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艇轰鸣声响彻耳边,风裹挟着浪花不断扑向脸颊。
郁鸣半湿的身体受了风,凉得哆嗦。双眼失明,看不见眼前景象,只能靠听觉辨认环境,他听着陌生动静,心慌难安,挣了挣被捆住的手脚,强装淡定地问:“我要去哪里?”
金属打火机打开又合上,香烟的味道袅袅袭来。
烟的主人轻笑一声,贴近他身侧,亲昵帮忙整理凌乱的衣衫:“别怕。”
男声低沉醇厚,熟悉的语调和话语,掀起了满身鸡皮疙瘩。
郁鸣心里猛然收紧,曾经种种在脑海走马灯一般闪回。他下意识向后挪动,被甲板的绳索绊倒在地。
“瞧瞧你,怎么又这么不小心?”
恶魔一样的语调像催命符,无尽恐惧蔓延全身直至颤栗。
郁鸣什么都顾不上了,拖着被绳索束缚的身体,胳膊肘,下巴,能借力的地方都用上,拼尽全身力气向外逃离。
“你躲我干什么?我就这么让你害怕吗?”男人语似苦恼,脚下步步紧逼,宛如追赶猎物一般,看人落荒挣扎。
郁鸣如避蛇蝎,毫无章法地连滚带爬,满甲板地翻滚,直到去路被栏杆阻碍。他停下动作,不甘地抓着栏杆,呜咽着胡乱攀打。
男人缓步走近,叹息着俯下身,一把抓住郁鸣的头发向后拉:“跑啊,怎么不跑了?”
郁鸣吃痛一声,眼角霎时冒出生理泪。他侧过身,肩抵着栏杆瑟缩一团,脖子后仰,抖着声音说:“不、不要……”
男人手腕一转,捏住他的下颚:“我说了,别怕,可你为什么还是要躲着我?”
“不要,不要,求你了。”
下颚被用力捏住,郁鸣疼出冷汗,含糊着求饶,“求求你了,我、我已经没有第二双眼睛了……”
“我从来都不想要你的眼睛,那么漂亮。”男人手掌一松,拇指抚过他眼泪朦胧的眼眸,“可谁叫你不够听话,眼神总是那样锋利,惹人不快呢?”
“我错了,我已经看不见了,求、求你了。”郁鸣抓住男人的手腕,毫无尊严地乞求,“我会乖乖听话的,你们要什么……我就做什么,只求,只求可以放过我……”
“你要是能早点这样服软就好了。”男人捧起郁鸣的脸,既像温存又像遗憾。他突然发力,将蜷缩的人拽起来,推出栏杆外,语带作恶的悲悯,“可惜。”
半边身子探出栏杆,汹涌的海浪不断舔舐着后背,跌落海里还是摔在甲板,皆在拽绳子人的一念之差。
郁鸣惊慌失声,生死之际他慌乱地抓住那根救命稻草,声音带上了崩溃的哭腔:“为什么?为什么?!”
“我已经任由你们摆布了!你们要的我给,你们说的我听,丢了尊严,丢了一切!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可是为什么你们一次比一次狠?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要沦落至此。我只是想求一条生路!”
“你当然错了。”男人很是惋惜,“错在你还有这条命。”
紧拽绳索的人手一松,郁鸣身体失重,大脑一片空白,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海浪吞噬。
海水将他包裹,刺骨寒意席卷了全身。
郁鸣瞪着眼睛扭身想要挣扎,张开嘴试图呼救求饶,可嘴唇刚露出一个缝隙,冷水顺着口鼻灌入五脏六腑,顷刻之间堵住了所有声音,连呜咽都无法吐息,只剩从喉咙里吐出的气泡。
这水太冷了,实在太冷了。
生命消亡之际,脑海闪过他这短暂多舛的一生,生于不幸,历经坎坷,遭受阴谋算计,被背叛,被践踏,被折辱,一次跌足,从此落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画面如浮光掠影,转而即逝,几秒光阴,回顾了悲哀又可叹人生。
可他这多舛的人生,究竟几分是命,几分是孽?
