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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雨夜

又是个闷热的早晨,胡景天在小区的商业街吃早点。

“仁姨,一笼蒸饺,一碗豆花”,熟悉的声音。胡景天抬头,果不其然,迎面对上夏繁星的目光。他好像知道自己就会在这里一样,拿着碗就坐到了胡景天对面。

“早上好,新邻居”,夏繁星笑着,像多年前的高中生一样。对面的阳光太刺眼,胡景天扭头看了看阴沉的天,总觉得对面的人的出现好不现实。没办法,胡景天只能笑了笑,问了声好,又继续低头吃馄饨了。

一时间,夏繁星好像回到了高二刚认识他的时候。胡景天家庭离异,再加上本就安静的性格,在班里就跟个小透明一样。夏繁星接近他,拉他一起去吃饭的时候,胡景天也和现在一样一言不发。

重新来吗?好像也没什么不行,夏繁星心理盘算着,冷不丁听见对面传来一句抱歉,昨天打扰你了。

“抱歉就完了嘛,我的好邻居”,夏繁星一字一句的说着。这可把胡景天整不会了,夏繁星总是不按套路出牌。

“那,你想怎么样?”胡景天把挑出来的葱和香菜用纸裹好扔垃圾桶里,问道。

“你现在在干什么?在哪上班?”突然转移的话题让胡景天有些意外,但还是如实回答“宁途,我在那搞研究,你呢?”。

“芜~科学家啊”,阴阳怪气的话好像不是从他嘴里蹦出来似得。下一秒,他又正色道,“我在A中当老师”。

话音刚落,胡景天微微瞪大了双眼,他没想过夏繁星会去当老师。一通电话突然打来,胡景天说“有需要帮忙的话尽管提,我还有事,先走了”。夏繁星看着他步履匆匆的背影,感觉这个暑假,一定会发生很多有意思的事情。

晚上,铺垫了两天的天气终于等不及,一场倾盆大雨如约而至。刚从超市买完生活用品的胡景天刚想回去再买把伞,夏繁星就又出现了,总是和预先知道他会在这一样。“没带伞?一起吧。”他说的是肯定句,丝毫不给人拒绝的余地。记忆中撑着伞拉他走进雨里,说“下雨了,一起去教室吧”的少年与面前的景象重叠,胡景天失神的答应了。

空气中弥漫着天空的味道,他们安静的走着,都知道彼此有很多想问的,却没一个人先开口。到家门口时,有四个人堵在门口,他们拿着武器,气势汹汹的朝胡景天走来。

“换了新房子就以为我们找不到你了?”为首的那位提起钢棍指了指胡景天。夏繁星见势头不对,稍微往前站了一点,刚好虚映着胡景天,“你们是谁?”。

胡景天也想问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这群人是谁,但他知道这群人是谁派来的。男人放下钢棍,直接忽略了夏繁星的存在,“我们老大说了,你的一举一动 ,他都看得见,所以……”那人看了看胡景天的眼镜,“你跟那两条子干了什么,我们老大会从你身上扯出来的。”

这群人并没有打架的意思,说完就笑着走了。只留下夏繁星和胡景天心惊胆战。

“他们是谁?”这是这两天夏繁星问的第一个越界的问题。“Z-1的手下,他们说的条子是我的两位警察朋友”。

Z-1,这几年的头号逮捕对象,很多命案和吸毒案查到最后都和他有关。他的上一任A-4都还没抓住,6年前Z-1就顶替了他的位置。那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

夏繁星不敢相信,胡景天竟然和这样的的人有交集,刚好Z-1出现的那一年,就是胡景天突然失踪的的那一年。夏繁星还记得自己狼狈的一次又一次问年级主任胡景天去哪了,却迟迟没有得到答复的失落。他不敢继续问,更不敢想胡景天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

胡景天显然也不想深入这个话题,说了句晚安就进屋了,夏繁星不知道这一夜胡景天会睡得怎么样,总之他是要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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