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总是很快,贺玺越这阵子在殿内疗伤,并未参加任何议事。一月期限已到,崇香雾打开凤鸣洞结界,被眼前薛言惊到。若要是现在和这薛言打一架,崇香雾不一定能轻松获胜。想到这,崇香雾略感着急。
“多谢红锦真君多日照顾。”薛言不卑不亢,她知道自己变化很大,更需戒骄戒躁。
“言重了,薛姑娘稍候片刻,君上正在来的路上。”
薛言感到惊喜,满怀信心站在凤鸣洞前,崇香雾看着,觉得颇有贺玺越当年风采——意气风发,神采飞扬。
不过片刻,眼前掠过一道金光,帝君并未让薛言久等。
“帝君大人金安。”两人同时道。
崇香雾注意到帝君身后贺玺越,觉得她少了些精气神,平日都躲到殿内,今日竟想着出来了。帝君和薛言聊着,崇香雾将贺玺越拉到一旁问道:“你恢复怎样了?”
贺玺越捏捏眉心,叹了口气,说:“一般般,没看见我一脸要死样儿啊。”
“这倒是,一眼就能瞧出来。既然这样还出来干什么?”
“整天在屋里呆着我都要发霉了……你想想整天对着个闷葫芦。”
这点崇香雾很是理解,宫澜宫烟雨两人如出一辙的冷,是清风拂槛出了名的冷。崇香雾曾跟贺玺越打过赌,谁能让这两人笑出来,就随便对方提条件,不过直到现在都没完成。
于是崇香雾狠狠点头:“我理解你,我带你去山上走走?”
贺玺越刚要答应,余光看见帝君和薛言走过来,心想可能是走不了了。
“在聊什么?”
帝君身后薛言突然眸光闪动,不知想到什么事情。
贺玺越便把刚才和崇香雾聊的话题删删减减说上去,最后跟上一句准备和崇香雾去山上溜达溜达。帝君一句:“要事相商。”只好前去烨阳殿了。
薛言目送几人离开,再回头看了一眼凤鸣洞,也动身回府。
薛言几乎是一路跑回了家,还没到府上就看见了在门口张望的薛蕴。
她一声大喊:“母亲!女儿回来了!”
薛蕴瞧一眼,便知道自己女儿变化有多大,激动说道:“言儿,你,你都跨入准圣,你。”她激动地流泪,剑者宴时,薛言已经在玉仙中期遭遇瓶颈,几欲崩溃,幸而天权印能支撑她的剑术。而这一趟回来,直接提升了两个境界!
“女儿没有辜负帝君和母亲的期望。”
母女两互相挽着进府,薛蕴觉得女儿瘦了、长高了、懂事了。
“听说何恤真君也才准圣境界,那沈无怜更是连准圣都不到,言儿,这下…”薛蕴溢于言表的欢喜,前些日子想的什么光耀门楣现在都要实现了。
薛言却示意母亲不要再说下去,严肃说道:“母亲,女儿知道后面该做什么。帝君大人如何安排是后面事情,不要再议论了。对你我都不好。”
薛蕴现在什么都愿意听她的,连连点头,但心里却是对自己女儿位列四大真君之事,觉得板上钉钉。
“对了,母亲,玺越真君回来之事,你可知晓?”薛言不知怎么突然问到贺玺越身上去,她想起在凤鸣洞前看见的那一幕 。
“她回来了?多久的事?”薛蕴十分疑惑,自己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收到,听薛言说十几天前事情,更是吃惊。愤怒说道:“你看她可有什么异常?去一趟绮月之春,不可能完好无损回来。“
薛言如实答道:“感觉她状况不算好,状态比较疲惫,修为境界到是变化不大。”她像是知道薛蕴接下来会去干什么,稍加思索后提醒,“母亲,不可再去帝君面前辱骂玺越真君了,我总觉得她和帝君关系不一般。”
薛蕴不甚在意,把这句话当做一个玩笑:“我的好女儿,你这就是胡话了,两个女人能有什么不一般关系?况且……”