郁鸣忽然咧开嘴笑了起来,任由五脏六腑被海水侵吞,他只是笑,低低地笑,又疯狂地笑,笑到浑身的肌肉都冻僵才肯罢休。
意识逐渐混沌,记忆定格,气息终抽空殆尽。
……
……
下坠感渐渐消失。
漂浮被踏实取而代之,身体被温暖紧紧包围。
耳边充斥着嘈杂声,鼻腔萦绕着浓郁的消毒水味。
好吵……
湮灭的意识一点点回笼,郁鸣皱起眉,缓慢感知着周围的环境。他似乎躺在一张床上,床在不断移动。
交谈、啼哭、急促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不断钻入脑海。
周围似乎有人,很多人。
他记得自己坠入了深海,意识中断前的画面还印刻在脑海里,怎么会……
难道他顺着海浪潮汐,搁浅到了海边,被附近渔村的人救了?
郁鸣思绪混乱,还未思量出问题的答案,身体被人拖着抬起来,放到了另一张床上面。
“还好发现得及时,现在肺部积水已经处理完了,生命体征平稳,等待病人醒来就行。”
“好,今天的事情还要麻烦……”
两道声音由近至远,随着一声门响,隔绝了所有动响,周围恢复安静。
郁鸣意识挣扎一番,艰难地睁开双眼,眼前竟是一片光明。
亮的。
他的眼睛能看见了?怎么可能?
郁鸣怔然地瞪着白色天花板,唯恐眨眼就会错失这片光明景象。还未细细打量,门打开又合上,脚步声从远处朝床边逼近。
紧接着,一道带着惊喜的熟悉男声响起。
“阿鸣,你醒了?”
这个声音……
骆文其?!
郁鸣顾不上留恋来之不易的光明,强撑着身体想要坐起来,但双臂发软,难以支撑,刚仰起一个弧度便向后跌去。
一双手很快扶住了他的肩膀。
郁鸣顺着那双手,移到了对方脸上。熟悉的面孔放大在眼前,他瞳孔紧缩,满心不敢置信,死死盯着近在咫尺的脸打量。
骆文其那张天生精明又刻薄的嘴脸,此刻带着关切与呵护。他金丝眼镜后狭长的双眼,满是关心:“阿鸣?是不是不舒服?”
熟悉的称呼和面庞,郁鸣脑子忽然嗡嗡地疼,连带着耳朵也开始鸣叫。他面容扭曲,捂住脑袋,强迫自己看清眼前的人。
是骆文其,他绝对不会认错!
但是骆文其为什么在这里?
他究竟是在做梦,还是在死前的走马灯里?
“阿鸣,医生看过了,你现在没什么事情,只是刚刚溺水还需要多加休息。”骆文其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发生事情可以解决,生命珍贵,怎么可以轻生?”
溺水?轻生?
他确实是溺水了,只不过是被人推下海的……
等等——
郁鸣大脑突然警铃大作,他移开目光,迅速打量周围的环境,一个不大的房间,旁边摆着医疗设施和精密的仪器,是间单人病房。
似曾相识的场景唤醒了记忆,万千过往倾闸涌入脑海里。
郁鸣越看越心惊,如果没记错,这个场景发生在他人生的至暗之刻,也是跌入谷底的开始。
只是,为什么会突然看见这个场景?
