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之中的场面没有出现,这窗口的花边玻璃很牢固,任他用力砸着,却怎么也砸不碎,管家叹息着叫人从他手中抢过推车。
“宋少爷,这样没用的。”
“……”
宋与州看着他们在自己面前走远,关门,整个房间恢复原来的平静,他看了眼房间内仅有的柱子,不知想着什么,下一秒他直直朝那处撞去。
“你干什么!”
推门声和怒吼声传来,是那个男人的声音,宋与州撞上他的怀里,两人齐齐朝地上倒去,男人的后背和脑袋撞在柱子上,传来一声闷哼。
从他怀里挣扎开来,宋与州看也没看一眼,转身朝着墙面撞去,脚步被铁链锁住导致步伐缓慢,下一秒铁链绷直他的身体直直朝地面之上倒去。
男人看着手中的铁链在看向地面之上的宋与州只觉得庆幸,要不是他时时看着监控,宋与州刚刚就自残成功了,这不就是他想要的吗,男人这样问自己,可是他只是想搓一搓宋与州的傲骨,让他和自己在一起罢了,哪怕他变成一条没有灵魂的皮囊在自己身边待着,他并不希望宋与州真的去死。
“岁就还活着!她还活着!”
男人气急败坏朝宋与州喊道,他是真的不明白,明明自己帅气多金为什么宋与州就是不看自己一眼,偏偏爱着那个普普通通的女人,瘦的跟弱鸡一样,除了那点胸就剩下屁股了,那是每个女人都有的东西,她到底有什么值得宋与州喜爱的,爱到听到她死亡的消息而结束自己的生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男人知道岁就就是宋与州活着的希望,他颓然劝告自己或许这样挺好的,自己得到了他的人,虽然是被关着的,心爱在哪在哪吧。
“宋与州,我不信你不喜欢男人。”
男人上前拉起颓废的宋与州,强行掰开他环抱自身的双手贴了上去。
“你恶不恶心啊?”
宋与州无神的看着他,话语之中没带有一丝情绪似乎已经失去了挣扎的精力。
男人被他的话语刺伤心口,他脸上是不耐的神色,“我就是恶心,我就是小人,这么跟你说吧,我第一眼看见你我就硬了,怎么样?恶心吗?但是你被这样恶心的人睡了,怎么样?你还干净吗?你的岁就还爱你吗,以为她不嫌弃你?都是装的罢了,你以为你还干净多少?”
“我说过,我爱你,我爱你!可是你一直拒绝我,我很不爽,从来没人敢这样对我,你是第一个,所以我就一定要得到你!哪怕是得到你的皮囊,你猜我为什么要让他们侵犯你,为什么要把那样的你放在家门口!”
男人毫无顾忌说道:“为了压垮你的自尊,为了让她看不起你!让她恶心你然后离开你!结果你们跟我演什么热恋情深!呵呵,恶不恶心啊,她还会要你?你们永远别想在一起,现在你跟我一样不干净了,你只能是我的,是我的!”
原本沉稳的男人此刻如同张牙舞爪的狼,他嘴里不停发出自欺欺人的声音,却在发现宋与州恨毒他的眼神之后开心起来,没人知道他想什么,他把宋与州推开,轻呵一声走出房门,没一会一大群男人就走了进来。
柱子上绑着软垫,墙壁上也黏上软垫,就连落地窗也被用木头封起来黏上软垫,脚底温柔的触感传来,宋与州看下去发现也是软垫,男人是多想把他困在身边啊,这种手段都使了出来,可惜他小看了一个人赴死的决心,也许是男人说的话起了某种作用,让宋与州失了生的意识,尽管他知道岁就还活着的消息,他也确定去死了,或许下辈子能早点见到岁就也说不定,他这样想着手中力气不断用力,就在下一秒,男人气急败坏冲了进来。
“你真的是,不死心啊,跟着我有什么不好的?”
“去你玛德!”
宋与州用尽力气推开男人,顶起膝盖就对准了目标,那处是他死了都想带走的恶心的东西,男人转身躲开,嗤笑一声。
“□□玛德,恶心的狗东西!别给我有机会,有机会我一定能斯你,把你的狗东西弄下来喂狗,喂猪,剁碎了做成馅料塞你□□里,让你特么爽个够,玛德,恶心的狗东西,滚啊,滚开!”
