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小玉无奈道:“你怎么还没好?”不是她没耐心,而是手真的酸了。
高怀礼很不悦她开口说话,手臂青筋跳了跳。
“继续。”他说。
“你在浴室那次要多久?”
“从你出门就开始了。”
“我觉得,你会不会自己来更快一点?”
“还是有始有终更好。”
逗弄小玉的愉悦跟快感一起上升,高怀礼眯起眼,呼吸渐渐急促。
小玉忍不住偷瞄,可顿时被外面的景象惊得缩回手。
“有人!”她胡乱地将背包塞进高怀礼怀中,连忙跑得远远的。
高怀礼一朝从巅峰跌落,牙都快咬碎了,盯着小玉双眼猩红:“你不是说这儿不会有人来?”
“真的有人!”
小玉也顾不上手套脏没脏了,脱下来揣进口袋,重新戴上鸭舌帽,扑向舞厅的大门。
高怀礼脸色阴得快发霉,踢开椅子亦大踏步向外走。
来的是个高挑的女人,高怀礼拎着包走出去,她还一脸轻慢地低笑了句:“哟,身上味儿挺重的嘛,帅哥。”
“笛姐!”小玉知道高怀礼这是生气了,抓住女人进门来,“你怎么突然来了?”
笛姐仔细瞧她身上衣服都好好穿着,还有点不可置信:“敢情你在这玩偷情play我能未卜先知啊,不能来?”
小玉崩溃道:“别说了,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不是我的客人。”
笛姐戳了戳她的额头:“我管他是谁呢,姐姐我才懒得管你这个小荡.妇。”
“别乱说,你先练舞吧,回头我再找你。”小玉急追高怀礼而去。
笛姐进入舞厅后,先解开瑜伽垫铺好,再拿出自带的光源和音响摆到一边。
伸指握住钢管上下活动,明显感觉到有点油润,前不久才被人用过。
“呵,小浪蹄子。”她笑着骂了小玉一句,做起了瑜伽拉伸。
太阳高悬在半空,即将入秋,最后的暑热正在侵袭高怀礼。
被人撞破跟一个放荡的脱衣舞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厮混这种事,让他觉得被扒光了,阳光毒辣地对他进行审讯,斥责他的不忠。
他爱着沈翎,却能对着别的女人兴致昂扬,还愿意让她解决自己的生理问题。
如果说在沈翎面前他是穿铠甲的骑士,那么在小玉面前,他就是个**的、被挂在木架上游街的丑陋囚徒,跟那些嫖客没什么不同。
他突然很想见到沈翎,甚至闭幕式都不想参加了。
小玉追了上来,喊道:“高怀礼!”
“别喊我。”高怀礼拨通电话,打给汪川,喊他一起回大运村。
“实在对不起,笛姐是我的朋友,以前也在‘方舟’一块儿跳舞的,我不知道她会来,真的不知道——”
“同事通知我临时有点事,不跟你说了。”高怀礼伸手,制止了匆忙想解释的小玉。
小玉只好等在一旁,低着头,就跟那天在团结路派出所一样的瑟缩。
汪川那边很吵,桌球“biang biang”地撞击,有人欢呼。
“咋啦老高,你挺快啊,回头给你买点牛鞭补一补。”汪川张口便犯浑。
“回大运村。”高还礼懒得跟他斗嘴,“半个小时后门口见。”
“靠,我还没玩爽呢,回去干嘛?”
“那我自己回去。”
“哎你等等——”
不等汪川发牢骚,高怀礼就把电话挂了,转身找小玉,她低着头在那儿玩手机。
之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小玉基本没有玩过手机,这会儿高怀礼才发现她的手机款式很旧,估计也就用用微信了。
小玉抬头,奉出一个笑容:“你打完啦?现在……就要走吗?”难掩失落。
高怀礼道:“嗯,回去估计就直接回南江了。”
小玉怔怔地握着手机:“不能再多待一会儿吗?我是说,今天,我的地板还没有卖。”
又来了。
方才在地下虽然是高怀礼引导小玉帮他解决**,可现在,他又觉得小玉在千方百计引诱他,包括跳舞给他看,现在还不死心邀请他回去她家。
她就这么想跟自己上床吗。
“你找收废品的上门吧,他们会帮你拖的。”高怀礼克制着,平淡说道,“就是注意安全,别关门。”
说罢,他拦了辆出租直接离开,留下小玉在路边逐渐看不清表情。
-
回去的车上,高怀礼清空了跟小玉的聊天记录,松了一口气。
点下确认删除的那一刻,污秽仿佛都从他的血脉里流走,蒸发,阳光再透过窗户照到他的肩头,就只剩下温暖。
恰巧,沈翎也回复了他消息:【欢迎回来,不过我明天下午要去首都参加讲座,大概一个多星期,没空看闭幕式了。】
高怀礼赶紧回她:【没事,那我在家等你回来,你收到烧鹅了吗?】
沈翎:【快递给我的打电话了,我还没有拿。】
高怀礼:【好,是真空低温包装的,应该还没有坏。】
汪川没有跟他汇合,高怀礼也没再打电话,径直回到宿舍,结果刚上楼回去准备洗澡,就有人大力敲门。
在大运村这段日子他们都不关门,互相串宿舍,也就高怀礼白天要洗澡才会关,想不到会是谁在这个时候找他。
“高怀礼!你给我出来!”
