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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第 104 章

另一边,剩下的人坐了阵儿就散场各回各房间去了。

游礼还穿着白天那一套坐在房间的单人沙发上,头向后倚在靠背上,一只手臂搭在眼睛上,语调比平时更慢些:“怎么样,有发现吗?”

命运正怒气冲天还没发泄,听到他的话冷笑道:“发现?按照这么下去,还不等我解决,你这个废物怕是路都让人拆完了。”

他呼吸一顿,慢悠悠放下手,露出一双同样泛着寒光的眼睛,脸上的疲态和醉意消退,被它明里暗里看不起了这么些次,游礼也早生不爽,只是一直隐忍着。

多少喝了点酒,又加上一次次累积下来的怨气,游礼第一次反问道:“会不会是你发现的太晚呢?毕竟这么多天了,见你时不时过去逛逛,好像也没什么用啊。”

“你想死?游礼,你只是我稍稍花了些心思的玩具而已。”

无形的压力冲击而来,空气仿佛渐渐变得稀薄,又仿佛变得稠密到无法呼吸。

游礼知道,它自称为天命,是这世界的神,想要弄死他的确很容易。

干哑的嗓子艰难地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是,那你是想要投降了吗?放弃了自己的铺设,承认它的强大?”

那些疯狂流动的气流瞬间一滞。

“你在说,什么?”

它的声音寒意刺骨,环绕着他的窒息感却缓缓退去。

游礼捂着嗓子咳嗽,眼神闪动,他知道,这一步他押对了。

对命运而言,他的确不算什么,甚至觉得不讨喜的话,换掉就好。可一旦扯上它和那个什么之间的胜负就不一样了。

从某个角度来讲,它跟天命是一样的骄傲,创造者总乐意在它的玩具上附上自己的影子。所以,游礼绝不承认自己比谢殊均差,天命也绝不允许任何东西强过它。

不管怎么说,游礼的脑子还是好使的。

在他发现自己不可能敌得过天命、也不可能生出忤逆之心后,他就明白自己对它而言,实则可有可无。

这样的境地太危险,不仅仅是可能随时被收回、被替换他的现在或拥有的未来,而且被它取回生命也并非不可能。

就本质而言,他们也是相像的,冷血、狠辣。

想要在天命手里活下去、保全自己,那自然要想办法。好在,发现它的弱点后,游礼便重新给自己进行了定位——

他不是天命培育的孩子,而是象征着它能力的表示物。

只有他在和谢殊均、沈菁之间的争斗中按照他应有的命运走下去,才能代表天命在和那个未知之间争斗的胜利。

只有这样,天命才可能愿意努力保全他,连同他应得的一切。

只要让他得到想要的,就是做一个玩具又如何?

感觉到天命的起伏平缓下来,差点死了的游礼那点子酒精熏起的大胆也退却,醉意消失得一干二净,理智回笼。

“那还要下手吗?”

天命轻飘飘道:“当然,没有人可以挑战我。”

那东西不是想保谢殊均吗?

“无论那个东西是什么、想干什么,谢殊均,都必须死。”

那它偏要他死。

听了这话,游礼整个松快了些,双腿抬起,脚跟交叠落在面前的小桌上。亮漆的手工皮鞋在灯光下泛起如同金属般的光泽,诡异的冰冷又坚硬。

“什么时候动手,需要我做什么?”

天命听出他声音里按捺不住的激动,没有情绪的目光落到他带笑的脸上。

“你很兴奋?”

“当然。”自从回答天命后,游礼早就坦然接受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我一直都恨不得他早点死才好。”

如果这世上没有谢殊均该多好,他会得到更多的赞誉和歆羡,得到沈菁。

想到这里,又忍不住惋惜,等沈菁不在了,以后这世界再难有这么合他心意的女人了。

命运轻呵一声,不屑的意味儿明显。

“当然是再等等,我能感觉到,那东西就在谢殊均那里,它藏的很好,但没关系,我会抓住它的。”

游礼并不关注它们之间的斗争,对那个东西也没什么兴趣。

他对它之前说的话更在意。

“既然这次沈菁坏了我的预设,那再长久拖下去会不会破坏的更多?你也不想看到我被谢殊均压一头吧。”

