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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第二章

晨光刺破云层,透过一面轻纱;鸟鸣跌落枝头,溅起一片清脆。

为了睡眠,岑疏白特意在卧室安了遮光窗帘,两层。她被闹钟吵醒后看了眼时间,七点十分,睁不开眼睛,打开床头柜上的小灯,顺手把被子拉过头顶。

躺在自己舒服的窝里,不愿意动弹。

“请假。”岑疏白决定。左手摸索着手机,右手撑着身体坐起,说明情况后抓着手机下床。

拉开窗帘的一瞬,整个屋子亮堂起来,岑疏白拿着手机交代,“今天我就不去了,把前两天登记的过的病人资料发我邮箱。”

“好,有一位病人指定希望您来担任他的心理治疗师,并且表示如果不是你的话就不在我们这治疗了。”另一边回到。

“可以,把他资料发给我我先熟悉熟悉。”岑疏白一口答应。毕竟这种情况在她看来并不少见,她是被特聘过来的心理治疗师。

岑疏白走进浴室洗漱,一边想着早饭吃什么。

昨晚的粥不错,甜度对她来说刚刚好,不腻。洗漱完一头窝进沙发里,点进粥铺,昨晚没认真翻看,现在往下一翻,不止有各类汤粥,还有卫生干净摆盘精致的米糕,完全激起了她的食欲。

“都想吃。”划着手机屏幕点进店铺评价,几乎全是好评,岑疏白很满意,下单了店铺爆品,红曲酒酿圆子和豆沙乳酪糯米团,红彤彤的。

“早啊叔,拿个肉包子加茶叶蛋,再来杯豆浆。”唐砾站在小摊前打了个哈欠。

起床这个词在唐砾看来就是加大愤怒值,就算不睡觉在床上躺一天也没什么,当然,她没敢。

毕竟唐父唐母把小卖部的经营权短暂地交到了她的手上,因为两人出去旅游了,唐砾提出来的。

唐砾学的建筑学,先前正赶上毕业季,在学校紧赶慢赶敲完论文,顺利完成答辩,去了朋友陈满枝开的工作室。

提前和陈满枝商量好近半个月不去工作室,在家画图,就让父母收拾好行李,半赶着辇他们出发了。

就这样,唐砾开启了她的新副本。

“好嘞,给。”小摊老板手脚麻利,装好的早饭递给唐砾,打断了唐砾的回忆。

拿到早饭后慢悠悠地拖着身体往前走,“必须让他俩给我带礼物。”唐砾抱着肉包子恶狠狠地咬了一口。

打开店门,唐砾倒在她的专属软椅上,吃完早饭感觉脑子都清醒了不少,一闲下来脑子就开始活络,“不知道她吃着那酸角冻好不好吃。”

“啥时候才能再见啊。”唐砾叹气。

风掠过,门外的银杏树叶翻腾,沙沙作响。

岑疏白吃完早饭,打开电脑查看邮箱,里面安静地躺着一份未查看邮件,点开后是一份病人填写的资料还有治疗室里咨询师作出的一份报告,只是,病人那张飘散的几个字彰显着它的主人公并不自愿且不耐烦。

细细看去,岑疏白瞪大双眼,姓名那栏她很熟悉,林序之,医院精神科确诊他患有严重焦虑症,为了更好解决他的问题,林序之在治疗室成立初期就来过,是岑疏白的第一个病人,刚入职的岑疏白在那时将几乎所有心血投入林序之身上,林序之也在渐渐恢复,岑疏白很欣慰,从内而外散发出的满足感溢于言表。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半年前突然与林序之断了联系,联系方式注销,学校表示林序之同学转学了,说是父母带着林序之举家搬到另一个城市生活了。

这成了岑疏白心里拔不出的刺,她很清楚即使林序之在慢慢恢复,但并不代表他已经痊愈并且可以正常生活。但联系不上林序之岑疏白只能自我安慰,说不定他已经痊愈只是想换个城市生活而已。

但现在林序之的资料再次出现在这,岑疏白难以置信,并且咨询师的报告里写道医院精神科医生已经再次确诊林序之多严重焦虑症甚至还患上了睡眠障碍。咨询师对林序之报告中也提到了希望岑疏白来对他进行心理疏导甚至治疗。

岑疏白看治疗时间是在明天,是林序之提出来的,九月初九,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日子。

看完后岑疏白点开先前林序之的治疗报告,看着最后一页自己亲手标下的‘逐渐转为轻度焦虑,有望痊愈’,岑疏白心里复杂,一遍又一遍看着林序之的报告。

岑疏白在工作中见到过各类患有心理障碍的患者,在对待患者上明显成熟了,但林序之,始终是个遗憾。

夜深了,岑疏白猛的抬头,手用力揉了揉眼睛,从看到林序之资料后在电脑前坐到天黑,此刻肚子更是发出抗议,胃不舒服,实在吃不下。

把电脑关机后,起身去餐厅倒水,长时间没有摄入水分嘴唇有些干,着急喝下水后看向桌子上昨晚买的酸角冻,毫不犹豫拆开捣到嘴里,连续吃了几包才停下。

岑疏白走向卧室,直愣愣地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

她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性,林序之离开并不是自愿的,并且半年时间并没有接受任何治疗或者受到刺激使其病情恶化。

