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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002

易瑾进了院,吩咐伺候的丫鬟都下去,留她自己一人在院内呆着就好后抬头:“这不合礼法。”

男女私会确不合礼法。

那男子飞身下来,易瑾向后错开一步,只见得那男子内穿白色贴里,外套靛蓝绸制绣虎纹搭护,腰上系着革带,脚上蹬着一皂靴,头发用绸带束起,目光毫不掩饰地直直看向易瑾。

他向前一步笑意盈盈:“你我已有婚约在身,怎么算不合礼法?”

“无父母在身侧未婚而见,实在算不上合礼法。,请自重。”

姜晏从身后拿了一个油纸包着的东西出来,往前一递:“今日当值有人给了我一包玫瑰酥饼,你知道的,我不喜甜,下值回府顺路给你带过来了。”

姜晏今岁十五,年初家里就请了恩典当了锦衣卫中一个普通六品百户,每月上值十次到十五次不等,因着是世家勋贵,不去上值也并无不可,每次过去就是带着下边的小吏巡卫皇宫。

但是到宫内除了一个人能进去之外,吃食一概不准带入,且不说这个,镇国公府在上京城东,平阳侯府在上京城西,和易家的宁安侯府在前后街,城东城西怎么能顺路?

何况那蜜香斋每日卯初开门,众人寅时就去排着了,每日都是卖到辰初就挂上了打烊的牌子,京居百姓有意让其每日多做些,但其只道物以稀为贵。

易瑾心下暖意滑过,面上倒是不显:“你倒是费心了。”

姜晏眼睛亮了几分,耳朵却是红了。

忽而听到一声怒喝:“好小子,你是不是又爬房头过来的?”

易瑾转身看也没看来人就屈膝下拜:“父亲”

姜晏骤然抬头,之见一支长剑带着凛冽寒光刺向他来,面露惊慌但他却躲也未躲,那剑便贴着他发髻而过,连一缕发丝也不曾斩下,就被姜晏稳稳的接住。

“伯父,照您这样,晚辈的头发迟早会掉光,若是成了秃子,就只能出家去当个和尚了。”

姜晏剑尖朝下,行一揖礼,后起身双手将剑呈与易松。

“那老夫就请奏取消了瑾儿同你们侯府的婚约!”

“你你你……未至婚期就爬女儿家的墙,成何体统!老夫真该将平阳侯请进来让他看看他宝贝儿子的行事作风!”

姜晏闻言又行一礼:“伯父,晚辈再也不爬墙了,以后过来寻瑾……二小姐时,一定上了拜帖后在正厅见面。”

“不准!一次都不准!”

易瑾倏尔笑了,问道:“父亲,不是说堂姐要去找您吗,您……”

“我下了朝就看着这小子往咱们府中来了,他走的外墙,我绕到东门进来的,直接就过来了。气还没喘匀,还不知道这事。”

易松横了姜晏一眼,也没个好语气:“还不走?等着老夫从正门那给你请出去呢?”

姜晏嘿嘿一笑,口中只道这就走这就走,对着易瑾说了句“等我过两天来找你啊!”

易松做势要打,姜晏却轻轻一跃上了墙,口中又道“等我啊!”方才离去。

易松叹了口气:“他确是个直性子,只是这见面未免太不合礼法了些,若是传出去……罢了罢了。”

易瑾扶着易松:“父亲,女儿扶您去屋内坐吧,也好喝杯茶润润喉。”

“我回来直接到的你这。”

易瑾心下了然放开了手,屈膝行礼将父亲送出院门。

院内只剩易瑾一个人后,云舒和云笙方出来扶着她进屋。

“小姐,如今那流苏开得极好,可要采下来些叶子做茶?”

……

“小姐,今年那流苏开得格外好,可要采下来些叶子做茶?”

……

“小姐,院内流苏开了,今年可要做茶?”

流苏树开了谢,谢了开,如今已然是昭宁二十六年四月十四了,易瑾于一年前办了及笄礼,取了小字婉清。

再说镇国公府中表小姐璩芝,两年前忽然有一日转了性子,说话也不似往日里那般温和知礼,有时一句话能呛得人无处辩驳,叫老太太一度以为她是被什么神鬼夺了舍。

请了仙师来看,只道是侯府怨邪作祟,误了璩小姐魂魄,换了地方就好了。平阳侯府提了主意,将璩芝抬去侯府给姜晏做侧室,两家人一合计只觉得此法可行,又找人算了八字,只说璩芝是个旺夫家的女子,便于七日前一顶轿子将璩芝先抬入侯府去了。

然则虽说是侧室,不过是“妾室”的书面语罢了,毕竟主母之下,众人皆为妾室。

再看易瑾,今日是她和姜晏大婚的日子,本来商定的去岁四月的婚期,但是平阳侯于二三年过世,只得延后一年嫁进去。

府中祖母、父亲、叔父、婶母都来相送。各院姨娘、京城各家主母还有她的手帕交也送了添妆。

整整百抬嫁妆自国公府跟着迎亲队伍抬进了平阳侯府的梧桐主院。

小至簪环钗钏、金银细软、布匹珠宝,大至桌椅床榻、箱柜案屏、乃至棺材都打好了一同送进去。

一周前国公府还派人在梧桐院内打了一口新井,上面刻着韶光二字。端的是从嫁进去到人离世,一分一毫不用你们家的,就连水都不喝你们家的水。

喜乐从早吹到了晚上,平阳侯府红灯连成一片,姜晏也和易瑾同床而眠不曾分离。

“早些休息吧。”

