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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记忆

月缺鸟惊,风漏将残,斜草被寒风弄折了腰,苦苦挣扎。

他什么意思?孟惊棠借着月光仔细辨认男子容貌,国字脸,方下颌,络腮胡。

又是一个不认识人。

为什么这个任务世界有这么多认识她的人,可孟惊棠却对他们没一点记忆。

风呼呼吹拂,将不安包裹住孟惊棠全身,她像一个骑着快马的迷途人,前方就是悬崖,可她却陷入了个未知的路径,看不清前路。

最近桩桩件件事情都让她觉得眼睛被蒙上层黑纱,全靠五感摸索前进,可隐约又有根丝绳牵着她,让她不得不卷入不想面对的真相。

孟惊棠抿唇默然,眸底染上层薄霜,五指收紧,缓缓举起手中之剑,坚定的剑指前方。

既然看不清迷途,那便硬将它一剑斩开,破开个光明路!

这世上的死人不会说话,活人总会吧,既然面前有个现成地、知道她想要地线索的人,就不妨先拿他开刀,然后抽丝剥茧,寻到真相。

孟惊棠越想越绝此事有眉目,红唇翘起弧度,眼睛似毒蛇盯住猎物般阴鸷。

既然认识她,那不妨一起坐下来“促膝长谈”,回忆下过去相识的“美好时光”。

“锃——”长剑呼啸,空气涌动。蓝光刺双目,让扼住刘申的男子周身通明,道道剑光霍霍,衣袖被绞成碎片,飘落在地。

“啊——”男子痛苦出声,手中短刀骤然下落,身子收缩,撇开刘申。右手捂左手,红血从指缝丝丝渗透而出,淅淅沥沥的滴落在黄草地上。脑门直冒冷汗。

孟惊棠将剑轻轻收起,捡起地上短刀。一步步、无声地走向男子,嘴角始终挂着标准的笑容。

蹲下抚上男子流血的双手,假情假意关心地问道:“疼吗?”

如果不是双眸带有明显的癫狂,男子准以为这是位温柔娘子,只是看到伤人,善心大方,前来温和询问,以治病救人。

可现在孟惊棠显然是披着善意的恶鬼,男子被吓破了胆,半天憋不出一句话。

“我问你,疼、不、疼。”

孟惊棠加重了语气,手中短刀利索地直扎男子右手手心,还带着左右搅了搅,血肉稀烂的声音在空中传播。

“疼,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听到合心意的话,孟惊棠莞尔一笑:“这才对嘛,你乖乖配合,我定不会让你吃苦的~”

说罢,从系统背包中拿出准备多时的药丸,张开手心,哄着男子将它吃下:“这个可以止你血,吃了它。”

将药丸放到男子嘴边,等男子满带惊慌、不安的吃下,孟惊棠才起身。

还未等整理好仪容,就听耳边刺耳的尖叫声传来,像是把人活剥的似的残酷。孟惊棠锁眉,狠狠踹向正在全身发颤的男子腹部:“叫什么叫,说了是给你止血的!”

随后转身走向刘申身旁,周身散发戾气还没完全收起。

见刘申下意识后退一步,身子矮了些的动作,瞬间让孟惊棠收脚,不敢向前走去。

静默片刻,孟惊棠努力收敛身边气场,调整面部肌肉,让她恢复往常神态,看起来不是那么吓人,平缓平缓语气,道:“伤在了哪里?”

手上不停的翻找着药,却迟迟不听刘申答复。孟惊棠狐疑的抬头,结果看到刘申张张嘴,指了指自己,啊了半天,硬是没说出一个字。

秋叶散落,远山茫茫。孟惊棠定在原地,眼睛不再眨动,全身僵硬。她只觉脑中紧绷的的弦,砰的一声,裂断。

还没入冬,可却确觉风雪压身,冷的惊人,让人喘不上气。

孟惊棠止不住的颤,舌头被牙抖的不小心咬了好几次也没感受。

刘申……哑了。

在他们的时空中,他才19岁啊,作为他的师傅,双榜第一名,连个人都护不住。孟惊棠眼睛有些发红,又是这样!又是这样!她想护的人一个人都保护不住。

老刘前不久还给她发消息,叮嘱她不能让刘申出事,可现在……他哑了。

“谁干的?”说出口的语气比孟惊棠想像的还要平静,平静的像滩死水,泛不出一点涟漪:“是他吗?”

孟惊棠指了指身后不断在哀嚎的男人。

那人还倒在地上翻滚,可动静渐渐减小,最后消失不见。孟惊棠注视着刘申的晦暗的双眼,见他几番挣扎后才点头,心中压不住的火气。

什么时候了,还在担心别人的死活!他自己都哑了,下狠手的人就该下十八层地狱,他竟还担心她会不会对那人太残忍!

