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警:连接可能有些乱,在顺剧情,有不对劲欢迎指出,欢迎评论
——正文——
洛冰河猛的睁开眼睛,身上裹着层层叠叠的被子,这是他昨天与沈清秋闹不愉快后将自己埋进来的。
他回来了。
得知这个消息,洛冰河不知该笑还是叹气。
恍如大梦一场空,他在一天之内参与了‘未来’。
沈清秋。
因为你害怕这样的未来,所以干脆斩断一切,决绝的死在人生最高峰吗?
洛冰河在看见狂傲九、狂傲冰的那一刻,都恨不得让未来不要到来,而今……面对如此惨烈的、在另一个世界已经发生过的事情。
他——
不会放手的。
他相信自己不会成为狂傲冰,也不会走到那样的地步。
互为心魔?
就像狂傲冰对他所说‘你不配’一样,狂傲冰最多的是他的经验包,绝不会成为无法跨越的心魔!
——
床上的人状态很不好。昨天就非常差,在洛冰河不管他的一天里,连气息都衰落至濒死。
丫的。洛冰河狠狠啐一口:狂傲九都被折腾成那样还能咬着牙存活,他这个小心翼翼养着都不想活!
大年初三,洛冰河将阖家团圆的大夫们喊到魔宫,连着问诊三天。
洛冰河出门,听到几个侍卫聊天:
“祖宗又闹呢?”
“没,据说这次连眼都睁不开。”
“连尊上都束手无策?”
“大夫们三天三夜没合眼,现在都倒了一大半了!”
“真是个醒不醒都闹事的祖宗。”
“谁说不是呢。”
——
洛冰河将人遣回去,自顾自抱着人入梦。
雾蒙蒙的意识空间里,他这次看见的,是仙盟大会那天。
这次,他终于听清了沈清秋的第二句话。
他刚暴露魔族血脉时,沈清秋的眼神变了——那是一种被人欺骗的震惊。
当其他人‘赶来’时,沈清秋拽着少年洛冰河到悬崖边,说了一个字:“跳。”
少年的受伤是那样明显,几乎心碎般抓住沈清秋的手腕,泪流满面:“师尊……”
沈清秋咽喉滚动了一下,眼球向一旁快速移动后又收回,狠狠闭上眼帘,右脚踹出:“没用的东西。”
少年绝望又愤恨的谩骂传来,沈清秋就那样呆愣了几息,决绝的转身,一惯冷漠的脸上半点破绽没有,对其他人说道:“洛冰河与魔族对战,跌入悬崖。”
其他人也不是傻子,他们如何看不到是沈清秋将人踹下?那对姐妹花更是当即跳出来指责沈清秋心狠手辣。
只是——
一个是已经摔入悬崖的少年。
一个是盛名在外的清静峰之主。
沈清秋与洛冰河之间的故事,自然是沈清秋说什么,旁人就‘听信’什么。
——
洛冰河早就推测过,一个魔族,又身处修真者阵营。魔界不会容纳他,修真界不会接受他。
即便是沈清秋想保他,苍穹山也不一定会保。更何况,沈清秋身后还有一整个清静峰要庇护,他不可能因为洛冰河一个人放弃宗门。
他没得选。
只是狂傲冰的话也不错。
无论沈清秋有没有得选;无论沈清秋是好心还是恶意,给洛冰河造成的伤害是真,洛冰河就要报复。
好心办错事,受到伤害的人就不该讨回了吗?
——
沈清秋脱离队伍,径自去了青楼。
这很沈清秋。
洛冰河紧握着拳头,逼迫自己看下去。
沈清秋,你一次又一次向他展示自己有多么糟糕,活该跟我在地狱里互相折磨。
花团锦簇之中,沈清秋点了一位看起来极为温顺的姑娘,揽着她进入房屋。
洛冰河看着名为‘春香’的美人替他去除外衫,服侍他泡脚捏肩,最后两人和衣而躺,躺着板正的沈清秋被美人搂在怀中……竟与失智的小傻子别无一二。
次日清晨,沈清秋动作很小,却还是将美人吵醒。那张冷漠的脸因迷茫有些软化,轻声安抚着对方:‘睡吧,无事。’
美人仿若芙蓉未醒,声调慵懒而诱人:“公子可需奴家服侍?”
