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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欢嚣的梦境

自性和mask都对shadow的性格都十分头疼,况且自从遇到她之后,每次的梦境都会变得更加刺激或者“浪漫”。不知道shadow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才能左右梦的场景,在这点上,或许她和mask的实力差不多也说不定。总之,每次离开梦境之前总得先找到她,否则或许真的会沉迷在梦境中。

房门打开,两人所处的空间直接接入了一个古旧纯木装饰的便利店。

自性:“这是,楼下刘爷爷的便利店?我还是第一次在梦里看到呢。哇,这里变得好豪华!”

Mask显然也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沉吟道:“可能是类似于游戏中的loading room?之前不曾存在过,应该是Shadow突然弄出了这个。”

自性笑了笑:“嘛,shadow总会这样子,不就是稍微说了两句嘛。”

身处另一处空间的Shadow不想搭理自性,“shadow酱生气了,shadow酱拒绝回答,shadow酱要听到self承认shadow酱是宇宙无敌天下第一超级无敌美少女~ ”

“好啦好啦,shadow。”自性转身大喊:“shadow,我错了,你是宇宙无敌天下第一超级无敌美少女!一点也不死宅,比mask好一万倍!”

“咔嚓——”

清脆的空格键将所有声音隔开。

昏暗的单人卧室中,shadow蜷缩在电竞椅内,屏幕上定格的是自性向她喊的那一幕。警报声音将息,电脑的风箱呼呼转动,她嘴角勾起,将耳机放下,拿过一瓶快乐水,眼圈下是深深的疲惫。

“刚才还算是......lucky shiny。可恶!shadow酱不喜欢有气无力的感觉。”

自性拿着两个盒饭放进微波炉里面,得意洋洋说:“楼下刘爷爷对我可好了,以前每次上学我都会买一份盒饭来这里加热吃,后面有刘爷爷的休息室,刘爷爷特准我在那里吃!”

Mask摸着自性的头,宠溺道:“我也知道这些的,你忘记了。”

自性满不在意,毕竟是自己的面具原型,不知道才有鬼呢。不过,两个拥有相同记忆的人格却能表现出不同的行为方式,这点还真让人好奇呢。

电视机打开的电流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的话题,电视中恰巧放映着《007之俄罗斯之恋》,很难想象到原来老学究样子的刘爷爷会喜欢这样的动作 爱情片。

自性并不记得自己曾看到过这一部电影,所以这次由mask来解答:“《007之俄罗斯之恋》,小时候你偷爸爸的碟片,其中有一部就是这个。现在既然出现在loading room,我们接下来估计也就是这个场景了,要不拿一些厚衣服?”

“赞同!”自性去便利店中拿了帽子和围巾,她记得其中一条是她寄放在刘爷爷这里的,直接拿了就好了。

再次开门之前,mask道:“记住,梦境中只有你我能认识彼此。”

“OK啦。”

彼时,梦境中的播音器:

“哟哟~ 恭喜两位已经成功演过剧目的第一场戏份,接下来各位会在一系列shadow导精彩绝伦的剧本中得到爱情友情亲情,你们将会体验到解密与背叛,危险与刺激,逃亡与救赎!”

单人卧室中,shadow放下对讲机,屏幕上播放着自性和mask处于一辆高速行驶的火车上。她拿起笔,在空白的剧本中写下:第一场第一幕:正常世界 over;第一场第二幕:冒险世界 over;第一场第三幕:导师(智者) wrong.refresh->...隐士 over

事实上,现在自性根本听不到shadow热情洋溢的解说,她目前正在与整个冰冷的车厢做对抗。风与冷是第一感觉,而她现在感觉自己的脸蛋已经冻僵了,膝盖与鞋子两处也是冻得僵硬。

周围是铁轨声和枪声,自性发现自己正在一个冰冷的包厢外面,而枪声正是包厢之内传出的。

没有mask,甚至没有任何人,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是在梦中,那包厢里的枪声难道是mask弄出来的?她遇到危险了?