轻蔑地瞥他一眼,对他话里的意思听的清清楚楚。

这个人在世人眼里看起来再如何的谦和儒雅能力卓越,在一手打造他的命运眼里都如泡影般的虚伪。

游礼的本质,是自私而阴毒,他骄傲自大、睚眦必报,只是带了副连自己都信以为真的假面。

哪怕这是它精心挑选的玩具,也费了心力锻造,可不代表它就瞧得上他。

“我要怎么做你还没有资格指点。”

“游礼,你要知道,我现在不动你,并不是不能。”

脚尖一颤,他放下腿,连同鞋尖的冷光一起隐没在阴影里。游礼克制住心里的恨恼,应道:“是,我知道。”

他这副低眉顺眼的样子看的命运心里舒畅。

就算再不服气、再气恼记恨它不也得老老实实俯身趴着吗?

“现在不能动手。”

舒服了总是多点耐心的,命运难得都说几句。

“一是目前得知的只有拿东西跟在谢殊均两人身边的,我大体能确定并不是属于这世界的东西,如果贸然动手则可能失去这条线索。”

对它而言,这个线索的重要性可以说是至高级,它得知道是什么东西在它的世界里插手摆弄。

“二是蒋明杉那条线断了,原本能从他那里得到的感激和助力你是别指望了,这次动手的话,你能确定谢氏他们不会因为谢殊均的死迁怒你?我记得,你现在手里有个项目,谢氏起的作用应该很重要吧。”

游礼沉默。

岂止重要,这项目没游家没钟家都成,但绝对不能没有谢家。

“你说的对,不能让谢家迁怒我,得跟我无关才行。”

一口一个“迁怒”,仿佛真的忘了他们就是凶手。

他屈服得太快,命运讽刺一笑,又觉得无趣,它闭上眼睛,消失在这方天地之间。

独独剩下游礼盯着天花板喃喃。

“那就等离开这再找殊均吧,还得想想,云湖那边的项目,怎么让程贤带上我。”

敲门声“咚咚”的响个不停,急促又暴躁。

“有门铃不按,敲个什么劲儿,吃多了力气没处使是吧。”蒋明杉打开门,入目就是程贤那张玩世不恭的脸,“干什么?”

程贤才不管他,毫不客气进去:“关门。”

鼻子发出一声气音,蒋明杉带回门:“德行!”

往高凳上一坐,程贤顺手拿起桌上的红酒转转,晃了晃,放鼻下轻嗅。

“哟,酒不错啊,一个人喝不浪费吗?去给我拿个杯子。”

还没走拢的蒋明杉脚步一顿:“真的脸大啊你。”

嘴上这么说,还是拐了个弯儿去给他拿杯子去了。

程贤懒懒撑在桌上:“我可是为了你抛下美人不顾啊。”

将杯子放他面前,在对面坐下,语调不屑:“美人?哪美了?成精的都美?香水瓶也是?你的审美自己看看就行了,不用说出来。”

面对他的嘲讽,程贤毫不在意,笑了几声,自己倒上酒。

“闫雁呢,都没多聊会儿?”

杯沿都到嘴边了,蒋明杉想起她那副避之不及的样子就头疼,玻璃碰击桌面发出细微清脆的响声。

他按着额角,有几分少见的郁闷:“我倒是想。”

流连花丛的程贤对他现在的情况还是看的懂的,颇为同情:“那没办法,你自己加油吧,这个兄弟是真帮不了。”

“你怎么敢想的啊?你帮忙?帮忙怎么老死不相往来吗?”斜睨他一眼,蒋明杉冷笑道。

对自己就没有清晰的定位吗?

还是他疯了,非得找个讲真心的反面教材,生怕难度不够大要自己再整点儿?

“很有道理。”程贤摊摊手,“那你只有找殊均当这个军师了。”

蒋明杉想起来就头疼得厉害,转头询问:“你专门来找我不可能只是为了这个吧。”

倒不是说程贤不关心兄弟的感情生活,而是他们都明白感情是个人的东西,不是当兄弟就能随便插嘴的。

程贤拢拢眉,抿了两口酒后,才开口:“你说,殊均想干嘛?我以为他是想做什么,但是,好像什么都没做。”

“管他做什么,他总有自己的考虑,既然没多说,我们就看着就完了,需要我们搭把手的,他自然会说。”

他们对几人的兄弟情还是很自信的,不管怎么回事儿,他们都相信谢殊均。

一脸平静的蒋明杉话音刚落,忽然想起什么,摇晃酒杯的手一顿,颜色漂亮的液体在杯壁惯性一荡,然后落下。

程贤见他神情一变,问道:“怎么了?”

