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个鬼!陈平在心里暗骂,可是面上却做出一片惋惜之色。
“沈姑娘,我在外面倒是见到一个男子,你且说说你夫君穿着如何?还有什么特点?”
“我夫君穿着一袭月白的衣衫,头上戴着碧绿的翡翠簪子,对了还拿着一柄长剑。”
“哎呀,沈姑娘,我在那山谷里就见到了一个穿着月白色衣服的男子昏迷这被那野狼拖到洞穴里了,估计是被野狼给吃掉了,我本是想救人的,但是又怕被打不过野狼,我自己倒是无所谓,只是我若是死了,家里人可怎么办啊?”说着深情地看着杜若梅,好似自己一切都是为了她。
听闻这话,杜若梅低着头双手不自觉的搓弄着,低垂着的眼眸中都是怨毒,简直是恶心透顶。
苏慕白也感觉自己好像吞了一口苍蝇,厌恶的不行。
但是苏慕白还是做做样子,假装悲伤地用胳膊挡住自己的眼睛,跌坐在椅子上哭道:“陈大哥,你是个好人,我夫君的命苦啊。”一边大声咳起来。
“你去给看看陈安怎么还没回来。”陈平回头对着杜若梅说了一声。
杜若梅略有些犹豫地看了眼苏慕白,苏慕白微不可查地点了点,便走了出去。
陈平见碍眼的人出去了,便走上前虚揽着苏慕白,一只蒲扇大小的手在苏慕白的手上摩挲着。
“别哭了,不是还有我和我弟弟吗?以后一定不会让你吃苦的。”说着拍了拍苏慕白的背。
“嗯。”苏慕白带着点鼻音回道:“麻烦陈大哥给我倒杯水吧。”斜依在椅子背上,苏慕白眼眶微红,发丝凌乱,清丽的小脸对着陈平。
陈平嗓子一干,愣愣点了点头。转过身拿起茶壶往杯里倒水。
忽然肩膀上被轻轻拍了一下,力道极为轻柔:“沈姑娘,怎么……”
话还没说完,后背传来一阵剧痛,他清晰地感受到利刃刺入身体又被拔出,鲜血“呲”地从身体里迸射出来。
来不及深思,多年习武的经验使他反手一掌往后拍出,自己紧跟着后退了几步。
苏慕白一个弯腰躲过这一击,手中把玩着自己的匕首,脸上笑意盈盈的。
陈平面色凶狠地盯着苏慕白,但是疼痛很快让他面容扭曲了起来。他感觉到自己的整个身子似乎都要被劈成两半了,他不得不一手捂着自己的伤口,企图让献血不再涌出,一手扶着椅子站定。
“你到底是什么人?”
“奥,我啊,是看不惯你,要杀你的人。”苏慕白轻声道。
这时,门被推开了,杜若梅走了进来。
陈平眼眸一亮,回过头大声道:“小草,这个贱人要杀我,快去杀了他。”
此时,陈平身上的血迹几乎染红了半个身子,脸色也变得异常地苍白,整个人扶着椅子摇摇欲坠。
杜若梅定定地看着陈平,轻声道“好”。
接着从旁边搬起一把椅子朝着苏慕白大喊着冲过去,却在经过陈平时重重地将椅子砸在了陈平身上。
“啪!”椅子顿时间四分五裂,碎裂的木头残渣四处飞溅,陈平也随之重重地倒在了地上,额上鲜血直流。
陈平不可置信地看着杜若梅,眼里既怨毒又阴狠:“你敢打我,我可是你男人,你这个贱人。”说着就要挣扎着站起身来。
心中的怒气竟然真的支撑着陈平站了起来,他有些步履蹒跚地朝着杜若梅走来,脸上的献血,遮住了他狰狞面容,却遮不住他满身的煞气,如同恶鬼一般向杜若梅走去。毫不怀疑,陈平是想要掐死杜若梅的。
其实刚才那一下已然是杜若梅鼓足勇气才咋下去的,现在那股心气慢慢下去了,看陈平这样子,心中的惧怕占了上风,不住地后退去。
突然,身后一只温暖的手抵在了自己的后背。
“不要怕,没什么好怕的,他也不过是一个人罢了,两个眼睛一个嘴。”苏慕白掷地有声的声音传来,“这些年他不断毒打你,不断虐待你,让你从堂堂的相国千金变成了一无所有的乡野村妇,难道你不想报仇吗?”
