为妃，还是为奴？

吾不识青天高，黄地厚；唯见月寒日暖，来煎人寿

预警：自设冰魂穿狂傲末期。狂傲九夺取自设冰心脏为力量，与狂傲冰对打。

——正文——

狂傲九终于摆脱所有束缚，以灵魂体出现的时候，狂傲冰正压着自设冰打。

这很正常。因为狂傲九取走了自设冰的心脏并化为了自己的力量源泉，借此恢复至全盛时期。被取走力量的人没办法压制另一个与他同源的人，是非常正常的。

“出来了？”

狂傲冰扭头看狂傲九一眼，嘴角勾起笑意，一字一顿：“我的……好、‘师、尊’。”

随手一招将面前的碍事之人压在地上，狠狠踩上一脚，分出几道魔息将人锁在地上：“老实点，我们之间的事情，你还不配插手。”

“沈清秋！”自设冰在被魔气完全遮掩之前，努力发出最后一声惊呼：“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你要跟我回家，所以必须赢！

“答应？”狂傲冰挥挥手，更多魔息裹上去，将人死死封在其中：“他自己都是我的，能应你什么事情？”

——

“好久没看见全须全尾的你，原来‘师尊’喜欢这身峰主服。”

狂傲冰不急不缓的在四周布上火把，将困锁狂傲九数年的囚牢第一次完全暴露在明亮之中。

方方正正的房间布下天罗地网般禁制，不仅是锁着狂傲九躯体的坛子，就连这整个空间，都是最大的阵法核心。

狂傲九即便是走出这个地牢，整个魔宫、遍布魔息的魔界，甚至某些被魔气侵染的修真界，都有专门对付他的阵眼。

而且，狂傲冰是此方世界的天道宠儿，当他不满意的时候，狂傲九哪怕是想借天地之力镇杀诛魔，天道都不一定会引动劫雷。

在这样的极大优势之下，狂傲冰很乐意陪狂傲九玩一玩。

就像是打地鼠一样将人好好的打压下去，或者像河边的游戏，将冒头呼吸之人重新按在水里，等着他闭气窒息时的求饶。

而猎物在此之前的挣扎，正是取乐于施暴者的笑料。想要完全降服一个人，让他再也不敢反抗，就要摧毁对方的人格与希望，让他失去一切后只能低头遭受对方的侮辱，还要用铁一样的事实警告对方：

你逃不了，也别指望跑。如果你想反抗，那就要忍受非人的折磨与痛苦。当然，即便是忍过这些，你也永远不可能解脱。

如此一番之后，彻底失去逃亡力气的猎物，才知道要服从主人的管教，好生‘听话’。

‘服从’就会获得嘉奖；‘反抗’就会被责罚至昏迷；‘昏迷’就会被狠狠拽醒；‘清醒’就要时时刻刻体会无能为力。

如此之下，他的猎物要么会崩溃要么学着听话。

当他发现‘崩溃’也没用时……

清醒的承受痛苦，是他唯一能做到‘反抗’。

“沈清秋。”狂傲冰有些贪婪的将视线黏在狂傲九脸上，仿若无形之中伸出手指一寸寸抚过：“还是你看起来带劲。”

那个‘沈清秋（沈垣）’虽说看起来乖巧，却失了狂傲九身上的傲气与森冷，更没有对狂傲冰的独属杀意。

没有仇恨的他们，怎么能算完美呢？

“带、劲。”狂傲九以灵气凝出虚空之剑，咬破左手食指抹在剑刃之上附灵，嘴角勾起个冷傲弧度：“本尊让你看看，敢将老虎当成病猫的代价。”

呼啸风鸣响起，龙吟之声卷起周边的水滴污垢，将战场清理得干干净净。

狂傲九身后数道长剑虚影排成扇形，脚下踏着隐约形成莲形的青色云团，右手握剑，直指狂傲冰：“拔剑。”

“哎。”狂傲冰叹口气，颇为‘友善、无奈’的耸了耸肩，语调柔和，声音甜腻：“‘师尊’呐，我们可是最‘亲’的师徒呢。说什么打打杀杀，多不友好？”

