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篮球赛下午开始,陆景灼拿着喇叭坐在记分牌旁边,要上场的队员穿着红艳艳的队服,在一众黑白色间格外亮眼。
江驰风站在陆景灼旁边,手里拿着一瓶冰的蜂蜜柚子茶,裁判招呼人上场,陆景灼和时语碰拳:“加油。”
难得从陆景灼嘴里听了句好话,时语瞬间自信满满:“陆哥,冲你这句话今天我赢定了。”
陆景灼笑了:“哥们儿,有自信是好事儿,但不能自信过头了。”
时语一拳捶在他背上:“做人超过一分钟会死是不是?”
登记好名字和号数便开始跳球了,对面跳球的比时语还要高一点,占着身高优势对面率先把球拍了出去。
场上的人立刻散开,场边一班的加油声音极大,气势极足,莫名其妙的胜负欲就这样被激了出来,三班这边的也开始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陆景灼按开喇叭咳了声试音,确定声音足够大了才开始喊。
他拿着喇叭喊“三班。”
剩下的接着道:“加油。”
“三班”
“加油”
对面“一班”
“最**”
两拨人就这么杠了起来。
江驰风拿着水,面无表情地看着场上的比赛。
场边的加油声传入耳中,时语是越听越兴奋,带动三班的人连连拿下分。
太阳逐渐落山,残留的余晖宣告比赛结束,哨声响起,最终结果68比65,三班胜。
那一瞬间,胜利的尖叫声能把整个操场掀翻。
篮球决赛在周四举行,女生组对高一的,48比42,胜。男生对高三的,60比54,胜。
颁奖典礼在周五早上举行,结束后直接放学回家。
连上了两节课陆景灼还是困得不行,站到位置上了还在打哈欠。
“没睡好?”江驰风声音从身后传来。
陆景灼揉了下眼睛:“昨晚打游戏熬了会儿。”
“什么游戏这么好玩儿?”江驰风问。
“开心消消乐,我一晚上玩到两百多关,厉害吧?”陆景灼开心道。
江驰风笑着点头:“厉害。”
校长站在台上,顶头挂着红布“A市三中第三十届秋季运动会闭幕仪式。”
颁奖仪式放到最后,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后才开始正式颁奖。
从个人到团体,陆景灼获得全年级男生组一千米长跑第一名,江驰风获得全校男生组三千米长跑第一名。
三班女生团体篮球赛荣获全校第一,男生团体篮球赛荣获全校第一。
上去领奖时三班人直接空了一半,时语小心翼翼拿着手里的奖状,跟得了什么稀世珍宝一样稀罕。
陆景灼拿着自己的奖状:“这么喜欢啊?”
时语:“这可是第一名的奖状!含金量多高啊!”
陆景灼:“挂墙上以后可以天天看。”
时语朝他投来羡慕的眼神:“什么时候我也能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第一名奖状就此身无憾了。”
陆景灼把自己的奖状卷了卷塞到时语口袋里:“多大点事儿,拿去把名字改一下不就成了。”
时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陆景灼你一天不发病会死是吧。”
犯了贱又被骂后的陆景灼顿感心情愉悦:“今晚组局庆祝一下?”
时语注意力集中在第一名的奖状上,闻言头也不抬:“随便。”
“一起吗?”江驰风声音从一旁传来。
“可以啊,到时候给你发地址。”陆景灼嘴比脑子快。
晚上陆景灼在常去的ktv订好包厢,时语带着人进来,陆景灼扫了一眼,除了虞雪和一两个她朋友外大多都是三班的人,江驰风跟在末尾进了门。
一进包厢人就嗨了起来,陆景灼和江驰风一人坐在沙发最左边一人坐在沙发最右边,中间的人就像银河把两人隔得远远的。
江驰风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的屏幕,时语拿着话筒拉着虞雪来了一场虐恋情深的对唱。
剩下的人喝酒划拳,玩儿游戏,陆景灼和江驰风自然也没被放过,班上几个胆子大的男生围成一圈玩儿掷骰子,谁的点数大就可以要求对方喝酒或是干别的,吹瓶还是装杯喝全由点数大的人说了算,ktv里的杯子和装水的杯子一般大小,一般情况下喝个一两杯不会有事儿,吹瓶的话难说。
第一轮开始,从左到右,陆景灼对林然。
两个都是酒场老手,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开始堵谁赢谁输。
“我堵陆景灼赢,10块。”
“那我堵林然,20块。”
“陆景灼 30”
“林然 50”
…………
周围鬼哭狼嗷的声音和话筒里传来的刺耳声充斥着大脑,陆景灼摇了几下打开,65。
“我靠这么大!”
