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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回忆

府衙比起苏琬琬父亲的县衙,要大上很多,看着也更加的气派,门口的两只石狮子威武雄壮,在寒冷的冬日显出几分肃暮。

这里显然不是普通百姓想去就能去的地方,苏琬琬的脚步刚踏进府衙门口的那一块空地,就有头戴方帽,身穿素衣的小吏迎上来,询问苏琬琬来这里是做什么。

毕竟除了前来报官的,还有不少厚着脸皮前来攀亲戚的,而这血缘关系吧,往往八竿子都不着,只能受知府大人的命令,防着一点。

苏琬琬停下脚步,“我是前来报官的。”

小吏点头,熟练地从怀里面掏出一方小本子,“报官的啊,那姑娘是可以的进去的。”

“姑娘你简单说说你叫什么,为何事报官,我记录在册呈上去,要等上面的人安排时间。”

苏琬琬的事情三眼两语说不清楚,而且关乎到一县知县和县尉,在没有见到知府之前,怕是不好与旁人说。

苏琬琬脸上流露出为难之色,“具体的事情可以面见知府的时候再说吗?”

小吏看了苏琬琬一眼。

不少来报官的人都这么说,认为自己的都是些大案子,支支吾吾地非要到了知府大人面前才肯说,其实这耗时耗力,不是每个大案子知府都会亲自处理,更不会每个人都能看到知府。

这姑娘看着模样温婉,知书达理的,没想到也有这个毛病。

小吏无奈地摆头,“也罢,那你先说你叫什么名字。”

苏琬琬想了一瞬,她已经在印山城,蒲华生的手应当伸不到这么长。

“我名叫苏琬琬,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面见知府大人”

小吏拿着炭笔记录的动作一顿,眼尾在苏琬琬不曾注意的地方微微上挑,再次看了苏琬琬一眼。

简单地记下名字,小吏往府衙门口的方向走了一步,“登记好了,你先随我进去等着吧。”

竟然还算顺利,苏琬琬本以为要见上知府应当是不容易的。

她心怀感激地笑了笑,随着小吏往门口走。

府衙门口前有三道台阶,小吏越过台阶走到门前,拍了拍右边站在门口守卫的侍卫,叹气道:“陈侍卫,辛苦了。”

苏琬琬的目光短暂地落在那名侍卫身上,身形高大,腰间垮着被封在刀鞘里面的长刀,在苏琬琬的目光移过来时,他的目光也飘向苏琬琬,两人的目光碰触在一起,苏琬琬莫名觉得心头一闷,感觉很不舒服。

小吏已经快步踏入了府衙的大门,催促的声音从里面传过来,“苏小姐,快一些吧。”

苏琬琬只好跟着走了进去。

小吏继续再前面带着路。

这府衙很大,院子里面显得有些空旷,陈设场景都不是县衙可比的。

但是在构造和房屋的陈列上面,却与县衙很相似。

在海风中,路道两边的梅花树散发出沁人的油箱,但是苏琬琬的脸色,却被寒风吹得越来越白。

她的脚步越来越慢,距离小吏也越来越远。

这里越来越荒凉,压根不可能是招待人让人等候的地方。这里的构造与县衙如此相似,这个方向一致走下去,怕不是关押犯人的牢狱。

她第一次来府衙,为什么要带着她往牢狱的方向走去。

警惕心渐起的同时,苏琬琬留意到身后的脚步声,她维持着表面上的镇定往身后去看,赫然发现原来应当站在门口守卫的那个陈侍卫,竟然一直跟在她身后十米的距离。

而且他的脚步为什么放得这么轻,不刻意去留意,根本听不见。

小吏像是终于注意到苏琬琬的脚步慢得过分了些,他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苏小姐,劳烦走快些,带你进去后,我还要去门口守着呢。”

苏琬琬让自己平静下来,脸上流露出一丝不好意思,“这附近可有茅厕?我肚子不舒服,想去如厕。”

为什么会陷入这种场景,苏琬琬不知道,明明她已经离开了县城,来到了印山城。

她现在只想脱离这个令人生寒的场景,然后另寻机会,去寻找知府。

但是好像对方并不打算给她这个机会。

小吏看着苏琬琬笑了起来,“苏小姐比我想的要聪明,但是还请不要试图逃跑,趁着你身后的那位老哥还没有发脾气,乖乖跟我走吧。”

苏琬琬袖下的双手交叠在一块。

果然。

对方已经坦诚,苏琬琬知道自己现在即使是逃也没办法在两个高大男子的手下逃掉。

她往后看了一眼,陈侍卫正瞪着两只眼睛看着她。

苏琬琬垂下眼睛,“走吧。”

她被关押进了一座牢房里买,小吏将她送进去,又亲自将门锁上,然后把钥匙塞进自己的怀里,陈侍卫则站在门口,战得笔直,像是换了一个地方站岗。

苏琬琬看着他们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面无表情地背对着坐下了。

牢房里面并不干净,上面的稻草沾了不知道是什么黑色污迹,也蔓延着不太好闻的味道,但是苏琬琬现在很难去注意这些,她需要去腾空大脑,有足够的思绪理清楚,这一切是什么情况。

即使她现在心中依旧害怕,袖下的手尖依旧在发颤,但她至少能够去面对。

小吏饶有兴致地看着苏琬琬的背影,“你不害怕吗,或者没什么想问的?”

