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那天,两家人都来了,坐在一起吃饭,今天意外的下起了小雪,不过很快就没了,盛家三兄弟,秦意,一共七个人。
秦意问身侧的人:“怎么没看到你的好弟弟?”
“我怎么知道,他又不过来,可能有事吧,反正不可能回家。”叶南星剥了个橘子,塞到嘴里,又塞了一片到沈挽莺嘴里。
秦意:“你怎么不给我剥个橘子?”
叶南星:“不给,自己剥。”
盛听韫又去倒了一杯水,一晚上他已经喝了三杯水了。
盛宴朝挑眉:“干嘛呢你,三杯水还不够?茶壶里的水都快被你喝完了。”
盛听韫督了一眼:“我渴,不行吗。”
家族大群里有消息,这个家族大群是他们四家的,长辈都在里面,不知道谁这么没眼色在新年发消息,打开一看,一个明晃晃的头像亮出来:【谁打牌,四缺一。】
盛听韫字还没打完,下一秒江云霆就出来了:【江清淮!】
江清淮:【四缺一,有意者私。】
盛虞秋抱着手机躺在沙发上,笑的不停,“哈哈哈哈哈哈江爷这番操作。”
叶南星补刀:“可能把他爸气的不轻。”
他说的没毛病,江家别墅里,江云霆正在轰炸儿子电话,但是一直没拨通,因为江清淮早就把他的号码拉黑了,现在还躺在通讯录黑名单里,打了也是白打。
前面还跟江景炽说自己有表演,回不来,转头就去群里问有没有人打牌,这个家恐怕唯一和江清淮有联系的就是江景炽了。
江景炽今年二十一岁,大二。
性子与江清淮截然相反。
叶南星:【我来。】
江云霆:【你闭嘴!】
盛虞秋:【我也来!】
盛夫人本来在吃瓜,吃瓜吃到自己儿子身上,扶了扶太阳穴:【你也闭嘴。】
盛听韫:【那我来。】
盛夫人:【混账!】
盛听韫:“……”
结束了一场“四缺一”的大战,外头也放起了烟花,叶南星和沈挽莺待在露天阳台上,并肩坐着。
沈挽莺饮了一口酒:“明年,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烟花了,管控严。”顿了顿,“能下雪就好了。”
在巴黎待久的缘故,每年这个时候她都想看一场雪,每次看雪都会很开心。
“想看雪?”叶南星偏头,眼尾微挑。
“倒也不是,还不适应,常年在江城长大的缘故,我比较喜欢巴黎各个地方的雪。”
“那等年后,我带你去看雪,去巴黎。”
沈挽莺失笑,当他在开玩笑,“年后我就要复工了,还要帮忙拍摄电影,哪有时间去,去了雪也化了。”
“那就复工前。”叶南星沉默了一会儿。
沈挽莺一笑而过,没当回事。
-
之前盛听韫搞来两张演唱会门票让沈挽莺和盛虞秋去看演唱会,演唱会地点在北京,他们要飞几个小时过去。
叶南星多嘴问了一句,“什么演唱会有没有多的,给我一张。”
“有。”盛听韫应声,“酒局结束你直接去我那拿就行。”
演唱会时间在正月初六,他们这群人过不过都一样,沈挽莺家过年就那么几个人,每天都一样就太没意思了,门票盛听韫那边还有很多,就都去了,基本上都是一块去的。
还有几天时间,把春节过了再说。
“……”
春节晚上江城不知道是谁放了一盏又一盏烟花。
好像有人结婚,又好像有人求婚,又或者是其他的。
沈挽莺录了视频,存在了相册里。
“视频发我一份。”叶南星刚换好衣服,先前那身衬衫吃东西的时候不小心溅到了,白衣服不容易洗,久了就洗不掉了。
沈挽莺:“他们没在群里发?”
叶南星组织了下语言:“发了,都是不同视角的,不过我还是更想看你录的。”
沈挽莺眼尾下垂,“那行,我发你一份,对了演唱会那天你确定去吗,不是有工作?”
