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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新生

而艾丝克期待的那一天也到来了

这一天将是艾丝克命运的起点。

维多利亚潮静历一夏晨

艾丝克如往常一样拿着面包在回房屋的路上,不经意向大门瞟了一眼,一辆豪华的车停在大门外。

啊……信奉神明的笨蛋们…我暗暗嘲讽着,不再去管理,然后离开了这里。

蜗居在他的小屋中,啃着面包,床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然而这些都是无聊至极的书…

well…也或许是他看了很多遍。

所以现在放空成为了他的餐后主要活动。

艾丝克在床上百无聊赖,翻来覆去时一本书硌到了他,他只是胡乱摸了摸书封就啧声皱眉将其抛下床。

他讨厌那本书

因为那是一本《敬神论》,但却是母亲最喜欢的书,在为母亲祈祷的日子他每天… 每天都会背五遍,来恳求神明怜悯他的母亲,这本书陪了他七年,从出生到母亲死前一晚,七年,是他和母亲的精神支柱,哈哈,可笑的是,毫无用处…不过他现在不需要了。真令人遗憾…。

艾丝克笑着,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艾丝克.埃莉”

啊……真是不可思议,艾丝克想,还以为永远听不到敲门声了,面无表情看着那边,并不去开门。

大概过了一分钟,门又咚咚响起了敲门声。

“艾丝克!hey…快出来!”他的声音大了些,oh…这个时候他为什么不认为自己不在屋里,不过他的声音真熟悉,艾丝克起身去开门,打开门,原来是每天第一个同自己打招呼的男孩。他现在大汗淋漓的倚着门栏。

“真是万幸,神父大人说别人敲门你可不开,他鼓励着我,我就来了,艾丝克,你得永远记住这一天。”

兰勒在干什么?像在自言自语。

艾丝克淡定问他,什么事

“父在供奉大殿召你过去。”兰勒突然有些不自然地颤了颤尾音,大概是因为他第一次听自己说话吧……或许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哑巴?

艾丝克绕开他前往供奉殿。一路上,他能看见神甫们、教师们打量着自己,天呢…自己竟有些不自在。

他想,我应该想点儿别的来打发时间。

比如:神父为什么突然召我,今天的干面包真难吃……

啊…额。毫无价值的思考……

教堂里那小小的藏书室也就只有这些价值了吧。

— 供奉殿大门—

那看起来是那样的金碧辉煌,那前面的白色喷泉上的石雕,外表是多么光洁美丽那珐琅装饰的殿门是多么耀眼高贵。

又多么可笑。

上次看到这个场景还是初来时,艾丝克只是一个被抛弃与母亲一起到这儿然后被心慈的神父收留了,一个相信神与自己共存的信徒,一个蠢货,不过现在是不可能了。

把艾丝克拉出思绪的是向我走来的侍者,他端着一个盆一个银白色的盆。

啧…是繁琐又显得无知的礼仪。

他垂着眸从盆中拿起一个银匙,取上一匙喷泉中的水,又将盆伸向了艾丝克,对艾丝克说了一句:“请。”

艾丝克看着盆中被浸湿的棉白毛巾,还是妥协,随意擦拭了一下双手,准备进入殿内时,听见侍者小声了一句:“艾丝克,你的鞋。”

艾丝克低头看了看长筒靴,哦……白色的长筒靴沾满了泥土与灰尘,有些地方磨损严重。他又抬起头,一脸无所谓,抬脚绕开侍者,不顾侍者的小声呵斥,走了进去。

门到前店的长廊上有彩色碎琉璃窗。那透出的光指引着我的影子越来越长。殿内是安静的,所以能听到有人悄声不停的祈祷声音。

那尊被供奉着的高大神像前有三个人,神父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两位陌生面孔在祈祷。

“艾丝克,你来啦。”神父乜了走来的艾丝克一眼,转身看向那两个陌生面孔,他穿的是正装,看来那两位身份很高贵。

艾丝克走过去覆掌至胸前垂首不语。

“愿主保佑你,我的孩子。”神父点了他的额头他才抬起头,神父摸了摸他的脑袋,又看了一眼那两位祈祷的人,颔首轻笑问:“是他吗?”

艾丝克听到这句话,抬头看向那两个人,也才仔细去观察。

两人的着装十分华丽,黑色的短发梳的干净利落,他们不再祈祷,也都看向了自己。

为首的二话不说掐住了艾丝克的下颚,他厌恶这个举动,不过这些人看着可以带自己离开,所以他不动声色,只是有些敌意的看着那个人,并不发出任何不满的声音。

“well…多么美丽的艺术品。”他发出了如此感叹,对旁边的人点首。

男人大概三十几岁,跟在他身后的略显年轻。

“艾丝克.埃莉,瞧瞧,神创造的完美的容貌。”男人感叹着便松开了掐住艾丝克下颚的手,下一秒,他竟然单膝跪下双手搭在艾丝克的肩上,这种触碰使他颤了颤身子。

“早上我无意间看到了你,你那洁白长发使我不能忘却,从神父口中得知了你是个孤儿,我想带你离开这里,我知道你肯定也希望离开这儿,虽然这儿也很好?我想这样显然有些冲突和冒犯,但是时间总是很快逝去,我得抓紧一点,所以你呢?孩子,你愿意跟我走吗。”他快速说完了这一长串话,艾丝克突然大脑宕机。

