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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她

我醒了,在宿舍的床上,‘妈妈’坐在我身边,“醒了?要喝茶还是喝咖啡”她温和地询问道,“白开水就行,谢谢”她走过来递给我,看来是改进了,皮肤的质感更接近常人了。“你知道平行时空吗?”

“你要看动漫吗?需要我为您打开投影吗?”对面一定在监视我,不太清楚的事情,也许她能给我答案,“不,我在问你”我盯着她的眼睛,泛着红光的监控摄像头照的我眼睛有点疼,“没有答案,抱歉,我不能回答您的问题”“下次换个造型吧,别整成我妈的样子,怪奇怪的”虽然知道这是个机器人,但是顶着我妈的脸,您来您去的,心里多少有点膈应......

“您想要我是什么样子的?”“别是我认识的人就行了”我翻过身不想再说话

下午三点了?我一觉睡了五六个小时,可喜可贺,没有梦境,没有平行时空,太棒了。“什么事这么开心”我抬头望向声音的来源,林姐?所以我躺在她的腿上?“我不是在床上睡觉吗?怎么跑你这来了”“你不来找我,我只能去找你了”她伸手戳戳我的脸,我坐了起来

“哦对了,你不是问我平行时空的事情,喏这是资料”她递给我一个文件夹,“原来是真的有啊,我还以为我做梦呢”她耸了耸肩,抱起地上的猫窝进沙发里。

‘平行时空,一款神秘玩家打造的VR游戏,玩法简单,支持多人参与,给您身在其中的最高游戏体验,只要998全套带回家......’

“......”我到底在期待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想要吗?我可以给你买一套”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凑到我身边,“得了吧,费这么大得劲给我打了个广告啊”我准备离开,她拽住我的手,“好啦不逗你了,说正事”

她打开电脑,给我看以往的案例,关于看到平行时空,医学上统一叫做人格分裂,“呃,这个解释固然科学,但是我更想知道怎么解决这个问题,或者说缓解?”我抬头看向她,希望她能给我一个答案,“你想,可是她不想,更糟糕的是她不愿意见你,也不愿意跟谁交流”她打开之前治疗的监控视频,画面中的我,躺在治疗室的床上很平常地在接受治疗,麻醉之后,本该休眠状态的我突然挣脱约束衣,拿起身旁的手术刀捅向了背对着我最近的医生,好在没有伤到人就被拦了下来,‘我’无法挣脱几个人的束缚,突然抬眼看向监控,那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暴怒的表情,没两分钟,‘我’似乎冷静了下来,大家也都放松了警惕,“看来药效起来了”我对林姐说道,“她很聪明的”她示意我继续往后看,在确认我的状态良好没有威胁的情况下,医生们准备结束治疗,走出了治疗室,只剩我一个人在床上躺着,‘我’突然坐起来,给我自己看的吓了一跳,过去这么好一会儿,我还以为是监控出了问题卡在一个画面里了,‘我’坐起来拔掉了针管,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包括机器,顺手还砸坏了监控,画面突然变成一团雪花,五分钟之后,画面再次恢复正常,治疗室里却已经一地狼藉,仪器全部都被损坏了,‘我’站在画面中央,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突然转过头又看向监控,我跟‘我’对视良久,‘我’突然笑了笑,接着就被冲进来的安保人员按倒在地,没有再挣扎......

“哎?多了一段,我看的时候怎么没有看监控啊”林姐拖动鼠标到之前的位置,确实没有,但是我两都很确定看到了这一幕,尝试了几次,甚至从头开始播放,也没能在找到这一镜头

“算了吧,好歹也算是见着了,总比我什么都不知道要好”我劝住了还在努力的林姐,“哎你看过《镜中人》没有?要不你回去照照镜子,看看她愿不愿意见见你”

得了吧,这也太奇幻了,我隔这玩橙光游戏呢,一会儿《寂静岭》一会儿《镜中人》的,还自动给我带进剧情了呗,物超所值啊这不,体验感超强

我摆了摆手,离开了这里,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看了一眼菜单,我果断出门打算吃火锅,拿起手机联系了村长,坐下没几分钟,听见村长叫我的名字,我挥了挥手告示意他我的位置

