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每周一次小考,每两周一次大考,几乎每天都在做试卷将试卷,一份卷子没讲完后边又跟着无数的试卷,就连去打球的心思都弱了许多,最放松的时候就是趴在走廊上吹吹风,也不想什么,只是望着楼下的树木发呆,等到铃声想起的时候再离开。
中午的时候广播台会放每日的歌曲,夏余舟撑着头看着边上什么时候都在写着题的同桌,问道:“你不困吗?”
“困,但有你买的糖,上次运动会完还剩了很多。”
“真的有这么管用吗?”夏余舟还真是好奇为什么宋子渊每次吃了糖就会精神,而自己吃了之后还是照样的困。
“体质不一样吧。”夏余舟还真信了。
“在天台的碰面,无意的命运交叠。你递来的Handkerchief,好像还在我眼角轻拂。”恰好广播放到了这一首歌,清透的嗓音穿过教室,学校各处广播播放着。
夏余舟一下子联想到了那次游乐园里的碰面,怎么不算是无意之中的命运交叠呢?
有几个女生在讨论着这首歌,其中一个问道:“你听过这首歌没?”
“原唱是谁?”
“辞景啊,Polaris的队长,他唱歌真的很好听!这首歌是他18周岁的时候发的,当时可火了,我单曲循环了一周呢。”
“这首歌叫什么名字啊,我感觉我还真有点印象。”
“就叫18呀。”
“彻夜的难眠,辗转的反侧,在无人的深夜,是细数着窗外的皎皎月色,是我想念的留白。”旋律很好听,但总感觉其中蕴含着某种难言的苦涩,明明旋律还有些欢快的因子在其中,但词听起来总是透着一股酸涩。
“今天中午做一份三角函数的限时练习,限时20分钟,一会到时间了就一起传上来。”课代表拿着刚从段江办公室里取来的练习题下发,对大家说道。顺便在大屏幕上点开了倒计时。
广播里的音乐早就停了,只剩下明天再见的余音。
夏余舟写完最后一个数字之后,重重的在数字右边点了一笔,从上到下完整地欣赏了一遍自己的解答过程,满意地将他们放在一边,往上边一瞥,想起来自己忘了干的事,赶紧补上了自己的名字,以免下次发下来的时候段江又说他的作业是没人要的孤儿,他才不是这样的人。
夏余舟三个大字出现在左上角的时候他还感叹了下自己最近的字体又进步了不少,正想拿给宋子渊去看看,边上的人却似乎已经观察他很久了。
抢先了时机,评价道:“勉勉强强。”
“听不见,睡觉。”夏余舟刚把外套团成一团放在桌上,就看见了那张限时练习,说道,“一会帮我也传一下。”
沈飏写着练习,忽然觉得自己桌子上垫着的本子有一块凸起,写着不太舒服,翻开一看,竟然夹着一张不知道从什么练习本上随意撕下来的纸片,看字迹也能猜到是谁写的。
“那家伙送了你什么?!!!”一行大字几乎占据了半张纸。
他甚至可以脑补出来凌莫说这句话时候的语气,还是这样没礼貌,凌莫总是误会他们之间有些什么,不过是普普通通的学长和学弟之间的关系罢了,要说特别也就是邻居关系比凌莫要近一些,他们是对门,虽然凌莫私底下总是称呼他那家伙,你对面住的那个类似的,但每次见面的时候也总是和和气气地要喊一声学长,虽说那个时候往往还会拉着自己的手。
这件事情的起因是他们那个邻居哥哥这学期去了其他学习做交换生,回家的时候给他们都带了些礼物,只是他们都不在家里,是父母替他们收下的,昨天凌莫的母亲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提到了这件事情,凌莫知道沈飏肯定也收到了礼物,于是就有了这张残破的纸片。
但说实话沈飏自己都不知道,他没有问,也没有和父母通话,只想着等到周末自己回去看就好了。
一会吃饭的时候再去找他说清楚好了,省的凌莫又要自己暗戳戳地生气,有时候他还看不出来,以为只是普通的心情不好,根本没往自己身上想,导致两个人都弄得有些不愉快。
将纸片往自己铅笔盒里放着,继续埋头写着练习。
时间一到,课代表就将练习收起来,大家又开始继续干着自己刚才没有做完的事情。
白天脑力活动大,体力消耗也大,上课不间断,一到晚上就变得更加安静了,晚自习没有老师管,只是蒋主任会突然出现在不知道哪一扇窗户前。本来还好好的天突然变了,一道闪电出现在后窗外,像是加粗了的白线,不出几秒之后便是响亮的雷声。
暴雨倾盆而下,扰乱了教室里原有的秩序。
“我靠,伞在寝室里。”
“我也没带。”“我的在,一会一起回。”
一下子教室里本来好好的学习的人都在寻找着自己的伞搭子。
夏余舟也不例外,他是真记不住要带伞,不知不觉地在两年里丢了无数把伞:“你,应该带了吧。”夏余舟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宋子渊身上,他就是觉得宋子渊好想能预判到很多事情,十分放心地把这些事情都交给他了。
“嗯,在书包里。”
“太好了,我们不带伞的人就需要你这样的。”
“是吗?”
“当然。”
又是一声雷鸣。
夏余舟下意识身子缩了缩。
“害怕?那就过来点。”教室里太过于躁动,没人听见宋子渊说的这句话,有且仅有夏余舟。
夏余舟一开始想说不怕,但又觉得这怎么不算一个机会,于是直接带着凳子往他那边靠近了些:“怕。”
宋子渊显然看穿了,只是笑着道:“别怕。”
顾知洛突然地回头打断了这两人的对话:“我靠宋哥一转眼你怎么人跑到宋哥那里去了啊?”
“......刚才打雷,听见了吧?”夏余舟问道。
“嗯啊。”
“我不小心被震过来了,你信吗?”
顾知洛看着夏余舟真诚的眼睛,点了点头,有发掘不太对劲:“哦原来,啊?”
“不信是吧,我也不信。”
好在晚自习结束的时候雨势小了点,跑着也就到了寝室,夏余舟和宋子渊一起撑着伞回的,风里夹杂着雨水吹在人身上有些泛冷,宋子渊伸出手将夏余舟往自己着捞了捞,好让雨不要淋湿到他。
地上聚拢形成的小水塘印着两人的身影,伞面上的雨珠落在水上,涟漪被路灯照的波光粼粼,打散了倒影,渐渐清晰之后那抹身影也消失了。
回到寝室之后,夏余舟才发现自己身上没有多少雨,反而是宋子渊的右肩被雨淋透了,几乎和跑回来没什么区别,他帮着宋子渊脱下外套,推搡着他拿东西快去洗澡。
夜里雨还是没有停,雨声倒是成了助眠的协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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