“是不是想坐起来,来,我扶你。”骆文其见他不动,体贴至极,微微起身,搀扶他倚靠在枕头上。
肌肤相碰,浓烈的真实感让人分不清现实还是虚无。
郁鸣思绪混乱,掣肘挣开骆文其,不顾阻拦仓皇地跑下床。他跌跌撞撞,没顾上拔掉插在手里的针管,猛然一拽,针管扯着从皮肉拔出。
针扎般的疼痛提醒着他此刻并不是虚无,而是切切实实的现实。
他低头看着手背不断冒出的血珠,脑子里冒出了一个荒诞至极的念头。
“你是不是——”
郁鸣猛地抬起头,打断了骆文其带着怒意的指责。他抓住骆文其的胳膊,紧紧凝视着对方,脱口质问:“今天几号?什么日子?”
骆文其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掰开那只手,将人从地上扶起来:“我知道你着急,外面那些舆论公司会想办法,我也会想办法的。你不仅是乐团的leader和主唱,组合内人气也最高,公司一定会尽全力保你,我也一定会为你找到重回舞台的方法。”
“但这很难,你知不知你给公司惹下了多大烂摊子?你知不知道网络上现在如何评判你吗?一个品性恶劣还拿“自\杀”博眼球的劣等艺人!”
嗡——
烂摊子,舆论,自\杀……相关的记忆倾闸涌入脑海。
郁鸣捋出一缕清明,这些事情发生在他所在偶像乐团组合VERTEX一周年演唱会结束后的第三天。
他五指一松,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真的重生了,回到了二十岁那年。
可是老天爷,你在开玩笑吗?
为什么重来一生,还要他经历这悲哀至极的人生!
钻心的痛从心口朝着四肢蔓延,他脱力地倒在瓷砖上,一点点蜷缩起身体,伸手紧紧抓住胸口的衣服,将病号服拧成皱巴巴的一团。
郁鸣躺在地上痛苦挣扎,面色苍白,状态肉眼可见得差。
骆文其没有立即伸手搀扶,上前一步,皮鞋尖抵着那双微颤的手:“阿鸣,你现在状态很差,不能再受刺激,更别说登台演出了。”
他居高临下地叹息:“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倘若被媒体拍到,你的名声只会越来越差,到时候所有人都会斥责你,谩骂你,甚至举起武器伤害你——”
“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现在都和你没关系,你不需要思考那些事情,你只需要休息,等恢复好了,才能重新回到那个舞台,你也不想站在舞台上就听见一片谩骂吧?”
骆文其刺激完,半蹲下身,把人扶到床边坐下。
他蹲在郁鸣身前,抬手轻柔地抚摸那张略带苍白的脸,一改尖锐锋利,蜜语柔情:“阿鸣,你要清楚,你其实比任何人都优秀,只是你不懂娱乐圈的生存法则。你这张漂亮的脸蛋,就是你最强大的武器和优势,只要你愿意,所有人都会追捧你,金钱、名利,唾手可得。”
“所以……”骆文其手掌下移,握住他的双手,哄着说,“你要听话,好好休息,我会陪着你熬过这段时间,我会照顾你,你信我吗?”
郁鸣垂眸扫过拢住自己的大掌,没有挣扎。新生的不可思议还萦绕在心头,他看着骆文其那张柔情的假面,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过往回忆如梭滚入脑海,前世VERTEX一周年的演唱会,他遭受算计,因全身过敏,嗓音受损,在演唱会上当众出丑,得了个身有传染疾病,假唱欺骗粉丝的恶劣名声,被群起攻之,丢失合作,惨遭雪藏。
而现在就是演唱会事发后的第三天,他因网上一片倒的风声无措,又因曾经爱他的粉丝打着正义旗号将他踩入泥土而崩溃,心理防线被击溃,这才有了浴缸放水,想要轻生的念头。
幸好经纪人骆文其及时赶到,救了他一命,又在他最脆弱和精神状态不稳定的时候,体贴陪伴,悉心照顾,本以为收获一段真情,殊不知是阴谋算计后的虚情假意。
这个人,为了得到他,参与算计他的阴谋,致使他舞台出丑,身败名裂无力回天,事后再站在制高点上,扮演温柔体贴,用甜言蜜语哄骗,试图将他困在身边,做一只折翼的金丝雀。
而现下的场景,就是骆文其为了私欲,哄骗他投入自己的怀抱。
郁鸣回忆至此,不禁冷笑,看见这个人就会想起更多恶心的事情,和恶心的人们,只是想一想就生理不适,想吐。
想要他再次逆来顺受,走上前世的老路吗?