竟然是陈强。
高怀礼吃了一惊,放下脸盆开门,陈强简直可以用怒发冲冠来形容,“嗖”地闯进来还不忘把门带上。
“汪川呢!汪川在不在!”陈强大声嚷道。
“不在,你找他吗?”
“我找你们俩!”
陈强直接在狭小的客厅坐下来,胸前荡来荡去的工作牌被他甩到了身后。
高怀礼直觉不妙,给他倒了杯水,站着问:“啥事你气成这样?是校领导怪我打封闭?”
陈强没好气道:“封闭封闭,你还是先庆幸自己打封闭吧!我问你,你俩前段日子为什么会去派出所?”
高怀礼崩着的脸这才扬起一点笑:“哦,这事啊,谁跟你说的?”
那天共同被抓去问话的人不少,鱼龙混杂,现在被爆出来也不稀奇。
只能说他们还有点义气吧,没在400混和接力之前爆。
陈强:“呵呵,谁跟我说的?我告诉你,是有人举报到校领导那去了!”
高怀礼坐下说:“那天是误会,一大帮人都能作证,我去派出所是捞人的,大强哥,那几天大家都出去玩,你不能只怪汪川。”
见他承认,陈强的脸都气红了,高怀礼觉得奇怪,就这事有那么严重吗?
“汪川?”谁知陈强直接把水杯挥到地上,“你还想保汪川呢?高怀礼,我告诉你,你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你的旗手吹了!”
“啊?”
陈强是有点喜欢小题大做,所以高怀礼还不大相信。
“我去趟派出所捞人,就不让我做旗手吗?”高怀礼哼道,“校领导也太——”
“你还撒谎!”
“……撒谎?”高怀礼蹙起眉头,认真起来,“大强哥,这种事我撒谎干嘛?我那天打了车直奔派出所,打车记录都还
在。”
陈强道:“你他妈沾上事了!武田牌楼死了个人,跟你有没有关系!”
高怀礼:“……”
见他沉默,陈强指着他说道:“看吧看吧,我就说吧,你这小子不光嘴硬还蠢得一批!你们去哪儿玩我管不了,但你也不能牵扯进那种案子啊!我还想呢,你怎么在那么关键的时候把肩膀给弄伤了,我寻思那是被人打了啊?果然!”
“什么人向校领导举报的,举报了什么?”
“匿名举报!现场有人拍了照片,你也真是够行的,被人认出来了,领导专门让我认,就你那身材跟脸,我还真想是我认错了,跟领导说我问问,好啊,还真是你,你是不是一天都不想让我好过?”
陈强也是认命了,闭着眼摇头往后一靠。
高怀礼脑子却异常清晰。
所以是程家的保密措施出了纰漏,让这事泄露出来了。
泄露出来也无所谓,可他明明是为了救人才踹王兵,王兵被他踹中后,并没有要坠楼的趋势,是因为小玉扯断了衣服,他失去平衡才坠楼而亡。
王兵就算有苦衷,也实打实绑架了小玉,他高怀礼不背这个锅。
想到这里,他就安心了,对陈强说道:“大强哥,旗手当不当得了没关系,但我要求跟校领导解释,这事很复杂,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
"真的?"
他的语气很笃定,让人信服,陈强刚刚在气头上乱骂一通,现在也平静下来了。
细想的确不对,究竟是谁这么会卡点举报呢?目的是什么?就为了让高怀礼不当旗手?
高怀礼见他松动了,继续说道:“去派出所跟去武田牌楼确实不是同一天,一个是半夜,一个是上午,这点我绝对没说谎,证据一摆就清楚了,大强哥,我要立刻回南江。”
陈强烦躁地捂脸,许久,才点头同意:“也只能这样了,反正旗手要换人,能走就赶紧走吧。”
他还剜了高怀礼一眼:“我都怀疑你打封闭是不是早就做好这个准备了,幸好拿了银牌,不然,呵呵。”
高怀礼强调:“大强哥,我不会拿身体做赌注。”
两人商量了一番,切开购票软件看车次,今天回南江的动车直达没票了,只有9点开车的绿皮中转票,一共要坐13个小时。
高怀礼亲眼看着陈强改签,提出要求:“到南江后,我要先回家一趟。”
陈强烦得不行:“你回去干嘛?暂时不找你家长。”
“那最好。”高怀礼低声说,“我给她报个平安就去南体。”
沈翎下午才走,他应该能赶得上。
傍晚汪川才回来,高怀礼已经收拾好了行李箱,只跟汪川简单说了下被举报的事。
汪川心知理亏,又担心高怀礼真的挨处分,想要跟他们一块儿回去,被陈强拎着耳朵揍老实了。
陈强把带队的任务交给了助理,两人星夜赶回南江。
上车的时候,高怀礼看了眼天气预报,南江未来一周有阵雨。
雨多心烦,也许老天爷注定要让沈翎出差,躲掉这雨,也躲掉自己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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