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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打人

曹今砚没有再回万寿宫,直接出了宫门。

近身护卫辉夜牵着马等在宫门口,瞧见曹今砚提前离席已是见怪不怪,搓着手问:“王爷,你这是又尿遁了?”

话音刚落,甩过来一个油纸包着的东西,曹今砚心情不大美丽,话语冷飕飕,“有烧鹅吃,还堵不住你的臭嘴。”

辉夜喜滋滋的打开,里面包着半只油浸浸的烧鹅,辉夜跟着自家王爷身后,吃得是喜笑颜开。

出了宫城就是京城最热闹的消金窟所在,河源大街。

一路上烟花爆竹齐鸣,灯红酒绿,可曹今砚没心情理会。

隐约听见有人喊他,声音来自头顶。

庄行明裹着狐裘大氅倚在二楼栏杆处,脸上带着醉态酡红,“王爷!这呢。”

“醉花荫新来了姑娘,一个个水灵灵的,弹得一手好琵琶,上来听么?王爷。”

曹今砚愣了片刻,将缰绳扔给辉夜,自己拿着马鞭只身上了醉花荫的二楼。

宫里的酒喝得人膈应憋闷,正愁没地方解愁。

二楼的雅间里坐着三个男人,四五个衣衫轻薄的女子依偎在身侧喂酒。

曹今砚只认识庄行明,另外两个年轻男人不认识,看打扮估摸着都是官宦纨绔子弟。

他手执马鞭,气度雍容富贵,旁人自然比不得,只站在那便有种逼人的气魄。

那两官宦子弟平日里是欺软怕硬的主儿,听见庄行明叫他王爷,很识趣的将屁股往边上的位置挪了几分,脸上挂着一丝讨好的笑意。

曹今砚大喇喇的走过去坐下,庄行明和他熟识,提着酒壶和杯盏走过来,“王爷今日兴致瞧着不大高啊,这是才走宫里出来?”

他给曹今砚斟满一杯,曹今砚端起满饮:“只饮酒别说话。”

庄行明倒也通透,便真的不再说话了,点了个淸倌儿进来弹琵琶,衣裳裹得比刚刚几个舞姬严实多了。

一曲弹罢,众人叫好,打赏了些银钱。

有个长相艳丽的小娘子,估计是醉花荫的头牌,从庄行明面前拿了酒壶给曹今砚斟满,顺势往人怀里靠。

庄行明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曹今砚人没动,只用肩膀发力,将媚骨天成的美娇娘直接弹开,小娘子哎哟一声倒向庄行明的怀抱,正想回头同曹今砚娇嗔两句,便对上了后者冰寒的眼神。

小娘子蓦得一怔,就坡下驴似得靠倒在庄行明的怀抱:“庄公子,这位爷好凶啊。”

庄行明嘿嘿一笑,捏了一把小娘子的面,“你也敢惹他,我见了这尊大佛都得点头哈腰。”

他朝曹今砚逗趣:“这是哪儿带来的气啊?尽往我们美人身上撒。”

曹今砚吐出一个字:“滚。”

庄项目朝美人无奈摊开双手,那意思好像在说:你瞧,我也不敢惹他。

喝了没多大一会儿,外边的鞭炮声越来越响,还伴随着烟花升入夜空的巨响,砰得一声,亮光四期。

“快看呐!宫城处开始放烟花了!”

好些姑娘起身倚在二楼栏杆处,对着升入夜空的烟花啧啧称奇。

子时到了。

每年除夕夜,皇帝都会带着后妃百官登上宫城最高处,共燃烟花,与民同乐。

河源大道是京中繁华之地,紧挨着宫城,站在这里,可以一扫京城连绵起伏的飞檐。

与庄行明一起的两个世家子遥遥指向宫城的方向,“今年圣人怎么没来?”

“如今太子监国,地位稳固,好些大事都是太子代劳了,圣人年龄见长,怕是受不得寒风。”

“那位就是太子吗?”两人窃窃私语着,似乎是聊到了什么秘闻,在那掩嘴偷笑。

言语中隐约提及太子妃三个字。

“瞧见没,那位穿白衣服的,想来就是半年前传得沸沸扬扬,腆着脸要嫁东宫的女子。”

“她啊,有所耳闻,此前听说本来都是许了人家的,是她自己贪图富贵名利,退了亲去巴结东宫。”

“你还别说,模样是挺俊俏的,我要是太子,娶得这样的俏佳人,哪管她动机纯不纯,先好好快活...”

