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嘴角扯出一个微笑。
他就冲过来抱住我，“对不起，这次没问你。”
“你问了之后也没等我回答的。”
我们只是拥抱着。
敲门声响起，“怎么样啊，豹哥来了，可以出来了。”alissa在门外说。
我很少见到豹哥，除了我爸把我骗过来的时候，还有他后面借钱让我画押的时候，其他时候都是谦哥传话的。
TONY揽着我走出去，豹哥坐在客厅里。
“段然，好像又瘦了很多哦。”
我点点头。
“你在这里这么久都没见你笑过的，你要是会笑的话，去夜总会陪酒，你爸爸的钱早就还清了，你看你，这么年轻，死气沉沉的。”
我扯出了一个微笑。
“呐呐呐，笑起来多好看啊。”
“豹哥，说什么啊，不是说来清债的嘛。”alissa在旁边说。
“着急什么，做事之前都是要寒暄两句的嘛，听说你存够钱了。”
“这里是五万。”TONY把那沓钱拿了出来。
豹哥看了一眼，哦了一声。
他见豹哥不接，就主动把钱放在了桌子上。
“但是除了你爸爸的债，你在这里每个月还要交租的哦。”
“我知道。我进去拿。”我说着走回房间，在床垫底下拿出这段时间剩的钱，全部放在了桌子上。
“你看你，交租哪有那么多嘛，你让我算算。计算器拿来。”豹哥吩咐小弟。
小弟拿来了计算器，豹哥拿出纸和笔算着，口中念念有词，“这个月都没到月底，你的房间肯定很快有人住，我不收你一整个月的了，还有饭钱，你今晚不在这里吃了对吧，但是我都定好了，还是加上好了。我算算要多少……嗯……这么多。”豹哥说着把计算器上显示的数字给我看。
我点了点头。
他放下计算器，开始清点我放在桌子上的钱。
“哇，没想到你还有的剩。看来你的生意还是挺好的。”
“大佬，是不是一定要讲这些伤心事啊。”ALISSA在旁边说。
“什么？这叫什么伤心事？这难道不是一种称赞吗？”
“是不是这样就可以了，JULY可以走了。”
“急什么，还有借据的嘛。他爸爸几年前的借据，还有她每个月清一笔就重新写的借据，你都不知道有多厚，我让记账的整理了好长时间，我好久没去他那里，他都偷懒不干活的。这还是加快整理出来的。”豹哥说着拿出他的办公包，里面厚厚的一沓纸。
“呐，看你是撕了还是烧了，这些我还给你了，你就不欠我的了。”
“我想现在烧了。”
“烧了是吧，那就现在烧了吧。搞个盆来点火。”
小弟很快找到了铁桶和木棍，火在客厅中央烧起来。
豹哥把那沓借据交给我，“烧吧。”
我一言不发的把那些纸一张一张的投进火里。
“其实呢，我们都不想让你留在这里的，是你爸爸当时说自己没钱，房子都抵押了，什么都没了，本来是要卸他只手的，你知道的，赌徒没了手不好赌的嘛，但是他说自己有个女儿在内地读大学，可以把你压给我们的。都什么时代了，我们是正经的□□，又不是奴隶交易。所以你看你还钱，我们都没有为难你的。如果不是你爸爸欠的太多，如果可以，我们都不想让你来当小姐的。”
“我知道。”
“是啊，现在都说转型的嘛，就算是灰色产业，当小姐也是要自愿的，我们都不想强人所难。虽然我们是□□，但是我们都是很讲规矩的。”
我看着火光，嗯了一声。
“你出去以后都不要再来这个地方了，你在这儿待了四年，都有不少熟客认识你的，他们要是还以为你是小姐对你做什么，我不会出面保你的，你已经不是我们的人了。你以后一个人出去要小心，外面跟这里，都差不多的。其实如果你想继续呆在这里，抽水我们都可以抽少点的。”
“我想出去。”
“好，你放心，你的债已经清了，如果谁拦你出去，就是跟我过不去，我会解决的。”
“谢谢豹哥。”
“哦，还有这个，你爸留下来的金戒指，当时给我的时候我都觉得挺轻的就没当，送给你做纪念了。出去也要重新买些衣服什么的嘛，今年的金价都挺高的，卖出去应该也能有个一千多块。当我送你的，那个叫什么，什么礼物？想不出来了，总之就是送你了。”豹哥说着把那枚金戒指交给我。
借据也烧的差不多了。
“我先走了，我受不了这种气氛的。看着它烧完，烧完以后记得熄火，别把楼烧起来了，这楼很贵的。”
“豹哥，我好崇拜你，你好帅哦。”ALISSA说着扑上去。
“是吗？一点点吧，你生意怎么样？”
“你还好意思说，你让我来这里的时候说有帅哥的，结果都没有，再没有帅哥的话，把谦哥给我哦。”
“阿谦帅吗？”
“我觉得他帅嘛。”
借据烧完了，全部都烧成灰了，小弟往盆里倒水把火熄了，一个纸片都没有，全都是灰。
小弟拿木棍探了探，“段然，都烧完了，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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