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左珈榕待卫松雪倒也不全是利用，后面他发现卫松雪这人确实没有什么坏心眼，唯一烦人的就是总是找自己聊他的恋爱故事之后，左珈榕倒是真的和他交了几分心。
所以卫松雪也就成了唯一知道左珈榕一些小秘密的人。
卫松雪见酒也喝的差不多了，神秘兮兮地凑近左珈榕身边，问道：“怎么样？我点的酒还不错吧，喝完有没有一种，醉眼朦胧，身体着火的感觉？”
“你给我下药了？”
左珈榕摸了摸自己的脸，是有点烫，他酒量本就不算很好，加上今天卫松雪的故事实在下酒，没注意就喝多了点。
“啧，什么啊！”卫松雪早已熟悉左珈榕张口就来、胡言乱语的说话风格，直接开启了今天的正题：“药丸大大，你要是喝爽了，就赶紧趁着有感觉发点新作品出来救救嗷嗷待哺的粉丝们吧。”
卫松雪双手合十，虔诚膜拜，“ball ball you。你知道积么难耐的夜晚没有对象的我，有多么需要你的画吗？”
左珈榕太阳穴突地跳动了下，“卫松雪，你都看着我的画做些什么？”
卫松雪俏皮地眨了个wink，“做啊。”
左珈榕坐直了身体，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卫松雪好几眼。
“干什么干什么！干嘛用这种眼神看你最忠诚的小粉丝。你主页上不是都写了，可以拿着你的画做一些羞羞的事情吗？！”
确实如此。但真的知道有人会拿着自己的画做那些事情，左珈榕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你……你之前不是对我画的那些不感兴趣吗？”左珈榕质疑。
“哎呀，我当时正在热恋期啦，有火热的body在身旁我哪会对冷冰冰的画感兴趣。”说着，卫松雪语气一转，“直到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独自一人在夜晚品尝孤独，然后打开了你的主页……吸溜。爽~啊~！”
左珈榕被卫松雪最后带着波浪号要浪死人的俩字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忙打开手机登进自己的外网账号，看看是不是有人黑了自己的账号发过一些不正经的东西。
左珈榕喜欢画一些小涩图上传到外网账号这事上是从高中刚学画画时就开始的。或者说，他当初开始接触画画，就是为了能还原自己脑子里一些灵光一闪的画面。
最开始的时候画技不精，都没什么人看。一直到一年后，他一组涂护手霜的图小火了一把，直接让他涨了10万粉。
那组图总共就三幅，主角只有一双男人的手，和手上的护手霜。但不论是那双手节骨分明的美感，还是护手霜抹在手上的水润光泽，加上抹平护手霜的动作，无一不透露着勾引和暗示，偏偏整组图片又及其单纯的只是在涂护手霜而已。
让人看得发热，却还要被怪罪一句想多。
从此‘Pill’这个名字，在外网众多画手里也有了一席之地。
左珈榕更新的频率并不高，他不靠这个赚钱，也就没有什么压力，来灵感了就画，画的好就放出来喂喂嗷嗷待哺的粉丝。他的作品虽然意境不可言说，但实际露骨的却很少，被粉丝们评价：有种欲拒还迎的挑逗感。
上次发作品还是在两个月前，左珈榕这会登上账号，最新的作品下面全是催更的。一个个小粉丝发出捧着空碗的表情包并配文：妈咪，饿饿，饭饭。
看得还怪让人心软的。
然后抬头，就看到了卫松雪同款求粮表情，又打了个寒颤。
“妈咪……”卫松雪学着评论区粉丝的叫法跟着喊。
左珈榕一个机灵，将手机砸到卫松雪脸上，“滚——呐！”
卫松雪捂着被砸红的鼻子，控诉：“你揍粉啊！”
“……”
“好啦，我今天晚上找你来是有正事的！”见左珈榕临近爆发边缘，卫松雪终于要步入正题。
“……放。”
“你不是最近没啥灵感吗，我给你找了几个灵感，等着嗷。”说着，卫松雪拿起手机发了个消息。
包间的门很快就被敲响了。
也没等里面的人说进，外面的人就自顾地推开了门，走了进来。
“这就是你说的……灵感？”左珈榕看着面前三个身高腿长的年轻男人，问道。
卫松雪点头，满意道：“耶斯，怎么样，够正吧？我找了好久呢，不论是脸，还是身材，这几个都是我最喜欢的。”
左珈榕懒懒将三人从头到尾扫视了一遍，“没兴趣，都不是我喜欢的款。”
卫松雪乐了，“当然不是你喜欢的款了，不然我也不敢让你来见啊。”
