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府内,文树扬下朝之后,火急火燎回到府中,见妻子陪着儿子读书,池蕴到了他,放下书走了过来。
“怎么样了?今日”
文树扬摇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看了看读书的儿子。
“夫人啊,我今日朝堂汇报水利工程的事宜,反被诬陷,陛下要将我们全家查抄,流放”
文树扬痛心疾首,只恨一腔热血,最后却是这样一个下场。
“官人,这——”
“夫人,我写一纸和离书带着舒儿走吧”
文树扬痛心疾首,提起笔来,却被池蕴拦了下来。
“官人,我既是你的妻,就要共同承担,哪有大难临头各自飞的道理”
文树扬眼神涣散,没有回答。
“文大人,接旨吧”
大理寺少卿方周正拿着圣旨走到了他的面前,他踉踉跄跄的接过圣旨。
就在当天晚上,他做了俩手准备,第一时间将文舒藏了起来。
却在晚上突生变故,一群杀手在文府厮杀。
八年来这件事情就像是噩梦,萦绕在他的心间,这么多年了,他打算回到邯郸城,他躺在外面的草垛上嘴里叼了一根草,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怎么跟养育了他这么多年的养母告别。
“你干什么呢?在那里”
杨氏看着草垛上的人,微微笑了笑。
“母亲,我今日是来辞行的,感谢您这八年来的养育之恩,文某无以为报,但是我今日必须走了”
文舒那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看着杨氏。
“你执意要走,我也不好说什么?路上注意安全,这里距离邯郸远的很,什么时候启程啊?”
杨氏眼中含泪,看着他。
文舒干燥的嘴皮微微动了动,艰涩的道:“现……现在。”
杨氏嘴角微微上扬:“好”
文舒行了三礼,第一礼谢这八年的养育,第二礼谢这八年来到包容,第三礼还这八年来的恩情,他怕此去无法归来,礼罢转身离开。
他一路南下,累了便在路旁的石头上歇息一会,顺便喝口水,就在他准备启程继续赶路时,突然一个人从他面前被扔了过去,他本打算快速赶往邯郸城,不想多管闲事,怎奈,有一位推了他一下。
文舒蹙眉:“我说这位兄弟,这么宽的路,怎么不走啊?”
抱群的这些人看装扮应该是某些商人,他们转头看向文舒。
“怎么,要管闲事啊!”
文舒不屑一顾的哼了一声:“哦?哪里管了,我管了嘛?这位小兄弟,我只是问你这么宽的路,不够你的体型吗?”
那几个商人急了:“你找打!”
“等一下,我看几位装扮,不像是欺负弱小的,这样我给你们指条明路,有好多生意,包赚不亏,还有我这里有些盘缠够你们一路南下的”
文舒见状抬手,顺便拿出一袋钱,在面前晃了晃。
前面一群商人抱在一起商量了一下,让文舒把钱袋扔了过去,他们看了看钱袋哈哈哈大笑,遇到了傻子,指着地上那位被打的公子说:“小子你走运了,我们走”便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文舒赶忙上前,扶起那位公子。
“公子,你……怎么样了”
地上那位公子摇头道:“公子,你不该给他们钱的”
文舒看着他不明所以的笑出来声。
“不过是一袋石头而已,起来,带你去医馆”
“这……”
见他还在犹豫,文舒笑了笑开头:“要还的,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没有名字”
文舒敛了笑容,像是感同身受一样。
“那我给你取一个,你跟我一起去邯郸城好吗?”
那位公子看了一眼文舒,眼中满是感激的点了点头,文舒将他扶起来,边走边说着。
“那你就叫苏沫,现在的任务就是带你去医馆”苏沫一直看着他,听着他的安排。
从医馆出来,二人随便吃了一碗便继续赶路,在天黑之前赶到了巷口,二人在这里留宿了一晚,在第二天午时抵达邯郸城。
苏沫看着繁华的京城,停下了脚步,文舒察觉的到异样,转头笑着问:“怎么了?”
“我能进去吗?”
文舒看了看他,忽然笑了:“有什么不能的,再说了你不是跟我一起的吗?”
