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春的继室姓高名敏,原是一个小户人家的女儿,在陆长春的原配还活着的时候两人就已经相识了,后来原配去世,高敏便成为了陆长春的继室。
高敏皱了皱眉头,走了过去。
苏慕白假装没有看到高敏脸上的不耐,上前轻轻握住高敏的手道:“我和夫人还真是有缘呢!我初来这凉城,也没个认识的人,竟遇见了夫人两次,可见是真有缘分呢!”
苏慕白一边轻轻拉着高敏的手,一边走到柜台上道:“姐姐神仙似的人物,最配这布料了。过段时间就要过年了,若是用这个缎子做个外衫定当好看极了。我送给姐姐,就当作是见面礼。”
说着便指着那匹正红色的蜀锦让人包起来。
这蜀锦价值不菲,虽然高敏自己也买的起,但是能不花钱自然是最好的。
当下高敏脸上也露出了一个笑容道:“我看着妹妹很是面善呢?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呢?”
苏慕白露出一个为难地神色:“妹妹姓沈,叫沈容,其实我是从咱们晋国到陈国做生意的,这不现在回来了,经过咱这凉城准备修整几天。所以在这里就算是什么人都不认识,不知道姐姐能不能带我逛逛。”
高敏思索了一下,想到这沈容出手大方阔绰,便问道:“不知道妹妹是做什么生意的啊。”
说道这苏慕白便故作兴奋地道:“唉,姐姐不知啊,我做生意做的可多了,什么赚钱便做什么,这些年啊,也算是攒下了一些家底。”
“真的啊?”高敏有点怀疑。
“是啊,我自幼家里便算是有点家底,后来慢慢地投资做生意,便挣了不少。”苏慕白回道。
听到这里,高敏倒是有些心动,虽然身为青禾帮的夫人,但是这帮里有陆长春还有陆留那个杀千刀的,其实自己也不好过。
“那你能给我介绍一下你的生意吗?”高敏低声问道。
“这?”苏慕白假装有些吃惊,便道:“当然可以啊,我看现在也该吃午饭了,不如我们一同去吃饭吧。”
高敏爽快地同意了,派了一个弟子去青禾帮说了一声,便与苏慕白一同去了饭庄。
还是小伍在前方带路,一路直接进了凉城最大的酒店内,进了一个厢房内。
“我对着也不熟悉,不如姐姐点几样饭菜吧。”高敏作为青禾帮的夫人,对着自然不陌生。
挑挑拣拣地点了几样,高敏便道:“妹妹,你给我说说你到底做的什么生意啊?”
“姐姐,你也知道我们晋国在北方,咱们这边的药材比如党参、黄芪、还有人参等质量极好,我们便把这边的药材贩卖过去。南方的丝绸和蜀锦又很精美,通常会贩卖一些会北方。”苏慕白道,然后故作遗憾地说:“这一路已经把带回来的丝绸都卖光了,不然定会送姐姐几匹的。”
“奥,这些很挣钱了?”高敏问道。
“是啊,一般走一趟能有个四五分利呢。”苏慕白抬手撩了一下头发,故意露出腕间的玉镯。
“那我能和你一起做生意吗?”高敏咬了咬嘴唇问道。
“咦,可以自然是可以啊,不过姐姐这是为何啊?看您的穿着打扮也不是一般人家啊!”苏慕白顿了顿,略带疑惑地问道。
“妇道人家,自然是有些体积银子傍身是最好的了。”高敏道。
“那倒是,这男人啊多半是靠不住的,要是有个自己孩子还好,最怕的啊就是色衰爱弛。唉!对了,一直叫您姐姐,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呢?”苏慕白给高敏斟了一杯酒。
高敏脸上的神色顿时一僵,变得极为难看。端着酒杯的手抖了一下,杯里的酒全都倒在了桌子上。
苏慕白赶紧站起来,拿起一边干净的布料为高敏擦了擦衣服。有些错愕地问:“姐姐怎么了?”
