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她生存下来,他选择逼疯她。为了让她接纳他,他选择一起疯。
*
午后,半山车道上,一辆红色敞篷限量版跑车轰鸣着转弯,半晌后停在了一座豪华别墅前。
车门打开,率先出来的是一只十公分细高跟的黑色漆皮红底鞋。
玉足纤纤,长腿笔直,贴身的黑色丝绒修身裙将身形修饰的宛若花瓶一般,高开叉的裙摆露出大半条雪白长腿,像是在炫耀,可是手上却戴着一双黑色长丝绒手套,遮得严严实实。
裙子胸口的剪裁带着向下的弧度,微微露出一截乳白。裙子无肩带,就那么紧紧地卡在腰身上,量身定制一般,随着人的走动而轻轻摇摆着。
顺着胸口往上,是一条极夸张的蓝色钻石项链。中间的蓝钻大到惊人,更别提还有整条镶嵌钻石的项圈了。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炫目的光彩,那光彩又反射到一张极艳丽的脸上。
那张脸是极妖艳的,可惜叫一副夸张的墨镜掩去大半,只能看清挺翘的鼻尖和鲜艳的双唇。
长发挽起,露出一对带着蓝色钻石耳饰的耳朵来。
“麻烦泊车。”江行舒对嘴巴张成O型的年轻侍应生潇洒说道。
那侍应生这才反应过来:“不......不好意思小姐,今天是......是江先生的订婚宴,如果......”
话未说完,江行舒已经从胸口抽出一张请柬递了过去:“是要这个么?”
侍应生颤抖着双手接过那带着乳温的请柬,打开一看,上面写着“祁钰先生”。
“额......这位小姐......”
他怀疑这是冒牌的。
“啊,是这样的,”江行舒摘下眼上的墨镜,露出那双启明星般的双眸来,乌黑明亮,睫毛纤长,最惹眼的是左眼眼尾有一颗极小的黑痣,眨眼之时像是在与人说悄悄话般,若隐若现,给妖艳的脸颊添了几分纯真可爱。
“昨天小祁总呢在酒吧里为了我跟别人打了起来,叫人把腿给打折了,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所以请我替他来送礼,不信的话你自己打电话去问好了。”
“额......”那侍应生有些傻眼,订婚宴已经开始过半了,他也是临时过来顶替迎宾的,结果就来了一个用别人请柬来参加订婚宴的。
不过这请柬却是货真价实的。
“那......您说您带了礼物,是么?”
“啊对!”江行舒像是刚想起什么来似的,作出了一个夸张的恍然大悟的表情后,转头去车上取出一个大到惊人,却又包装精美的礼物盒下来。
“就是这个,我可以进去了么?”
江行舒冲那侍应生灿烂一笑,换来了侍应生替她推开大门。
*
江家半山别墅的宴会厅里,此刻华灯璀璨,宾客满堂。
头顶是奢华水晶大吊灯,地上是精致实木地板,左侧是交响乐队,右侧是自助餐区,中间一个巨大的舞池,数位身着定制礼服的客人此刻正翩翩起舞中。
而这当中最引人注目的,自然是今天的主角,江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江牧和他的未婚妻,葛氏实业的独女葛含娇。
今天是他们的订婚宴,整个禹城的豪门贵族,商业精英都汇集于此,江行舒就在这种情况下闪亮登场了。
两扇金色大门忽然打开,最先进来的是一个巨大的礼物盒子,那盒子大到将人的整个上半身遮住,根本看不清后面的人。
一时众人都好奇起来,纷纷往门口看去,直到江行舒将那礼物盒往一边挪开,露出整个上半身来,立刻引起惊叹之声。
叹的不是江行舒那张脸,而是脖子上那颗钻石。
将近十五克拉的奥本海默之蓝,数年前由日内瓦佳士得拍卖行拍出,买家未知。
进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会行走的五亿人民币。
门口的侍应生不认得,里头却有行家。
“真的假的?”
“假的吧?”
“带假的来这里不是丢人?不敢吧?”
“难道是她拍走的?”
“她是谁啊?”
“不知道啊。”
......
“江先生!”
远远地,江行舒冲着舞池中央的江牧高声打着招呼,声音里带着愉悦,却把江牧的脸给喊得惨白。
她回来了。
她居然回来了。
“恭喜啊江先生,订婚愉快,这位就是准江夫人吧?”
江行舒一边往江牧身边走着,一边愉快地说着话,身形摇摆,姿态婀娜。
众人的目光被江行舒的夸张行为吸引过去,都没有关注到江牧的脸色变化,除了他的未婚妻葛含娇。
“都订婚了,还没有了结干净么?”葛含娇脸色不变,轻声质问身边的江牧。
江牧闭口不言。
“江先生怎么看见人家也不说话?我可是给你带了大礼呢。”
说着将那个巨大的礼物盒子塞进江牧手中,盒子巨大,却轻飘飘的。
“记得哦,一个人的时候再拆开。”江行舒凑近江牧耳边轻声交待,惹得周围议论纷纷。
“这人跟江牧是什么关系?”
