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红苹果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五条悟的手上，上上下下的抛动，“内容很简单，抢到这颗苹果就结束。”
藤元脱下外衣随手丢在地上，“你对我的预期是什么？”
“绝大多数情况下能够避免自己受伤。以沐寒现在的实力对抗绝大多数咒灵都是没有问题的，但个人实战方面有点太弱了。”
窗外寒风凛冽，这边没有路灯，漆黑世界只有在靠窗的地方能窥见几片晶莹的雪花。窗内橘黄的灯光笼罩着一切，静得落针可闻。
藤元先出手了，在苹果飞到空中的那个间隙，他想速战速决，五条可没打算让他得手，顺着力道反手一推，两人又拉开了距离。
不等藤元多反应五条一拳袭了过来，矮身躲过，起身转身的间隙又是一个高位勾踢，不出意外被五条徒手接下，不过没关系，他要的就是这个。藤元借机绕到五条身上，苹果要落下来了。
如果想通过把五条悟打趴下的方式来拿到苹果，那估计他得从上上上辈子开始练，何况他这辈子还荒废了这么多年。
意识到对方要干什么，五条一只手拦腰抱住来了个半空过肩摔，当然练习而已，没刻意多用力，也绝不手下留情。
比疼痛更先传入脑袋的是藤元的吐槽。
虽然很多年没练过了，以我的速度绝对不算慢，这家伙的反应实在是快过头了。
苹果再次回到五条悟手中，戴着墨镜的脸上看不出太多神情，非要说的话，那就是“一切尽在掌握中”。
藤元很快站了起来，冲着对方面门就是一拳，五条侧身躲过并顺势拉过他的手将其反制压在地上。
“今天就到这里好了，看得出来藤元的技巧和力量都还不错，放在普通人中完全够用了，但作为咒术师，力量上还需要练习。”
“如果在实战中因为体力不支倒下就太得不偿失了。”说完他起身放开对方，开始啃苹果。
窗外的风愈吹愈冽，天色已经很暗了，以至于视线的可见范围很浅。藤元喘着气，他没有急着起来，转头往外边看了一眼。
五条也顺着他视线的方向看过去，“咦？有人来了啊。看样子得提前开溜了。”
左手两件衣服右手一个人，眨眼的功夫，他们瞬移回了那栋公寓。
早上走的时候谁都没关窗，现在大半夜还有冷风在吹。刚才闹腾那么久，藤元的头发早就散开了。
发丝轻抚过五条悟的脸庞，和着寒风化作春日绵绵沁人心脾的细雨，茉莉的清香夹杂着冷意，犹如夏日清晨的薄雾。
此刻，静谧笼罩了两人。
五条把衣服扔到地上，打算去开灯，藤元进一步贴了过去。他比五条矮一点，搂住对方的肩往脖子凑过去。五条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结果啪一声坐到了沙发上。
“噗”屋子里传来对方没忍住的轻笑，“不逗你了，下次再说吧。”
“果然，小孩子是禁不起逗的。”
说完他轻推对方的肩膀拉开距离，撑起身打算往楼上走却被人一手搂住腰拉了下来，五条悟向前贴过去：“有话不如现在就说。”
“而且我可不是什么很纯良的孩子。”
藤元坐在他腿上，高出了一截。只有月光和寒风的房子里他轻轻挑起面前人的下巴，语气故作嗔怨：“方才你感受了我的信息素，这要放古时候传出去，我可是名誉受损嫁不出去了。即使放到现在，社会对OMEGA的态度也不尽友好，道德或是什么别的，要求都很高。我不是很在乎，但我祖母他们很在乎，所以今天的事儿，不能让除我们之外的任何人知道。”
身为一个生在封建大家族的反封建神子，五条从来就厌恶世俗的这些强加在各人身上的规则。他能无视并不代表别人也能，今晚的事儿，无论有意无意都已经发生了。
嗯？不回答我，难道我话说重了？怎么真摊上个小朋友？
见五条半天不回话，藤元有点疑惑了。
“抱歉，我疏忽了。”语气超级诚恳，半点没有平日嘻嘻哈哈的影子。
让众星捧月的神子给他道歉，藤元内心有些说不出的感觉。这不是他想要的。
……
藤元上楼了，望着他的背影，五条突然有些出神。
看来有些操之过急了。
他叹了口气，翘起二郎腿，手撑着脑袋，换了几个姿势也不满意。
我以为对他们赋予200%的期待，那么最后的结果至少能达到100%。我期待着乙骨、伏黑、虎杖、钉崎……与我比肩甚至超过我，现在我又期待着刚刚认识的藤元能理解我，帮助我。
至少迄今为止，没几个人能够义无反顾的站在我这边。我足够强大，可这是远远不够的，个人的意志不足以改变世界，群众的意志才能排山倒海。如果有一天我死了，咒术的世界会是什么样子？
寒风中雪的清香萦绕在五条悟的身边，恍惚间，他进入西伯利亚一望无际的雪原。
[星星眼][狗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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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一次练习进行时与完成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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