苏琬琬不为所动,没有说话。即使其他的事情她还没有想清楚,但是有一件事情是肯定的。

他们没有直接杀了她,而是把她关进牢里,那短时间内她就不会死,甚至有可能见到这个小吏背后的人。

小吏见苏琬琬久久不回,回去复命去了。

陈侍卫就这么直挺挺地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小吏出了牢狱,就一路又行,直到到了书房门口,恭敬地说道:“知府大人,苏琬琬到了。”

黄知府正捏着笔处理折子,到年关了,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弄完,心里才舒服。

闻言,他眉心很淡地皱了一下。

不过是一个女子,竟然真的就到了印山城,蒲华生的消息倒是及时,就是能力不大行,好歹是一方县尉,竟然困不住一个女子。

不过也好,苏贞身上的秘密,或许他的女儿能知道一点呢。

黄知府捏着笔,“晚上,带我去见见。”

但是他没能等到晚上,刚到傍晚,他的书房就来了一位贵人。

黄知府这辈子见过的贵人不也不少,曾经在京城任职小官的时候,也曾远远地看见过一些阁老大人的风姿,后来站对了队,被提拔到这里做了知府,可是却很久没再见到那些贵人了。

直到前段时间,他见到了锦衣卫指挥使,虽然官职比不上那些朝中阁老,但是满身气度,比起他们更加恐怖。

他还记得,那个人五官凌厉,只需瞥一眼就让他心底生寒。

他让自己帮他抹去他在县城里面的一切痕迹,自己都不敢索要什么好处。

但是他知道,他必须去做。

这就是锦衣卫,随意主宰他人的性命,几乎是大晋的地狱。

而今日,一步踏进他书房的男子,虽然模样年轻,俊美非常,但是腰间竟然也垂挂着一把绣春刀。

黄知府站起身,但是心中的恐惧到底是比不上之前。

这名男子虽然气宇不凡,但是毕竟年轻,在锦衣卫不会是什么高位。而他前段时间刚帮指挥使做事,这个小锦衣卫应当不会对自己又什么威胁。

虽然这般想着,他的脸上依旧十分客气,“竟然是锦衣卫,不知道来我这,是有何事?”

可是齐峥只是用眼尾扫了他一眼,大袖挥过扔过去一张令牌。

令牌砸在黄知府身前的桌子上,发出不小的声音,也将他桌上的东西弄得很乱。

但是他不敢有怨言,只需一眼,他就能看见令牌上面的字:指挥同知。

黄知府的腿一软,这锦衣卫的二把手竟然如此年轻,又怎么会寻到自己这里来?

他急忙走到齐峥跟前跪下,将令牌碰着,“同知大人可是有什么事要吩咐?”

齐峥将令牌挂回腰间,一手抓着刀鞘,弯腰在黄知府的胸口重重地点了两下。

“黄知府,有些人你是碰不得的。”

黄知府想了一瞬,便想起了苏琬琬。

当时,指挥使动手杀了苏家满门,却唯独留下了苏琬琬,他还以为是因为有遗漏,他虽然也想过指挥使是故意为之,但是这可能性几乎是微乎极微,他慢慢地也就抛之脑后。

如今却有指挥同知上门强调,难道这苏琬琬当真是碰不得?!

他不敢多问,只能不断叩首,“是小的错了,小的马上就命人将苏小姐送回来,还请大人看在小的曾为指挥使大人办事的份上,饶了小的这一回。”

齐峥眉骨下压,神色间是十足的不耐烦。

“带路,我亲自去。”

小吏带着黄知府和齐峥,一路去了牢房。

小吏虽然走在前面领路,但是余光留意到黄知府神色间满是尊敬的模样,自己也小心很多,将人带到牢房门口后,就寻了一个借口打算退下。

黄知府却喊住了他,“钥匙呢?”

因为苏琬琬比较重要,他特意吩咐要好好看守,钥匙是在小吏手里捏着的。

小吏笑着从怀里面拿出钥匙,递给黄知府,“知府大人,在这里呢。”

苏琬琬听到身后的声音,转过身。

苏琬琬的心里很混乱,又或者是绝望加迷茫。

被关在这里的一整个下午,她想了很多事情,为什么自己刚到府衙,就被直接带到了大牢,这么流畅熟练,像是早就有人吩咐了他们。

那人能是谁呢,还能是谁呢?

