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好像没有理解你们说的话。”格瑞丝摇了摇头，“首先，帮阿帕基脱罪的前提是他活着吧？”
在回收曼奇尼的灵魂后格瑞丝一直有些消沉和压抑，她总觉得哪里不应该如此。连死者本人都无法目击的，能够躲避所有血液的凶手是否真的存在？那或许是梦泡的bug，她或许应该去找筑梦师的麻烦。而不管是找筑梦师还是找流光忆庭，这些根本无法解决眼前的问题，距离媒体公告的开庭日期越来越近，而现在阿帕基甚至还没有从留置程序转移至刑事程序——律师仍然无法介入，甚至无法查看目前已知的证据。
福葛看了一眼乔鲁诺，而乔鲁诺也正巧看向福葛，两个聪明孩子对视一眼，对格瑞丝开口道：“我们有办法‘让阿帕基死在警方的监控下’。”
乔鲁诺的替身黄金体验，一个长相可爱的金色人形替身，虽力量方面略有欠缺，但速度方面一骑绝尘，热爱与自己的本体贴贴。没人会轻视这个替身的能力，至少它是目前唯一可以解紫烟的毒雾的家伙。
乔鲁诺随手拿起茶几上放着的纸巾盒，黄金体验从他身后冒了出来，拳风掠过，那纸巾盒赫然成了一截断掌的模样。
格瑞丝一惊：“这，这不科学吧！”
乔鲁诺看向她，非常真诚的说出了一个让人无法反驳的观点：“都已经有替身存在了，科学与否这件事可以先抛开。”
……是，是这个道理没错，但把一个纸巾盒转换成人体器官这种事还是有点太超过了。或许乔鲁诺可以入职各大研究所，为药物研究的动物及人体实验做出卓越贡献。格瑞丝伸手试图拿起纸巾擦擦被打翻的饮料弄湿桌面，却在摸到人体皮肤的触感后沉默了一下。
纳兰迦乖巧地坐在旁边，眼睛上挂着航空史密斯的小雷达。他在监察着附近是否出现了陌生人的存在，虽然格瑞丝并不知道小雷达的工作原理。
“等一下，乔鲁诺。”格瑞丝敲了敲桌面，“先让我抽一张纸巾，此外，一个大约有手掌这么大的纸巾盒只能变成一截断掌，那么即使你可以用不同的材料去‘制造’一个阿帕基，你该如何带进去那么多的物品呢？阿帕基比我们都高大得多，比布加拉提都得高出一个头来。”
乔鲁诺思考了一下，道：“或许，在第三个死者出现的时候，房间内部丢失了一些东西也并不会引起过多的注意呢？关押阿帕基的房间中总会有成人一样大小的东西存在。”
“你说得对，但阿帕基目前仍然被适用着留置程序，而这种情况下他会被24小时无死角的监控。”格瑞丝继续道，“包括上厕所和洗澡……哦该死我简直不敢想象我男朋友被多少人看光了。在24小时的监控下，即使布加拉提能够穿墙，乔鲁诺能够制造源源不断的‘替身’，我们仍然很难接触到阿帕基本人。”
三个未成年人的表情愈发严肃了起来，或许是他们考虑的有些简单了。但格瑞丝沉吟了片刻，纠结道：“未到千禧年的监控设备实际上并不清晰，也远远未到全方位普及的程度。我们或许可以找到并破坏它们。只是负责监控的警察……”
格瑞丝下定了决心：“这里可是意大利，朋友们。是刻板印象中能够在战场上面用仅剩的饮用水煮面条的民族，我相信他们一定会摸鱼的对吗？如果没有，我会通过枪械让他们摸鱼。”
纳兰迦大惊失色：“等等，你不是说不能杀人吗！而且我们也是意大利人！”
格瑞丝摸了摸下巴，缓声道：“枪械也不一定非要杀人……把子弹换成麻醉弹也未尝不可。只是不出意外的话，以合法手段搞到麻药可以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或许我仍然需要与本地的帮派进行更深入的联系……”
医用的麻醉剂仍然可能存在上瘾性，说实话，搞到这些东西和搞麻醉药品的风险差不太多，况且大部分起效较快的医用麻醉剂仍然存在只能局部麻醉或者非安全性注射情况下导致不可逆的后遗症的风险在。但比起让阿帕基直接被敲死在案件凶手的耻辱柱上，或许目前这么大闹一通也算是一种可行的方案……
四个人沉默间，有一道陌生的敲门声打破了在场众人的思考。格瑞丝起身开门，只见门口站着的同事们似乎什么都没有看见似的，而敲门的这个人顶着一脑袋绿毛，鼻梁上架着助教常戴的眼镜。
“哦，嗨，不止你一个人在吗？”格林挑了挑眉毛，“阿帕基的事导致bug更加严重了，我向老大申请了权限，这次案件我会直接来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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