是啊!若不是他,自己现在说不定已经找了一个门当户对情投意合的夫婿,过着幸福甜美的生活,而不是在凛冽的冬天还要劈柴做饭,动不动就要遭受毒打。
甚至有一年冬天,他们兄弟两个言语上有点冲突,舍不得打对方却对自己拳打脚踢,把自己的牙齿都打掉好几颗,还把自己关在门外差点活活冻死。
想到这里,杜若梅眼神一寒,一脚踢向陈平。
虽然杜若梅是个弱女子,可这几年的脏活累活干下来,她早已不是当年相国府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千金大小姐了。
加上陈平身上的刀伤,竟被一脚踹翻在了地上。
“噗!”陈平吐出一口血,又急又气,目呲俱裂,狠狠拍着地,“贱人,我是你相公,你怎么敢?”
“你才不是我相公,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强盗、土匪,山野匹夫!”杜若梅骂到,气的浑身颤抖起来。
苏慕白赞赏地看了一眼杜若梅,女子就该有这样的气魄,随即拍了拍她,让她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歇一歇不要气坏了。
苏慕白蹲下身子,粉色的匕首轻轻在陈平脸上划过,即便隔着一寸的距离,陈平的脸上也被划出了细小的口子。
“告诉我,你和凤隐宗是什么关系,在这里到底干什么?”苏慕白轻声问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陈平睁大眼睛问道,这一刻他真的后悔了,见到这个女人第一眼就该杀了她的,不该贪恋美色。
“答错了奥!”苏慕白脸上露出一个和煦的微笑,接着匕首狠狠刺进了陈平左边的大腿,陈平痛的尖叫了一声。
“现在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啊,答错了,我就扎你一下。”
“告诉我,你和凤隐宗是什么关系,在这里干什么?”苏慕白又问了一遍。
陈平愤怒地看了一眼苏慕白,脸看向另一边拒绝回答。
苏慕白接着又在陈平右边大腿上刺了一下,接连的疼痛然陈平不住地在地上翻滚起来,两只手在伤口处不住地张张合合,想要按住伤口又不敢。
“告诉我,你和凤隐宗什么关系?在这里干什么?”苏慕白毫不在意地又问了一边。
“我是不会说的!”陈平恶狠狠地说道,语气却十分虚弱。
“好吧!”苏慕白略带无奈地说道,接着又在陈平右胳膊上扎了个对穿。
“啊!啊啊!”陈平不住地尖叫起来。
“反正我有的是时间,在你身上扎个十刀八刀的也没问题,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受的住,不行还能给外面的狼加个餐,就是不知道你弟弟能不能受的住啊?”苏慕白好整以暇的说道。
“你!你这个毒妇!”陈平不敢置信地说道。
“哈哈哈!说对了,我就是毒妇,这是给你的奖励。”说着匕首一划,一根粗壮的小拇指滚落在了地上。
“啊啊啊!我说,我说,我说你能放了我和我弟弟吗?”陈平的惨叫穿出了这件小院。
“我可以考虑一下。”苏慕白有些嫌恶地看了看脚下的鲜血,往旁边挪了挪。
“我是凤隐宗的弟子,在这里是专门试药的。”陈平道。
“是什么药?”苏慕白问道。
“是一种叫做血丹的药,这个药吃了能使人发狂丧失理性,但却能让人潜力无限扩大。我在这里主要是用狼来试验一下药效。”陈平颤颤巍巍地说道。
“奥,原来如此。那凤隐宗用这些药想要干什么呢?”苏慕白心中有些不好的念头,她自然知道凤寻野心极大,甚至意图天下,可她还是低估了他。
“那小人自然是不知道了。”陈平低下头回道。又抬起头,有些祈求道“我知道的都说了,你能不能放了我和我弟弟。”
“奥,你弟弟啊,在我之前睡觉的那间屋子里。”
“门外的人看够了就进来吧。”苏慕白突然大喊一声。
三人同时朝着门外看去,只见一个身穿月白长衫的男子正站在门外,男子长身玉立,面容英俊,温文尔雅。
“这位是你夫君吧,当真是一表人才。”杜若梅看了看男子,又看了看苏慕白,只觉得两人确实很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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