二人进了城,首要任务就是,先找客栈,然后准备中秋宴会的事情,主仆二人走在繁华的街上,一人满面春风,一人内心惆怅。
“让开让开让开,快让开”
眼看快要撞到文舒的马车,还好苏沫反应够快,拽走了思绪还在乱飞的文舒。
“抱歉,这位公子”
店小二停下,走到文舒面前行礼。
“无事,左右没有伤到,你去忙吧”
店小二松口气,便离开了,文舒也转身走着,听到大街上的议论声。
“这个人怎么这么眼熟啊”王大娘先开了一个好头。
“哎,这还用说,这不是八年前文府那位公子吗?一开始啊还说是个文曲星转世呢?结果呢”一些路人便七嘴八舌的加入了这个话题”。
苏沫想要上前去制止这件事情,文舒眼疾手快的拦住了,摇了摇头说:“没用的,流言蜚语你越是解释,他们越传,最好的方式就是不理会,走吧我们先去客栈,明日中秋宴与我进宫”
听到文舒这么说,他停下了动作,跟着文舒向客栈的方向走去。
此时得大理寺,正因一件花楼舞姬失踪一案而忙的不可开交。
大理寺少卿方周正,脸色严肃等着上级的指示。
“顾宴让周大人进来!”
顾宴行礼退出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示意方周正,大人让他进去,而他也没耽搁抬步走了进去。
“大人,此案街坊邻居每个人多人说辞各不相同,但共同点就是,他们大多是自尽,且时间十分固定,坊间传闻,是染上了什么不干净的,来寻仇了”方周正一五一十的将查到的上报给大理寺卿。
“笑话,这样的说辞你竟也信,且不说寻仇之事是真是假,建国以来这些本身就是不存在的,可笑你身为少卿却被坊间说辞左右,继续勘察,此说辞不足为证”
这位大理寺卿正是容时,本朝最年轻的状元郎,任命正三品官员掌管司法的大理寺卿。
“是”方周正便退了下去,继续了手头的事件。
“大人,当真相信寻仇一事?”顾宴看着上座的容时发出自己的疑问。
“当然不信,所谓的寻仇不过是有人故弄玄虚罢了,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还有记得备礼,明日就是中秋宴了,莫出任何差错,我要送杨大人一份大礼”:
容时年仅二十又三,正值年少,却显得十分沉稳,有时却也显得十分疯执,他起身向外走去,看到了站在门外的容郁达。
“尚书大人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了无生趣大理寺凑热闹了?”容时规规矩矩得行礼。
“阿时,这件事情你不能做杨大人乃朝廷官员,若无实证,贸然行事,恐落人口舌”
容郁达见状,尽力一劝,他的儿子自幼聪慧,相信他没有完全的准备,是不会行事的,可是如今他却疯疯执执的,生怕他脑子一热真的就做。
容时见状,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微笑,手持于胸前行礼:“孩儿还在考量,不容父亲大人费心了,若父亲无其他事情,孩儿手头还有一个案子要处理,便不打扰父亲了”
说罢容时离开了,容郁达只是点了点头后,没再说什么也转身离开了。
文舒和苏沫找好客栈之后,在筹备中秋宴的礼,二人走在大街上,回头率是极高,官家小姐,一些百姓等等,他看到一个穿着红衣的男子格外俊美,身边跟着一位长相十分周正的男子,像是在查什么事情,从花楼里走了出来。
一旁的酒楼里,一些文人墨客和吃酒的客人,探头探脑的嘀嘀咕咕。
“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官府里的人来了”
“谁知道呢?”
“不过听说啊,明日就是中秋宴了,这次中秋宴啊不同往日,听说长公主要来,所以大家格外重视”
“那这些官员看着像是大理寺的,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啊?”
“废话,大理寺掌管刑部司法,所有案子都要经过大理寺卿的确认盖章,只有大理寺卿点头才能确认,此次长公主也要参加中秋宴,自然时刻注意这城中安全啊!”
酒楼小二将酒放到桌上也掺和了一句,后留下一句:“各位客官请慢用。”
文舒走到一家面馆。
“这位客官要点什么啊?”
“来俩碗面吧”
“好嘞,您稍等”
在文舒和苏沫坐下的那一刻,听到了对角桌上的窃窃私语。
“哎,你们知道嘛?就是今年中秋,文家那位长子也要来?”
“啊?他们家不是因为水利工程出了差错,全家被流放了嘛”
“可不,我还听说啊他们家得罪过什么人,流放的前一晚被灭了门,只留下一个儿子孤苦无依的,八年流放已经结束,那个儿子啊也该回来了”
文舒紧握茶杯的手越来越紧,眼眶也红的不像样子。
“客官,您的面”
文舒拿起筷子大口吃了起来,一旁的苏沫却没有动筷子:“你怎么不吃啊?不好吃”
“没”苏沫拿起了筷子,没再说什么。
容时在府中考虑这次要不要行动,方周正开口:“大人,有一件事情,不知……”
“不知当讲不当讲那就不要讲”容时喝了口茶怼着。
“文公子明日中秋宴会回来”方周正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
容时放下手中的茶杯,没有接下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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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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