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少年的诗。
《少年》
孤独的恒星航行,
少年来到人间寻找理想,
世间所有因他而美好。
闻瑾,传闻中那样美好的少年,炽热耀眼。一眼便惊艳了时光。
之后的他,开朗,温柔,善良,优秀,谦逊。
如果优秀的人都是站在云端,那么闻瑾就是站在云端之上的人,与生俱来的天之骄子。
正篇。
自从医院遇见后,闻念锦偶尔在学校遇到闻瑾,这是她第一次看见这个人这么开朗,和同学在操场打篮球,笑容灿烂,比秋天的景色更加吸引力注意。
闻念锦在走廊上,手撑着下巴,看着操场。
“这几天有什么好事,这么开心?”王亚莉嘴里叼着棒棒糖问话。
闻念锦摸了摸脸,自问道:“这么明显?”
王亚莉戳戳闻念锦肩膀,“跟我说说呗。”
“其实没什么,就我和闻瑾……”
王亚莉听到后惊讶的高声问道:“你和闻瑾什么?”周围的同学都转头看过来。
闻念锦立即捂住王亚莉的嘴巴,“你小声点。”
王亚莉点点头,闻念锦这才慢慢放下手。
“你居然和闻瑾认识。”
“没有,不太熟。”
“你喜欢他?怪不得之前老跟我打听他。从实招来!”
闻念锦吓一跳,放屁,怎么可能会喜欢上自己的小舅舅。
“其实我们有点亲戚关系。”闻念锦解释。
王亚莉做出一副“你继续编”的表情。闻念锦一下子说不出话。总不能说是闻瑾未来的外甥女吧?以为魔怔还是中邪了呢。
上课铃声响起来,同学们纷纷进教室。
现在闻念锦和王亚莉午休和午饭是在学校解决,省了不少时间。
下午的课上了两节,最后一节没课,同学们都是在教室看书自习。热爱学习的学生争分夺秒,恨不得学完所有知识。大多都是家境不太好的学生,对知识渴望无比。
放学后,闻念锦和王亚莉去榆市一小接弟弟。
“对了鹿鹿,今晚晚自习我请假,我奶奶住院了。”
“好,那你照看好奶奶,我们明天见。”
王亚莉点了点头,露出担心的神色,奶奶原本好好的,下个楼梯突然摔倒了,肋骨断了一根,家里人下班才刚发现,立即送医院。
闻念锦拍拍王亚莉肩膀安慰。
回到家,这段时间早早下班的张曼娜女士早已做好晚饭等待。
一脸笑意看着女儿和儿子一起回家,忽然觉得,即使前夫离婚离开了家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张鹿蹊,和阿凌洗手吃饭去,一会儿休息好了妈妈送你去学校。”
“妈,我自己骑自行车去就好了。”
“不行,你生病刚刚好。”
“那好吧。”
结果刚吃完饭,杂志社打电话过来叫张曼娜去公司校对一下文件。张曼娜一脸抱歉地看着女儿,闻念锦理解道:“妈,你去吧,我没事。”
张曼娜女士充满了歉意,走过来抱了抱闻念锦和张凌澌后拿车钥匙出门。
闻念锦带弟弟到邻居家。
“张姨,我弟弟还麻烦您照看一下了。”
因自身原因,常年没有孩子的张姨开心的不得了。
“都是邻居,有什么麻烦的。”说完牵着小家伙的手进屋,闻念锦道谢后下楼推出自行车。
闻念锦突然庆幸家里条件算好一点,穿越过来也没有太多事。于是心情愉悦地骑自行车去学校。
此时已傍晚六点钟。在哼着歌骑自行车的路上,看到了闻瑾。正想要不要打招呼的时候,发现有三四个人围着闻瑾。
闻念锦心里咯噔一下,居然还有人敢在路上围堵人。闻瑾被几个人堵到了巷子。闻念锦暗叫不好,立即加速自行车赶过去,停在了路边。把书包挂下车上后跑进巷子里。
“住手!”