那个凶手到底是谁,到底有什么背景,竟然能将手伸到印山城知府。

她找知府没有用,那如果她继续走,去找巡抚呢,这样会有用吗?

可是,她还走得出这座牢房吗?

刚才在她身后的话音几乎是直接印证了她的猜想,苏琬琬的内心乱成一团,却固执地往后看。

但是这一眼,直接越过最前面的知府和小吏,看到了他们身后的人。

苏琬琬的心瞬间平静了不少,像是惊涛骇浪的海口终于破了一个口子,压抑的情绪流淌开。苏琬琬摸了一下眼眶,没有流泪,但是大概率是红的。她现在的表情应该搞笑极了,哭不出来,因为哭没用,笑不出来,因为这令她为难。

齐峥的表情一直很淡漠,在黄知府面前,他透出满满的凉薄与戾气,很符合锦衣卫在大众心中的印象。

但是这份在接触到苏琬琬的表情时,破裂了一瞬,戾气压过那份凉薄,让黄知府拿着钥匙的手的颤了颤。

黄知府连忙道:“同知大人,钥匙在这里。”

齐峥没有留给黄知府半个眼神,他与苏琬琬对视,薄唇笑了一瞬,“苏琬琬,转回去。”

苏琬琬眨眼,在泪水滴下来的前一秒,转回了身。

她在心中暗念,哭是没用的,是懦弱的。

在同时,听见了刀尖刺入血肉的声音,接近着是男人吃痛的闷哼声以及重物落地的声音。

黄知府吓得胡子一抖,鲜血从小吏的身上喷射出来落在他身上,也不敢往后躲,就这么挨着受了。

他知道,齐峥这是在杀鸡儆猴。

血迹擦干的绣春刀被插回刀鞘,齐峥站在门前,高大的身影拉出一道映过栏杆的影子,灵活的指尖很快就将门锁打开,锁链咔擦几声掉落在地上。

坐在地上的苏琬琬听见动静也没有转过身,无声地用袖子将脸上的泪水擦干净。

齐峥走到她身后,等到苏琬琬停了动作,才走到她跟前,半跪下来伸出手。

“走吧,苏琬琬。”

齐峥的手依旧很凉,苏琬琬的手也很凉,彼此接触后,才勉强接触生出一点暖意。

苏琬琬脑海的思绪渐渐回笼,即使她依旧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走下去,但是她现在的首要事情,就是离开这里。

她仰头看着齐峥,将向下的眼尾扬起,露出一点强装开朗的笑意,“好。”

两人越过黄知府,一路走出牢门。

黄知府往旁边挪移出足够的位置,低垂着脑袋,“大人慢走。”

齐峥的视线都不曾落在他身上,苏琬琬却看了他一眼。

方才,苏琬琬转身时看见了黄知府,他生着一张国字脸,虽然已经发福长胖,但是眉眼间看着依旧是端正肃穆的模样,若是她毫不知情,乍一眼看过去,只会以为是一位清廉正直的好官。

只是,人不可貌相。

彻底离开前,她的目光还扫到了倒在地上的小吏身上,那人腿部中了一刀,鲜血染透了他的裤子,躺在地上喘着粗气,但是也不敢发出什么声响。

齐峥拉着她的手紧了一些,将苏琬琬的意识拉回来。

齐峥来的时候没坐马车也没有骑马,所以他们只能走着回去。

此时太阳已经全部落下,只剩下一缕残存的夕阳给这片大地带来一点亮色。

走出牢狱后,两人的手就放开,苏琬琬走在齐峥身后,她眼眶发红所以选择低着头,只看着齐峥的鞋跟,跟着齐峥的步伐走。

两人此刻好像都在刻意沉默。

苏琬琬还在想着之后该怎么办。

齐峥锦衣卫的身份竟然如此好用,连知府都要如此尊敬,但是之前在县城的时候,齐峥就直接拒绝了制裁蒲华生的请求,如今面对知府自然更是如此。

青知省的省会便在印山城,巡抚的府邸亦是在这里,只是她如今已经不知道,巡抚是否就会为自己主持公道。

眼前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苏琬琬也下意识挺住脚步,抬头望了望周围的场景,这里还没到客栈。

“为何停了?”苏琬琬疑惑地望着齐峥。

“绝望迷茫吗?”齐峥双手交叠在胸前,但是眉尾上挑,像是在问一个无关轻重的小问题。

苏琬琬坦然道:“有一点。”

“那你还要继续做下去吗?”