不,绝不!
前世被剥夺的一切,那些烙印在骨血的耻辱痕迹,那些明枪暗箭、阴谋算计,他绝不要再经历!绝不要再被这些人玩弄于股掌,最后潦草收场,落得一个悲惨结局。
一生的惨痛足矣,他不会再重蹈覆辙。
郁鸣目光如炬,一寸寸扫过骆文其那张脸。千变万化,该说不愧是能在娱乐圈顺势生长的人吗?
骆文其被看得毛骨悚然,眉头弓起,金丝边眼镜后面的眸子微眯,透出浓烈的危险气息。
郁鸣垂下睫毛,掩下眸中万千思绪:“骆哥说得对,你是经纪人,我不信您还能信谁?”
“我听您的。”
久等啦,终于带着存稿来开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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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现代背景及年代架空,时代非近期(高亮),文章涉及的选秀、组合都不是当下时代,请务必不要代入内娱。
2.主角受微万人迷(主角团全员箭头主角,包括不限于爱情、友情);且主角不慈悲,不良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非常不完美。
3.主线事业含量极低,主旨是复仇,一切剧情都围绕复仇,主角没有事业心,不搞事业只复仇。
4.前期因剧情发展,攻剧情占比较低(但非背景板,后期剧情量更高),为保证主线剧情完整度,主线结局为OE,番外承接正文HE!HE!HE!(作者是Happy ending党,一定会HE的!!!QAQ
5.作者非专业人士,涉及专业知识的部分都是查阅资料后进行解读,若太过浅显,解读不正确,专业问题不合理,欢迎专业人士友好指正。
感谢看完,还喜欢这本书的话欢迎入坑,祝大家阅读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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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男主复仇爽文《他们都以为我死了》
※阴晴不定万人迷大佬受x扮猪吃老虎有权有势攻
他是江城首屈一指财团的长子,母亲难产早逝,父亲隔年再娶,继母良善,兄友弟恭,原以为能逍遥闲散,与父母兄弟其乐融融一世。
怎料一朝事变,风云诡谲。
父亲突发心脏病离世,继承权未知,族老想立长,继母霎时变脸,露出蛇蝎心肠,控诉他游手好闲,上欺父亲,下压兄弟,不贤不孝德不配位。
顷刻间局势扭转,他背负骂名,成了众矢之的,正欲签下放弃继承的条约,一场精心谋划的车祸终结了所有。
车辆翻下悬崖那一刻,他终于明白,无论谁继承这份家业,只要他还在这个家里,就是潜在的威胁,根本无路求生。
他闭了眼,随着车直直坠入崖地。
*
江城地头龙Vinson因突发事故隐退数年。
历经十载终于重出江湖,却在出现公众视野后的第一天,宣布退位,并告知众人以后集团一应事物,均由自己的养子接替掌管。
谣言肆虐,众说纷纭,猜测这位素未露面的养子究竟是谁。
只听说他被称作Ares,是个非常神秘的人,也听说长了张极其俊美的脸,见过他的人无一不被折服。
直到江城鼎鼎有名的虞家卷入风波,丑闻频出,集团瓦解,朝夕之间走向毁灭,百年世家一夕声名狼藉,宅毁人亡,最终只留下一捧尘埃。
有人在虞家焚烧殆尽之际,看见一个身形修长的男人,站在废墟之上,踩着虞家老二的指尖,慢条斯理的地擦着手指。
“记住,我是——”
“虞、怀、仕。”
*
虞家陷入风波,各家拍手叫好,唯独席家闷不做声,反倒跑来他这里献殷勤。
他不喜欢席章,从前两家势同水火时就不喜欢。
