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处的这个地方是城外村子,不过这里根本就没什么人了,现在只有他们二人,雨稀稀疏疏的下着,外面的环境看起来仿佛全都包裹了一层雨膜,叶子上,树杈上,白绝看着天边浮现着彩虹,于是他们到了城镇时,已经是响午了。
城镇,到处张灯结彩,二人刚踏进城镇,身上的衣服也发生了变化,融入了这个幻境当中,宁谓沉声:“哥哥,进入这里服装就会变化,一旦出去就会回到之前。”
白绝:“嗯,不过这里似乎还举办了什么节日。”
两旁店铺上都挂着灯笼,老板热情的在外面卖着包子,拉牛车,拉马车的,街道上热闹一团,越往里走别看到了一群人围着一个戏台子,高声吆喝:“好好啊!”
“今年这供奉佛祖的大批人马已经抵达寺庙,咱们在这能看到真的是三生有幸了!”
“没错,听说拜一拜佛祖,回去能生八胎。”
“你听谁说的呀?拜一拜佛祖可是会长生不老!!”
“哎,哎,你们这都有点儿太简单了,拜一拜佛祖。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而且我还听说呀!佛祖会将我们的魂魄稳固!”
“对啊,你别忘了,咱们这城镇里的水不干净,但也没办法,头痛啊,都是因为魂魄不牢固,但自从有了佛祖,咱们的魂魄可是很稳定的,不会再有头痛的现象了。”
“小莹姑娘今天没来?”
“人家新婚燕尔的来这儿干嘛。”
旁边的那人皱眉:“他们都成亲两年了,哪来的新婚燕尔?”
“想来是我记错了。”
“也对,快看,要拜了!”
白绝瞄了眼里面,眼神闪了闪,就感觉有点恍惚了,宁谓拽着他朝旁边走了:“哥哥,那东西恐怕不对劲。”
没错,他刚才确确实实看到了两三个人跪在蒲团上手里拿着三根香,拜着面前的那尊纸佛祖,总感觉那佛祖的眼睛转了两下。
小莹已经成亲两年了,结合之前的那些话语,也就是说小莹骗了他,而如今那男人已经死了,看来城镇沦陷也就在这两天了,拜的是佛祖,可佛祖又为什么会派鬼怪去抓男人回去,漏洞越来越深了,那长老又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白绝想的头痛欲裂,他捂着头强行镇定下来小声说:“先离开这,不要去看那佛祖的眼睛,去找小莹,她的丈夫已经死了,而如今那已经不是她的丈夫了,而是佛祖,而长老恐怕就是预想复活佛祖,这才说明了为什么这个城镇上的人魂魄不稳定就是因为去烧香拜佛自己的魂魄被那佛祖夺了去,而那佛祖恐怕不是真正的佛祖,而是罪恶的僧人,扮演而成的,而这僧人恐怕和长老有关系。”
宁谓扶着他走到一边,再次摸了摸他的头:“哥哥,你发烧了。”
白绝眉心微微动了动:“快去找小莹,在她还没有被蛊惑之前将那禁忌之书烧毁。”
“就不会有之后的事了。”
宁谓双目浮现阵阵冷意:“恐怕来不及了,大批队伍已经陆陆续续上寺庙了,这也就表明她的丈夫已经成恶鬼了,距离城镇被入侵只是时间问题。”
“那就阻止他们不要烧香拜佛。”
白绝从他怀中起来,刚走两步,身后有人叫住了他:“公子,你要上山吗?”
这声音似乎很是熟悉他转身,就看到了与之相似的芷江??
芷江她怎么会在这里,难道说明…
然而芷江身旁那个男子带着斗笠,手里牵着两匹马,再抬起头的那一瞬,白绝认出来了楚北?
芷江见他疑惑他走到跟前在他眼睛上晃了两下:“公子,你怎么了,如今山上已经被严封死守,你们恐怕上不去了,不过你们上山要去拜佛吗?”
白绝点头,又看了一眼宁谓眼神交流:?他们两个人已经死了?
宁谓面色沉重点头。
果然死了的人会出现在副本,而有的则会出现在直播间。
“公子啊!”