他显然不可置信,这可是他苦苦等了一年多的话语,oh!喜悦会冲昏他的理智。

艾丝克暗暗掐着自己的手,眯眸打量着这个…哦不…是这位中年人。

“如果我对您有用。”他尽量用最平常的方式来表达,说出这句至少比问“我异常高兴您选中了我,哦,您是我的救世主。”好,因为他并不喜欢这一句,他不敢想象会有多么的愚蠢。

“嘿,他多聪明。”中年人这么说,他身后的年轻人“嗯”了一声又道:“主人,需要和…”

“不必,我会亲自写信给他们的。”中年男人打断了他的话,我看着那个年轻人没有任何情绪。

他让艾丝克回去收拾一下,其实他并没有什么可以收拾的,但他还是乖乖听了话。回到小屋,打开门,竟觉得屋里昏暗至极。那狭小的窗户透过的几缕光线全打在了那本破烂不堪的《敬神论》上,心中的厌恶又一次毫无保留。

“我的世界不会需要你。”艾丝克平静的看着那本书,又径直走到衣柜从里面取出一个木盒子。

摇了摇,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那是600个金币。衣柜里还有一件洁白无瑕的长裙。

他垂下眼眸。

母亲不需要被玷污的肮脏虔诚。

合上门,去了安息地。

安息地其实就是公共墓园。

艾丝克走到母亲的坟墓前,十字架上的母亲停留在了27岁的笑容,一抹泥土成为了母亲的全部家当。

艾丝克取出一条手帕轻缓擦拭着十字架。

“您到了天堂了吗?天堂是不是温暖的?您很孤独吧?母亲,我很想您,我会杀了他,那个不值一提的人渣,但他陪不了您,他只会下地狱。您看他在火海中祈求的样子会高兴吗?会和我一样兴奋难抑吗?”艾丝克得不到回应,也不愿意在这件事上得到母亲的回应,她太善良了,无论那个人渣怎么对她,她依旧从未恨过他。

可惜他不是她——我的善良的母亲,艾丝克也不可能成为那样的人。

那样…善良的天使。

“那么,母亲。埃莉小姐。再见。我会想你的。”他转身离开,不再回头。

大门的距离不再遥远,我渴望的自由……

“那个…艾丝克……”

一个声音传入艾丝克的耳朵,艾丝克转过身,是兰勒。他要干什么,他就站在那儿,看着兰勒,其实兰勒比艾丝克高一点,但和他说话艾丝克总感觉自己居高临下,他看着像得不到奖励的可怜小狗,对…他就那么看着兰勒。

“或许我们是最后一次见面了,告别的话,我可以拥抱你吗?”他支支吾吾了半天,却不抬头看艾丝克一眼。

艾丝克摇头道:“象征性的礼节就算了,毫无意义。”然后转身离开。

快了……

快了……

大门的距离在缩短,那辆黑色的车在等着自己,那把囚笼钥匙,等着艾丝克打开束缚了我九年的囚笼。艾丝克无比喜悦。

他的手抑制不住的颤抖,几乎能听清手中木盒那金币碰撞的声音,喜悦是那么的美丽。

走出大门,那一刻一丝微风拂过他的面颊,空气中弥漫着自由,那心中被压抑已久的那口气,如释重负。

年轻人站在车门前,替艾丝克打开车门,他走了上去。

门慢慢关闭。

“容我进行一次自我介绍,我是Driesen.Patrick(德里森.帕德里克)”中年人坐在艾丝克的旁边道。

啊,他陷入了一会沉思。

在介绍维多利亚国家的书中写道:这个国家有四大贵族。为首的是皇族维多利亚贵族。其次就是帕德里克公爵家族。再者是斯里兰卡家族,最后是劳伦斯家族。

因为他从未出席过任何社交或被当众承认公开,他甚至没有得到父亲的姓氏,所以别人并不会认识他。现在唯一一个知道的,只有神父。

“亲爱的,别走神。听我说。我将赐予你新生。”

艾丝克听到这句话愣了愣神,突然抬起头看着他。

“我的Katselos.Warwick.Patrick(卡特塞洛斯.沃里克.帕德里克)你不堪的过往将彻底沦为灰尘,消失不见。你将会成为我的第三个孩子,获得属于你的自由。”他十分庄严垂眸回应了艾丝克炽热的眼神。

艾丝克的不堪将消失不见,束缚他的不再是过往与身世,他久久不能开口,自由将不再是他的痴心妄想,迎接他的新身份。

这一刻所有的负重化成了泡沫。

德里森在我眼中逐渐清晰,仅仅他看上了他的外貌带自己离开吗,但那又如何…他会被艾丝克供奉成为新的神。心中的神。

是感激…是父亲…

“我将永忠诚于您。”艾丝克坚定着。

直到很久之后,艾丝克才会明白,德里森看上的不是他的外貌,而是无意间瞟到他眼中的冷漠,他认为这是一把利器,不过这都是之后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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