“弟子给你个机会，好好认个错，对本王服个软，给你个妃嫔之位。”

叮叮当当的声音响起，狂傲冰徒手接过狂傲九砸过来的几道剑刃，笑意盎然：“毕竟也算是‘授业之恩’，都关了这么久禁闭，也该长点记性？”

虽然正常人的禁闭和他理解的有很大出入，但狂傲冰非常平和的忽视了这些问题，向对方发出友好的问卷调查：“知道错了嘛？”

错？

沈清秋最大的错处就是没能在最开始一剑将洛冰河杀死！

看风刃剑影伤不到对方，狂傲九在身上叠加数道防御，一步踏出，左手唤出雷龙，右手伴着长剑直刺向狂傲冰。

狂傲冰瞥到狂傲九食指上被自己咬出的伤口，猩红的舌尖伸出，稍稍舔舔唇：“沈清秋，我说过什么？除了本王，即便是你自己也不准咬伤。”

“你既然记性不好，本王替你回忆一下。”

左脚错开半步，右手刹那间点在狂傲九的肩窝，在对方因虚麻而呆滞的瞬间五指成爪，勾向对方的大臂。这一下若是捉住，只需要将狂傲九的手臂反扣在腰间，就足以结束战局。

狂傲九反应很快，上身失控的情况下左脚踩在狂傲冰足尖，另一只腿提起，直攻下三路。只要是男性，近身之后绝无可能避开这一下！

狂傲九的断子绝孙脚很有效，至少狂傲冰侧身躲了一下，让狂傲九寻到机会逃离。

看着狂傲九转瞬间窜出三尺远，狂傲冰眉眼弯弯的唤了对方一声“沈清秋”。音调温柔儒雅，用词更是缠绵悱恻，听之令人脸红心跳：

“这次不玩之前的游戏，反正你怎么都不习惯也不配合，不如我们更进一步？”

“血水交融太多次，这次换%血%乳%交融如何？”

“弟子定然好好‘伺候’，让你在弟子怀里吐出最灼热的吐息，发出最诱人的呻%吟。缠抖着包容弟子的一切，战栗着攀上极乐之巅，濒临极限时流出幸福的眼泪，被玩坏之前呜咽着吞下弟子赠予给你的所有未来，怎么样？”

“若不是出去一趟，弟子险些忘了，清静峰之主最喜欢眠花宿柳。冷落师尊这么多年，可真是不对，弟子现在给你补上，保证让您永坠极乐，再也兴不起跟别人勾搭的兴致。”

“畜生！”狂傲九气得脸色发白，掐诀的手腕不停施法，尝试着沟通天地之力。

此方空间被封锁太多，他本是灵体，虽恢复至全盛，却总不能只用金丹之力对敌——该死的，为什么洛冰河那小畜生会修炼神速！

“师尊骂那么多次‘畜生’，若弟子不行一些畜生的事情，岂不是亏了师尊对弟子的‘殷切期待’？那可是弟子的大大不对呢。”

狂傲冰悠哉的盯着狂傲九施法的手指，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紧绷的指尖微微打着颤，动作流畅却速度比平常要慢上许多，看起来很是生疏。

等他将人捉住，可以考虑将手脚还给对方，让狂傲九用这样漂亮的手指替他解决一些事情。

当然，若是他不乐意的话，狂傲冰也可以大发慈悲的帮助对方‘学习’，或者将人压在身下时，看着苍白的手指无力搭在一旁，在某些高峰之时下意识握紧床单，替它们勾出某些孔洞和皱褶来。

他的技术很好，所以……这种情况会经常发生。只需要他刻意的碾过某些地方，即将被他收为后宫的小可怜就会颤抖着、呜咽着、乖巧痛苦欢愉着对他绽放。

啊，真是想一想就开始激动了呢。

“沈清秋。”狂傲冰眼瞳一下子燃烧起来，脸上写满势在必得：“你现在主动过来，本王可以许你为妃。若你不识好歹，那就是奴。”

“成为本王妃子，本王可以予你极乐。若是奴……你就等着本王将你摆出最屈辱的姿势、最疼痛的动作、最放肆无忌暴虐。”