楚北走来握住芷江的手无声摇了摇头,芷江:“北哥,我看他们也挺像好人的,若是他们也去的话,我们或许还能一路同行。”
白绝:“你们就待在这里,如果信我的话,不要去山上。”
恐怕这里是幻境,所以他们没有记忆,而只是被长老操控的傀儡。
芷江思考良久:“我看你面善,需不需要马?不过你们记住,到了山上向佛祖许愿的时候,千万不能说些过分的要求,点燃香的时候千万要闭着眼睛不要睁开,这样在心中默念,愿望便会实现。”
白绝:“好,记住从现在起你们回到家中,毕竟房门不要出来,无论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千万不要出来。”
芷江:“是出什么事了吗,总感觉公子你像是有心事,不过见你第一面就感觉很熟悉,所以我听你的。”
“北哥,把马给他们。”
楚北将手里的缰绳交给了白绝和宁谓两人拿过缰绳,点头道谢。
芷江笑了笑:“那行,后会有期,你们注意千万不要忘了我说过的,”随后拉起楚北的手二人就离开了。
白绝总感觉不对劲,但也没来得及细想,他的头几乎昏昏沉沉的,骑上马匹,绕了条小路直朝山上而去。
此时这条山路还是很平坦的,上坡也没有很陡峭,所以二人骑着马很快就上去了,等到半山腰的时候,他们这才从马上下来,还好赶上了。
面前就是大批队伍,他们是坐着马车上来的,比较陡峭,所以都下来走动了,时常休息,也就脚程比较慢。
白绝刚下马车跌跌撞撞,被扶稳后他靠在树上歇息,“该怎么阻止?恐怕他们不会相信,毕竟供奉了大半辈子的佛祖是只恶鬼。”
宁谓看着从身后上来的大部队浅笑:“他们相不相信不重要,只要我们在此之前找到那古老经卷,那东西恐怕就是禁忌之书,还有真正的幕后之人和长老便可以了,毕竟这里是幻境阻止他们烧香就只有将香全部烧毁,恐怕那些人似乎被藏在某个地方了,要解救他们出来恐怕有些麻烦。”
领头的人看见前面站着两个公子,眉眼弯弯的笑了下,他坐着轿子,拍了拍身下的那仆从,示意他们将他放下,随着他本人的下轿,身后的众人也就不动了。
这家伙是组织这次上香的,城主,“余泗关”,在他旁边的那老公公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扶着他下轿,“哎呦,城主大人,您下来干什么,小心地滑。”
余泗关看着倒像是一个中年男人,淳朴和蔼,身上的布料也都是寻常百姓的布料,不过就是太娇贵了。
“两位公子,你们在这里是?”
余泗关的视线在他们二人身上扫了一圈,看着白绝顿了顿继续说:“这位公子,看着有点儿面熟啊!”
白绝:面熟?
难道还给他们有了身份?
宁谓眸光深沉了起来,盯着面前这位中年男子,不悦的开口:“城主?来这里是做什么,荣华富贵样样不缺,还有什么是城主没有的呢?跑到这来烧香拜佛,求的是什么…”
那老公公听到这话严肃了起来,声音尖锐刺耳:“大胆啊…!!敢这么和城主大人说话,行,活的不耐烦了吗?来人将他抓住!”
余泗关摆了摆手:“哎,这位小公子,你是何许人也?”
宁谓交叉着手臂不屑一顾,抬起眸子撇了眼淡淡道:“无名小卒,城主倒不如先担心担心自己,带着这么多人只为来这寺庙上香,恐怕还有别的目吧。”
“城主的事也是你能过问的!”老公公大喊。
余泗关哈哈的笑了起来:“有意思,有意思,那不如你说说我何时烧香拜佛比较稳妥。”
“三日之后,去了寺庙再待两日。”宁谓伸出三根手指比了比,“最好不要带任何东西,这么多人也不必了两个仆从就比较好。”
余泗关:“哦,看来小公子还懂算卦这一说。那不如你们二人同我回一趟成都府,我便听你的,如何?”
宁谓:“好。”
白绝:……
在他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的时候,人已经跟着大部队到了城主府。
而那两匹马也让人帮忙,还给了芷江他们,再次见到芷江的时候还是在城主府里的小亭子里。
芷江感慨万分:“你们竟然能与城主扯上关系,真的是厉害啊!”
白绝:“对了,你是何时来这里的?”
芷江:“公子不瞒你说,我们是两个月前突然醒来,才发现自己在这里,不过什么记忆都没有,只能待在这了,对了,事出有因我总感觉那佛祖不太对劲烧香拜佛回来的人几乎都呆呆的可以,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他们说?也只有我自己一个人感觉不对劲所以也就没有怀疑,王大姐给我说的那些不要盯着佛祖,因为,她张牙舞爪的告诉我:‘要有诚意一点,这样佛祖才会帮你完成愿望。如果睁眼看了佛祖,那恐怕,佛祖会吃了你,将你的魂魄全都吸收殆尽,连骨头都不剩’哎,太吓人了。”
宁谓用手里的石子抛向了湖面,掀起波澜,她笑着问:“那就没有人睁开眼睛看着佛祖吗?”