蒋明杉眸色渐深。

“我只是突然想起,好像,也不是什么都没发生。”

“嗯?”程贤表情认真起来,等着他的后话。

蒋明杉抬头直直看着他,一字一顿:“我感觉轻松了,在见到闫雁以后。”

程贤:“?”

直视半晌,程贤不确定道:“你在秀恩爱?”

闫雁还那么抵触你,恨不得掉头就走,你秀的个什么恩爱?

“……”

“不是这意思。”蒋明杉无语了下,拧着眉想了下,还是没想清楚,“我也说不明白,反正就是感觉心里有什么松了一下,你懂吗,就像是扯着你的一根线忽然断掉了,就挺玄一感觉。”

程贤认真感受了下,诚实地摇摇头:“听起来是很玄,你玩儿抽象呢,懂不了一点。”

蒋明杉也摸不清情况:“……算了,抽时间找个机会跟殊均聊聊,总感觉他知道些什么。”

从在车上时他就觉得谢殊均和沈菁有事,并且还多有忌讳,而现在,这股轻松感来得古怪,冥冥之中他直觉谢殊均知道什么。

后面两人都没再说这事儿,而是换了话题。

“差点儿下酒拼盘。”

蒋明杉瞟他一眼:“有的喝就行了,能喝喝,不能喝滚蛋,少跟我这挑三拣四。”

程贤也只是随口一说:“哪能啊,也就是我俩单身了,除了你谁还能收留我。”

“……”

要是可以选择,他也并不想要能够收留他的这个资格。

“你云湖那边怎么打算的?政府那边已经批了吧。”

程贤拎起酒瓶,酒水倾斜倒出,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语调。

“能出个什么稀奇打算?照常做呗,你也有想法的话就来呗”

蒋明杉抓住那个关键字,眉梢扬起:“也?谁找你了?”

程贤扯扯嘴角笑了声:“游礼呗谁,有几个人能开这口?总不能是殊均吧。”

他们几人,周家产业的方向跟他们不太相关,自然也不可能说参与这个项目,谢家主事人是谢爸,殊均要是愿意管事,谢爸可能赶明儿就计划退休。

“你答应了?”

“还没回话呢,反正加不加他都可以。”

蒋明杉眉梢一落,眉头紧紧蹙着。

半晌儿没听见他说话,程贤抬头就见他这副表情,诧异道:“怎么了,有问题?”

不知道该怎么说,蒋明杉抬眼瞟了他一眼,右手敲击桌面,没开腔。

“嘶”了一声,程贤更奇怪了,脸上变得不可思议。

“不是,我说,咱们哥几个还能有什么不好说,要遮遮掩掩的?!”

“不是不好说,是不知道怎么说。”

程贤抬抬下巴:“先说说看。”

蒋明杉看着他,眉心还是蹙着,脸色无端带着几分严肃。

“我觉得,游礼的事先放放。”

自家兄弟自己了解,他们都从来不是无的放矢的人。

种种可能在心里闪过,程贤放下酒杯,嬉皮笑脸的表情一正。

“他做了什么?”

蒋明杉摇摇头:“不知道,但我就是有种感觉,殊均的事跟他有关。”

约摸过了十来秒,程贤的声音响起。

“好,我知道了。”

他没什么表情,声音和眼神却透着几分冷冽。

两人没坐太久,程贤准备回去了,蒋明杉跟着起身,提醒道:“这件事你先拖着,其他事也当作不知道,一切等殊均那边再说。”

程贤脚步不停,只是抬起手背朝他挥挥,语调又恢复成平日那种没个正形儿。

“知道,程少办事你放心。”

蒋明杉笑骂:“去你的,跟谁程少呢?”

他们几人向来有自己的默契。

游礼做的再多,只要谢殊均需要,他们就坚定不移地站在他这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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