沈清秋很快将自己收拾干净,替对方掖好被子:“不用,我很快回来。”
两人之间的互动,竟有些老夫老妻的体贴和温柔。
洛冰河就这样看着沈清秋从一旁将修雅戴在腰间,丢下美人……独自……前往当初的战场。
是的。沈清秋又回到了绝地谷。
为了不惊动旁人,他甚至使用了屏息术。仔仔细细的将当初裂缝的地方翻找了三遍,沈清秋的面色一次比一次严肃,到了最后看起来还有些森冷。
金乌慢慢爬上高空,远处隐约传来人声。当时的战场死了那么多人,沈清秋当初离开的干脆,其他人却无法像他一样果决,自是会回来寻找的。
沈清秋扭头看向声源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似是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转身就走。
街道上小贩已开张,此起彼伏的吆喝着,吸引客户。沈清秋目不斜视的走了半路,忽然在早餐铺子停下。低头思考一瞬,提着几个打包盒走出。
沈清秋回去时,春香已经醒来并梳洗打扮完毕,看见沈清秋手中的食盒后先是愣了一下,含着一口吴奴软语软绵绵道:
“可要奴家伺候公子用餐?”
沈清秋摇摇头,随手将食盒放到桌子上,穿过美人的身边,坐在窗边看书。
——
沈清秋的生活很规律。
早上起来前往绝地谷来回翻找,回来的路上顺便给姑娘带饭。下午随姑娘去看表演,演出结束便沐浴更衣睡觉。
春香除了一开始的不适应后很快将自己代入侍女的身份,甚至还会在前一日与沈清秋打趣,希望他明日带来xx处的栗子糕和xx处的酸梅酱。
沈清秋从书卷里抬头,眼帘掀起,瞥她几眼之后,睫毛微微颤了一下。
次日,沈清秋穿过人群,认真查看着店铺和菜单。在春香的‘公子对奴家真好’和如水秋眸中,微微红了脸颊。
许是沈清秋的态度太平和,一个月的时光里,春香不仅敢要求沈清秋给她带糕点零食,还会请求她去首饰店寻找新鲜花样,甚至将沈清秋摁在梳妆台上,为他描眉。
沈清秋:……
“不要。”
“奴家只是试试。”
沈清秋坚决反对这件事,眼睛还停留在被对方举起的书册上:“这份资料很重要。我还没看完。”
“奴家给公子化妆,定不会耽误公子看书。要不然……”春香眼眸璀璨,娇俏而灵动:“这本书啊,公子定是看不完的~”
“……”
事实上,沈清秋最后也没看下去。
春香一会给他擦粉,一会又修眉描眉,要在脸上画来画去不说,居然还要求他闭上眼帘,在眼皮用膏粉涂色。
在春香以指腹给他上唇色时,沈清秋终于推开对方,蹙着眉以手背挡住对方的柔荑:“太麻烦了。你当我的脸是画布吗?”
春香遗憾的将手放下去,眼中的跃跃欲试完全压不下去。嘴角高高扬起,橘黄的眼尾宛如一条鲤鱼般灵活的跳动着,不死心的想要将最后的唇色添上:
“公子放心,当真好看极了!”
似是怕沈清秋拒绝,春香快速将桌子上的铜镜拿起,向沈清秋炫耀自己的妆造技巧:“诺~若是搭配一件红蓝锦服,当真是鲜衣怒马/少年意气,飒爽英姿、当代天骄!”
虽说她有些想为对方打扮女装,却也不可能真的肆意妄为,故而只是将沈清秋那张精致的面容修正的更加少年俊朗,替他遮掩岁月的痕迹。
谁能不喜欢年少时呢。即便是现在的沈清秋看起来很年轻,眉眼中的疲劳和被责任压垮的脸颊却是与真正的无忧无虑不同的。
沈清秋顺着对方的话语望过去,愣是几秒之后,眨了一下眼睛。温声与春香交代几句,走出勾栏。
洛冰河在第三方的角度上能清楚看到沈清秋忽然圆润的眼眸,和倏然间垂下去的嘴角。像是想到了什么值得怀念的事情,又像是……回忆到什么不愿回忆的过往。
沈清秋从酒馆买了很多酒。
还是平日里绝对不喝的烈酒。
彼时正黄昏,天边燃烧的云彩打在沈清秋那张被刻意修饰的年幼面容上,一贯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清静峰之主。
与近些日子陪在洛冰河身边的傻子,一瞬间重合了。
原来,当沈清秋不做表情时,脸庞是真的很温柔。半边隐于人群之中,橘黄色和火红灯笼映在其中,更是显得颇具烟火气。
此时的他,更像个普通的人。
——
沈清秋于野外大醉一场,睡了三天。
当春香再次看见沈清秋时,神色有些难以琢磨的拘谨和隐约的疯狂。
当沈清秋吩咐对方准备洗澡水要沐浴时,春香早于对方进入木桶。
“你——”沈清秋倏然间瞳孔瞪大,来不及反应就被美人拉入水中。木桶转瞬间炸裂,沈清秋满脸愠怒的站在原地,闭上眼不去看跪在地上、湿漉漉的美人。
“不必如此。”
沈清秋随手将准备的干净衣服丢到春香面前,背过身走向床榻:“世间男子多薄情,你当比其他女子更了解这件事。”
“包括您?”
