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黄珊珊看着张意如坐上车走的那一刻,她还是觉得有些不太真实,遇到大师,加上大师微信,现在大师离开了。
她这个假期真是过得跌宕起伏啊。
黄珊珊揉搓了脸,一想到明天就要正式开始上班了,就露出一副苦瓜脸,再跌宕起伏的假期,都会结束,上班又是噩梦的开始啊。
*
窗外高速旁的景象随着车速快速划过,天气越发晴朗,车内开着足量的空调,可司机还是在不停的擦汗,似乎身体有些虚火,肥胖的身体即使处于冷气之中,也沁湿了衣服,留下一个个汗渍印子。
张意如坐在车上,眼睛却停留在司机的五官之上,她观这个司机耳目祥和,一看便是一生安稳平顺之人,只是眉宇间隐隐有一股黑气萦绕,似是有**突临,不是天灾,而是小人作祟,这种一般是身边之人嫉妒心发作,降下**,就算是不会致死,也有血光之灾,轻则流血住院,重则导致残疾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人除了本身既定的命格外,还有身边的人也格外重要,正所谓天时地利人和便是这个道理。
司机师父倒是察觉到了张意如的眼神,虽眉目间带着疲惫,但今天接了大客户,他也很开心,“咋地,小姑娘,会看相?厉害啊。”
张意如缓缓问道,“你家中近来可是有诸多不顺?尤其是你的子女妻子跟你不和?”
司机师父脸色顿时大变,却也不敢忘记自己这时候正在高速上开车,只能定了定心神,才缓缓说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张意如目光再次落在对方发黑的印堂上,取出一张符纸,放在他旁边,“回去将这符纸挂在你在门口面,可化解你的困难。”
司机将信将疑的道谢后,随机便将符纸小心放入钱包内,“小姑娘,你是个道士?”
张意如解释说,“会一点观相画符而已,还有你要多注意你身边的人,切记不可因为外人与家人起冲突。”
司机顿时更加震惊了,就连心底里那些疑惑,也消散了不少。
他家里前几天的确闹了好大的矛盾,就是因为他的几个同事拱火,外人一刺激,拳头就朝老婆孩子去了,现在想来真是昏了头,他以前也不是这样,就那次之后,他好像越发控制不住自己脾气一样,尤其是对家里人。
可他是为什么会变呢?现在他的身体也是,如同气球一般,越发肥胖,身体也每况欲下。
越想越后怕,司机师父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跟那几个同事切割关系,太邪门了,不对,回去就辞职,换一个工作环境,离家近的,也要戒烟戒酒,和家里人搞好关系。
甚至司机还问,“大师,你说像我这种是不是被人下咒了?”
张意如否认,“别多想,没这么麻烦,要是邪咒,早就危害你的性命了,况且下邪咒,的花不少钱财。”
言下之意,就是一般没有人会无聊到花重金去用邪术搞一个普通人。
对于这个司机师父这种情况,只能说当人长期处于一个低压磁场时,那么这个磁场的频率就会影响到他,意志越不坚定,就越会受到影响,所以说,小人作祟也是这个道理,当小人对你影响越大时,就会改变你原有的人生轨迹。
所以说,对于人,不能看他说什么,而是说这些话的动机是什么,是利他,还是利己。
按照这个司机师父的后期,如果不管不顾的话,人的精神一受到影响,不出一个月,印堂发黑蝴蝶效应就会导致血光之灾。
至于那符纸让他挂在门后,也是为了慢慢消除他家里的黑气,这种黑气其实也可以说是霉气,倒小霉可能丢财,倒大霉就会丢命。
*
从c城到她想要去的地方需要坐一天的车,感受到她离自己恩人的距离越来越近的时候,张意如表情越发的严肃了。
之前她离得远,只是察觉到了恩人似有死劫。
但眼下,明明恩人的死劫还未到,为何突然提前将至?
张意如飞快地默念心决,得出的竟然是恩人自己已无生的想法,她到底经历了什么,竟然死意如此决绝。
好在很快就会到了,张意如按捺下心下的不安,只能等待。
……
您已到达目的地,请提醒乘客带好物品,准备下车。
司机师父将车停在了别墅区门口,“小姑娘,这别墅区管控严,我没法把车开进去,就送你到这里吧,感谢你的符纸,我回去一定好好跟家人道歉,这段时间,我做的错事太多了。”
走这一趟车,司机师父似乎大彻大悟一般,收了张意如的钱后,只想快点赶回家跟老婆孩子在一块,对了,还要去买老婆最爱吃的那一家卤菜赔礼道歉,以后管他阿猫阿狗说什么,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老婆和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这样一想,司机师父甚至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轻快了不少,长期以来积攒在内心的无名火突然就散去了一般,豁然开朗大概就是这样吧。
*
张意如付钱后,便朝着正门走去,果不其然就被门卫拦下,“干什么的?刷卡!”
