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前的三四十年里,吴邪其实一直不太明白怎么会有“人比花娇”这个形容词。花儿多娇嫩啊,风一吹就落雨一打就败,那人得漂亮易碎成个什么样子、才能比花还娇。直到在这个微冷的晚上,解雨臣用带着酒气的软唇吻住他,微热的身体紧紧贴着他的胸膛时、他才意识到,有人真的比花还娇。
不对,这人就是花儿本身。
小三爷铁树开花头一回、连嘴都不知道张,还是解总自己伸了舌头捏着人下巴顶开的。没一会儿小三爷头就昏眼花四肢发沉、好像解雨臣身上的酒气都被他吸走了、喝醉的人是他。
“吴邪…… ”
黏黏糊糊的,像撒娇、又像情人间的某种喃喃低语。
“我好难受啊~”
小三爷根红苗正好青年,以为解总醉酒后遗症又上来。正想着怎么把人哄睡了,结果被柔荑似的手握住腕……
……
“帮帮我~”
……
解总可真是天生的尤物,他也没说什么、几个语焉不详的音节就勾得小三爷邪火乱蹿,狗似地在他锁骨上瞎啃。不过吴小狗胆子还是太小,几次向下越界、又始终不敢直取红心。
装模作样。
解总一挺胸、就把那颗脑袋按对地方了。
“亲一下。”
瞎啃的人激动得没了章法,…… 解总被折磨得有点儿疼,可这三分疼里带着七分痒、混在一起就成了十分的爽。解雨臣的手在人腹肌上流连忘返、二十多年过去了、小狗崽子还跟刚毕业那会儿一样有料。
不,比那时候更有料。吴邪身上始终带着过分耀眼的纯真良善,即便他经历了这么多诡谲风云也依然保持着那份最初的赤诚。怪不得胖子叫他天真,遍识乾坤仍怜草木、可不是天真是什么。
他低下头,蹭着那人的耳朵咬,软绵绵地叫他:
“小狗~”
吴邪被这么一喊,吓得一抖、底下没收住,就这么交代了。
……
吴邪有点儿气急败坏,报复性了咬了一口。
“别乱喊!”
“啊…… ”
解雨臣把他捞上来亲,边亲嘴边蹭:
“生什么气嘛~”
末了还假模假样地抽抽鼻子,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小狗还会咬人,疼~”
这样的解雨臣太少见了,不对、根本没见过。带着点儿微醺的天真娇憨、像初春第一朵粉樱,有点儿娇羞、又张扬放肆地开在枝头。
小狗也不生气了,忙伸手给人揉、嘴里着急忙慌地道歉: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对对对不起啊…… ”
话没说完就被人堵严了嘴,亲到快缺氧了才分开。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
吴邪其实也没说过,说过最多的是谢谢花总花总真有钱,要不就是求求花总花总借点儿钱呗。想起来也是好笑,真的太熟了、熟到他几十年都没能分辨清这其中的细小差异。直到这么一个酒精上头的深夜,他才看明白原来爱情友情亲情早就纠葛缠绕在一起、缠成了他的解语花。
“小花~”
他喊,那人懒洋洋地抬起头、冲他笑。
一笑百花开。
他凑上去,缓慢温柔地吻他,像采摘初春的早樱一样、轻了又轻。
“唔……小狗~”
……
这实在是个过于绯色的邀请。
小狗变成了狼狗、犬齿咬着舌头舔着,还没干透的液体成了最好的润滑剂、让他顺利进入那片无人之境。
“唔…… ”
一生二,二生三,到四了又变成一。
……
醉了的花儿一动就哆嗦,像暴雨天里的花瓣扑簌簌往下落、落到小三爷心坎儿上,给他甜透了。那人勾着他脖子讨吻、他就俯下身把人抱紧了细细地亲。解总心满意足地睡过去,他扯过被子盖住两人就跟着梦周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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