正想动手的小混混们停下手,转身一看,是个女孩,还是个长得好看的女孩,一脸愤怒的看着。
“哟,小美女,想英雄救美啊。”
闻念锦看着小混混年龄不大,应该是不读书辍学的,看着被逼到角落的闻瑾没有受伤,顿时松了一口气。
“你们想做什么?”
“做什么?原本只想劫财,现在不仅要劫财还要劫色。”为首染着黄发的黄毛嚣张的说道,小弟在一旁跟着笑,看着闻念锦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原本丝毫没有一点紧张的闻瑾,看到闻念锦过来后脸色不好。
“不用管我,快走。”
“不行!”
小混混哈哈大笑,眼神示意后另外两个包抄到闻念锦身后,放下狠话,“要么给钱,要么小美女你跟我们哥几个玩玩。”
闻念锦冷笑,“做梦。”
“啐!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弄他俩。”
话音一落,还没反应过来,闻念锦一个旋转踢,啪的一声落在黄毛小混混肩颈部,力道下来,黄毛倒在地上。
另外三个混混见状围攻上来,闻瑾要上前帮忙,闻念锦喝住,“别过来。”
三个小混混抄起木棍,闻念锦冷笑,“瘦弱的不堪一击还敢出来混!”随即躲过木棍一个手肘顶在下巴,一个小混混倒地。闻念锦接下木棍挡住下一个袭击后一把拉住小混混向前,膝盖顶撞胸腔,小混混面目狰狞,倒地闷哼,说不出话。
最后一个,闻念锦转身看过去准备攻击,小混混看着倒地的兄弟和大哥后,表情痛苦,还没等闻念锦下手自己拿木棍往头上一敲,晕过去了。
闻瑾见状,到现在都缓过来,眼前人并非那么的弱小和盲目自信。
“愣着干嘛,上课迟到了。”说完一把拉住闻瑾走出小巷,摁坐在自行车。
“扶好,走了。”载着还迷惑愣住的闻瑾扬长而去。
在他们走后,昏暗的巷子里,路灯一闪一闪,把自己敲晕的小混混偷偷睁开眼,看见闻念锦走后爬了起来,带着哭声,“哥,太凶了一女的,呜呜呜。”
扶起地上的黄毛,黄毛拍了小混混的脑袋,“被一女的吓成这样,你还混什么混!”
随后抽气“嘶”了一声,手捂在肩颈部,另外两个跌跌撞撞爬起。
刚出来混不久,就被女的打成这样,简直颜面无存。
此时,闻念锦载着闻瑾去学校,两人一路上没有对话,最后是闻瑾打破沉默。
“为什么救我?”
闻念锦被问住了,是啊,为什么要救他呢?许久,闻念锦才开口说道:“如果我说,你是我的小舅舅呢?”
听到这话,闻瑾疑惑,“什么?”
闻念锦叹口气,还是不要说出来吓人了,“你学习好呗,我想跟你套近乎。”
闻瑾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天空。
此时天空布满片状云朵,最后的落日渲染整座城市,莫名让人觉得诡异。
两人奔跑到教室,像老师致歉后回到座位。
闻念锦放下书包,听着老师讲课,旁边的座位空缺这才想起来,王亚莉请假了。甩空脑袋,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后,开始认真听课。
另一边的闻瑾,回到座位后,开始了沉重的思索,不好的回忆涌上心头,脸上顿时惨白。
“闻瑾,你怎么了?”同桌看到不大对劲的闻瑾,向他询问。
闻瑾立即恢复原状,微笑着摇头,“我没事。”
在外人面前如此,闻瑾始终是那个脾气好,温柔礼貌的闻家二公子。
穿到1997两个月了,闻念锦除了要兼顾学习,还要想办法接近闻瑾。还有另一个闻念锦最想做的事,就是去看看年轻时候的闻语声和许建国。
闻语声是闻瑾的姐姐,闻念锦的亲妈。闻念锦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亲妈那么刻板、脾气暴躁。
“年轻时候的妈妈和爸爸,是什么样呢?”闻念锦托着下巴,看向窗外。
离家这么久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事,张鹿蹊到底有没有穿过去,如果没有穿过去,难道自己晕在闻瑾的房间一直不醒吗?