“去。”叶南星拿过床头柜上的牛奶喝了一口,“处理完了。”
全部在新年期间的工作赶在了除夕前结束了,所以才有空。
“我前面碰见个人,还挺久远的。”说久远也不久远,平常还是见得到的。
沈挽莺好奇地眨了眨眼
“她生了病,应该是去医院换药的,我去看人刚好碰见了。”
沈挽莺聋了聋肩,以为是他哪个前女友,去国外后也没有过多掺和他们的事,不清楚他后来那点事。
“你家里人生病了?”沈挽莺捕捉到关键词,追问,“有空我跟你去看下。”
“不是,我姑最近在家休息,今天也是过来换药的。”叶南星摇头,“我今天本来是替江清淮来看个人,突然想到一个人,就去看了,忘记她出院了。”
沈挽莺这才说:“他家里人生病了吗?”
“也不算。”
叶南星:“他姑娘生病了。”
沈挽莺:“他工作那么忙啊,女朋友生病了都没来。”
叶南星愣了下,不疾不徐道:“他跟那姑娘也好久了,几年前他们就分手了,他不知道那姑娘生病了,后来他也没有再找。”
“他孤生一人去了B市。”
沈挽莺一愣,一笑而过。
“……”
她没多想,把视频转给了叶南星。
他半趟在床上看了好几遍视频,视频里都是升空而绽放的烟花,一盏应该就要不少钱。
发小群里发的版本他也保存了,视频里有沈挽莺也有他。
叶南星把视频保存就退出了聊天框。
……
初二,他们收拾好一切,又带了一点水果,叶南星还特地去买了茶叶和茶具,实在不知道送什么,觉得老一辈的应该都喜欢茶具和茶叶吧,因为江云霆几乎每次出远门都要买一副茶具,他每次都说舅舅,您是不是太传统了。
别墅内,沈秋程带了两套衣服,又问,“衣服都带了吗,你们过两天要去北京看演唱会,初四是不是还要去你父母那?”
“带好了。”叶南星提着行李箱,“嗯初四去,不急。”
沈挽莺:“就两天,两套衣服应该够了,我们直接把行李打包了,反正之后直接去叶家那边,也不回来了。”
沈秋程:“什么叫不回来了,下次呢?”
“那就下次再说吧,我只是把我们带过来的行李打包了,原本就在这的行李没有打包。”
沈秋程只是以为是她随口一说,但是下次真的就是下次了,下次就是三年后。
沈挽莺也没有当回事。
他们三个人一道去了温家别墅,车子停在了后院停车坪上。
下了车,把行李拿下来,叶南星是提着两个行李箱下车,沈秋程是直接提着用袋子装的两套行头和洗漱用品以及一些生活用品,除此之外就没了。
一进门,温爷子老骂道:“沈秋程!你就带这么点东西?”
两个一大堆行李,一个就一个袋子,一个小包。
沈秋程和温老爷子和温夫人不同于沈挽莺生疏,常年在江城,所以往来的多。
沈秋程吊儿郎当道:“什么这么点东西,我不是带了两套衣服吗?”
温老爷子忍了忍,当着外孙女面没有骂,外孙女婿也是第一次上面来过年。
温听禾坐在沙发上剪花
“小姨你在摆弄什么呢?”沈秋程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随手放在沙发上。
温听禾睨了一眼:“剪花啊,你每次来都把你外公气的够呛,可能没几年就——”
“温听禾!”温老爷子又一道骂声过来,“我身体好的很,还没那么容易死,不孝女!”