“没什么,我夫家姓陆。”高敏摇了摇头道。
见没有什么事情,苏慕白坐下身道:“姐姐,我问的是您的名字,不是您的夫家。这凉城姓陆的何止千百,我们为何非要冠以夫姓呢?”
“这倒是,我叫高敏。”高敏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
“这才对啊,女子还是要自己为自己多做打算的,我小时候家里有一邻居,是个很温柔漂亮的小姐姐,后来不知道怎的就嫁给了一个带着孩子的鳏夫,为了丈夫和那继子操碎了心。”苏慕白故作惋惜地摇了摇头,看向高敏“姐姐猜,最后怎么样了?”
“不知道!”高敏脸色有点难看地说道。
“唉,后来啊,那男人去世了,那继子是个品行不端的。沉默赌博,不仅把家产全部败光了,还把继母都给输给旁人了。可怜那温柔的姐姐最后死的极惨啊。”
高敏一下子站了起来,凳子在地上“刺啦”一声,刺的人耳膜生疼。
“妹妹,我先走了,有时间再来找你。”说完,逃也似的推开门走了。
“姐姐,我就在云来客栈。”苏慕白脸上露出一个有些玩味的笑,喊道。
见高敏走了,叶摘星和小伍便走了进来,叶摘星见苏慕白脸上的笑意,便问道:“阁主怎么如此高兴?可是有了把握?”
苏慕白眼神微妙,道:“鱼儿是快要上钩了。”转头又看向两人,“记住,很多事情其实不用喊打喊杀,人人都有其弱点,有人爱钱财,便与他金银珠宝;有人重权势,便许他以权柄;而有人在意情义,那边把情义当做缰绳。如此,人人都可用。”
叶摘星与小伍弯腰称是。
三人回道客栈,苏慕白先去看了方辞礼与梅傲霜,略带愧意地道:“方少侠,梅女侠,来着凉城两三天了,一直都让你们留在这小小的客栈里,真是抱歉啊。”
梅傲霜不慎在意地摆了摆手道:“没什么,就是这里的东西太难吃了。”
苏慕白像是被梅傲霜的话逗笑了,手帕轻轻捂着嘴道:“所以啊,你看我给你们带了什么来?”
身后小伍把一个大大大餐盒摆到桌子上,将餐盒取出,里面有桂花糕、七宝羹、炙豚、还有清蒸鱼,透着浓浓的香气。
“两位先吃饭吧。”苏慕白说完便走了出去。
方辞礼捏了捏手,只觉得手上更痒了,便跟在苏慕白身后也走了出去。
苏慕白听见声音,略带疑惑地外头问道:“怎么了,方公子有事?”
不待方辞礼说些什么,忽然楼下跑进一人,大喊着“小姐。”
苏慕白往下一看,竟是阿挽和花沁,身后还跟着沈不器。
“阿挽,你和花沁还好吧!”牵住阿挽的手,看向花沁。
花沁点了点头,想说些什么又有点为难地看向沈不器。
苏慕白便知两人有事,便道:“说吧,什么事?”
沈不器走上前道:“阁中传来消息,昨日在门口收到一具尸体,是那日从枯井中逃走的沈寒烟的。并且右手被斩去了。”
从斗笠的缝隙中,沈不器看着苏慕白的表情。
苏慕白默了一瞬,问道:“可知是谁送来的?”
“是凤隐宗的,尸体上放了一张字条。”
想来,应是沈寒烟知道自己哥哥被凤寻所杀,想去寻仇。
“好生安葬了吧,便葬在师父身旁吧。”苏慕白像是有些累的说了声,便回了房间。
余下几人互相对视了下,便各自离去了。
苏慕白呆呆地躺在床上,望着帷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忽然听见敲门声,接着传来阿挽的声音:“小姐,陆长春的夫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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