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收到了他的消息，只有短短的两个字："在忙。"这是他们这周的第三次对话，每次都是她主动发消息，而他总是这样敷衍了事。
她放下手机，望着窗外发呆。记得刚在一起时，他不是这样的。那时候他会每天给她发早安晚安，会记得她爱喝的奶茶口味，会在她感冒时跑遍半个城市买她喜欢的那家粥。
但现在，他总说工作忙。她发十条消息，他能回一条就不错了。有时候她鼓起勇气打电话过去，听到的永远是"正在通话中"，然后过很久才收到一条"刚才在开会"的回复。
她不是没有尝试沟通过。每次她小心翼翼地说出自己的感受，他都会不耐烦地皱眉："你能不能别这么粘人？我真的很累。"然后就是更长时间的冷处理。
昨天是她的生日。她等了一整天，等到晚上十一点，才收到他的一条"生日快乐"。没有礼物，没有见面，甚至连一个电话都没有。她看着手机屏幕，眼泪一滴一滴地砸在键盘上。
她想起上周在商场看到的场景。他搂着一个女孩的肩膀，有说有笑地走进餐厅。那个女孩穿着红色连衣裙，笑起来很张扬。她站在柱子后面，看着他们亲密的样子，突然明白了什么。
原来他不是忙，只是对她忙。
她擦干眼泪，打开手机。编辑了很久，终于发出那条消息："我们分手吧。"
这一次，他没有秒回。
她盯着手机屏幕，看着那条孤零零的消息，心里五味杂陈。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手机依然安静得像块石头。
她苦笑了一下，正准备关机，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是他的来电。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电话那头传来他急促的声音："你在哪里？"
"在家。"她平静地说。
"我马上过来。"他的声音有些发抖，"求你等我。"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电话就挂断了。
心想:求？他竟然也会用这个词。
二十分钟后，门铃响了。她打开门，看到他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手里还提着一个蛋糕盒。
"对不起，"他喘着气说，"我知道我错了。昨天是你的生日，我本来订好了餐厅，但是临时有个重要客户……"
她打断他："那个穿红裙子的女孩，是你的客户吗？"
他愣住了，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你……你看到了？"
"上周六，在商场。"她的声音很轻，却让他感到一阵寒意。
"那是我表妹！"他急切地解释，"她从国外回来，我陪她逛街……"
"表妹会挽着你的胳膊，靠在你肩膀上笑吗？"她抬起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那天我也在商场，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给你买那条你一直想要的领带。"
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你知道吗？"她擦掉眼泪，"我可以接受你忙，可以接受你忘记我的生日，甚至可以接受你对我冷淡。但我不能接受你把我当傻子。"
"对不起。"他低下头，"我真的知道错了。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保证……"
"太晚了。"她轻声说，"我已经给了你太多次机会。每次你都说会改，可是第二天还是一样。我的心已经累了，真的累了。"
两个人的感情，不只有一个人会累。
他看着她平静的表情，突然意识到，这一次，她是真的下定决心了。那个总是温柔包容的女孩，终于学会了爱自己。
他提着蛋糕的手无力地垂下，蛋糕盒"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就像他们的爱情，再也无法挽回。
她又开口，“我们分手吧。”
这一次，他回得很快："好。"
她听着那个简单的"好"字，突然笑了。原来结束一段感情，比维持它要容易得多。
转身，关门，她删掉了他的联系方式，把那些曾经舍不得扔的礼物都打包收了起来。
窗外的阳光很好，她决定去剪个短发。从今天开始，她要做回那个爱笑的自己，而不是整天守着手机等消息的可怜虫。
而他，大概才知道，那个总是温柔包容的女孩，是怎样在无数个夜晚独自流泪，又是怎样一点一点地，把对他的爱消耗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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