“呦,好久没见啊,想我没?”他骚包的样子我突然想起了眉钉哥,“哎话说,有个人超级适合你,我真的感觉你两可以”“给我找对象啊?好啊好啊,刚好最近超级闲的”他把手放在我眼前,炫耀新做的美甲,“怎么我一走,学校改革开放了?”我是穿越了吗?本来周一能把他约出来我就挺震惊得了,他居然整这一身出来,在学校?这也太不合理了吧,光站那就违反了八百条校规。“你这身,在学校里?那谁不得把你吃了”“哎,对哦忘记跟你说了,我呀准备去意大利了,爸妈都给安排好了,学设计,进军时尚圈了,等着老娘带你飞黄腾达吧”“嚯,真好,干自己喜欢的事情真是不错,恭喜你啊”我看着他一脸期待的表情,突然心情好了不少

“好啦,约我出来还没叫她,你两吵架了?”他看了看四周,低声问我,“哈哈哈哈哈没事,她不在,倒也不是吵架了,呃就是”“等等,你两不会全垒打了吧?就剩我一个人单身了?”本来准备说梦的事情,突然话题被扯到了儿童不宜的范围里,我的眼前浮现出她蹲在我下面的表情,“看着我”我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我想的太投入,把她的话都带出来了,村长掰着我的脑袋,“我说呢,你小子整这死出,脸红个毛啊,这么大的事你两都不告诉我,好啊感情淡了,谈恋爱的人就是不一样,三人行必有单身狗,原来那个可怜的人是我,我去意大利要约八百个帅哥弥补我受伤的心灵......”“求求你了,闭嘴吧”他的声音太大,周围经过的人纷纷侧目,我恨不得缩到桌子下面,“她技术怎么样,快跟我讲讲,我可太期待这一天了,你差点没给她憋死”他眨巴着眼睛凑近我,“挺好的,我怎么憋死她了?”“得了吧,你是不是天天在宿舍不穿裤子,跟她一起睡的时候也不穿吧,她还意外地看到你洗澡,你睡觉还把腿放她身上......”“四道普四道普,她怎么什么都跟你说,原来她一直都有这个心思,还遵纪守法等成年了”“哈哈哈哈哈哎呦那当然了,咱老何可是个好孩子,一身正气,你下次让她买个制服穿穿,可定行”“我嘞个去,你怎么比我还懂”他捋了捋刘海,把手放在胸口,“当然,我可是要进军时尚圈的人”

“好好好”我配合地对他鼓鼓掌。“你还没给我讲过程呢”“闭嘴吃饭吧,我的嫩牛肉都要煮老了”

临到要走了,他神神秘秘的凑到我耳边,我还以为他要说什么,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其实你要是实在心情不好可以主动去找她啊”“有的事不是你们能解决的其实”“nonono我可没说要解决什么,我理解你,我的意思只是找她缓解心情而已”我一下懂了他的意思,拽着他的衣领子给他塞进车里,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地走了

刚准备问问她在干什么,她的电话就打来了,这个村长,通知够快的。

“你要不要来我这坐坐?”她的声音在手机那一端响起,倒真的安抚我很多,我突然又起了逗逗她的心思,“坐坐还是做做啊?”我笑着说,“都...都行,你喜欢就行”舌头打捋了,逗到了。“舌头都捋不直了还能用吗?”“你在哪,我开车接你”她突然正经道,那边传来衣服的声音。挂了电话,白阳炀的消息弹来

村长:【不要感谢我,如果实在心存感激,FENDI的那件披肩我很喜欢的】

“不用买了,我已经安排好了”老何的声音传来,“哈哈哈哈,你这个语气让我有种被你包养的感觉,那你给我安排什么了?我可不能白送啊”我凑近她,把手放在她的腿上,“你想要什么我都给”“这饼画的可是有点噎着我了”我故作失望的把身体扭回来,顺手撩了撩裙子,本来坐下就往上滑的裙子被我撩了一段,整个大腿白晃晃的露在外面,车灯没开,路上悠悠的月光照着,看不清她的表情

“在车里还是上去”她停好车,拔掉了钥匙,解开安全带按住了我的腿,怎么每到来真的,她都莫名给我一种很强的压迫感,太没出息了,我还比她大。

“看...看你”“怎么,舌头捋不直了?没事反正你的也不怎么用”她伸手揽住我的腰把我放在她的腿上,这个姿势还怪羞耻的,我抱住了她的脖子,把脸埋在她的肩膀上。“你心情不好干嘛不找我?”“我不喜欢老是把负面情绪传递给你,这样对谁都不好”“没事的,我一直都在,一直都陪着你,你这样老是憋着什么事情都硬抗,出问题了怎么办,你得告诉我知道吗?”“恩”

坐在沙发上,我突然开口询问道,“你觉得世界上会有跟我一模一样的人吗”,他想了想说道:“也许会有吧,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吗?”想起上次的事情,我还是决定不告诉她,“没什么,晚安喽”我扭过身去睡了。