“呵,还有力气呢,看来死不了。”
男人将宋与州压下,许久没有吃东西让宋与州没有力气反抗,他就那样瘫在男人身下,眼里全是愤怒,胃里一直刺痛着却也吐不出什么东西,他无望看向天花板神志游离。
宋与州手被反绑在身后,脚下的链条也换成更加粗壮的铁链,都是男人为了防止他再次自杀所做的准备,不仅如此,他还把自己的书房搬到宋与州的房间里,他打算时时刻刻紧盯着宋与州这个上蹿下跳找死的人。
这要怎么逃出来,男人不带他出来,他根本出不来。
或许可以假装爱上他,小说里都是那样写的,恋爱脑的霸道总裁都那样,很容易的,对吧?
“山景,我们谈谈。”
宋与州理了理自己破碎的心情,好整以暇看向正在整理文件的李山景,故意把衬衫半挂在肩膀之上,他只朝男人平静看去,却也勾得男人动情,才歇下的男人又起了波澜,他知道宋与州不会这么简单就朝自己妥协不然也不会在自己追求他一年都不答应自己,他内心理智告诉自己宋与州不喜欢男人,就算这样,他还是忍不住朝宋与州靠近,想对他温柔。
“与州?想谈什么?”
“让我和岁就见面,你给她一笔钱,以后都不要去伤害她,我跟你好。”
“就这条件吗?”
男人已经脱了西装外套,他松开领带,不急不缓解开腰间皮带,笑着问:“还有吗?”
“没有了。”
宋与州忍着恶心不躲开,却在下一秒转过一边,男人内心的喜悦被冲散,冷冷笑道:“就演到这吗?我才起了兴致呢。”
“我还没做好接受你的心理准备,你知道的,我不喜欢男人,你应该慢慢来,让我接受你,反正我也逃不了不是吗,不然你怎么会忍了一年才对我这样?”
“好啊,那你得拿出点诚意给我看。”
男人朝衬衫下朝里摸去,挑逗着宋与州那身没有感觉的身体,而后期待的朝宋与州嘴上亲去,得到了些许回应的他不满道:“你跟她也这样亲的吗?”
“李山景!”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希望你给我多一点回应,宋与州,你知道的,我爱你,我希望你也能喜欢我。”
宋与州知道男人是演的,为了达到目的只好忍着恶心再次朝男人亲去,这次男人终于满意离开,而后告知他自己会做准备,让他好好吃饭。
第二天,宋与州就看到了躺在病床之上面目全非的岁就,他见到她的第一眼就哭了出来,恨不得岁就身上的伤转移到自己身上。
男人站在旁边看着,一脸烦躁看向床上的岁就,之后他开口道:“见也见了,我们走吧!”
“治好她,不然我会去死!”
宋与州红着双眼揪着男人的衣领,一米九的男人为了让他拿得开心点特意低下头。
挑眉道:“现在开心了吗?”
宋与州咬牙切齿道:“我现在只想打死你!”
“那哪行啊,我还掌管着她的生命呢,你舍得她陪我一起死吗?”
“你不配!”
“我又不喜欢她,要是殉情也是为了你啊。”
男人趁着宋与不注意,亲下宋与州的嘴角,而后被打了一拳,他露出得逞的微笑道:“怎么样?好受点了?”
宋与州恨恨看了他一眼道:“等她出院了,我需要确认她的安全。”
“行啊,有什么?反正我只要你的人,对于你的前任我才不在乎,不过,”
男人看了眼床上的岁就,继续道:“你只能远远看着,不然我怕我忍不住杀了她。”
“……”
宋与州看了眼男人,知道他说的不是假话,于是不再纠结,反正他只需要知道岁就过得好就行,之后的路她要自己走了,而那些恶心的事,需要他自己去解决掉。
“走吧,我答应了。”
“看来你很在乎她啊?早知道一开始就拿她威胁你了。”
宋与州没有理会他,径直朝前走去,在电梯的时候,他最后看了一眼岁就的病房门,内心生起一股难言的疼痛,他缓缓开口道:“我们相遇的时候,都还是七八岁的小孩,我们一起在孤儿院挣扎着长大,她在我十八岁的时候说会在二十五岁的时候给我弥补一个成人礼,呵,”
宋与州突然苦涩一笑,“我以为我们会一直幸福下去,却被你破坏了……”
“与州,你再念着她我会忍不住杀了她啊。”
男人把宋与州压在电梯里,胡乱按压着,宋与州没有反抗,他在等待。
“现在我是你的人了,反正我也离不开了,不是吗,既然这样,你在乎这些干什么,你只要知道,岁就活着我就会跟你在一起,或许某一天我被你感动了,喜欢上你也说不准。”
“最好那样。”
男人眼眸深沉,没有去看宋与州,他虽然和他在一起了,他却感受不到真实,他的内心是慌乱的,一股彷徨无力的感觉把他困在一种麻木的状态,他此刻只有抱紧宋与州才能感受到一丝真实。
宋与州开始假装接受男人,男人也开始变得有些低声下气,这让男人觉得宋与州又变回了当初能够让自己一见钟情骄傲开朗的宋与州。
再一次见到岁就,是在三个月后,岁就拄着拐杖出院了,没有一个人来接她,宋与州在远处担忧看向她,男人和他说岁就没有拿那笔钱,就算和她说了宋与州转头和男人在一起了,已经不爱她,她也一个劲的说是男人逼的宋与州,宋与州听完没有说话,这让男人有些不爽,大声喊道:“所以你也觉得是我逼的你?”
