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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采购

辞戚还在洗澡,洗的很慢,时间也看着就要到了十二点了。

但洛唯一是不会催的。

就算辞戚在这儿洗一整晚,就算洗得物业来敲门让她交水费,她都会立刻无条件充值,让他慢慢洗。

不过辞戚洗澡时,客厅就只有洛唯一和辞临,屋内有些安静。

辞临今天穿着一套洛唯一没见他穿过的灰色长款大衣,他的腿长个子也高,和她并排坐在沙发上,比她高出了一个头。

家里出现的陌生存在感带来些不自然,门关了一会,气温开始升上来,洛唯一看辞临身上穿的大衣说:“辞戚估计还要等一会,你的外套可以挂在衣架上。”

她怕他热。

辞临转头看她,点了下头,起来脱下外套,挂到衣架上,再走回来。

辞临里面穿的是一件黑色羊毛衫,肩宽背阔,衣服下的肌肉线条蕴着力量感。他的额前些许碎发,发丝柔软但发梢坚硬,鼻梁挺直,眉宇间自然英朗,勾勒出清晰的轮廓。

坐下时手指交叉轻搭在膝盖上,指甲修剪得干净而整齐。

辞临坐下来时洛唯一才转头看他,为了避免尴尬,想找话题和他聊天,又突然想起来上一次他送她去医院时,被两个安保人员拦住了,其中一个人说过,辞临只能待在办公楼里,不让他出去。出于好奇,洛唯一问:“你的那两个…”

她想了想措辞:“你的那两个朋友一起来了吗?如果在楼下的话,外面还挺冷的。”

辞临没反应过来:“朋友?”

洛唯一:“就是上次和你一起送我去医院的那两个朋友。”

朋友,

原来是他们。

辞临:“他们没来,辞戚带我出来的,没关系。”

洛唯一听懂了,他弟弟可以随便外出,但是辞临的出行受限制。

为什么?

有可能因为传言是真的,所以辞家对他严家管教。

这个话题不适合深聊,往深了都是敏感话题,洛唯一换问道:“所以是真的吗?你奶奶的故事。”

前面辞临让她猜,她还没来得及。

辞临笑:“不猜了?”

洛唯一:“那...真的?”

“嗯,真的”,辞临:“我奶年轻的时候去参加过一个户外项目,出了点意外,人在沙漠里困了两天,两天没喝水。出来的时候遇到了爷爷,爷爷确实把手里的橙子给她了。”

洛唯一的脑中开始有了画面,漫天风沙,身后是一片荒凉的沙漠,女子在沙漠中被困了两天,口干舌燥双唇干裂时,眼前递过来一个沾着水珠的橘色橙子。

“好浪漫”,洛唯一真心的说。

辞临看她,房间内的白炽灯明亮,照在洛唯一澄澈的眼眸里。

辞临:“是很浪漫。”

但是在辞临的记忆中有更浪漫的画面。斜风细雨,雨滴在水面上溅起涟漪,她穿着蓝色雨靴,雨幕温柔,墙的那头飘过红灯笼果皮的味道。

有些人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浪漫。

沙发上的手机振动,带回思路,辞临见洛唯一拿过手机,在看见来电显示时稍有意外。

洛唯一下意识看了辞临一眼,虽然挺坦然的,但是半夜十二点,爸妈如果在视频通话里看见陌生的男人出现在家里,会担心她的,洛唯一:“我妈给我打了视频通话,可不可以请你...”

洛唯一委婉表达她的目的。

辞临理解她的意思了:“我不说话。”

洛唯一:“谢谢。”

电话接通,洛唯一听见镜头里的妈妈问:“找到你表弟了吗?”

“晚上和你二姨通过电话才知道这件事情。”

“找到了”,洛唯一:“一个人跑学校去,坐操场上喝酒,喝多睡着了刚被他朋友们送回来,现在正睡着呢。我给二姨发信息也告诉她了。”

徐玲然叹口气:“他今天挨了打,受委屈了。”

“你二姨自从离婚以后,有些抑郁,状态不好,她说今天和你也通过电话,要是说了什么,你也别往心里去”,徐玲然告诉女儿。

洛唯一:“我没事,我和二姨一年也打不了几个电话,就是小弟,其实小弟之前成绩一直都很好,就是二姨离婚之后才成绩下滑的。”

徐玲然:“我明白,但这件事情得慢慢来。你二姨也不容易,如果还能维持婚姻关系,她也不想走到这一步。”

“我没想让他们不离婚,只是觉得他们也应该好好的和表弟解释,他才更好接受这件事”,洛唯一说。

徐玲然:“这事我会和你二姨说的,你也多陪陪迟霖。”

“嗯”,洛唯一:“小弟最近一直在咱家住,反正你们不在家我就让他来陪我了,我也看着他写作业。”

徐玲然:“行,正好寒假,你们两个还能有个伴,你们饭怎么吃?”