孟惊棠面部紧绷,咬了咬牙,还是没舍得说出一句狠话。刚转身准备去男子面前,衣袖就被拉住——是刘申。可孟惊棠不管这些,拂袖就大步往前走。

男子正瘫坐在地上,不断翻转着他的双手仔细瞧,嘴巴逐渐张大,说不出话,竟然真的全好了!这怎么可能,世上竟有这样的药物。

见孟惊棠走过来,喜不自胜,摆出副狗腿子的样子听候指令。

“你见过我?”

“呃…”男子有些迷愣,回想起方才孟惊棠犀利的目光,有些拿不准主意,不知该如何回答:“算是,见过吧…”

“什么时候见的?在哪里见的?当时我在做什么,你又在干什么?”孟惊棠一连问了三个问题,让男子持续发懵。

反应了一会,挤弄着神情道:“也许,我没见过您呢。”说完便尬笑几声。

“没见过啊。”孟惊棠尾调上扬,拍了拍男子肩膀:“既然不知道,那刚刚给你的药丸也就没用了,不是吗?”

手起刀落,短刀再次插进右手,连带着将手定死在土地上,怎么也拔不出来。

“还知不知道了?”孟惊棠从系统背包中拿出一摞短刀,挨个举起,在男子面前划拉,银色剑身透亮,露出森寒的亮光,反射着两人不同的表情。

孟惊棠的玩味与怒意,男子的痛苦与惧意,皆有展现。

男子斯哈斯哈的惨叫,忙不送迭的告知他所知的情报:“我是在十年前见过您。”

还未说毕,左手也被孟惊棠整废了。整个人呈现跪趴的姿势,膝盖深深陷入泥土。起,起不来。趴,趴不下,极其难受。

十年前?孟惊棠嗤笑,见孟惊棠一脸不相信,男人扯着嗓子求饶:“我没说谎啊!十年前因为您成功加入剑南司并取得信任,组织为了嘉奖您,特意开了酒宴,那风光场景,小的怎敢记错。”

好、好、好,孟惊棠连连点头,又出现了她不知道的情节,并且还说对了一点——她加入过剑南司。

短剑在男人身上轻划,似在雕花,血珠做颜料,鲜艳无比:“那你口中的‘死了’是怎么回事?”

“人人都道您死了,即使后来组织被灭,您也没再出现,怎能让我们这些小喽喽相信您还活着啊。”

“所以现在你知道了我还活着。”

男子想点头,可总觉得这句话从孟惊棠嘴中说出来怪怪的,但如果不回答,横在脸前的短剑不知何时回落下,男子陷入两难。

“没关系,不回答也可以。”

男子听此还没松口气,就觉身体一疼,大脑瞬间空白,半天视线才缓慢下移,金镶宝石刀柄裸露在身外。他还没反应过来,大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怎么有个刀柄在他身上挂着?

“听人说,刺穿肺部是一种比较痛苦的死法,我也没试过,如果你有幸活下来,可以找我讲讲感受哦~”

秋夜冷雨不知何时纷纷飘洒,落在孟惊棠无情的脸上,刘申看着如此冷漠的师傅,第一次对局中流传的话语有了实感。

【无论哪个榜单,只要排名靠前的人,一律都沾了些疯的元素。】

这个“疯”,不单单是指行为上的疯癫,更多是指精神上的状态。

师傅她,其实从来没有考虑过给男子一条活路,从男子出现在她面前时,就已经是死路一条。

可偏偏要先给他一巴掌,再给个甜枣。让他以为有救。

刺穿双手,却给他局里最低等的治愈药丸,让他全身如被毒虫所啃咬,痛苦十分,后见伤口奇迹般地复原,又喜逐颜开。带着畏惧去仰望、巴结师傅,好得到更多如此的东西,生不出半点旁的心思。

这注定他会对师傅的问话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即使师傅后来又伤害他,可他总想着有治愈的药丸,就减少了诸多不安。却聪明反被聪明所误,见师傅问他问题,便高估了自身的价值,加速他的死亡。

刘申对此男并无过多惋惜之情,方才拉住师傅,不过是他敏锐感受到,如今的他们逐渐靠近朝廷斗争边缘,师傅虽不说,但刘申晓得。

而今师傅又是明面上的人物。他不想因为自身缘故,而让师傅有意外之忧。

迢迢众星,纤云流动,相逢弯月。

孟惊棠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男子逐渐呼吸困难,双眼似鱼珠突出,掐着脖子,脸色憋的涨紫直至死亡。

期间,只有男子挣扎求活的声响,再无其他动静。

孟惊棠掀起长睫,月色洒进深不见底的双眸,细雨绵绵,打湿长发,却不及心中北风吹拂的冰凉。

罪犯0号,这就是你让我来洛京寻的答案吗?

寻找与她记忆不相符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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