话音未落,身后有人一脚一个将二人踹下楼,只听哎哟一片。

庄行明和那群姑娘吓傻了眼,“王爷,这么高摔下去是会摔死人的。”

曹今砚站在栏杆处,居高临下的望着地上躺着的二人,声音冰寒:“摔死了你让他家里人来本王府上领丧葬费!本王不缺那几个银子。”

庄行明欲言又止,目光看向不远处的宫城高墙,无奈摇了摇头。

“你说你这事传回宫里,不是自讨苦吃嘛!”

曹今砚:“京中流传的这些谣言你早就听过了?算计到本王头上你也算是有胆子!”

庄行明慌了,“不不不王爷,这事和我没关系,这两人我并不相熟,只是偶尔吃过两回酒,至于京城里谣传的那些流言蜚语更是和我没关系,我一介白丁,哪来的胆子敢算计您呢?”

曹今砚手执马鞭指向他,“你最好是!”

他回头扫了一眼厢房里的众人,眼神定在庄行明身上:“这二人当街诽谤东宫,妄议朝政,本王心善替你教训过了,识人交友你最好跟你老爹好好学一学,真捅了篓子,没人保得住你!”

那二人的仆从只晓得自家少爷被人踢下楼,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堵住厢房门口准备来讨公道。

曹今砚大声呵斥:“滚!”

“瞎了你们的狗眼!本王的道也敢拦!”

几人被他气势震慑住,庄行明在身后叫苦连连:“快扶着你们家的少爷滚吧,惹到他,今天你们算是踢到铁板了。”

几个新来的姑娘一脸懵然,抱成一团悄声嘀咕:“这位爷什么来路,好大的威风。”

什么来路。

京城最混的阎王,那群人口里被当今太子侧妃退亲的倒霉蛋!

永康二十九年的最后一天,过得真不顺。

曹今砚当街打人这事,不出意外的传到了宫里。

被打的两个官宦子弟,一个是台谏御史家的,一个是国子监祭酒家的,且好死不死,这两家都和英王一派走得较近。

正值年节休朝期间,参曹今砚的折子堆在东宫的案头,还没来得及呈至御前。

东宫口谕率先传到了王府,曹今砚入东宫。

东宫正殿里,太子刚和朝臣们议论完正事,见曹今砚来,乜了他一眼。

曹今砚刚要坐下喝茶,一本折子已经劈头盖脸朝他砸了过来。

曹今砚歪头躲过,嬉皮笑脸道:“要打我也不急于这一时,别把自个儿身子气坏了。”

太子长他九岁,从小受的是正统储君教育,一派谦谦君子作风,也只有在曹今砚面前才会被气成这样。

“混账东西,你让孤说你什么好。”

曹今砚一脸懒散:“那就不说,揭过撂过岂不更好。”

太子:“你可知道这事要是传到父皇耳朵里,孤不一定能保得住你。”

曹今砚将茶盏放下,捡了地上的折子翻看,参他的话无非就是那么几句:当街行凶、私德有亏。

他将折子合上,嘴角浮出一抹讥笑:“就这?”

太子疑惑看向他。

曹今砚:“皇兄有所不知,那日在河源大街上,臣弟与太常寺卿家的老八一起,还有这两位,哪成想酒喝多了些,这两个混账东西居然当着我的面议论起朝政。据我所知,这两人科举屡试不中,并非天子门生,只不过仗着家里的父兄在朝为官就敢大放厥词,这事说起来他们应该得提着谢礼来我府上登门道谢,要不是我仗义出手,指不定要从这二人口里说出些什么惊天言论来呢。”

他往后倚靠,无奈摊手:“我好心教育制止,他们非但不领情,还敢写折子参我,真是小刀剌屁股,给爷看笑了。”

太子正色道:“注意言辞。”

曹今砚稍稍收敛了些。

太子沉思片刻:“此话当真?”

曹今砚手指向殿外:“皇兄可以派人去叫太常寺卿家的老八来作证,便知我此言非虚。”

他料定庄家不敢参合进来。

且这两家本就和英王走得近,太子知晓,暗自思忖了会儿,才说:“参你这事背后兴许有英王的指使,暂且不论,但你当街打人这事影响不好。”

曹今砚捻了两颗果盘里的花生来吃,说话慢条斯理:“想当初赵之肴我都打过了,还怕多这两个?”

太子听到这个名字便不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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