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苏慕白和方辞礼、梅傲霜、叶摘星以及御剑阁二十好手赶到了凉城的城门处。前来接应的是黄泉司司主成玉的得力下属小伍。
凉城地处南方,是一个典型的南方小城,四面环水,城中河网迷集,人们出行常常是滑着小船。
但是凉城人却不似南方人那般温柔和煦,反而民风十分彪悍,这与青禾帮有极大的关系。
数十年前北方有一小城连年干旱,百姓生活不下去,于是开始成群结队打家劫舍,后来更是成立了青禾帮。之后青禾帮先是占山为王,后又占据了凉城,这凉城人十之**都是青禾帮的人,青禾帮中人闲事习武,忙时种田。不仅如此青禾帮也将打家劫舍的传统留了下来,常常劫掠过往的船只商家,同时凉城也十分排外。
这青禾帮与其他门派不同,更加注重外家功夫。如今这青禾帮的当家人陆长春更是外家功夫了得,不惧刀剑。
一行人找到一家看起来规模看起来比较大的客栈。
走进客栈,却见一桌椅接有些陈旧,桌子上皆是灰尘,茶壶茶杯随意摆放在上面,泛着油腻的光。地上布满了脚印,脏兮兮的。大堂中只有一个大约十五六岁的小伙计无聊地用抹布赶着苍蝇。
见来人也不像其他客栈小伙计那般殷勤,只是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问道:“自己找地方坐啊!”说完又去赶苍蝇了。
接着像是想起什么又问道:“你们是吃饭还是住店啊?”
叶摘星率先问道:“你们开店做生意怎么邋遢,这谁会住?”
那小伙计满不在乎地将抹布丢在柜台上,用大拇指扣着小拇指指甲里的脏东西道:“那你住别处去啊。”
苏慕白看向小伍,小伍有些尴尬的小声说道:“这凉城就是这样,这还算好的。”
苏慕白思索了一下,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到柜台上道“小哥,我们走镖途径此地,一路困乏想要好好修整一下,您多担待,受累给打扫一下,再找几间干净的屋子,多出来的银子就当给您的辛苦费了。”
见着银子,那小伙计扯着嘴角露出大白牙,笑道:“好来,几位,您稍等。”说完将银子揣在怀中,拿起抹布从几人中穿过朝着窗子那边去。快速地将桌凳抹了一遍。
见状,苏慕白等人朝着桌子走去。
苏慕白率先坐在了凳子上,方辞礼随后也坐了下来,见叶摘星与梅傲霜面露难色,便将帕子取出,弯腰想要再擦一下。
叶摘星忙拦住了,连忙道:“阁……”见苏慕白朝她摇了摇头,又改口道:“小姐使不得。”便坐了下来。
方辞礼也招呼梅傲霜坐下,梅傲霜面色不虞,这么脏,她才不想坐呢。
但听方辞礼道:“行走江湖有片瓦遮身已经不错了,莫要脑脾气了。”
几人坐定,苏慕白让小伍也坐下,小伍假意推脱了一下便坐了下来。
见客栈中没有其他人,小二也去楼上收拾东西了,苏慕白让小伍介绍一下情况。
小伍想了想说道:“咱们平日的镖一般都是在北方,此次的镖却是从大晋送到陈国的,从北方送往南方,因此凉城是必经之地。在进入凉城之后,镖便不翼而飞了。不过我们司主猜测多半是这青禾帮的人干的。”
苏慕白眼里闪过一丝深意,转过头问方辞礼:“方公子可知道这青禾帮?”
方辞礼思索了一下道:“我和师妹虽然出山的时间不长,但是这青禾帮的恶名也听过一些,因占着南北交接的有利地位,对来往的客商船只多有剥削。朝廷和江湖中人都有所不满。”
苏慕白赞赏地点了点头。
接着苏慕白又问小伍这次的镖是谁托的,东西又是什么。
小伍有些犹豫,毕竟之前成玉说过要保密。
叶摘星喝到:“小姐问话还不快答。”
小伍向四下看了看,见都是阁主之人才低声说道:“这次的镖可不一般是咱大晋的庆王送给陈国宁安公主的,东西我远远地看过一眼,是一只金凤衔珠簪子,哎呦那簪子可是不得了,那珠子有半个拳头那么大,还是粉蓝色的,价值连城啊。还有一枚玉佩,雕刻十分精美。”
“那庆王为何找我们江湖人走镖,而不是派人去送呢?”梅傲霜有些疑惑。
“梅姑娘有所不知,那庆王早已娶妻,娶的还是当今相国的大女儿。”苏慕白道。
“奥,原来是这样啊,这庆王也不是什么好的,有娘子还去勾搭他人。”梅傲霜有些不忿地道。
“师妹慎言。”方辞礼道。
“所以这件事还需要秘密行事,防止庆王怪罪下来。”苏慕白沉思道。
另一边,沈不器带着花沁与阿挽来到了花庄主临终前告知花沁的陆义的地址,却见此处早已被烧毁,一片狼藉。
三人对视一眼暗道不好。
阿挽敲响了隔壁人家的房门,敲了好半晌才有人来开门。开门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体型健壮,应当是个练家子。此人先是上下大量了一下三人,又语气不耐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阿挽笑着说:“大哥,您好,我们想找你隔壁的陆义前辈,不知这是出了何事?”指了指隔壁烧毁的房子。
“呲,你们也是外乡来的吧。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那汉子有些不屑地道。
阿挽从怀里拿出一定银子,用祈求的语气说:“大哥,我们是真的有要事,还请您帮帮忙。”
那汉子用嘴巴摇了摇银子,接着下班一抬:“从这往南走大概两里地,有一个桥洞子,估摸着就在那。”说完也不待三人反应,碰的把门关上了,嘴里还嘟囔着什么。
沈不器在前面带头,阿挽搀着花沁,一行人来到了汉子说的桥洞边,果然看见一个人坐在桥下,那人大概五十多岁,佝偻着身子,头发胡子凌乱地飞舞着,一身破旧的衣衫裹在身上,又宽又大显得及不合身。
几人离近了才发现那人只是呆呆地坐着,目光无神。就连脚下的水涨上来都不曾发现。
花沁走上前,细细辨认了一下,眼睛瞪大,不可置信地喊道:“陆叔,您怎么变成这样了?”
这与花沁记忆中的陆义除了脸有些相似,半点不同。印象中陆叔总是穿着板正的丝绸长衫,头发也梳的整整齐齐。高大伟岸,身材奕奕。
那老人听到声音,眼珠费力地转向花沁,费力地回忆了一下:“原来是花沁啊,你还好吗?”仍是坐在石头上一动不动 。
花沁扑过去,语气中含着沉痛,“陆叔,您是怎么了?”
陆义的干枯的手机械性地摆了摆:“我已经知道你爹的事情,你要好好活着,长大,这是做父母的最大的期待了。”
花沁含泪点了点头。
沈不器走上前,抱拳行礼说道:“前辈,我们是来取回花庄主留给花沁公子的东西的。”
陆义思索了一下道:“花沁啊,刚才你不是问我怎么成了这样吗?我告诉你,你还记得你陆婉姐姐吗?他被青禾帮陆长春的儿子陆留给害死了,你们若是能为婉儿报仇,我便将东西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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