二人忙活一日,本来想着说洞房花烛夜是人间喜事,但一个过于矜持不敢开口,一个又怕过于轻浮不曾动手,两个人就那么脱了外衣穿着里衣在屋子里躺着。

屋外红烛彻夜未熄,两个人同床异梦各有所想,不曾想刚要睡觉,屋外就有人来报:“爷,陛下传来旨意,南边战士告急,命您速速点兵前去南滨。”

姜晏闻言迅速起身,放松般地喘了口气,易瑾也起身服侍他换好衣衫,目光流转间,是对离别的感伤,还有一些不易察觉的不知所措。

“此去要爱惜自身,切莫保全性命。”

“好。”

“你既不在府中,我明日便搬出梧桐院,住到东边去。”

“好……东边有一院子我命人重建了,更名韶光,大概位子和你在国公府时类似,你可以去那。”

"夫君费心了。"

姜晏有点咬牙切齿:“是伯父叫我修的,他说你在侯府不想住在主院时需要有去处,修院的银两也是伯父出的,你的嫁妆好像也被你的丫头婆子搬到那去了,你的棺材不在,你回头问问她们棺材放哪了……”

“韶光院中有井吗?”

姜晏闭上了眼,深呼吸道:“有,同梧桐院中一起打的,那两个井据说水路相连。”

“你们家真是家大业大。”什么都用不上我们的。

易瑾眉眼弯弯笑了:“此去远行,定要保护好自己。冷时记得添衣,莫要冻坏了。”

“我晓得了。”

“我在家里等你。”“在家等我。”

二人同时说出这句话,相视而笑。

外边传来小厮的声音:“爷,好了吗,咱们该走了。”

姜晏才一步三回头的出了房门:“我走了,你在府中也要照顾好自己。”

侯府是得了陛下敕令建造的,据言院子占地五百亩,前后五进,东西皆有跨院,大体布局建设类似镇国公府。

次日易瑾同婆母请过安后就搬去了韶光院。

韶光院在东院正中,自院门入是前厅,前厅是一个三间屋,左右两侧设有暖廊,西暖廊旁是一个小跨院,里边是一个花园,穿过花园就是中轴线的梧桐院后院。

从前厅后门过或从东西两侧穿过便能看到后边是五间上房,上房边是东西耳房,院内左右两侧是东西厢房及厢耳房。上房东耳房右侧是小门,连接着横斩全府的穿堂,从那扇门过,便是后边的三进院,姜晏若有妾室,三进院内便是妾室最后的归属地。

姜家不忌男女,亦不忌嫡庶,却代代嫡子只有一人,故而不似易府中大房、二房齐全。

老侯爷在时风流成性,纳了十余房妾室,老侯爷走后,郑夫人将那群没有子嗣的打发去了别院,亦或是有想法的给了些银子去别处过活。

但哪怕如此,整个府中还是有六位妾室姨娘在。

因着姜晏是嫡长子,故而余下的尽是些弟弟妹妹。

郑夫人和老太太在西院寿禧堂前后处,余下的姨娘在西院三进处。

自那日起,易瑾就过上了请安、看书、弹琴、写信、闲聊、看书、请安的日子,日日相似却又充实,不知不觉就来侯府这住了三年。

昭宁二十九年十月初十

“大爷回来了!大爷回来了!”

“快去传,大爷回来了!”

“大胜而归,今日街上的新闻说大爷已然回来了,现在正在皇宫里述职呢!”

易瑾听到这消息时,正和郑夫人在寿禧堂陪老太太说话,闻言手一抖,刚泡好的茶洒落在她手上,瞬时起了一层红。

这三年她除去参加各类非去不可的宴会外,平日里连垂花门都未曾踏出去过。

“拿烫伤膏来。”郑夫人吩咐,“好孩子,烫到了吧。”

“急什么?他是回来了,又不是死了,有什么好抖的。一点都耐不住性子,还不如我一个老婆子。”

老太太虽是这么说着,却是笑意盈盈,将易瑾的手捧了起来,有些心疼的叹了口气:“烫伤膏怎么还没拿来?腿脚这么慢,还不如我一个老婆子!”

老太太拿了拐就要下地,却没想一个趔趄,被身旁穿缁色长背心的嬷嬷扶稳,转头不好意思的对着易瑾笑了一下。

“还不如我一个老婆子。”郑夫人悄悄重复了句。

“干什么?真当我听不清你说什么了!”

郑夫人眨眨眼,转而却说:“快快,烫伤膏拿来了,我们涂了好去前厅你的孙儿。”

易瑾涂了药膏,几人去了正厅,后正厅中府中的各个哥儿姐儿都到了,立在下首等着姜晏到。

不多时,就有丫鬟进来报“大爷回来了!”

易瑾还不曾定下心神,就见姜晏扯着一个女子的手走了进来。

那女子穿着一席粉纱衣,下身配着杏色褶裙,腰间系荷包,脚上穿着一双和衣服同色的绣花鞋,头上绾着少女髻,髻上插着桃花簪,又垂下流苏来落于颈间,走起路来一步一摇。

她眉似远山,目若悬珠,齿若编贝,轻轻扬起一抹笑意。顾盼之际眸若含情,腰肢随着行走间左右晃动魅态横生。

“请祖母、母亲安。”

老太太不曾言语,郑夫人吩咐人叫了起,一双丹凤眼瞟了一眼那女子,言语间却不见询问:“我儿带兵打仗辛苦了。”

“不敢道辛苦,延续侯府荣耀是儿子该做的事。”

“目若悬珠,齿若编贝”引自《汉书-东方朔传) 释意:眼睛好像挂着的珠子那样明亮有神,牙齿像编排起来的贝壳那样洁白整齐。形容人的容貌非常好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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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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