“应该是前任吧?”
“反正看起来不像是来祝贺的,倒像是来砸场子的,该不会是江牧未了的情债吧?”
......
就在众人惊讶疑惑准备看好戏间,江行舒已经将目标转移到了葛含娇身上。
“准江夫人,对吧?我叫江行舒,幸会。”
说着伸出一只手,葛含娇在众目睽睽之下握住了那只带着黑色丝绒手套的右手:“幸会。”
“告诉你一个秘密哦,江先生的癖好,怪的很。”
说完她还瞧了一眼自己刚刚送的大礼盒,意味深长的眼神让葛含娇恼火不已,忍不住瞪了一眼身边的未婚夫。
连个前任都处理不好,这是要毁了自己的订婚宴,让全城人看自己的笑话么?
就当她在心中抱怨江牧办事不力时,众人又开始窃窃私语了。
“江行舒?”
“那不是江董女儿的名字嘛?”
“人家正经女儿不是在那里嘛,怎么又多出来一个?”
“不知道啊,撞名字了吧?”
......
众人议论声音渐大,江行舒却充耳不闻,眼神一扫,盯住了那个也叫江行舒的白裙女人,江家唯一的女儿,江牧的妹妹。
那个站在角落里的女人看见江行舒眼神扫了过来,身子一抖,知道大事不妙了。
“江小姐,”江行舒冲她去了:“听说江小姐也叫江行舒,我还好奇我们会不会很像呢,今日一见......”
江行舒视线上下一扫,蔑笑道:“比我可差远了。”
角落里的白裙江行舒立刻脸色唰白。
这话不假,却着实不礼貌,在场宾客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怎么这么不礼貌?”
“就是,人家的订婚宴,你来捣什么乱?”
“你是谁家的?这么没规矩?”
江行舒听了灿烂一笑,道:“没爹没妈的孩子就是这么没教养,怎么了?看不顺眼啊?你想给我做爹啊?你配么?”
说完还用手指拨了下胸前的五亿人民币,这一举动让不少人住了口,却还有人看不过去。
“有钱又怎么样?这里有谁是穷人么?”
“哼!”江行舒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继续大言不惭道:“你是不穷啊,可是你丑啊。有钱的没我漂亮,漂亮的没我有钱,比我有钱又漂亮的没我疯啊。”
“神经病吧你?”
众人议论不止,江行舒却充耳不闻,径直走向另一个白衣江行舒。
“他们说我是神经病,你说我是不是啊?”
说完将脸凑的极近,鼻尖几乎对上鼻尖。
“你个冒牌货!”
白衣江行舒颤抖着身子,不敢吭气。
*
江行舒的出现就像一颗炸弹扔进了池塘,引起轩然大波。
漂亮,美艳,有钱,还疯,立刻抢走了江牧和葛含娇这对主角的风头。
偏偏这个疯子丝毫没有要停止的意思,挤兑完众人又开始招呼乐队继续演奏,让大家继续跳舞,宛如主人一般招待大家。
只是这一次,除了乐队没人听她的。
就在众人以为将要冷场,江行舒闹不下去的时候,她又出了幺蛾子。
“既然没人跳,那我就来跳啰。”
说完环视四周,俨然一副挑选舞伴的样子。
美丽,娇艳,有钱,想上前献殷勤的人不少,可是看着胸前五亿人民币,和那张带毒的嘴,又都犹豫了。
“就你吧,你陪我跳。”
还没等众人反应,江行舒就伸手一指,指向了舞池对面一个站在角落阴影里的男人。
众人随着手指看去,纷纷倒吸一口凉气,也有人捂嘴偷笑。
被指的人是江家养子江秋白,众人感叹:这回碰到硬茬了,他们有好戏看了。
江行舒不管众人作何反应,迈开步子穿过舞池,径直走向昏暗角落里倚墙靠着的高大男人。
他没有站直,粗略看去也有将近一米九的身高,一身量身定制的黑色西装,剪裁利落,衬的肩膀宽阔,腰身劲窄。他双手插兜,一双长腿格外显眼。
角落光线昏暗,看不清那人的表情,只看见紧抿的嘴唇和挺拔的鼻梁,一副无框眼镜架在鼻梁上,双眼被眉骨的阴影遮住,眉毛秀长,脸颊窄瘦。
这不是个好惹的,偏偏江行舒就要去惹他。
不知死活,众人已经等着看戏了。
可是好戏尚未开场,便被一阵脚步声打断了。
白衣江行舒已经冲了过去,挡在男人面前:“他不会跟你跳舞的。”
江行舒呵呵一笑:“是么?”
眼中满是挑衅。
“我偏要他。”
说完伸手就去勾男人的胳膊,却被白衣江行舒一手拍下:“哥,别理她,我们走。”
白衣江行舒一拉,人没有拉动,江行舒得意地笑了。
“今晚,你归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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