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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我第一次见到苏辰砂,是在新搬小区的公园里。他坐在河边柳树树荫下安安静静的看书,柳树的阴影打在他身上,拂去他周身的光芒,却平添了几分柔情,周身温文尔雅的气息格外引人注目。

大抵是因为公园里嬉闹的孩子异常的多,才会将他那处的安静衬托得尤为重要。

我那时并没有记住他,只是感觉他在这嬉戏玩闹的公园看书尤为异类。

大抵是我的目光有些炽热,他抬头看了过来。

对上他眼睛的时候我愣了一秒,他长得和哥哥有几分神似,特别是身上那清心寡欲的气质,再配上一张沉熟稳重又不苟言笑的脸,恍惚间像看见一位德高望重的学者一样让我肃然起敬。

我们没有过多的对视,几秒之后他移开了头,而我也继续一个人在小区溜达了起来。

这是我家第四次搬家,孟母三迁为了孩子的未来,而我爸妈为了我的学业这已经是第四次搬家了。

起初他们并没想来这里,是听说这个小区左邻右舍都是什么科学家教授大学老师,连小区偶遇都是三步一个大学老师五步一个教授的,于是他们才非常高兴的搬了过来。

而我也被迫上了半年的补习班,在没日没夜的学习后,凭运气进附中!

为什么说是凭运气呢,是因为资格考试那天,我连蒙九个选择题都蒙对了,数学物理,很多都靠蒙,然后都对了。

我一考竟把自己考进了重点班,我当时是慌的,包括现在,一想到我要去那满是尖子生的班级,内心就一阵恐慌。

运气这种东西不可能永远存在,我不知道没有运气加持的我会怎么样,但目前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在被赶出重点班之前努力的学习。

至少现在我是这么想的。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在我为运气好而忧愁的时候,我爸妈正为我这突然的爆发力感到开心和庆幸,成绩出来当天,老爸老妈摆了一桌好吃的,庆祝我成功转进附中,还一下子进入了重点班。

思绪被小区公园里的复古长亭拉回,我看着眼前的书亭,那满满当当的书实属让我惊讶几分。

老家也有书亭,但那里面的书,都被不知道些什么人一本两本的拿走没再还回来,后来也就没人再往书亭里放书了。

但这里人来人往,还能有这么多书,还没有管理员,其公民的素质可谓是极高了!

小区的小溪边有垂钓者,大抵是抱着愿者上钩的心态,躺在椅子上左手拿书右手扶杆好不惬意。

溜达了几圈溜达累了,我便闲散的坐在长椅上,摊开笔记比了比眼前的景象,随手将眼里的画描在了随笔里,停笔后又在画旁留下半句诗“柳叶抚溪弄柳影,”,想了半天实在想不出后半句,合上随笔也只能起身回家。

周一去附中报道的时候是班主任领着我去的,第一节课正好是班会课,我麻木的站在讲台上,看着台下一群坐姿端正,认真聆听的同学。

这里与十一中还是不一样,一丁点也不一样,十一中混乱无礼,每天不是瞎混就是吵架打架不屑一顾,上课了球场校门口还有人在迟到。但附中不一样,附中门口没有迟到的学生,响铃后操场上没有拖拖拉拉的学生。

他们整整齐齐的坐在教室里,拿出书本安安静静的等老师的到来。

有人上台自我介绍的时候他们认认真真的注视,认认真真的聆听,不似十一中那样时不时调侃,还逗弄新同学。

“我叫将离,将来的将,离开的离。”我站在讲台上有些紧张“我来自十一中”。

台下的人还在盯着我,他们像盯猎物一样,凝视着,打量着我。虽然这里没有十一中那种无礼的嘲笑,可这种站在讲台上被全班洞穿的感觉实在让我有些不悦。

“没有了吗?”班主任问我。

我点头。其实在来之前,我准备了许多自我介绍,包括什么爱好,特长啥的,但我想在这以成绩为主的班级,应该是不需要的。

而且他们看着我就似看新物种一样让我浑身不舒服,多在讲台待一分钟我都难受。

介绍完之后,班主任指着中间靠走廊的一张空位置让我过去坐那里。

我背着书包,旁若无人的走下来。待我坐定,班主任才接着我的介绍继续说。

“将离同学转自十一中,进校测试卷是期中卷,录用分数总分660,在本班排名前三十。”

我心惊,左右打量了全班同学,这个教室里,总人数不超过四十个人吧!前三十换句话说就是倒数后十几名!

我运气爆棚考的是倒数,那以后怎么办?班主任还在说,说什么以后多多帮助,以后就是一个班的,要互帮互助一类的。

我没太注意听,脑子里还在想着以后考砸了怎么办!