——《俄罗斯之恋》距离她太遥远了,只知道是特工邦德和邦女郎的故事,她现在应该是邦女郎坦妮娅的身份。不知道为什么,她做梦总喜欢将自己带入女主角的身份,万年老受,假如说shadow酱没动手脚的话,里面的邦德应该就是mask,每次都是男主角,真让人嫉妒~ 。

自性从餐车拿了个托盘防身,再回来时发现包厢中已经没有了动静,来不及细细思考便冲了进去。

包厢中一片狼藉,烟雾弹白色烟气笼罩的区域中,Mask正被一个西装的特工掐着,看起来危在旦夕。于是自性拿着托盘从后面猛拍特工的头,五六七次后终于成功把他打晕。

“mask!吓死我了,你有没有事,我刚才听到枪声了!”

终于摆脱了麻烦,Mask察觉到自性现在身体状况好像有点不对,抱住她安抚道:“我没有事。别忘了,在梦境中我可是能用一切合理的手段的,所以即使你没有来,我也能制服他的。”

“倒是你,没想到经历了那么多梦境后,已经完全成长了。”

“才怪呢,我肯定要帮你啊,”自性埋怨,又将自己的手递给mask看:“我现在手还哆嗦呢,况且,刚才那一瞬间,我可感觉自己怕的要僵住了。”

“嗯,从刚才就注意到了,”mask眉头微皱,“应该是还没有适应这个梦里的环境的原因吧。”

“倒也没事,我还能忍受,但为什么我刚才一人在外面!”

“这是质问吗?”mask失笑:“抱歉,进入梦境的时候你已经误服安眠药晕了过去,我怕伤了你所以和唐纳德交易将你弄了出来,应该是shadow酱搞的鬼。”

“哼,果然是她!”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来了。”

Mask抱住自性,将她的脑袋按在怀里,另一只手去尝试勾那支枪。

“你别杀他,好吗?反正这里是梦。”

“既然是梦为什么不能杀他?我们曾经也经历过这些的。”

“哼,坏女人......我也不知道。”玩疯了的时候没注意到梦里角色有什么也就算了,像现在这样近距离打死一个已经没有反抗能力的家伙还是有些膈应。

“好。”

稍微等了一会儿后,mask感觉到火车已经慢了下来,便扶着自性向外面走。

“好了,我的邦女郎。现在快走吧,我们还有一大段逃亡时间呢。Shadow不会让我们这么轻松地。”

自性当然没意见,她也算是第一视角的体验了特工的感觉,尽管是在梦中,“我们走吧~ ”

Mask若有所指:“你的腿还在软着呢。”

她打的坏主意当然逃不过自性的眼睛,她勾起嘴唇,主动揽住mask的脖颈,“背着我!”

另一边的屏幕后,shadow嗷嗷直叫:self酱果然是受!shadow酱是不会站错位置的!

车厢中唐纳德的身体仿佛正是印证了mask的话,一团物质充入了他的身体中,逐渐膨胀起来。

对于突如其来的变化,Mask遗憾叹了一口气,“可惜没时间了。听我说,这是你的梦境,是俄罗斯之恋的场景,其中的坏蛋也仍会是你所惧怕的东西。但我们曾经不止一次对付过他们,我们会一起逃离的,对吗?”

自性当然知道mask为什么突然给自己做心理辅导,她只好努力让自己适应这个梦境。毕竟腿软的话mask自然乐意效劳,但心理问题只有真正适应了梦境才能结束。

“下潜,去寻找更深处的宁静。不要让梦境中的负面情绪淹没你。”

想象,这里是梦境,而她是做梦的人,所以,将现实编辑入想象,将想象投影现实。如何寻求宁静?自性眼前浮现出爸爸宽大的背影与年年渐生的白发......逐渐,她的耳边再也听不到风声,身体也不觉得冷。

“OK,我成功接入这个梦境了。”

Mask微笑接过她的手,邀请道:“那么,我们就逃出这个梦境吧。”

身后唐纳德已经膨胀成了黑色巨人的样子,巨大的身躯嵌入车厢,将铁皮与木板撞得四分五裂,他身上插着一个十字架,手上个各拿着一个十字架,嘶吼着向她们冲过去。

“我们走!”