“你会被本王一点点吃干抹净，强硬撕裂你最脆弱的部位，将你全身力气榨取干净，让你半滴水都流不出，成为最支离破碎、连昏迷麻木都不得的玩物。”

“现在。”

狂傲冰撤下暧昧温柔的表象，瞳孔中闪着森冷而残忍的光：“告诉本王，你要当人，还是当奴。”

如果这是正常二选一，需要选择的人脑子有病才会选择为奴。但——有些时候，一个问题并不只有出题人给出的选项。

狂傲九在吞下自设冰心脏的那一刻起，他就是堕仙坠魔，是天地不容、六道不收的存在。尤其是狂傲冰是天命之子、天道宠儿，狂傲九无论如何努力，天地都不会将力量借给他。

在确认他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借助天地之力，狂傲九果断燃烧神魂，激发数道血脉禁术：

“小畜生，你凭什么认为本尊会选择？”

为妃？为奴？

狂傲冰断他传承、毁他宗门，让他残缺不堪、不人不鬼，如此深仇大恨，狂傲冰凭什么认为只要他开口，狂傲九就要乖乖低头，忘记过往的悲痛，舍弃尊严，雌伏于人？

“若要选——”

狂傲九携雷霆之击斩向狂傲冰：“本尊选择死战到底，你死、换我活！”

“呵。”狂傲冰冷呲一声，无所谓的摇摇头。他就料到沈清秋不可能选择的，只不过出于某种他自己也不清楚的心思给了对方退路而已。

既然狂傲九不要，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沈清秋，恃宠而骄的前提是有宠爱，你将本王的耐性全部耗尽，准备好接受惩罚了吗？”

“不过。为了这次‘露面透风’，你连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也能骗，也亏得你下得去手。”

狂傲冰用森冷的视线活剐般瞪狂傲九一眼，心中升起不满：

你若是能拿出对那个孩子的态度，为什么不考虑骗我？

甚至就在刚才的选项之中，莫说为妃，为后也不是不行。

你为什么连那个蠢货傻子都愿意给机会，却不给我？

“既然你敢与其他人许诺，想来是本王最近没空理你，让你过得太过舒坦，忘了谁是主人。”

狂傲冰站在气浪之中，心魔剑出鞘，猩红光芒引动周遭魔气，风刃卷成漩涡，狂傲冰左手成剑指于心魔剑上平滑而过，眼白被赤色所替代：

“本想着若你听话，便放你出来。学学哪一个乖巧的，允你做个宠妃。而今看来，你还是更乐意当囚奴，夜间为本王暖床、白日遭万般刑罚，才是你该有的归宿。”

沈清秋，既然你不想好过，他就不让你好过！

“宠？乖顺？”

狂傲九一剑斩出，龙吟虎啸之声环绕其身，狂风吹拂起偶尔遮过的眼眶，漆黑如深渊的眸子里，是止不住的狂躁戾气：

“小畜生，你这是去了哪里，居然敢用这些词侮辱我？想来你在温柔乡待太久，真当本尊只会苟延残喘？”

“呵。”狂傲冰懒懒的掀开眼帘，余光扫向不知何时挣脱束缚、正努力从魔息中爬出来的自设冰，嘴角勾起：“你不会以为，凭他，就能镇压我？”

狂傲九于刀光剑影中抬起头来，极其坚定的声明立场：“本尊从不将希望寄托于其他人之上。”

“是不将，还是不曾有？”狂傲冰拎着心魔剑砍过去，语言极为刻薄：

“这世上还有谁能给你提供依靠，还有谁会闯入这里来寻你这个废人？”

“连天地灵力都拒绝调给你使用，你还有什么能翻盘破局？”

“本就安全感缺失的人却连生死和肢体都无法掌控，终日沉沦在自我幻想和漆黑牢狱之中，不知道多可怜~”

狂傲冰与狂傲九剑与剑相抵，眼神相互碰撞出火花：

“乖乖臣服于我，本王还能容你放肆，再执迷不悟，本王就给你下点你绝不希望的东西，让你神志清明的看着自己跪伏在我面前，求着我%上%你！”