讲完我的事情,班主任就拿出消防安全的稿子念了念,我不知道他怎么把念稿子扯到故事上去的,反正我走神走着走着就听他八卦去了。

再回神时,他已经把稿子里的东西都融入到故事里讲完。而我一字不漏的记住了,包括消防条例。那些十一中班主任念了五场班会课才让我记住一丁点的东西,附中重点班的班主任,用了一个故事,让我全记住了!

这是我首次感受到十一中老师与附中老师的差距,那种教学方式上的差距。

一直到下课,我都还沉浸在这种差距中。

爸妈搬家的时候,我一直觉得是在瞎折腾,真正能学习的人,在哪里都能学,但现在我才真的意识到,一个好的老师,好的环境下培养出来的人,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教学方式这么好的老师,会让学生在学习上事半功倍。我一直以为这个班的学生大抵也像我备考附中一样拼尽全力,每天都没日没夜的学习。

而事实是我在没日没夜的学习,他们一点就通,然后练习巩固。

“将离?芍药的别名就叫将离!”前桌的同学突然转头过来趴在我桌上和我聊天。

我有些惊讶,她居然知道芍药的别名叫将离,我当时还怕他们不知道,特地掰开来解释。

“嗯,是芍药的那个别名!”我点头回她,其实我根本不知道她叫什么。

我看着她,她沉思着,我以为她要解释她的名字,没想到她沉思好之后笑了起来“你是我们班第二个以中药为名的人!”

中药?第二个?我有些不理解她想要表达什么,没等我问,她看了一眼我后面的人。

“最后一排的班草苏辰砂,也是中药名!辰砂又叫朱砂,有镇定,安神解毒作用”她自豪的解释。

我没回头看,别人的事与我无关,我不是太关心,但看她满满的自豪感,我若不回应似乎显得不太友好,于是我惊讶道“好厉害,你居然知道这么多?”

她眉眼弯弯,笑得更开心“我的目标是北京中医药大学。”

我没来得及做回应,上课铃声就响了,她扭身子坐了回去,没再和我搭话。

这样的中断方式,让我感觉她像个机器人一样。

这节课是化学,没想到化学老师竟然就是班主任,他一来就写了几个化学方程式,然后点了几个同学上去。

我望着黑板上陌生的方程式一阵紧张,脑海中一瞬瞬的闪过化合价口诀,“钠钾银氢正一价……”。

化学老师刷刷几笔写完之后放下粉笔,开始巡视着中奖者。

我拼命的低着头,妄想他可以放过我,但我的第六感强烈的告诉我,我即将被点中。

当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的时候,班主任走到了我这竖排的前面。

“这一排的前四个同学上黑板配平方程式!”

我脑子嗡的一声,那是断弦的声音。我抬头看去,刚好,我就是第四个。而黑板上那又长又奇葩的方程,是我没见过的式子。

我脑子一片空白,就连怎么走上讲台的都不知道。那些化合价忘东忘西的根本凑不全。

一个物质里的化合价竟然有正也有负。我紧张得手心直冒汗,用那仅剩的一丁点理智,哆哆嗦嗦的分析着。

上台的同学一个两个的下去了,我更加紧张得写字都在抖。

“慢慢来,不着急,不要慌,最后这个方程式我们还没学过,写不出来也没关系!”班主任在台下提醒我,兴许是看我写字的手都在抖,她才这么说。

我不知道他那句没学过有几分真假,到底是为了安慰我还是真的没学过我不敢确定。但我听见第一排的学霸小声的讨论着化合价升降。

又升又降,还要算,时间根本来不及,偏偏我解出来的式子竟然不是整数。这样痛苦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我感觉像过了半个世纪一样悠久,偏偏班主任还不让我下去,我心一横,就近取值,管它能不能除尽,取了整数部分就开始配平。

意外的是,配出来的方程式居然是平的。我来不及多想问题出在哪里,放下粉笔连滚带爬回到座位。

那些算错的式子被我擦掉了,黑板上只剩下我用蒙的结果。

我无时无刻不为自己的运气感到庆幸,它总能在要命的时候救我一命。

前三个方程班主任随便讲了方法就略过了,他把重点放到了我算的那个方程式,然后着重讲了电子转移。

这是我上学以来第一次打起两百万分的精神听课。就像班主任说的,这个方程式的配平方法确实没学过。我也是运气好凑巧给它配平了!

然后,然后接下来的课,老师抽人上去讲。我麻木的坐着,第一次感觉到附中上课的恐怖。我问旁边的同学是固定有人讲,还是全班一起预习,课堂随机抽,他说是全班预习,随机抽人。

我脑门一痛,差点倔过去。

要是讲了同学听不懂怎么办?这不是浪费时间吗?浪费学生时间也浪费老师教学时间。

同桌听了我这些话后疑惑的看着我“没听懂的人过半,老师重新讲,讲课的人负责一个个的指导,直到会为止,如果全班单元测试该模块不过关,不过关的人和该模块的指导人一起罚!”