明天见到林序之后或许可以解释。

又是一早。

闹铃响后,岑疏白起身洗漱穿衣,走到厨房开锅煎了个鸡蛋,热了杯牛奶,简单吃过后下楼,驱车赶往治疗室。

“我去三楼七号治疗室等着,林序之过来后让他去找我。”岑疏白交代。

三楼七号是之前林序之接受治疗的房间,相对熟悉的环境比完全陌生的环境多了份安全感,更有利于接受治疗者放下心理戒备。

“叩叩”,门被敲响。

“进。”岑疏白眼睛一直盯着门看,听到声音后立刻出声。

门被推开,门外站着一个大概十七八岁的少年,和岑疏白记忆里的林序之变化不大,高高瘦瘦的,穿着黑色外套,帽子扣在头上,脸上也戴着口罩,全身上下只有眼睛露在外面。

“过来坐下。”岑疏白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少年关上门,乖乖坐下,没有说话。

“还记得我吗?”岑疏白站起身倒了杯水递给林序之,林序之双手接过,捧着玻璃杯轻声道,“记得,岑老师。”

“你们怎么有空过来了,全是大忙人。”唐砾坐在小卖部软椅上。

“这不是来看看你吗,今天工作室休假,我就和阿镜去约会,顺路过来看看你。”陈满枝将胳膊搭在明镜台肩膀上。

两人搭配了同色系衣服,带着灰调的淡蓝色粗麻花毛衣,明镜台的毛衣上还点缀了米白色的透纱蝴蝶结,都穿着白色长裤。

唐砾和陈满枝是同一所大学,学了建筑学,明镜台则是艺术生,高考结束后去了国外。进了知名舞蹈学院学习。

陈满枝和明镜台从小一起长大,在明镜台去国外前两人互表心意在一起了,毕业后明镜台也回国进了舞蹈协会。

唐砾第一天认识陈满枝就知道她有个感情很好的女朋友,陈满枝还三天两头炫耀,对此唐砾只能说,“爱情使人面目全非。”

陈满枝走到货架前顺了两个小面包和两盒牛奶,拿的是明镜台喜欢的草莓味,“唐老板,结账。”朝唐砾抬了抬眉。

明镜台也跟着陈满枝喊,“唐老板,手下留情啊。”

“得了,你俩。”唐砾忍不住笑,看了眼陈满枝拿的小面包,“收你俩五百信不信,你二百五,你也二百五。”

“奸商啊,啧啧啧,”陈满枝摇头,“太黑了,再也不来了。”

“拿着吃吧,就当是给你俩今天的约会礼物。”唐砾说。

“和阿镜约会去了,你就跟孤寡老人一样留守在这吧。”陈满枝把撕开的小面包和拧开的牛奶递给明镜台,“走了。”

陈满枝和明镜台肩膀紧挨,两人站门口和唐砾告别。

小卖部安静下来,唐砾百无聊赖地撕着面包,叹气,“哎。”

心理治疗室内。

“你当时被强制性带走已经不利于你心理上的愈合了,结果这半年你还没有接触过心理治疗?”岑疏白开口问。

“对,他们强行把我带走,说我根本就是在骗他们,到那边我迟迟适应不了环境,整晚整晚睡不着觉。“林序之低头,双手紧紧攥住玻璃杯。

岑疏白见过林序之父母,他们把重担狠狠压在林序之身上,压力不知不觉间让林序之难以忍受;他们不爱自己的孩子吗?生活的蹉跎和无限的争吵早已超出原本对林序之纯粹的爱。他们的话像涨潮的海水窒息般锁住他的喉咙,而他们本身则死死禁锢住林序之的身体,任由黑色的海水淹过他的全身。

在林序之确诊初期,林父林母也十分紧张,双手紧紧钳住林序之的肩膀,不准林序之离开他们视线半步,每天止不住地说,啰嗦中流露出的关心和爱意让林序之恍若隔世,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那刻。

而现在,林序之表示他们已经不在意自己的身体状况,更是随他自生自灭。

“你现在有在吃药吗?”岑疏白严肃地看着面前的少年。突然地断停林序之肯定会更加焦虑,这次回来不知道有没有去医院开药。

“没有……”林序之嗫嚅。

岑疏白简单问了几个问题,掌握林序之现阶段的基本情况。胡思乱想,不断地自我施压、逃避,身体上的不适和情绪上的失控几乎要将他逼疯,再加上每天难以安眠的夜晚,更是把他逼向张开血盆大口的深渊。

她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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