“你敢！”

“你猜本王敢不敢？”

“畜生不如的东西！”

“臣服，还是吃药？”狂傲冰魔气涌出，将狂傲九推至一旁：“沈清秋，有些东西，只是本王不屑为之，不代表不能。”

狂傲冰右手舞个剑花，反手将长剑背在身后：

“能令贞纯烈子化为绕指柔的红尘醉；能锁死两人、只要离开母虫就会发%情的蛊虫；能让人永不昏迷却服从欲%念的锁魂丹；还有能令男子生育的转性丸。”

“他说本王过分。”狂傲冰剑尖点了下站起来后向狂傲九走过去的自设冰：“却不知那些手段，本王还没用呢。”

‘嘎吱——’

血腥味伴着腐烂的苦臭，倏然间点燃出焦炭的气息，狂傲冰瞳孔一瞬间缩小，快速划过手心在虚空中叠加封印：“沈清秋，你疯了！”

不就是天地之力不能使用，不就是稍微逼了你一下，你燃烧神魂之力就算了，为什么连躯体都要烧掉？！

“你会帮我。”狂傲九凝视着与自己三步远的自设冰，露出个颠倒众生的微笑：“对吗？”

“我——”自设冰难以避免的被狂傲九勾了一下心弦，在狂傲冰的恼怒‘你凭什么对他笑’之中，咽下疑惑与不解，点了点头：“需要我怎么做？”

在狂傲冰九的故事里，他的定位似乎只是个外挂，他起不了‘救世主’的作用。无非是陪狂傲九聊聊天、给他提供一次性能源而已。

不过。无所谓了。

自设冰摇摇头：沈清秋本就不需要任何人的‘救赎’，他自己总会站起来。

自设冰只需要给对方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等狂傲九打完之后与他一道回家，就够了。

这两人的存在感太强、性情过于倔强，彼此之间又有着莫名其妙的理解与羁绊。听狂傲冰的语气，对狂傲九的某些行为虽说过分，却是两人能‘接受’和‘容忍’的范围之内。

狂傲冰对他的态度也很暧昧，一开始便展露了善意与好奇，甚至还主动提出帮他‘寻回’和出手。

虽说有拉拢他而不得，却更多的是跟狂傲九的较气：狂傲九出什么，我出双倍！

甚至说，在狂傲九‘出现’后，狂傲冰对狂傲九的评价居然是‘骗小孩子，不知羞’。

此情此景之下，自设冰很难理解这两人究竟是敌人，还是关系诡异的朋友。

但有一点是非常确定的——狂傲冰将人拆成积木，是绝对不正确的。所以自设冰要助狂傲九解脱，即便是狂傲九最后不跟着他回去，也不能再受到这样的虐待！

故事的发展总会跟我一开始设想的不太一致。我写大纲的时候明明狂傲冰九绝对be，怎么写着写着有种诡异的he感？

一开始的逻辑是自设冰与狂傲九聊天，疏解对方的心结，给予狂傲九一个外挂让他与狂傲冰打。在最终打不过时引爆天地之力毁掉魔宫，重伤狂傲冰，放过自设冰，狂傲九魂飞魄散放弃轮回。

甚至有一个关键转折点，狂傲九放弃轮回时，自设冰会放弃一开始与狂傲九的联盟，转而与狂傲冰一道阻止狂傲九死亡。

后期自设冰九吵架，自设九踏入无间深渊，于半生半死之间魂穿狂傲，狂傲冰惊喜抬头‘你回来了’后发出失望‘你不是他’。

自设九瞥一眼狂傲九的‘躯体’，拎着修雅与狂傲冰对打，自设冰跟随穿越，俩冰干架，自设九将狂傲九的躯体燃烧干净，骨灰带回自设世界，埋在清静峰。

但是吧。。。

按照真正写出来的正文，狂傲冰九之间的联系实在紧密，非常有一种‘最了解你的不一定是爱人但一定是敌人’的诡异关系……

emmmm。

我觉得狂傲冰九，大概率，还真有可能……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