第二天一早,她给我送到宿舍就去上学去了,我慢悠悠地走着,没睡醒呢,突然撞到一个人身上去了,“你干嘛呢,看路啊”又是亮瞎眼的眉钉,本来就睁不开眼睛这下更睁不开了,“你这眉钉真是够亮眼的,我的眼睛都要被闪瞎了”我说道。“瞅你这土了吧唧的样,风华正茂整的跟八旬老太似的”他直起身体往前跑去了。真好啊年轻人,我转过头准备继续往前走,突然一只手拉住了我,“走吧一起,别回去躺着了,天天坐月子呢”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跟着跑了。

“你这中文学得不错哈”可能顾忌着我八旬老太的身体素质,他跑的并不快,我两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那当然,我都在中国呆了有十一,十二年了”他认真的回忆起来,“我十几岁跟我妈来中国,吃过这的食物我就不想回去了,刚好我妈也在这边工作,我就跟我妈妈在这边定居了,别误会啊,我爸是中国人,合法的有绿卡”“哈哈哈哈哈哈,我知道,这个你不用解释”我被他突如其来的解释搞得有点发笑,“那你是怎么会在这里的”我两同时发问,他看起来要比我正常的多,说实话我甚至并不觉得他有什么心理疾病。

他停了下来,可能五官太深邃,冷着脸莫名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呃我是不是冒犯到你了”好尴尬的氛围,早知道不瞎问了。他又恢复笑脸,说:“没有啦,我不也这样问你了吗?你不要想太多,只是我不笑的时候看着就臭脸”他冲我眨眨眼表示自己没有恶意。

“那就好”没有恶意,苏绣的事情都还没有解决,我真的无法相信任何人

出了一身汗回了房间就去洗澡,运动完心情确实好很多,我哼着歌拿着睡衣进浴室,找出我最爱的泡澡球扔进浴缸里,选好歌在小桌子上倒了杯红酒,美美的准备泡澡。刚闭上眼睛突然想起平行时空的事情......算了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泡澡泡澡舒服着呢。

嘶有点冷,我睁开一只眼睛看向外边,还好还好,无事发生,调个水温。

“穿的什么玩意,一点没个女孩样”谁在讲话,你哪位?我现在不是没穿吗?

现实中的我睁不开眼睛,但是画面很模糊,像海浪一样不停地摇晃,声音也是若即若离的,我魂穿到谁的过去了?

“哎呦我们楼上的大姐姐都准备结婚了,小孩也有了,小的那个今年考上公务员了,你看看人家,看看你,天天就知道待家里,屁事不干”“就是,我们儿子今年给我买了个金镯子,几万块钱呢”......

像是对话,又像是在跟‘我’讲话,好吵,但是我听不清,模糊又清晰的一张张脸出现在视野里,头好晕

“快醒醒”谁在讲话,我试着活动自己的手臂,不出意外,我摔在浴缸里,看来是清醒过来了。

“一跟你说话就跟个哑巴一样,这孩子真是没用了”还没醒啊,头好疼,是撞到了吗?

‘我’站了起来,身体不受控制的走向窗口,路过镜子,我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脸朝自己笑了笑,然后一跃而下

好吵,能听到马路上熙熙攘攘的车声,废旧小区也不隔音......头好疼,浑身都好疼,还没有结束吗?

“快醒醒”我站了起来,看到镜子里的我慌张的神情,醒了这下是我。缓了一会儿才感觉到自己的后脑勺很疼,一摸热热的黏黏的血液沾满我的手,我这才赶紧穿上衣服到门口打电话......

“醒了醒了,快叫医生来看看”一个陌生的女人焦急的声音,她是谁?我不是死了吗?我这是在医院?我怎么又来医院了?这里看起来很贵,我家很穷啊怎么会住得起这样的房间?

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进来询问我感觉如何,我开不了口,只能尴尬地摇摇头,示意他我说不了话,他叹了口气对着陌生女人同样摇了摇头,那个陌生女人眼泪唰的就流了出来,真奇怪,我不认识她,她在哭什么?她认识我吗?

白大褂对着身后的护士说了些什么,就出去了。陌生女人坐在我身边,伸出手来要抚摸我的额头,我本能的吓了一跳,身体往后缩,直到只有我的眼睛和额头漏在外边,很有安全感。

“你,不记得我吗?”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我思考了一会儿,发现自己除了跳下楼的记忆之外,没有任何记忆,甚至我为什么要跳楼,我也不记得了,但是我家好像很穷才对,跳下楼还没完全死掉的时候,熙熙攘攘的车声还有废旧小区的嘈杂声让我有了这样的判断。那现在这个房间看起来就很奢华,原来‘我’的生活条件这么好吗?是我记忆混乱了吗?