“那你让我画什么？你喜欢直接上了不就行了？”
“那不一样嘛，在你的画里才能发挥出他们最大的价值。而且，你全身画的类型也太单一了，基本上全是那种西装禁欲男，很多粉丝都想看你画画不同类型的，正好，今天晚上清纯男大、帅气潮男、黑皮酷哥，都给你找来了。”卫松雪边说边用手挨个指过去，颇有种妈妈桑介绍头牌的风范。
“没感觉，想看你自己画。”
任卫松雪洋洋洒洒说了一堆，左珈榕也不为所动。
“诶，这不都还没脱嘛，先看看先看看，这几个一晚上可不便宜。”说完，卫松雪打了个响指。
原本只是干站着的男人们收到示意，其中一人转身在点歌台选了首情意缠绵的曲子，再转身时，连眼神都变了变。
他穿着宽松的白衬衫和牛仔裤，帅气的五官上泛着紧张与诱惑，随着音乐的鼓点声一颗一颗解着扣子，蓬勃的肌肉随着衬衫一点点解开而显露出来，带着男性的荷尔蒙，隐隐放着钩子。
左珈榕没有叫停，撑着头继续看了下去。
那男人很明白今晚自己主要服务的对象是谁，见左珈榕默许，解了一半衬衫扣便慢慢随着音乐踱步到左珈榕跟前，跪了下来。
另外两人也在这时候缓缓朝左珈榕走近，三个人直接将左珈榕围了起来。站在侧边只穿着简单黑色背心的黑皮酷哥拉过左珈榕的手，从底部探进自己上衣里面。
另一个染着白发的男人半伏在沙发上，牵过左珈榕另一只手亲吻着漂亮的指关节。
跪在中间的清纯男大正用他的双手在自己的腰间徘徊抚摸，小腹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牛仔裤被皮带锁着，任凭流连动作也没有松动半分。
又一个荡漾缠绵的鼓点响起，跪着的男人仰头微张着嘴朝前缓缓靠近，却被左珈榕抬起左腿踩在了肩膀上推了回去。
额前的碎发散落下来遮住了左珈榕的眼睛，男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有左珈榕天生弧度向下的嘴角，和下嘴唇上露出的半颗痣。男人停了几秒观察了一会，大胆猜测着自己应该是可以继续的。
感受到自己肩膀处不轻不重的力道，男人喘了口气，更加兴奋。
今晚的客人不仅出手大方，长得更是……让人疯狂。
咔哒。
轻轻一声脆响，是皮带解开的声音。
男人抓着左珈榕踩在自己肩膀上的一只脚腕，就要往下带。
嘭——！
就在这时，包间的门突然被暴力撞开，四五个警察瞬间冲了进来。
“都不许动！接到举报有人涉黄！”
金都大学城附近一家派出所门口，一辆车型优雅低调的黑色宾利横停在路边。夜已经深了，没什么人，只有冷白色的路灯落在车上，黑得发亮。
警局门口的感应路灯亮起，一行几人从屋子里走出。左珈榕走在最中间，面无表情。卫松雪走在旁边，脸色也很是不好看。
走到门口，高明晗跟出来相送的几位警员道谢，等他们回去后，朝卫松雪问道：“卫小公子怎么回去？”
“打车。”卫松雪焉焉。
高明晗点点头，向卫松雪道别。
包间里那三个男人他自有处理的办法，不必在左珈榕面前多说。目送卫松雪离开，高明晗替左珈榕拉开车门，等左珈榕坐好，绕车去了驾驶位。
这辆车的使用频率很高，左珈樛平时出行一般都是用它。左珈榕坐在后座，还能闻到里面残留的带着辛辣的木质香。
细品的话还能抓住丝缕葡萄柚的清新，配上车内的红色内置，在春夜里沾上的那点凉意瞬间被烘干了。
高明晗转头确定左珈榕系好了安全带，挂上档准备启动。
“我说去哪了吗？”后座传来左珈榕似问非问的声音。
“二少爷，时候不早了，我送您回去。”
“去锦苑。”
高明晗照常行驶，没有改变方向。
嘭——！
左珈榕不知抓了个什么扔到了前座靠椅上，又落到地上，被昂贵的手工地毯吸收了响动。
“高明晗，你活腻了？”
跟叮铃桄榔的动静不同，左珈榕的语气平静中透着压抑，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透过后视镜冷冷看着前面不听从命令的司机。
尽管已经非常了解自家二少爷的作风，高明晗还是胆寒了一瞬。
“二少爷见谅，我收到的指令是接您和您的朋友出来后送您回家。而且，”高明晗硬着头皮说完，“二少爷，恕我多嘴再提醒一句，您和大少爷的关系，应该没有亲密到半夜都能前去探望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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