“尤其是我。”
“可是凭什么?”春香颤颤巍巍从地上站起来,恨恨的将沈清秋丢来的衣衫砸在地上,眼中泛着红:“我究竟哪里做得不对,让您一去不回?”
“公子!”春香忽然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呜呜的哭诉就像是奶猫在叫:“您带我走吧。为奴为婢,春香都心甘情愿。”
“我不需要奴婢。”
“可是公子,离了您,春香活不下去!”梨花带雨的芙蓉面从膝窝里抬起,不仅眼尾有着脆弱的粉,连小巧的鼻头都带着闷红:
“您既然给予我这样的美梦,为什么不继续下去?或者说,您若是无情一些,与其他客人一般来寻欢作乐、醉生梦死,春香自然不会动心。”
“而今,您既然让我动了凡俗陈念,却又留我于这烟花之地受苦,徒守着经历过的美好、唾手可得的完美,何其残忍?我又如何能甘心?”
“今日您离开,明日春香便寻条绳子自己吊死,也好过继续一点朱唇万人尝、一双玉臂千人枕的荒唐无稽!”
“我本可以忍受。”
“是你。”
“是你打破了我‘世人皆恶’的理念,才令我不能在回到曾经!”
“见到过阳光的人,如何能回到淤泥之中,安心与其他脏污为伍?”
——
在一旁声嘶力竭责骂的春香看不见沈清秋的表情,站在一旁的洛冰河却能清楚看到,沈清秋远不如平日里的沉稳,甚至连清理身上的水滴都不曾。
纯白的内衬紧贴于他的肌肤,半湿的乌发散落着,滴滴答答将床榻晕出水渍。许是温水已凉,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洁白的牙齿咬在没有血色的唇上,撕裂出几丝鲜红。
沈清秋在春香的指责中紧闭着双眼,许久后,低垂的头在某一瞬间抬起,重新睁开的眸子带着迷茫和无措。
扭头,虚空之中,正与一旁站立的洛冰河对视。
他黝黑的瞳孔有些扩散,嘴角抿成一条线,脸颊紧绷,咽喉微微颤动着。
鼻翼急促而细小的抖动,垂下的睫毛打在眼眶下,凭空显出几分脆弱。
平心而论,沈清秋做错了什么呢。
可是,一个歇斯底里的、因为他而见过高山却又跌回深渊的姑娘。
总归是春心错付,甚至要生不如死了。
——
沈清秋将哭晕的姑娘抱回床榻,决绝的闭上眼,洗去了她的记忆。又摸遍全身,将凡尘能用到的物品全部放到桌面上,头也不回的离开。
乘着星月,沈清秋再一次来到当初的裂缝之地,定定的看着天空的圆月,忽然间低下头,似是轻声说了什么。
他嘴唇张开的幅度并不大,声音也低。洛冰河仔细辨认半天,最终选择放弃。
于是,洛冰河就看着沈清秋从储物袋摸出已经断掉的正阳剑,施加灵力后——碾成碎屑。
夜间的风很冷,沈清秋避无可避的打了个哆嗦。碎掉的铁屑洒落一地,在夜光中泛着刺眼的白。他从腰间抽出修雅,忽然从手心划过——
以血为引,以身为镇。
沈清秋于洛冰河跌落的地方布下十多道阵法,层层叠叠的光芒汇聚出堪称凌乱的色彩,最终隐于泥土之间,消失不见。
——碎碎念——
最近迷上柳九,所以冰九这篇一时半会不写了(好吧,早在五月中旬歪到狂傲冰九就没怎么写了)
之前写这篇时有几个零零碎碎的后续,按照时间流程先暂放一些,等后续重新写。
嗯……至于。后续的想法与现在究竟有多少差距,那就不好说了。
所以后面的剧情会很跳。(因为写的时候本来就是有啥灵感写什么,若小天使有什么脑洞或意见欢迎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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