“等会儿,我不会要输了吧?”
林然淡定移过工具摇了几下,打开一看,66。
“这简直就是奇迹!”
陆景灼唇角微笑还没保持超过十秒就压了下来。
他抬眼看林然,两人四目相对间,林然把一瓶开好的啤酒放到面前:“吹吧,加油。”
陆景灼一言不发,拿起就吹,不到一分钟一瓶酒就见底了。
剩下几轮,江驰风和陆景灼很有默契地一直输,桌上一半空瓶都是他俩的杰作。
林然还勉强有点良心在,再喝下去可能会出事儿才放过他俩。
陆景灼仍是酒量再好也扛不住这么造,红晕爬满脸颊,脑袋也有点晕,陆景灼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缓了缓,忽然一股浓烈的茶香钻进鼻子里,耳旁响起一道轻柔的声音,陆景灼睁眼一看,是本班的一个女生,就坐在陆景灼和江驰风后面,还给陆景灼讲过题。
女生叫孟星雨,她端着茶递到陆景灼面前:“酒喝多了可以喝点茶水醒醒酒。”
陆景灼急忙从她手里接过杯子喝了一口,茶水入肚,一瞬间确实感觉清醒了点:“谢谢啊。”
“不客气”孟星雨笑着转回身。
陆景灼把手里的茶水喝完后还是感觉有些头晕,他起身来到盥洗台用冷水抹了把脸才感觉好受了一点。
脸上的红晕褪了一点,没有刚才那么明显了。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陆景灼忽然想到江驰风也喝了不少,他喝多了也会出现这样的红晕吗?陆景灼有些好奇。
想到江驰风他又想到江驰风说的运动会后的谈谈,谈什么?
陆景灼自己乱七八糟想了半天才离开盥洗台。
陆景灼刚走到拐角处就被人抓着手腕怼到墙上,这个力道说不上温柔。
陆景灼被怼得“嘶”了一声,抓在手腕上的手却没有丝毫松开的迹象,反而越抓越紧。
江驰风比陆景灼高半个头,陆景灼抬眸看向面前的人,一张俊俏的脸双眼猩红,像是大哭过一场,看向他的眼眸充满了不舍。
江驰风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却给陆景灼一种下一秒就会哭出来的错觉,陆景灼抬起另一只手抹去江驰风并不存在的泪痕:“学委,别哭啊。”
四目相对,江驰风抓住陆景灼两只手腕抵在身体两边的墙上慢慢低头靠近,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近到只要江驰风再往前挪一毫米两人唇就能碰到一起,陆景灼整个人都僵住不敢动,静了几秒后江驰风偏头把脸埋到陆景灼肩头,一瞬间,陆景灼感觉脖颈旁有一股液体落下,与此同时江驰风沙哑的声音响起:“抱歉,我还是放不下你。”
陆景灼脑袋一片混乱,他此刻很想回抱住江驰风告诉他不要说抱歉,他好像……也动心了,但身体就是迟迟做不出动作。
靠了一会儿后江驰风抽身来到盥洗台前连续用冷水抹了几把脸,他没去看镜子里陆景灼的影子,他怕越看越难舍。
“江驰风,不用说抱歉,动心的不止你一个。”
闻言,江驰风忍不住抬眸,镜中人也在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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