一个个问题困扰着闻念锦。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接近闻瑾,弄清穿越的源头或许才能回去。”
可一想到闻瑾,在2000那一年骨癌去世,到底要该怎么拯救?
另一边,闻瑾在座位上正襟危坐,飞快地解出试卷的物理题。图纸上,一个又一个的线路导图。
深呼吸,闻瑾停下手中的笔,今晚有些心神不宁,无法集中精力。
来到学校,班主任立即找去谈话,问闻瑾考虑得怎么样了。闻瑾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放弃高考,直接保送到大学。
看向窗外,夜色阑珊,学校的路灯拉长了人的影子。
下课铃声响。
“闻瑾,有人找。”靠近后门的同学喊道。
闻瑾看过去,是闻念锦!她来找自己做什么?
“你好,有事吗?”
闻念锦看着疏离又客气的闻瑾,心里叹气。忽然发现,传闻中性格开朗的闻瑾,并不那么好接近。
于是把闻瑾拉到天台,从口袋里拿出一盒小药膏。
闻瑾一脸疑惑地看着。
“你受伤了不知道吗?”闻念锦说完,拉起闻瑾的左手,胳膊肘被拉伸,闻瑾抽痛想要抽回手却被抓住。
闻念锦不说自己还没有发现。
只见她挤出药,轻轻涂抹在受伤的地方。
“你怎么发现的?”少年轻声问。
“本来想叫住你,但到了校门口你急匆匆跑开了。”闻念锦拉着闻瑾跑回头看了一眼,就看到伤口了。
这也让闻念锦有理由下课来找人。
“谢谢。”
擦好药,闻念锦放下手看着对方。
“我发现你和他们说的不一样?”黑夜里,女孩的眼睛清澈明亮。
闻瑾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许久:“哪里不一样?”
“他们说,你性格好、脾气好,学习也好,是一个特别优秀的人。可是我发现,你并不好接触。看似和每一个人相处有礼貌,实则内心疏离人群。”
“闻瑾同学,你开心快乐吗?”那双纯粹疑惑的眼神望着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少年。
闻瑾好像被猜中了内心的想法,漂亮的眼眸一闪一闪。
“我们交个朋友吧?”
“为什么?”
闻念锦温柔地笑着,“因为你需要朋友。”
通过长时期的打探和观察,闻瑾确实有朋友 那也只是同班的几个同学,偶尔一起打篮球,问他学习上的问题,可真正知心走到一起的,一个都没有。那些同学,很高兴邀请他,可又怕耽误他学习,闻瑾也会笑着婉拒然后一个人坐在教室解题或者一个人回家。
闻瑾低下头,没有说话,闻念锦也没有再继续说这个话题。
“你说,我要不要放弃高考,直接保送大学?”黑夜里,少年的声音充满了不确定性。
“不要放弃。闻瑾同学,不要放弃高考。”闻念锦听到少年这么问,一定是有大学来找过闻瑾。
“为什么?”
为什么?闻念锦想到了穿越前,看到的那张照片。照片是,少年眼睛星星点点,站在校门口抱着鲜花,所有人以他为荣。
“因为高考是学生青春的跨越点,如果没有参加高考,也许会成为青春的遗憾。”其实这话闻念锦这知道自己说的不对,因为之后会有很多优秀的莘莘学子凭自己的实力拿到保送名额上大学,甚至是直硕通博。但她不能打乱少年的世界原本的轨迹。
天台上,少女的裙摆在微风中轻轻摆动。
少女的话在少年的心间拨开困扰许久的云雾。
“我知道了,谢谢你。”
看着天空飘散的白云,没有一片遮住炙热的太阳,烤得整个人心里暖暖的。两人最后相视而笑,各自回到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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