“我是妈妈啊,你不记得我了吗?”妈妈?我记不得这个人的存在,但是我很笃定我的妈妈绝对不是眼前这位看起来温文尔雅的女士,她见我没有反应,擦了擦眼泪,说要给我洗青提吃,我点了点头

“护舒宝儿,你怎么的了,你都不知道,我一听阿姨说你出事了,连夜买的机票回来,时差都没倒,下了飞机就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了,哎呦你可得赶紧好起来请我吃饭,我这新做的指甲都给我整坏了...”我刚坐起来就听到房门口有个女声在说话,但好像不是女生?果然,进来一个打扮花里胡哨的男生,脸上的细闪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踩着小细跟也丝毫不影响他一下蹦到我的床边,他凑过来亲昵的摸摸我的脸然后嫌弃的说:“你这脸糙的跟撒哈拉沙漠一样,补补水吧你,哎最近买到一款面霜超级好用,我还给你带了一瓶呢,可贵了,但是你别舍不得用啊,配着美容仪用,效果最好啦,你都不知道意大利的帅哥多招人喜欢,哎我跟你讲......”

他好像对我很熟悉,不在国内,在意大利,这身打扮又是怎么回事,好奇怪,但是很适合他很漂亮,他为什么话这么多,我到底是谁?

“奇怪,你怎么不说话啊今天,以往就属你话最多,哎你那位没来,稀奇哎,平常要听到你怎么得了,那恨不得开火箭飞,你不会失忆了吧?”他捧着我的脸瞪着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盯着我,“她暂时还说不了话,失忆,这个还不是很好说,她这个情况有点不太好判断”那个自称我妈妈的人拿着一盘水果从厨房走出来,“那她是出了什么意外吗还是?”妈妈摇了摇头

我那位?是谁?我还跟谁有关系,他们怎么看起来都非富即贵的,我会跟这些人有关系?也是,都住这样的病房,看来‘我’的生活条件确实不错的样子,不知道怎么的,我心里有点忐忑不安起来

“妈妈最近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要做,就在这里陪你好吗,呃,你想吃点什么或者想去哪里,妈妈都陪你去”她温温和和地说,但是总给我一种尴尬的感觉,是不太熟悉吗?

躺了好几天,医生终于允许下床活动了,我走到镜子前抚摸我的脸,干巴憔悴,眼神里全是警惕和憎恶,跟跳下楼之前看到的我一模一样,不知道怎么的,总让我有一种陌生的感觉。

这几天我一直很期待他说的我那位,从他的描述来看,是个很温柔的人,但是她一直没有出现,他很奇怪,可惜我们谁也联系不上她。

“没事,可能她有事吧”我突然能开口说话了,只是太久没说话,这个沙哑又粗糙的声音给我们都吓了一跳,“哎呦先喝点水,别急着说话,你呀就是被吓着了,别往心里去啊”白阳炀端着水,嘴也没停,不停地叭叭讲话,他跟我讲了很多关于我的事情,但不知道为什么,对于我经历过的事情没有任何的熟悉感,也没有任何一点零星的记忆碎片。检查的指标显示一切正常,既没有伤到脑子也没有受到精神刺激,就是不知道怎么的,‘我’好像不再是我了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多好的事情,顾好眼下就好了”他看我一直很烦躁地揪自己的头发,出口说道。“不行,要想起来,不然实验就得终止,我们所有人的心血就白费了”妈妈反驳道,又拿来一堆药物放在我身边,好不容易喝完一轮,感觉自己整个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拿活人做实验?她是你女儿”白阳炀情绪很激动,但看得出来,我那所谓的妈妈并不这么觉得,她最多的举动就是让我回忆我失忆之前的事情,不停地逼问,每天先温温和和地询问,我说不出来她开始暴跳如雷,指责我和我没见过的父亲,到后面就是一脸无神的呆坐好久,接着就是跪下祈祷,嘴里念念有词,我听不懂也不想听,我只想离开这里......

