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初八子时,青鸾浑身是血撞开宫门,怀中紧抱的鎏金匣浸透鲜血。
女子跪在御书房的金砖地上,肩头的新月胎记从撕裂的衣衫里渗出血来。萧煜握着那封泛黄的血书,指尖抚过末尾熟悉的字迹——"臣秦墨验,永昌十七年七月初三"。
"这是..."萧煜的喉咙像被砂石磨过,"父皇驾崩前三个月。"
"大将军三年前就见过血书。"青鸾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狰狞的烙伤,"当日奴婢父亲冒死誊抄副本,便是被这烙铁按在诏狱刑架上。"她惨笑着指向血书某处,"陛下请看'砒霜'二字。"
萧煜举灯细看,泛黑的字迹下隐约透出"牵机"的轮廓。冷汗顺着脊背滑落,他想起太医院记录:父皇临终前症状分明是牵机药所致。
"秦墨改动了证词。"青鸾忽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溢出血沫,"他早就知道...知道靖王才是弑君真凶..."
窗外传来梆子声,青鸾突然跃起扑倒萧煜。三支弩箭钉入他们方才站立的位置,箭尾系着的玄铁令牌刻着靖王府徽记。
"来不及了..."青鸾将血书塞进萧煜怀中,反手抽出他腰间佩剑,"东南角枯井通往暗卫营,陛下快..."
话音未落,殿门轰然洞开。秦墨的玄铁靴踏碎一地月光,剑尖还滴着血:"陛下这是在玩什么游戏?"
青鸾突然旋身抱住秦墨,袖中匕首精准刺向将军后心。金铁交鸣声中,萧煜看见匕首竟被秦墨的护心镜吸住——那上面新铸的龙纹,与父皇冠冕上的如出一辙。
"傻丫头。"秦墨捏碎青鸾腕骨的声音清晰可闻,"你以为当年教坊司的鸨母,为何独独给你看血书残页?"
萧煜趁机掀开鎏金匣夹层,泛红的婚书上赫然写着"秦墨聘沈氏清欢"。日期正是父皇驾崩前夜,落款处按着两个血指印——小的那个纹路,与他腰间玉佩暗刻的萧氏图腾完全吻合。
"沈姑娘不妨告诉陛下。"秦墨踩住青鸾散开的长发,"你父亲誊抄血书那夜,为何会出现在我秦府后门?"
青鸾突然发出凄厉的笑声,猛地撞向秦墨剑锋。血花溅上萧煜眉眼时,他看见女子用唇语比了句"对不起",染血的手指在地砖上划出半枚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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