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乔安没什么事,他一个没什么能力,无所事事整天干着和他毕业大学生身份不匹配的工作的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学校。
今天不知道是学校的什么纪念日,乔安没有关系,他看到全班人都被邀请了,这下乔安不紧张了,但他还是探头探脑的缩在角落里,其实他有点怕被其他人嘲笑。
实际上没有人嘲笑乔安,甚至没有人会把眼光落到乔安身上,他们都急匆匆的,直到考试即将开始的声音响起,“第六次考试提醒即将结束,请同学们到考试位置就绪”,铃声一遍遍的响着。
周围的学生都被催促的跑起来,乔安跟着穿过一间间教室,他应该去考个试,要不然会挂科,但是他是个学渣,考了也会挂科。终于乔安想起来,他不是来考试的,他是来参见一个不知道名字的学校纪念日。
乔安费力地从人中挤出去,他应该去大礼堂,等乔安遵循着记忆中的路线走出来考试区,是六楼!乔安地背着自己的书包,飞快地沿着楼梯向楼下飞奔。
他觉得自己的记忆没什么问题,他从来没走过向上的路,台阶或者斜坡,他保证自己没有走过,如果他的记忆没有问题的话。
终于出来了,从大楼里出来是一片广场,这些人应该是乔安的同学们了。乔安干涩的喉咙吞咽几下,缩着脑袋站在了人群的边缘。他的大学是混过来了,虽然刚毕业不久,但是面对他的这些同学真的喊不上名字来。
校长站在最前头拿着话筒讲话,要求他们站成三排,他的同学们奇奇怪怪的,有一位女同学一手牵着一个孩子,乔安从来没见她撒开手过,站在队伍里,一个人站了三个人的地方。
挤什么挤,右边的同学挤乔安,乔安就被迫往左边挤。
实在忍不住了,乔安扭过头看了看右边,他们怎么这么奇怪,被挤的都要变形了,但是隔了六七个人的右边却空着大半个人的地儿。
校长终于开始讲话了,乔安尝试认真去听,实在听不出讲的什么,他只能听见嗡嗡嗡的一片,乔安陷入了沉思,他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走错学校了。
还没等他思考出结果,人群哄的就散了,乔安也不好意思问怎么了,就侧着耳朵去听,从旁人中,乔安知道了,要吃午饭了,自行处理,下午再聚。
乔安不是很饿,他决定走走逛逛。
有人来送水,就在一楼楼梯口的拐角处,他们搬水的速度很快,学生们来把水搬走的速度也很快,搬完后在原地留下来几张单子。
乔安有点好奇,凑过去看了看,是几张收据,上面的字乔安不认识。搬水工人没有在意收据,跳上车就走了,收据留下来,还被人踩了一脚。
好看的垃圾哎,乔安很心动,捡了两三张放书包里了。一个女生过来了,夸乔安的书包很漂亮,又介绍自己的大牌包包,很好,乔安确认了,这个包包的价格是他一辈子的工资都买不到的。
女生明里暗里地告诉乔安,自己可以和他换一下包,她很喜欢乔安的包的款式。
乔安很心动,他这破书包,好几年前买的了,换了他再转手卖出去,到时候这辈子吃喝不愁。
很心动的乔安没有换,因为他的书包里装了好多他捡来的喜欢的垃圾,他不好意思把他们拿出来。
漫无目的地走走停停,乔安可以确定了他应该是走错学校了,要不然怎么会这么陌生。
他又遇到考试的学生了,乔安呼吸一滞,立即往外走,这次他在四楼,乔安从扶梯上捡到了一粒半透明的,软软弹弹还冰冰凉凉的东西。
乔安拿在手里把玩着,站好队集合后校长和蔼可亲地问他们都在校园里捡到了什么好玩的,
老师的得意门生率先举起手,两根手指一条大腿一块肚皮。乔安目瞪口呆,这这这......这是可以说出来的?
校长赞许地点点头,又鼓鼓掌,说很好。接着脸色一变,说他们班有个人被杀害了,凶手就在他们中间。一个老师冲上来抓着乔安旁边一个人的手说凶手就是他。
西装整齐的男人大声说自己冤枉,他很努力的挣扎了,但是逃不开老师的钳子一般的手。
校长是个变脸大师,刚才漆黑的脸再次和蔼起来,“那请同学们把捡到的东西放到嫌疑人手上试一下。”
得意门生率先示范,他从携带的手提袋里掏出一根手指,上边血淋淋的血迹还未干涸,这真的不是新鲜的尸体吗?这人真的不是杀人凶手吗?
得意门生将手指放在西装男的手里,男人欣赏了一下,夸赞这手指很新鲜很好看。乔安再次目瞪口呆,悄悄后退两步,他在一天内遇到了两个变态!
所有人捡的东西都没问题,也不知道老师是怎么验证,得意门生都掏出新鲜手指了也不把他抓起来,直到乔安将他捡的小解压团放在了西装男的手里。
刹那间,西装男的手臂被寒冰裹挟,碎了一定。
西装男疼的满地打滚,众人肯定的点点头,说他就是凶手。乔安吓得腿都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连连道,“这不关我的事。”
旁边的老师恶狠狠地看着乔安,“我当然知道和你无关,但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惯会伪装。”
乔安看着老师搜索了一下自己的记忆,他应该不认识他吧,还是说他真的是这个学校的学生。
乔安有点怀疑自己的记忆。
只有一只手臂的西装男被拖走了,今天的活动结束了。乔安后知后觉的发现,那个受害者被碎尸毁尸了,可能唯一留下的一块就乔安手里那块。
乔安的妈妈打来了电话,“嗨!儿子,今天过得怎么样?学校日是不是很不错。”
“是很不错。”乔安继续游逛着,他看见一个女人被吊着炙烤着,他们说那个女人犯了错,她放走了罪犯,惩罚是收集一杯热烈的汗水。
所以女人被吊在了巨大的烤灯前,一个杯子放在下巴处,准备盛她从下巴处滑落的汗水。
乔安语气轻快,“您太辛苦了,也许您应该慢下来去享受一下生活,比如向我一样在学校站下车。”
母亲哈哈大笑,“嘿,我才安稳不下来呢,才不会在学校站这样的站点下车。”
乔安说好吧,语气略显无奈。他的母亲愉快地挂了电话。
乔安恢复平静,他的母亲也受过这样的惩罚,不止如此,在经过酷热后她还被脱\光吊在寒冷的地方,要求被收集到一杯皮肤上的寒霜。
乔安突然神经质地啃咬自己的手指,他要去炸掉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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