“当然,去寺庙里的那些人根本就不敢睁开眼睛,所以自然没人知道佛祖长什么样子,毕竟那门刚打开,你眼睛就得闭起来,还是被那僧人搀扶着进去的。”
“等等,僧人,我不确定那些僧人有没有睁着眼睛,这些都是别人告诉我的。”
“但我知道有人睁着眼睛进去直接不见踪影了,甚至连骨头都没有,家里人找了四五天都没有找到呢,而如今已经过去一年了,也不见踪迹!”
芷江说的起劲,完全忘了自己旁边的楚北盯着她沉默寡言。
天色越来越黑,芷江这才停止了她的话痨劲,“那行,公子天色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有机会再聊。”
白绝:“好,路上注意安全。”
芷江点头她笑着拍了拍旁边的楚北,“公子放心,拜拜喽,”说着一甩辫子,辫子打在了身旁的人脸上都没有发觉,他们离开后。
白绝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不能看佛祖的眼睛,除了起点晕眩作用,还有什么作用,而那消失的香客恐怕就是那些被困的人了。
而那僧人可以进去,恐怕他们都换人了,每次陪着香客进去之后,那名僧人就会消失,直至换成下一个僧人。
白绝看着那波澜不惊的湖面深深的陷入了沉思:“恐怕,问题就出现在佛像当中。”
“因为闭眼的不好吸,魂魄不好杀,睁开眼睛的必须得灭口。也把僧人给灭口了,怪不得要解救出他们。”
“恐怕我们解救出来的只是魂魄。”
宁谓拍了拍手:“哥哥果然厉害,不过事实说明那小莹恐怕是被蛊惑的,或许她也进去拜佛了,是希望她的丈夫能复活,所以就和长老合作了,因为长老告诉她只有禁忌之书才可以复活,。”
白绝:“恐怕那东西根本不可能复活,因为佛祖看中了她丈夫的肉身,所以才会派人将她丈夫捉拿,可那女子先前不知已经残害了许多人。”
宁谓:“不错,哥哥啊,现在还烧吗?”说着伸手摸向他的额头,“幸好,下次可不能发着烧还要强撑。”
白绝这才想明白了,怪不得他非要来城主府,结果刚到城主还没有说清楚房间分在哪里,白绝就已经晕了,然后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头上蒙着毛巾。
说来也奇怪,他的烧就这么退下去了。
无知无觉。
“不过哥哥,那城主似乎认识你,恐怕是认识这个幻境当中你的身份,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们两个现在都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宁谓胳膊靠在桌子上首先吃撑着下巴喃喃道,“这头发好难打理,哥哥,干脆你帮我剪短了吧。”
白绝:“…”
“等出去之后就好了,再说这里又没有剪刀,而且剪了之后恐怕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宁谓无聊的弄着他的白色长发,手指一圈圈的缠绕:“不过哥哥你那头发怎么打理的这么好,帮帮我呗!”
白绝:…
要不是他习惯长发了,还真打理不好。
白绝无奈,谁让自己面前这个人比他小五岁,还是个弟弟呢,说着起身朝他那边坐去,揽着手心里的白发,用另一只手摸索了两下,弄平整了些。
宁谓握住他的手:“哥哥为什么会留长发?”
白绝愣住了,使劲抽了抽手没抽出来眼底爬上了一丝悲哀,咬紧牙关眉头微蹙,慢慢的恢复了平静笑了笑:“想留就留了,我们之间还没有关系好到问起私事。”
宁谓饶有兴趣的追问,完全没有因他的话而感到不自然,而是俯下身靠近他:“哦!我们的关系还没有更进一步?那好吧,哥哥~”
那句哥哥他说的很轻,仿佛是趴在他耳边说话一样,白绝感到些许不舒服,往后挪了挪,“说话就说话,不要靠这么近。”
“若是有喜欢的女孩子,我可以帮你引荐一二。”
宁谓:“好,那哥哥可要帮我好好引荐引荐。”
白绝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句话,只是想到便说出口了。
跨年会放假,然后星期五回来周末再更新。
宁谓:哥哥给我引荐女孩子,哥哥能不能把自己引荐给我呀!
白绝: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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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幻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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