“不是的母亲,我相信我眼睛看到的!”薛言正色起来,竟有几分威压。薛蕴再次被她打断,生出几分不满意,听着女儿帮你一个外人讲话,更是气愤:“好了好了,你快回去休息吧,晚上要摆宴,我知道该如何做。”
见母亲不愿听自己的话,薛言很是无奈。
百花苑。
此时木倩风已然和刚来时不同,青涩感褪去许多,前些日子剑者宴上去就被掀下来了,心中还一直怄气。
百花苑的花朵都是四季如春,有了乌金耀辉的加持每一朵都开的饱满,济华走进百花苑正殿,朝木倩风行礼后说道:“花耀苑主,薛府发了请帖,邀您三日后参宴。”
木倩风从一堆书卷中抬头,疑惑道:“一月就这么过去了吗?”时间流逝真快。
“是啊,玺越真君也回来了,听说都回来十几天了。”
木倩风一直高兴于济华不曾与自己生分,两人相处模式很是随意。
“玺越真君回来了?现在见客吗?”木倩风一直担心于贺玺越的安慰,多日不曾传出消息也暗暗着急,如今听到安全回来甚是高兴。
济华想了想,说:“应当是见的,再晚点就不行了。”
“那我是不是得给她带点礼物?或者说其他什么?就空手上门吗?”她脑海里还带了一些凡间观念,听的济华捂嘴直笑。
“玺越真君又没有那些架子,干嘛要想着带礼物,你去了关心两句就好,何必在意这些礼节?”说到这,济华凑到桌案边小声道:“不像何恤真君,每次去还要给他带些什么奇珍异宝,我去无怜真君那还有得她送的丹药呢?”
木倩风一下对这个丹药很感兴趣,便问:“无怜真君炼制丹药很厉害是吗?”
“当然了!起死回生、强化修炼、驻颜固龄,样样都有。那你看无怜真君天权印都是炼药炉子,能不厉害啊?”济华说到那驻颜固龄还有两份向往。
烨阳殿宣事殿
四大家族家主、四大真君分列站在凤凰宝座两侧。
贺玺越一字一句说清绮月之春遭遇,将蹉跎恶灵牢和燕云寺更是细讲,听得其他人皆是不敢置信。
“玺越真君,你所言可句句真实?”薛蕴依旧当了这个刺头,率先站出来质疑。贺玺越被她打断,有些不耐烦,面上并未显露,只是眼神扫过去。
此时,齐家家主齐冠英出声,反驳薛蕴:“我看玺越真君没这个必要撒谎,倒是薛家主你太过着急。”她话里话外充满讥讽,“不知道的还以为,薛家主害怕别人知道绮月之春的肮脏事。”
薛蕴被她说的浑身发抖,应该是气的。
“我只是害怕,贺玺越从绮月之春回来是否还效忠于烨阳帝君,若是……”
她话又被打断,这次是帝君一拍扶手,威严尽显。薛蕴缓过来才觉得这话说的实在是不对,连忙低头,心里将快要恨死那贺玺越。
“薛蕴,口不择言,自去领罚。”帝君话一出口,薛蕴不由冷汗直冒,“玺越所讲之事,皆有前者印证。烬光将军疯魔自戕之事,也是鬼气作祟。等到清风不来之时,尔等才开心吗?”
帝君一段话,语调平平,她从不将怒气写在脸上。淡淡一句话,薛蕴汗毛直立,能感觉到威压朝她奔来,将她死死压住,呼吸不得,只能跪下。
“君上……”说完这两个字,竟然想不到该如何继续说下去。薛蕴想,帝君常年温和,温和到她都快忘记,她毕竟是上位者、领导者,岂是自己能够随意冒犯的?
贺玺越看着焦灼气氛,第一次不想上前缓和场面,这个薛蕴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她,干什么都揪着她不放,无言以对。再说旁人也一样,沈无怜懒得和这种傻子对话,崇香雾当然站在贺玺越这边,其他三位家住巴不得看薛蕴受罚。
帝君示意贺玺越继续讲述下去,不再分眼神给跪在地上的薛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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