苏琬琬正要回答,齐峥已经率先拍了拍她的脑袋,“如此艰难,我的建议是不要。”他步伐轻快地往前走,“当然,这建议你可听,也可以不听。”

他步子大,苏琬琬小跑着追上,明亮的眼睛盯着齐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齐峥点头,“当然,所以才建议。”

有几个人能够与锦衣卫指挥使对抗呢,除了当朝首辅,还有太后,还能有谁呢?

苏琬琬想起这些日子接踵而至的追杀,齐峥的说辞显得如此真实。但是父母的逝去仍在她的脑海里面不断上演,午夜梦回总是不得逃脱,无论她去不去做这件事情,她的一生,都将被这件事情困住。

她的脸色越加苍白,身子紧绷像是用尽了勇气去做一个决定。

脚步停下了,苏琬琬拉住齐峥垂落在两边的袖子,看着他露出一点笑意。

“齐峥,能不能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总归,是要用一生去寻找到这件事情的真相的。”

她会试着谨慎小心,让自己即使在没人庇佑的时候,依旧能够活下去。

齐峥的脚步被迫停下,他的目光落在苏琬琬脸上,浅褐色的眼眸很平静,倒映着苏琬琬的模样。

他难得在苏琬琬面前,流露出这么平静的一面。

片刻后,齐峥反问:“你为什么这次不求我?”

他还记得,上次黄捕快死的那次,苏琬琬是开口了的。

苏琬琬实话实说,“我逐渐知道这件事情的麻烦,觉得你未必会帮我。”

齐峥垂眉想了一瞬,“因为上次我拒绝了?”

“是。”

齐峥又笑了,“那是因为我们交情还不够,可能这些日子后,我们的交情够了呢?”

苏琬琬还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齐峥已经自顾自拍着自己的额头。

“哎呀,真是麻烦。”

他一边拍着,一边迈着步子踏过青石街道,语气间有一丝不耐烦,“苏琬琬,你帮我一个忙,这个仇,我帮你报了。”

那可是锦衣卫指挥使啊,苏琬琬要努力多少年,才能见到他一次,更何况报仇呢?

苏琬琬心底一惊,看着齐峥逐渐走开的身影。

这一刻,她承认自己的怯懦与自私,在听见齐峥的话后,紧绷着弦松了好多。

她说不出拒绝的话,小跑着跟上齐峥,喘着气问道:“你要我做什么?”

齐峥瞥了苏琬琬一眼,“时机没到。”

苏琬琬又问:“你帮我报仇,你会有事吗?”

她渴望帮助是没错,但没办法忽视别人的安危。

齐峥摆手,“别瞎操心,我可是锦衣卫。”

他单手指着东方,“我在那边,可是常年都陪着皇帝的。”

苏琬琬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但是他放松的姿态,让自己的担心卸去不少。

两边的景色在不断后退,两人终于走到了客栈门口。

进门时,苏琬琬道了一句:“多谢。”

——

来了印山城后,周南行几乎每日都会轻装出门,有时候吃饭了也不见他回来。

苏琬琬隔一日见到他,都会发现他的黑眼圈又重上不少,问起他白日都去了哪,他也不说,只是说有事要做。

一天半夜,苏琬琬半夜口渴得不行,半夜爬起来找小二要了一口水喝,发现周南行房间的灯竟然黑着。

周南行晚上怕黑的程度,与苏琬琬不相上下,晚上房间没有点灯,只能说明周南行半夜都没有回来。

苏琬琬被齐峥救回来的第二天,周南行才终于闲了下来,一觉睡到中午,懒洋洋地爬起来吃午饭。

周南行夹起一块红烧肉,“苏小姐,前日我忙着,没能一块去救你,抱歉抱歉。”

他的抱歉显然没有半分诚意,说话时眼睛还在盯着跟前那盘鱼。

这两日齐峥也经常不见身影,前日苏琬琬问起齐峥知道的细节,齐峥没有说,后面苏琬琬想再找个机会问,但是一直没有看见齐峥。

今日中午吃饭,三人才重新聚在一块。

齐峥正慢条斯理地吃饭,没有理会苏琬琬和周南行。

没过多久,小二送来一封信,说是有人让他送进来的。

齐峥接过后拆看,草草看了就拍在手边,继续用饭。

等他吃得意尽阑珊了,用帕子按了按嘴角,“苏琬琬,明日与我赴宴。”

苏琬琬了然,这封信原来是一封请帖。

周南行夹了一块鱼肉,“这衙府里面,果然有不少盐政的耳目,你这身份一亮,请帖就送来了。”

“你明日一块去。”齐峥理着袖袍,头也不抬地吩咐。

周南行点头,“自然,这种大事,我必须去。”

齐峥道:“女装,去后院。”

周南行手里的筷子应声破碎,“你在说什么?!”

苏琬琬看着他们一问一答,虽然可怜周南行,还是趁着这个话口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齐峥理好了袖子,抬眼。

“要你帮忙,自然是要把事情与你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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