“好。”

皎洁的月下,两人相拥逃离,Mask身穿黑色的西服,始终稍前半步牵着自性,而自性则是披着白色毛衣,微微卷的头发,披散着,舞动着。她的裙摆在木屑与电火中纷扬,像是一副正在燃烧的肖像画,在大火与纷乱中肆意张扬。这幅场景,正是shadow导一直都梦寐以求的......

“时间差不多了,该下车了。”

什么?自性好像恍惚中听到了这样一句话,却绝不是出自mask,也不是身后暴怒的唐纳德。刚才列车上还有其他人吗?到底是谁在说话......

Mask拿起对讲机:“shadow,你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吗?”

“没有啊,哈哈,没有的说~ ”

“那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这里会出现根本不会出现的场景,还有她的身体为什么会出现不适应的状况?”

被接二连三的质疑,shadow眼镜下的目光也稍微凝实,但她仍注视着月光下两人的身影,毕竟这才是值得她为之陶醉的事业。“嘛,mask酱~ 你我都知道这件事对我们多么重要,梦境、现实、幻觉,这三者之间的联系你不该最清楚吗?我只是调控者,尽了自己的责任,其余主动权全在你哟。”

通话被对面挂断了,shadow将对讲机放下,正看到Mask抱住已经恍惚的自性。

她知道那终是一场不完美,也不可能永恒盛大的欢嚣,所以最后只留下一句没传达的失落:“记住,保持清醒,这是mask酱你唯一一次机会哦~ ”

“咳咳,咳咳,舞台灯光,所有演员就位,第二场第一幕,action!”

此时自性开着车,mask在天窗那边阻击唐纳德,她手中的箱子如今已经成功被她编辑成“王之宝库”了,如果这是游戏的话,或许你能见到这个词条。

“普通特工的普通箱子?Wrong!是被梦境编辑之后的金闪闪宝库!”

Mask:“话说自性你可真是二次元啊,shadow长成这样我觉得必须有你一份责任。”

“嘿,说好了不提这事,我都多少年没看动漫了——”

话音被截断,唐纳德挥舞着十字架释放出一个个圆形铜钱砸了过来。自性开着花车左右横闪,完完全全接住了所有攻击不说,还将mask摔得七荤八素。

“气死了我,这家伙到底多喜欢钱啊,刚还吞了我五十枚金币呢!”Mask将两架自动巡航榴弹炮架在车上截落了其他的铜钱,又把RPG掏出来扛在肩上朝远处的高大身影轰去。

“轰”

炸弹的爆炸声音接连不断,火光在黑夜中格外亮眼,将追逐着的唐纳德的身躯淹没,不过由于此刻主角是自性和mask两人,所以可怜的唐纳德就只好被想象成一团漆黑的粗糙模型了。

Shadow:换句话说,对剧情服务不大的场景,本导演拒绝耗费脑细胞!

自性悄悄探出头:“mask你好了吗?那家伙死了吗!”

从后视镜看过去只能看到被轰飞一半的唐纳德,没血没肉,也不知道是不是梦境里面都自动开启1 8 禁了,反正自性从没有看过任何血腥暴力的东西。

Mask回到她的椅子。

“没解决,唐纳德又变身了。比现在还要大,身体上面还背着一个什么。你来拿一个武器吧,也许能够克制他,毕竟自性你是这里的主人。”

虽然理论上来说自性和mask没什么不同,都是潜意识中人格的投影,但从刚见面时,mask就只能想象出现实或科幻中的物品比如枪支和无人机之类的,而自性自己则能想象出各种奇幻风格的物品。不过她平时又弱又不稳定,大部分事情由mask就能直接摆平,轮不到她出马。

“好吧,你不要嫌弃我弱弱的就行。”

自性从手提箱中掏哇掏,套哇套,就差没把整个箱子倒扣下来,可始终没摸到什么,但余光看到mask一直紧张的盯着后视镜,她决定再努努力!

“......我找到了!欸,等等,怎么有点儿软软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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