温听禾陪笑:“爸您别生气,生气容易老的快。”
温老爷子:“……”
“老的快,比叶董也老。”沈秋程在后面补刀。
这下温老爷子终于没忍住拿着拐杖打了上去。
温夫人站在旁边给他们整理行李:“别管他们,秋程一过来家里就变得鸡飞狗跳,听禾今年也从国外回来,一大一小,迟早得气出毛病来。”
“哥可能觉得,气气外公挺不错的。”沈挽莺笑着。
叶南星和沈挽莺去楼上把行李箱放上去,再把带过来的生活用品放在床头柜上。
楼底下还是鸡飞狗跳的,叶南星两个人下去才安静下来,温夫人去厨房把自己做的粥端出来,看向客厅,“你们也过来吃,大年初二呢,别闹了。”
温老爷子:“是他们存心气我,两个人一个样。”
沈秋程怎么可能只气他一个人,饭桌上沈挽莺夹那道菜沈秋程就跟着。
她挑眉,看向他,趁没人注意,加上厨房温夫人烧水的声音,沈挽莺在桌底下踹了对面沈秋程两脚,位置对准他的腿。
沈秋程怔了下,还了两脚,两个人你一脚我一脚的。
温夫人从厨房出来,他们才停下。
“听禾前面买了仙女棒回来,刚好晚上可以放。”
“存着两天放,别让我爸一个人放完了。”
温老爷子:“……”
今天沈秋程和温听禾就是专门气他的。
桌上三个人一站,桌底下两个人在大站。
叶南星给她盛了一碗汤:“那还放吗?”
话音刚落,有人踹了他一脚,叶南星知道是自己大舅子,浅笑,“哥你干嘛踹我?”
温老爷子:“沈秋程,吃个饭都不老实。”
沈秋程:“……”
谁想踹你了,是沈挽莺突然往旁边一转,让他落了空。
还有谁让你喊我哥了。
沈秋程笑:“那你过来,让我多踹几脚。”
叶南星:“……不用了,谢谢。”
-
夜晚吃完饭,他们去后院玩仙女棒,家中没有太多人,温听禾前面出去了,没人知道干嘛去,沈挽莺却知道,因为那个方向是墓园,沈秋程也知道,没人说。
叶南星给她的仙女棒上点上火花。
沈挽莺把袖子卷了卷,单手拿着仙女棒,身后沈秋程在给她拍视频。
“鸢鸢,看镜头。”
“看什么镜头,关上。”
镜头摇摇晃晃,最后定格在少女身上,一根仙女棒放完,沈秋程还举着手机拍。
“沈秋程!”
“不放了?”
“不放了。”
他这才收起手机。
两个男人走进屋,沈秋程去厨房倒了杯水,叶南星靠在墙边上,“问你个事。”
“什么事?”
“沈挽莺小名,为什么叫鸢鸢?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现在两人是夫妻,他对她的认知停留在十七岁,二十岁后一无所知,人都是会变的,不可能一直停留在十七八岁,所以他得去了解她。
话音刚落,沈秋程明显的怔了下,他拿过茶壶倒了杯水,没想过他会问这个,从小到大顺口又喊习惯了,就说出口了,“也没什么,特殊的原因也没有,就是单纯的像。”
两人先后走出去。
叶南星疑惑:“像?”
沈秋程点点头:“嗯,你不觉得,鸢和莺在某种意义上,很像吗,虽然读音不同,但是字很像。”
“所以她刚出生,取完名字,就定了鸢鸢为小名。”他继续道,“从小到大喊习惯了,有时候我喊着喊着的就觉得,鸢鸢和莺莺读起来很像。”
叶南星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那我也可以喊吗?”
“不可以,这是我取的。”沈秋程凉凉道,“想要你自己取个。”
叶南星:“……”
-
沈秋程在温家有自己的房间,就在沈挽莺他们房间对面,中间就只隔了没多远的走廊和下楼的楼梯。
沈挽莺想起什么,“你父母喜欢什么?”
叶南星说:“倒也不用带,你带了礼物他们可能会在后面你上门后给你用呢。”
“真的假的。”
“真的。”
“之前陆泽盛送的茶叶。”叶南星打了个比方,“全被我爸妈给我妹喝了,关键我妹妹还对茶叶不感兴趣,他们也不感兴趣,我又不在家,所以就给了那丫头。”
沈挽莺:“那你们家还挺不错,我不能空手上门,让我想想。”
一晚上沈挽莺都没想出来什么可以送的,能想到的他们肯定有了,最后采用了叶南星的建议,送茶具,茶叶。
初四早上七点多钟,两个人收拾完才驱车前往叶家,这一趟带过来的东西不多,也没几套衣服,几袋东西都是用品,衣物没几套。
车子停在停车坪上两个人才下来。
走过长廊,门“咔”的一声被打开,客厅内江篱和叶景絮正在摆弄客厅,他们听到儿子要带老婆回来,一早就起来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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