这个人实在太能算计,兄嫂突亡,席章却能面不改色的挟幼子行摄政王之事,玩的一手好夺权。
虞怀仕屡次闭门不见,换来不依不饶。
他懒得应付,丢给亲信处理,自己窝在家里游泳放松。正漂浮着享受,泳池突然水花四溅,他重心不稳跌入水中,一双手及时捞住腰身。
他定睛看见席章的脸,玩味:“原来席先生还有做登徒子的爱好。”
“都说Ares美,不曾想……竟是位虞美人。”席章把人抱到岸边坐好,忽然倾身而下,眸中带着笑意,“就算皮肉和性格都变了,你的眼睛可骗不了我——”
“怀仕。”
★豪门双强商战《即兴游戏》
※矜贵冷傲薄情受x孟浪风流多情攻
孟章两家斗了百年,水火不容,王不见王。
偏偏到了这一代,斗争归斗争,总是夹杂着暗潮汹涌。
孟棠舟一生循规,唯一破戒是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经年沉埋暗藏,终不抵杯酒蛊惑。
一夜风流,孟棠舟剪开雪茄,衔在唇缝:“酒后乱情,成年人的游戏,章先生应当明白。”
章明臻翻开金属火机,点燃茄心,迎着跃动的火苗,轻掸指尖。
“孟总玩得起,那不如顺水推舟,再送我个人情?”
“什么?”
“既然是场游戏,不如彼此奉陪到底。”
——分割线[本文旧版文案]/新版修于24/11/12
组合出道,一夜成名。
郁鸣在最炙手的时候,选错了路,看错了人。一步踏错,一生多舛。他从前途无量,走到万人唾弃,饱受非人痛楚,最终惨烈收场。
刺骨冷水盖过头顶,浇醒了这一世颓败糊涂。
一个游戏,一场骗局,一次虚假的倾心,毁了他一辈子。
郁鸣闭上眼近乎疯癫地大笑,任由冷水灌进五脏六腑。
如果能重来,他决计不要做笼中鸟,被人玩弄于股掌。
再睁眼,郁鸣回到了一切开端之前。
镜子里的他,一张祸水脸,灵动又光彩。
这个年纪总是无知无畏,只知光鲜不知阴暗,怎想过会经历无法预测的种种?
郁鸣眼神冷漠,一拳打碎玻璃,任由残渣扎破皮肉,鲜红血液顺指而淌。四分五裂的镜子染着污浊血液,如他一样早已支零破碎,浑身狼狈。
重获新生,郁鸣像一朵温室的玫瑰,漂亮,顺从,令无数人拜在脚下甘愿追捧。
但那些人不知道——
凡是玫瑰,都有刺的,即便软刺也能刺出钻心的痛。
*
江城金家,权势滔天的财阀。
现任掌权年轻狠戾,是个喜怒不定的疯子,也是无数人想攀附的权贵,娱乐圈的明星个个都争先恐后想凑到他身边。
郁鸣也不例外。
名流盛宴上,他假装中招,躲去无人的角落用碎杯划破掌心,贴着墙根等待猎人将他带走。
一双打过油的皮鞋映入眼帘。
郁鸣暗勾唇角,他抬起迷离的双眼,用淌血的手掌扯开领巾,绑住手腕递出:“金总,要空手而归吗?”
金嘉安意味不明轻笑,勾起领巾的另一端,说:“狼狈的宠物,当然要被主人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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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嘉安花名在外,换情人如衣服,没人能在他这里坚持半个月。
当得知郁鸣成为新欢时,所有人都嗤笑,等着看这位漂亮花瓶不知死活的下场。
可一个月,半年,一年。
金嘉安不仅没换新人,还为他转了心性,甘愿被一枚银戒套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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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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