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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决定

姜汐站了起来,打了个电话。

“阿笙,我累了,我对不起他。”

对面沉默了一下,低声问道:“想好了吗?”

“嗯”

“那就去做,别人什么样我不在乎,我只希望你能好,放心,你做的所有决定我都支持你,累了,咱就歇一歇,我永远在这……”

听到这,女生露出了这几天是真心的笑,呼了一口气,嗯……是放松的感觉,她在,真好。之后订了凌晨的高铁。

接着,她给陆母打了个电话,约3:30在咖啡馆见面。

还是像那次见面一样,女人一个高贵夫人的形象,举止间尽是优雅,但是仔细看也能看出,女人很着急知道女孩的选择,但还有一种胜券在握。

姜汐并没有在意,只是笑了笑,像什么也没看出来,恭恭敬敬的叫了:“阿姨好,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您看看。”

女人摆摆手,叫来服务员,要了杯和姜汐相同的饮品。

等咖啡上来,女人气定神闲的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你今天叫我来,应该是做好了选择吧。”

姜汐并没有怂,说:“阿姨,你就不怕我不同意。”

女人笑了下,说:“姑娘是个聪明人,不会的,你很爱陆昭,我知道,你若出生在普通家庭中,你们一定很合适,可是……”

“其实,我也知道,这么多很自私,但是,我希望你理解。”

姜汐笑了,说:“阿姨,我从来就没奢求过什么,陆昭对我很好,可能太好,让我自己都忘了自己是什么人吧,我也没有怪您的意思,本来这事若发生在别人身上,我一定会说能不能长嘴,但这事发生在自己身上,本来我以为我做好了准备,也只是我以为。”

女生顿了顿,说:“其实我不想不放弃陆昭,但那天有句话您说对了,如果我母亲在世,一定希望我过的好,希望我的另一半怎么样怎么样,很遗憾,我没见过她,我也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总是想“要是她在就好了”,我怎么做,对不起陆昭,但我不想您和他闹得不愉快,和我比,您更重要,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您养了个好儿子,我希望他好”

“对不起……”女人刚说什么就被制止。

“没事,我自己的选择,怨不了别人。”女生还是笑着。

之后姜汐准备买单,“不用,这单我请,希望一有一个好的未来。”陆母制止,姜汐只说了谢谢,就告别了,转头的那一瞬间,眼泪掉衣服上了,在陆母看不到的地方擦干了眼泪,拍拍自己的脸,心里想道没丢人。

上了自己叫的车,司机是个热心的大叔,就和她闲聊,递给她卫生纸,“姑娘受委屈了,我姑娘和你年龄差不多大,看见你,就想到我闺女,没什么走不出来的,啊……”

最后女孩也笑了,是和陌生人聊天的舒适感。

在他们家附近的菜市场停的车,“零头就抹了,叔叔祝你天天快乐。”姜汐感谢他。

姜汐独自一人买了菜,走回家,虽然不擅长做饭,但她还是尽她所能做了菜,放了蜡烛,醒了一瓶酒,准备红酒杯。

给陆昭打过电话,他今天会晚点回来,加班,所以她开始慢悠悠的收拾自己的东西,她的东西很少,很少,因为大多是陆昭给她买的,然后把陆昭的衣服整理好,贴上字条,他们俩分工很明确,像一些物品是姜汐放置,还有衣服一类的,也是姜汐给他收纳好的。但是要走了,她把所有的东西列个清单,在哪,如何使用……

坐在床上发呆,随后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准备去给陆昭开门,像往常一样,普通的小情侣,取下他的大衣,让他洗手吃饭。

“哎呦,今天这么反常,你做饭,能吃吗。”陆昭调笑道。

姜汐给了他个白眼,拍了拍她,见她正常,就觉得是自己多想,觉得可能是今天高兴或者啥的,毕竟姜汐还是很喜欢这种小浪漫的。

“嗯,今天姜大厨做饭,我肯定赏脸,无论怎么样,都得吃光。”

像往常一样,又不正常,比以往更正经,说许多这些年发生的喜怒哀乐,一起度过的岁月,姜汐的眼里尽是深情。理性只是伪装,她就是一个感性的人。

她吻了他,情到深处,不能自拔,一发不可收拾。

房间里全然颠鸾倒凤的味道。

陆昭睡的很安稳,姜汐在黑夜里盯着他看,好久好久,留下了自己写好的一封信,拿着行李箱,离开了这个家,离开了s市。

告诉完叶笙,叶笙就抽了时间给她在w市租了房子,直接拎包入住就可。

到那,花几个小时整理房间,其实还是不错的一人局,但很温馨。

见时间差不多了,给外婆打了电话,告诉她,他们分手了,外婆叹了一口气,说:“囡囡,那天你来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但你又说没事,你什么样的,我能不知道,是不是他父母看不上。”

姜汐本来一直说没事,在外婆的逼迫下,还是说了,“哪个家庭想和家庭残缺的家庭成为请假。”

外婆说:“我们啊汐这么好,是他们没福气。”

见姜汐实在不想聊,就问在哪住的,怎么样,姜汐一一回答,“外婆,您能别告诉我他在哪吗,是我对不起他,他值得更好的。”

外婆答应了,自己家的傻丫头把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扛,自己心疼。

有告诉了奶奶,别在麻烦陆昭了,奶奶也没法说什么,其实,这个老人也什么希望姜汐过的好啊。

7点多的时候,陆昭醒了,没摸到身边的人,想着她起这么早,便去找他,没找到人,表情变得严肃了,在客厅看到了姜汐留下的纸条

“陆昭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很抱歉,我没脸去面对你,我甚至不敢当面去给你告别,我怕我不忍心,我很感谢你不嫌弃我,这么一个自卑的人,破碎的心,每个人对我都很好,可还是没能把我这破碎的心填好,知道吗,当我看到你母亲对你的时候,我就想我妈妈在世,会不会也这么对我,别人羡慕我没挨过揍,没挨过骂,我多想被打被骂,那是不是证明她活着,我们谈快7年了的恋爱,每一次都是你为我遮风挡雨,但这次我想自己选择,你要好好的,你肯定会怪我,对不起,是我太懦弱了,我辜负了你……

当然希望你能找到一个适合你的人,再见。

姜汐”

陆昭的脸上沾满了泪水,他失控了,想疯了一样满市找姜汐,回想种种,一切有迹可循,怪自己粗心,也怪姜汐为何如此对待他们的感情,他知道一定是他母亲找她说了什么,他回家质问自己的父母,这是生他养他的父母,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理,只要一靠近,笼罩着一股烟味,父母也心疼啊。

“我们是不是错了”两人抱在一起……

可姜汐也不好受,浑浑噩噩,很久很久再走出去,每天吃泡面,找工作,好在学历能力都在,找到了一份很不错的工作,顶级投行,让自己不停脚步,忙着忙着就填上了那些空缺,晚上必须考安眠药才能睡着,自作孽不可活,怪谁呢,姜汐自嘲的想。

陆昭也变了,那个温润如玉的贵公子,表面上高冷,实则温暖的他,似乎真的成了一座冰山,姜汐成了禁忌,没人敢提,那段时间,他不是在家抽烟,就是沈彦辰陪他喝酒,但他不知如何安慰他,沈彦辰早就提醒过他,姜汐的家庭会成为阻碍,两人迟早闹到这一步,但这怪谁呢?

好在呢,没多久,他就走了出来,每天工作工作工作,一跃成为赫赫有名企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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