时间紧迫,张意如不得己朝着门卫施法,那门卫迷迷糊糊的就给张意如开了门。
张意如几乎可以说是用跑的速度到达了恩人居住的那一幢别墅外,她将手放在门把手上,原本高端的智能锁顿时就自动打开了,一进屋,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她快步跑上楼,推开一扇门,就见一个女孩卧倒在浴缸之中,手腕上狰狞的伤口正肆无忌惮的流淌着鲜血,而女孩的另外一只手还紧紧的抱着一只布娃娃,苍白的小脸,眼睛半睁半闭着,若她来得再晚一点,恐怕就……
“对不起,我来迟了。”
恍惚间,左皓月觉得自己似乎要死了,身体越来越冷,她如同一个废物一样,贪活了这么多年,终于下定决心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了。
“砰!”的一声。门被打开了。
她看不清来人是谁,对方抱起了她。
好温暖的怀抱啊,自从妈妈去世后,左皓月再也没有被这样温暖的怀抱触碰过了,她下意识地喊,“妈妈。”
一定是妈妈来接她了。
对不起,妈妈,月月辜负你了,月月好想好想努力的活下去,可是活着好累啊,真的好累啊。
月月逃不出来了,就让月月与你一起去地下吧。
张意如将左皓月身上的伤用法术止血后,又将她身上的脏衣服换了下来,脱下左皓月衣服后,她震惊了。
明明是一个才20出头的姑娘,为何生理机能如同白发老人一般。
皮紧紧的包裹着骨头,甚至连身上那些狰狞的伤口都一道接着一道,即使此刻躺在床上,左皓月还是忍不住在发抖,她在害怕。
张意如不忍再多看,她取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又取出一只小碗,咬牙将匕首插入自己的心口,再引出小半碗心头血。
取完血后,她小心翼翼地将血喂左皓月喝下去。
即使人的意志已经有了死意,但人的身体是想要活下去的。
左皓月无意识的情况下,竟然将那半碗心头血喝的一干二净,看着对方喝下去后,张意如才松了一口气。
她在房间内找了找东西,随机蹲在地上,为左皓月缝制起了一个平安符。
张意如原本泼墨般的乌发因为那半碗心头血的缘故,竟出现了一缕白色的头发。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她只觉得自己来得太迟了,恩人明明就是有福之相,究竟是什么,让她落得这样的下场,她一定要查清楚。
正当张意如思索的时候,左皓月竟然下意识的一把抓住了张意如得手腕,将脸颊放在了张意如的掌心处。
张意如温柔的抚摸着左皓月的头发,想起二人的初次相遇。
那时候的左皓月还是一个小孩子,白白胖胖的,十分可爱,将遭受雷劫的她抱在怀里,也是像现在这样,抚摸这她的毛发。
“皓月,现在换我来保护你,好不好?从此以后,无论风雨,我替你挡着。”
左皓月好似听到了张意如的话一般,下意识的蹭了蹭张意如的掌心,张意如为了让左皓月睡得更加舒服一些,她不敢再动,害怕吵醒她。
张意如一夜未眠,看着面前得少女入睡,像是在看一件失而复得的宝贝一样。
“皓月,明明在最美的年华,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左皓月猛然间睁开了眼睛,却看到面前陌生的少女,而她居然就着对方的掌心,枕了一夜。
她多久没有安睡过了?
这少女何时来的?她竟一点都没有发现?
左皓月随即便是愤怒,“谁让你进来的,不要靠近我!滚出去!”
张意如还未反应过来时,左皓月已经将床头柜边上的一个水杯砸碎在地,碎片飞溅,擦过张意如的脸颊,留下一道血痕。
左皓月愕然,她不想伤害别人的。
她下意识的想上前摸一摸张意如的伤口,脚下却未曾注意到水杯的碎片。
张意如眼疾手快的立刻抱起左皓月,防止对方踩到碎片,不顾自己脚下已经被碎片扎伤,抱着她下楼去。
左皓月记起来了,这个怀抱,昨夜也是这样一个怀抱让她从窒息的水中活了过来。
这个女孩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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