“我有时候在公司吃,有时候和他一起叫外卖,对了,妈”,洛唯一余光看了看辞临,自己和家人打电话,她怕他无聊不自在,她最后的事长话短说:“我前两天不小心把脚给扭着了。”

徐玲然:“严重吗?”

“没骨折,就是扭伤,去医院拍个片了,医生说半个月左右能好”,洛唯一说。

“你看”,洛唯一的手机往右挪小幅度,照到沙发边放着的拐杖上:“我换了一个交通工具,现在用这个出行。”

看到拐杖,徐玲然才意识到:“这么严重?”

洛唯一觉得不该瞒着他们但也不想他们担心,笑:“很快就好了,现在表弟每天接我上下班,因祸得福了。”

“那真是辛苦他照顾你了,你告诉他”,徐玲然:“等过年回去,大姨给他红包。”

洛唯一又笑:“嗯。”

听着洛唯一和家人打电话,辞临感受着他们对话内容带来的氛围感,那是他家里没有的。

其实这事他第一次见洛唯一时就知道,年少时,爸妈不管他,他被李娟言养大,那个照顾他衣食住行,也如她计划,传递给他思想的人。

见到洛唯一宁静温和的生活时,辞临心中觉得那是虚妄,不该存在,他想破坏,干预,介入。

他的思想泥泞,行为也不堪。

刚上高中的洛唯一可能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孤立,被欺负。

他看着她在被厌恶的环境中度日,生活,但她却未如预料般枯萎,衰败,她温和的生长,一如既往坚定的,积极的,平和的。

黑暗中,在洛唯一没有察觉中,他不断靠近,跟踪,观察。

然后试图亲手占有,和感受。

他像是个偷窥者般的存在,在角落中,不断感受着日积月累的情绪,分不清那是嫉妒,或者还有暗恋。

那一日,夜里,肆意妄为,亲吻,触碰时,意识到,两者都有。

“那你和爸什么时候回来?”,洛唯一问。

徐玲然:“估计要过年了,想我们了?”

“嗯,想了,你们都出差很久了”,洛唯一说。

徐玲然:“这次是有点久。怎么样,你实习还顺利吗?”

洛唯一:“嗯,挺顺利的。”

徐玲然:“那就好。”

不好放辞临一个人坐着太久,洛唯一结束电话:“妈,那你和爸也早点休息,先不聊了。”

徐玲然:“你早点睡。明天找时间和迟霖聊聊天。”

洛唯一:“嗯,放心吧。”

挂断电话,洛唯一解释说:“我妈打电话来问问小弟有没有找到。”

辞临:“嗯。”

“水...”

话题核心的陈迟霖在睡梦中嘀咕了几句,声音透过敞开的门传到客厅:“给我倒杯水。”

洛唯一放下手机起身,辞临说:“我去吧。”

进到卧室,辞临站床边,单手扶起陈迟霖,把水喂到嘴边。

陈迟霖眼睛都没睁开,不知道给他喂水的是谁,咕咚咕咚喝了半杯。

陈迟霖身上的衣服还没脱,睡得不舒服。辞临把水杯放床头,把人扶起来,把他外套脱掉。

辞戚不会照顾人,让他把陈迟霖送进来,就只是把他送进来。

其实辞临以前也是这样,都是被照顾着长大,但前两年的离家,让他重新过了一遍生活。

鞋子也脱掉,被子盖好。

洛唯一对辞临说:“谢谢。”

辞临:“没事。”

对了,洛唯一去陈迟霖的衣柜拿了套衣服出来,加上干净的毛巾递给辞临:“差点忘了。这些给你弟弟,毛巾是新买的,还没用过。”

辞临:“我给他送进去。”

辞临拿着衣服进浴室,洛唯一离开。

进浴室推开门,水声哗啦啦的响。辞戚的眼睛被流水冲着没睁开,听见声音:“谁?哥吗?”

