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末。
院子里的雪融化成了冰,蓁蓁的尸骨也有一半没进了土里。
他好像疯了,也好像傻了。
不过是纸做的风筝,不过是女儿家的一块手帕。
竟让他念念不忘了一年多。
一年前的冬夜。
秦生独自一人从京城往奇镇赶,一路上走的飞快,路过镇子外荒野的时候,秦生更是加快了脚步。
“铛铛铛。”突然一阵清脆的铜铃声传进了秦生的耳朵里。
他想要回头,可老人家常说:“坟冢坟冢。以家为冢,遇过了一只,你啊,一定会慢慢遇到他家三代。”
秦生思及此,只敢背后发凉,脚下无力,整个人像是被摄了魂魄。
他停在原地,紧闭双眼,等待冢里的第二只。
他感觉到那只,来到了他的面前,附身放下了什么东西,又起身,走了,一步、两步、三步,停在了三步外,秦生听到,她开口:“我叫蓁蓁。”
“蓁蓁。”秦生慢慢的重复了一遍,继而睁开了眼,眼前的世界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他的身后是漫天飞雪,秦生的记忆回来了。
“青黛纸鸢”女儿家的信物,两年前蓁蓁将这名为青黛实为血色的纸鸢交与秦生。
秦生收下,二人立于蓁蓁家中院后花池,他笑的清浅,抬手揉了揉她的头,低声说:“等我功成名就回来娶你。”
是了,回来娶她。
可,被乱棍打死的人是他。
蓁蓁此来是想把他的孤魂带回她的家。
他许诺,她守诺。
他许她一个家,她便在这个“家”里等着他的尸骨,守着他的尸骨,守到下一世。
“朱砂点赤血,妾心思郎意。”
下世见不得,那变等上个千遍轮回。
《失心疯》
这个故事是假的,这个故事是真的。
她叫戚弦,七弦琴,古琴。
她没有爸爸没有妈妈,是七星盘把她送到了现代,扔到了垃圾场旁的臭水沟里,她睁开眼就发现手里攥着古琴谱,一种她不认得的琴谱,她只知道自己是铁树树干做的,外表和人类相似,不过那颗心要比钢铁还有坚硬冰冷。
她无喜乐,无哀怒。
她每天在水沟旁坐着轻声哼着小调,仰着头看着灰茫茫的天,来到这个地方后她没有看到过蓝天、碧水和白云。
一个大叔突然闯来打破了她脏兮兮的宁静,他问她的名字,问她的家人,问她哼的曲子,他把她带回了家,给她买新的香甜的睡衣,为她准备奶香的早餐。
她不爱说话,不爱睡觉,不喜欢吵杂的人类世界,她想回到那个山涧旁,她还是想静静的躺在那个干净的平地上。
可,大叔告诉她,她不是七弦琴,她是戚弦,她是人类的姑娘。
她是他的小姑娘,他带她去工作,他带她去散步。
有那么几个瞬间,戚弦很想要嫁给他,虽然他比她整整大了十岁,但,她想他就是大三十岁,她也还是会想要嫁给他吧。
戚弦没有发现在自己慢慢喜欢大叔的时候,她的心也在慢慢融化。
他们结婚的那天,戚弦的心彻底化了,她软软的倒在了大叔的面前,她看到了蓝天、碧水还有白云,她回到了山涧,听着潺潺流水声,她变成了名叫七弦的琴。
《想要变成仙女儿的妖精》
蟠桃园里的桃子成精了。
这个消息一出,霎时间四海八荒的妖精都乐了,这可是个好消息,天庭仙人聚集的地方出了一只妖精,这以后去天上走走后门,帮帮忙什么的不是顺便的事儿了。
可桃小妖是真不想做周身黑光的妖精了,她想像看守蟠桃园的仙女儿那样,一身的七彩霞光,走起路来都带着风。
桃小妖听别人说,极地以北有一处“”
《玉笛》
现代大三学生因为和同学们去游乐场迷宫三天没有走出来被困死在里面,之后醒来的时候,到了濮阳。
她的夫君唤她:“瑶珩。”
一袭青蓝色素衣,穿在她的身上,玲珑毕现;一只玉钗,衬的那盈盈小脸更是动人,这个身体可谓天赐的好皮囊,可是瑶珩发现,这副皮囊和她的夫君之前有问题,她醒的时候,那个男人和她中间立着一把剑,那男人看她的眼神也是冰冷且带着怨恨,语气里也没有丝毫的善意,她原本以为那个男人是不爱瑶珩的,也许只是被逼得成亲。
但,时光流转,瑶珩发现他们之间的问题没有那么简单。
那男人是个瘸子,是被之前的瑶珩所害;那男人夜半会莫名的抽搐,也是被之前的瑶珩所害;那男人会突然提着刀红着眼指向,可就是不忍心杀了她。
但,冷遇还不如杀了她。
古来美人便不受好遇,董小宛、柳如是、陈圆圆、绿珠,无一过得顺遂,死的死伤的伤,可她瑶珩不是她们。
她既然已经爱上了濮阳书的脸蛋,就不介意爱得更深些,为了抚平他内心的伤痕,她做了很多努力,也终于让濮阳书放下了芥蒂。
正要过上普通人的生活,边疆传来了濮阳书的父亲靣安王战死,濮阳书被当朝皇上急召入京,继而奔赴沙场。
期间只给瑶珩留了一句话:“断卿崖顶。”
一年后瑶珩去了断卿崖,她要等他。
十年后断卿崖顶出现了一位每天穿着白纱衣拿着玉笛的女人。
三十年后,断卿崖顶出现了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妇人。来往采药的人路过都会说上一句:“珩奶奶,国已经亡了,回家吧。”
“不了,我再等等濮阳,他腿不好,路走得慢。”
卿断崖,情断崖。
黑夜幽幽,瑶珩提起玉笛,吹起归期的调子,风将她的白发吹起,一时间,银光流转,夜色里有一个身影缓缓向瑶珩走去。
“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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