“该躺在这的人是你而不是我”我突然出声打断了她的祈祷,她怒然回头,见我拔掉了针管,冲过来一副要掐死我的举动,我拦住了她,没想到我的力气这么大,只是伸手阻拦她靠近我而已,她就倒在地上,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我走到门口回头看了她一眼,离开了这里。还好,一路上没什么人。

漫无目的地在路上瞎走,不知道怎么的,像是有人指引我一样,我走到一个名叫殊院的地方,这里倒是有点熟悉的感觉,我摸索半天,没搞懂门口的设置,也没个人靠近这里,绕着门口走了一圈,很好,没有人。

“哎,你回来了?怎么不进来”我去好闪亮的眉钉,我的眼睛晃得睁不开。

顺利进来之后,我才发现他有一双深邃的蓝灰色眼睛,“你不是中国人吧?”他愣了愣神,不可置信地来了一句“不是,这是鬼打墙了吗,这话你不是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问过了吗?装不认识我啊,那我可要伤心了”说完还做作地擦擦眼睛,让我想到一个人。“你跟他还挺像......”“好啦好啦,你可别说了,这你都跟我说过,这大白天的,你还真是让我感觉有点冷了”他断了我的话,搂着我的肩膀往里走了

他看起来也没什么恶意,可能是之前的朋友吧,那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走到这来了,别的不说,倒确实有种熟悉的感觉,是因为我在这里生活吗?

“看你这样子,是记不得了吗?你别害怕,在咱们这失忆啥的都还挺正常,记不得的东西就没必要再去想起来”好熟悉的话。他突然回头问我,“那啥,你的房卡你总带了吧,这个我可帮不了你啊,我没有权限开你的门”我半蹲了一下,扫了脸,门唰的打开了,剩下他错愕地看着我,“哎不是,我在这这么久都没给我整个人脸识别,你知道上次忘记带房卡,我在门口蹲了一晚上,凭什么,大家都有病怎么还区别对待啊,我要投诉”我看着他喋喋不休地吐槽,好吵,他能不能闭会儿嘴,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话要说

“你要进来坐会儿吗?”我出声打断他。别答应别答应,赶紧回去让我清净一会儿。

“好啊好啊,难得你不对我恶语相向,还主动邀请,那我恭敬不如从命啦”“你中文学的还挺好”“你也说过”他回头对我眨了眨眼,不得不承认他长得确实好,但是人怎么这么招人烦,‘我’怎么会跟这种人玩到一起去的,真是有够奇怪的。

他比我还熟练地打开我的冰箱拿东西,甚至不用问我,打开了我厨房的零食柜。“哈哈哈哈哈你是不是要问我怎么这么熟悉你房间的布局,因为我在你房间按了监视器,方便我监视你,所以你的房间我了如指掌”他靠在我的沙发上拍拍身旁,示意我坐过去。“监视我?我有什么好看的”“哈哈哈哈哈干嘛对自己这么没自信,你很漂亮的”“你还是闭嘴吧,我不相信你”我无语地扒开他搁我肩膀上的爪子,走到房间准备休息了,“你不好奇我说的监视器在哪吗?”“你啊,我猜你会按在浴室”“哈哈哈哈哈哈还是这样的你有意思,但是抱歉喽你猜错了”“你自便,我睡觉了”说完头也不回的关上门。

当然好奇你按哪里了,我开始拿着手电筒在卧室里到处排查,卧室没有,浴室也没有,不会在床底下吧,我正趴在地上费劲地把头往里面伸,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我手机掉进去了”先一步抢在他面前讲话,省的他嘲笑我,我都已经能想到他的表情了。对面的人在我身前停下,没有说话。我刚准备探出脑袋看看他又要整出什么来,他突然发力掐住了我的脖子,我的脸被按在地上没法动弹,地毯太厚我开始感到窒息,我扣住他的手,试图让他泄力,可惜这一举动并没有让他放松,反而更用力地勒紧......

我靠,这他妈是人该有的力气吗?我的脖子都要断了。

就当我眼前开始模糊的时候,他终于松了手,“你他妈有什么毛病”我还跪在地上缓不过劲,他不知道从哪拿了一把椅子,翘着二郎腿俯视我,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我最讨厌别人不听我讲话,明明好奇你居然不听我讲完”这是什么理由,就这点破事你准备掐死我,还有这个破房间什么完备一下设施给个锁啊。

“哦,看来你回来了,我的任务完成了”他摸摸我的头起身离开了。什么回来了?我不是一直都在吗?手机突然响了,我打开一看,原来是村长的消息

白阳炀:【你跑哪去了?我买完东西回来到处都找不到你人,你妈也不知道哪去了】

我:【什么跑哪去了,我不是在宿舍呢吗?你啥时候回来的】

白阳炀:【嗷没事没事,你回去了就行】

我还准备说点什么,村长已经说自己要准备回意大利了,还要我别去送他了。

到底怎么回事,我这几天不在这里吗?我妈啥时候又回来了?我为什么趴在地上?他又是怎么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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