“是我,给你送衣服”,辞临说:“放这里了。”

辞戚:“哦。”

辞临:“洗了多久了,差不多出来吧。”

“不行”,辞戚:“我还没洗干净。”

辞临:“早就干净了。”

辞戚:“我心里还脏。”

“……”

辞临知道他有洁癖,过不去心里那一关,安慰说:“勇敢点,心里不安才觉得脏,你本来就是干净的小孩。”

“再洗洗就出来吧。”

这次辞戚没还嘴,半晌闷闷的说了句:“知道了。”

辞临出来后洛唯一正在等他,问:“辞戚怎么样了?还在生气吧?”

她能想象,辞戚肯定没受过这种委屈。

辞临:“没事,不是什么大事。过两天就忘了。”

洛唯一把手里的大衣递过来,辞戚的外套他肯定不会再穿,她刚找了一件给他:“迟霖的外套在这的不多,这是我爸的,买了没多久就穿过一次。上次穿完也洗过的。”

“辞戚的衣服等洗完我再给他送去。”

辞临接过来:“嗯,谢谢。他的衣服不用洗,我直接带回去。”

“要洗要洗”,洛唯一:“洗完我让表弟送。”

那些衣服估计辞戚不会再要了,但是辞戚和陈迟霖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吧,辞临:“也行。”

这次过了不久,辞戚终于从浴室里出来了,带着一脸的闷闷不乐。

头发还湿着。

辞临:“头发没擦干?”

辞戚:“嗯,就这样吧。”

洛唯一:“浴室里有吹风机,就在化妆镜边上。”

辞戚没动:“不吹了。”

辞临:“过来。”

辞戚挪了几步,辞临拽过他手里的毛巾,盖在辞戚脑袋上,给他擦。

罩着毛巾搓了搓,水珠被擦掉,辞临拿掉毛巾说:“去吹干,外面冷,吹干了回家。”

大哥说话辞戚说到底还是听的,原地闷了一会儿,又回去吹头发了。

很快,从浴室内传来吹风机的动静,洛唯一和辞临在客厅等,因为就是吹个头发的功夫,站着等等也就没再坐下。

辞临去衣架边取了自己的外套穿上,洛唯一放沙发上的手机震动,她拿过来看消息。

消息是赵小微发过来的,一张某脉同事圈讨论组截图,一条语音。

语音不长,就两秒。

点开图片前,洛唯一先听了语音。

其实听语音前,洛唯一的心情很平和,因为辞戚终于出来了,辞临也把外套穿上了,这一晚算是就要过去,打算睡觉了,她甚至有些困了。

点开语音,赵小微惊讶又好奇的2s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来:“唯一,你和辞临谈了啊?”

洛唯一都没反应过来。

谈了。

什么叫谈了。

谈什么了。

他们刚刚是唠嗑来着。

“.…..”

“!!!”

点开截图,是讨论组中,今天下午她错过的内容。

洛唯一抬头,辞临已经传好了大衣外套,视线和她的对上。

“.…..”

房间内安静的,耳边都是吹风机嗡嗡的声音,她不困了,一点也不困了。

尴尬,这一晚上的尴尬一直在突破下线。

已经到底了,真的不能更下了...

洛唯一想解释,但嘴里没话说,这事的逻辑还没能在神经系统里串起来。

她发不出有效的言。

嗡嗡声停止。

辞戚出来了。

洛唯一把手机放回沙发上。

彻底不打算说话了。

她想她的这种处理方式应该也有个专业词汇,叫冷处理吧。

好在辞临没针对这段语音内容发表任何观点。

他和刚刚一样自然。

洛唯一脑袋胡思乱想,虽然亲兄弟,但辞临到底是比辞戚大了几岁,处事不惊,情绪更稳定啊。

洛唯一看着辞临走近,把外套递给辞戚,和他说:“穿上吧,回家。”

辞戚头发刚吹完,蓬蓬松松的,他低头看外套,但是,是他压根不会选择的颜色和旧款式:“我不穿这个。”

辞临:“冬天,外面冷。穿一会就到家了。”

辞戚:“我不穿。我叫司机送我的过来。”

辞临看他几秒,单手解开自己穿着的大衣外套,脱下来递给他:“你穿我的。”

辞戚抿了下嘴,这才肯,穿上了辞临的外套。

辞临自己穿上了洛唯一爸爸的外套,转头告诉洛唯一:“这一晚添麻烦了,那我们先回去了。”

不不,添麻烦的是我。

还有我弟。

洛唯一:“辛苦你们了,路滑,你们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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