我哑然,这都是什么魔鬼规定,如果这么说,那人人都只负责自己的模块去了,还学什么!

“那每个人都只管自己的模块不就可以了吗?”我疑惑的问。

结果同桌说“你负责的模块同学必须懂,那别人也必须保证她们的模块你必须懂,结合起来不就是所有模块都懂了吗?”

我觉得他说得好有道理。

放学后我没有回家。在学校食堂随便吃了饭之后赶紧回教室恶补了一堆知识,正当我期待着晚自习老师会上新内容的时候,一直到晚自习放学都没老师来,真的就顾名思义自习。

我趁着晚自习的时间,零零散散的认识了左邻右舍以及前后桌的同学。

只知道前桌叫徐棉,后桌叫陈景,左边是个男生,江淮,右边的是个女孩子,叫王慧。外加在徐棉八卦下得知与我一同为中药名的苏辰砂。

然而我并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放学后我去停车棚骑上我的自行车就回家了。附中不住校的人不是有父母接送就是住学区房离得近不用住宿,而我就是住八层洋楼学区房的那一批人。

我爸妈昨天才搬过来,其实我是不太熟悉道路的,拿到自行车我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地图导航,跟着地图导航回家。

没住校的人不少,涌出校门的人成批成批的,我导航着离开校门,身后跟着几辆同样骑单车的人。

有好几个在红绿灯处转了方向,唯独有个不知道男女的人一直跟着我。我当时并没有多想,毕竟是从同一个学校出来的,我并不担心是什么坏人,只是好奇这人竟然和我是同一处的。

又接连转了几个红灯,直到他同我一起进了小区,我才对这人的身份提起了些兴趣。

过人脸识别的时候,听见保安管他叫小学霸,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光线太暗,没看清长什么样。我没打算逗留,踩上踏板往停车处去。

身后的另一个保安叫他苏辰砂,我踏着踏板的脚顿了一下,差点翻车在原地。

过了保安他骑着车从我身旁过去,我只看见他冷清的背影。

去车库把车放好后我出来就往一单元电梯跑。我想他应该是隔壁某个单元的,没想到等电梯的时候他竟然还在跟着我。

借着光线,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他很高,大抵有一米八好几,戴着眼镜,皮肤白皙,一只手插在口袋里,一只手慵懒的垂着,书包单肩挂在肩上,一副清心寡欲又给人拽上天的模样,两种矛盾的概括聚在他身上一时间让我找不到形容词。

我打量他的时候,他撇头看了我一眼,这熟悉的眼神,好似我在小区公园柳树下看到的那个男生。

不太记得长什么样了,也许就是他吧,毕竟都一样清心寡欲的!

电梯到了,我率先走了进去,当我抬手想按十一层的时候,我的手连着人一起傻在了原地。

总楼高八层。

我才想起来,我家搬家了,昨天刚搬的!可我忘记住几层了。

我就这么尴尬的让开等他先按。

他会不会觉得我以为他跟踪我,所以我故意不按楼层?

还是他会觉得我跟踪他,所以不按楼层?

我欲哭无泪,为了自证清白,以防他乱想,我当场掏出手机打电话问了老爸新家在几层。

当老爸说七层的时候,我伸手去按,却发现已经亮了。

我又傻在了原地,这么巧?怎么会这么巧?这巧得太离谱了!不但是同学,还是邻居?

也许他不是七层呢?我想着!可是当电梯停下以后,他真就走了出来,真就在门口换了拖鞋,真就指纹解锁进了门!

我麻木的换鞋回家,爸妈还没睡,见我回来还问我隔壁邻居是不是和我一个班!

我又被惊得傻在原地,他们怎么知道?这是在我身上安装监控了吗?

我在身上摸了摸,什么也没有!

老爸说他们今天见着隔壁邻居了,还聊了几句。老妈高兴的说,他们果真都是大学教授,苏辰砂他爸是物理教授,他妈是历史教授。

我毫不在意的哦了一声。回房间后还是有些感慨,难怪他是学霸,也该是学霸才对得起这样强大的基因。

一想到我自己,我又把这句话否定了。

老爸是个小有名气的画家,而我在画画这方面的天赋只能用照葫芦画瓢来形容。勉强有点画画基础,还是在老爸的熏陶和鼓励下学会的。

反正老爸对我走他这条路是半分不抱希望,老妈也是,她曾经是中国舞蹈家协会的评委之一,后来退出了。但我在舞蹈上的天赋甚至比不上画画,曾经开个肩开个腿都痛得我嗷嗷哭,还因为开腿我离家出走,躲了一晚上。

这么多年,我依旧只会一些劈叉下腰的基本功。其他的是真的一点不懂。

吃了晚饭,睡前我拿出随笔,将今天的趣事都写下来才合上随笔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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