“难道不是吗?”
“……”男人怔愣片刻,这三个月以来宋与州对他的好,让他忘记了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逼的宋与州,忘记了宋与州对他好只是为了让岁就好过,他一时忘了言语,转身就走了。
宋与州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眼里平静得多不出一丝感情。
许久才追上他,轻轻拉了拉他的手,哭泣道:“我可以忘记过去,但是你可以不提了吗?”
“……”
男人惊讶看向宋与州,似乎在思考宋与州话里的意思,理解之后,他高兴的点头,笑着牵起宋与州的手,保证道:“与州,我,你知道的,我只是太爱你了,我会弥补你的。”
“我知道,我也理解,所以让我们慢慢来,好吗?”
宋与州露出自己的招牌微笑,让男人一时间有些恍惚,他想着就算是假的,他也要一直活在这种谎言里。
“好。”
卸下防备的男人很好哄,宋与州看着对自己献殷勤的男人,只觉得可笑,他竟然真的信了自己会跟他好好过,每一次的亲亲都让他无比恶心,要不是没能完成自己的目的,他才不会继续跟他玩下去,男人的父亲把保护他的事情做得很好,毕竟是独生子,还是男人父亲白月光加初恋的儿子,自然上心一些,为了杀死男人不影响到岁就,宋与州只好伪装着,他在等,等男人的父亲逝去,那样自己把男人杀了,就不会有人去伤害岁就了。
男人想跟宋与州进一步的时候,宋与州都会让他等一等自己。
男人问道:“要怎样才能接受我?”
宋与州耐心回答道:“毕竟接受一个男人不仅精神上接受还要从心理上和生理层面去接受,山景,我都是你的人了,我会跑吗?”
“好,我等你。”
男人虽然想和宋与州亲热,却也顾忌着一些东西,宋与州现在的表现让他感受到了希望,他不再接受只得到宋与州的皮肉,更期待得到宋与州完整的人格。
宋与州为了让他信任自己主动让他给自己找心理医生,这在男人看来是宋与州准备接受他的表现。
岁就就这样消失在宋与州的世界里,男人说岁就出国了,还把她上飞机的照片给他看,男人是除了宋与州之外更加关心岁就去向的人,毕竟是宋与州曾经深爱的人,他害怕岁就和自己抢宋与州,即使宋与州说会试着接受他。
不过害怕归害怕,留住宋与州这点自信还是有的,毕竟他可是财阀,多少人为了钱能够为他出力他是完全能够想象得到,所以他坚信宋与州逃不走,岁就也救不了宋与州。
他抱着宋与州,笑得开心,宋与州看了只觉得奇怪,好奇问道:“怎么了?”
男人尴尬收回笑脸,认真询问道:“没什么,医生怎么说?”
“没有多少成效,不过比上一次进步不少。”
“那我今晚可以……”
宋与州不耐看向他,生气质问道:“你只是喜欢我的身体吗?”
“没有,我只是太喜欢你了,不自觉想摸摸你。”
“呐,”
宋与州朝男人伸手道:“先牵手缓解一下吧,我真的需要慢慢来,希望你能理解我。”
“好。”
男人失望牵过宋与州的手,这点接触让他无法缓解内心的燥热,这些天他为了哄宋与州,就连外面的人他都没有再碰,只是为了向宋与州表示自己爱恋他和他在一起的决心,现在**得不到满足,让他实在心痒难耐。
作者写着写着竟然觉得喜欢上男人了,这是不理智不可取的,需要制止的行为,要记住,宋与州永远只爱唯爱岁就,无论生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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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A hopeless coming-of-age ceremony in Lat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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