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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二章

洛知粟从燕府出来的时候,孑然一身,什么都没带,燕府就派了辆马车将他送回。如今回去,反倒是大包小包的提着。

王氏给他收拾了一大堆东西,吃食用具,一应俱全。临别前还依依不舍的拉着人不让上车,她保养得当的脸上带着深深的忧思,一直在说,“粟儿能回来一定要多回来啊,娘在府里,是时刻念着粟儿的。”

“孩儿知道,娘别送了。天这么冷,您和我爹快回去吧。”

洛明生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交代的事为父记得,若是有了消息,便传信给你。”他说罢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荷包,塞给了洛知粟,“这有些银票,你拿去花,不够了便回来要。儿子花老子的钱,天经地义,谁都不能说上半句。”

“孩儿给爹添麻烦了。”洛知粟收下了银票,觉得心里发烫。他看着洛明生和王氏,这对夫妇对孩子溺爱很明显,眼中更是有藏不住的关切,这么冷的天,他们就那么站在那儿,对洛知粟劝他们早些回去的话充耳不闻。

“粟儿,所有的孩子,生下来都是要给父母添麻烦的。我和你娘,巴不得你多依赖我们一些,什么都找我们。”他摸了摸洛知粟的头,有些沮丧的说,“你要多回来,别让爹娘觉得,我们的孩子丢了。”

“好,”洛知粟觉得眼眶有些热,他转身跨上马车,钻进了车厢里,掀开窗帘,说道,“爹娘,回去吧。”

“嗯。”

他们虽然这样答应着,可是那马车走了很远很远,他们都没动一步。直到马车的影子都看不见了,王氏才将手搭在洛明生身上,眼中含泪的问道,“三爷,粟儿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洛明生摇头,将手搭在王氏手上,低声说道,“秀雯,粟儿他长大了,不回来了。”

王氏愣了一会儿,像是明白了什么,将头靠在洛明生肩上,失声痛哭。

她不懂,到底为什么,他好好的儿子进了燕府,又是为什么,他儿子决定留在那儿。他们明明都计划好了,将粟儿送出去藏起来,等到燕王薨逝,再让他改名换姓的回来,明明,都谋划好了的。

该寻的人都寻了,连事情败落后怎么处理都想好了。可是现在三爷告诉他,不用了,粟儿不会走了。

这是在诛她的心啊。

洛明生低声劝解,“秀雯,粟儿他懂事了,有担当了,你该高兴才是。”他眼中含泪,试着让自己去理解,去体谅洛知粟。

王氏摇着头,只顾着哭,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洛知粟坐在马车里,他也不停地流眼泪。他只要想着,现在这些好,是他从一个不待见他的人的小说里偷来的,就觉得心悸。这么好的父母,这么深刻的爱。

这些,本不该是他的,却又成了他的。

洛知粟这次回去,带了个小厮。帮他赶马车的小厮是洛明生身边的人,据说什么都会,简直十项全能。

洛明生怕他在燕府没交心的人,就将自己身边的小厮尾声指给了他。尾声年纪比洛知粟大些,看起来得有二十三四了,倒是和燕琢安差不多的年纪。

他话很少,赶车的时候一言不发,沉着一张脸很是冷峻。洛知粟叫他的时候,他也是懒懒的抬眸,脸上露出几分不耐烦。洛知粟看出他的不悦,就没有频繁的去找他说话。

到了燕府,尾声拎着东西就下了车,洛知粟落在后面。

他进门时,司阍拦住了他。

洛知粟诧异的抬头,只见其中一个高壮的男人板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说道,“不知公子可有拜贴?哪家的来客?”

洛知粟只觉得一张脸被打的通红,他看着旁边那个默不出声的汉子,咽了咽口水,谨慎的问道,“不知大哥可还记得我?我是燕王妃,当日离府时,还是大哥你给我套的马车,寻得车夫。”他这话说的客气,一面盯着那汉子的表情,想要看出什么端倪。

要说燕府的司阍不记得他,他是不信的,今日这一遭,只可能是有人故意交代了什么。想来,不过是想给他个教训。

洛知粟没那个时间去生气,他只想快点进去。不然被尾声回去告诉他爹娘,他们指不定多担心。他算是怕了王氏的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抓不住,拦不住。

那汉子目不斜视的站着,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洛知粟。旁边那人又开口了,“这位公子还是别攀交情了,燕府,不是寻常人等可以随意进出的地界。”

他这话说的毫不客气,丝毫没有将洛知粟说自己是王妃的话听进去。

洛知粟忍了又忍,他有些恼了,提了声音喝到,“都说了我是王妃!你们不信就去通传,哪有把人堵在门口的道理!”

他原是不想和这两人起冲突的,他们也是听命行事,没必要让人左右为难。可现在由不得他了,尾声还在后面跟着,他甚至不敢回头去看他的表情。

从见到尾声的第一面,洛知粟就知道,这人肯定不是他爹身边的普通小厮,现在这种状况,实在是难堪。

“王妃?男的?”

一句话,让洛知粟溃不成军。

“这位公子,你……”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人踹开,狠狠地撞在大门上。男人惊恐的抬头,就看见了洛知粟身后的瘦弱男人,他两只手拎了不少东西,穿着一身深色的短打,那张脸板起的时候,很是阴沉。

“开门,爷没那么多时间听你们瞎扯。”他狠戾的横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男人,挑衅的说道,“当然了,不开门也可以。只等爷把你燕府的门踹开,看看这破门到底有多金贵。”

“你!这里可是燕府!”

“那又怎样,我的主子,是王妃。”他说完裂开了嘴,笑得有些吓人。

门被打开了,那个沉默的汉子行了个礼,低声说道,“恭迎王妃。”他一直低着头,眼神一直飘忽着没有落到洛知粟身上。

无奈,十足的无奈。府里的主子们斗法,一向是他们这些做奴才的遭殃 。燕府一大家子人,都以为这燕王妃软弱可欺,殊不知,人也是有爹生有娘养,洛府富甲一方,又怎会连自家孩子都护不住。

可是这府里的人,都被猪油蒙了心。

洛知粟沉默的走着,身后的尾声也没再开口说过话。

回到鸿鸣院时,尾声将东西放在,就站在旁边不动了。洛知粟心领神会,给他倒了杯茶,说道,“尾声大哥你先坐着等会儿,我去找人给你安排住处。”

“嗯。”尾声懒洋洋的应了一声,他的目光落在月亮门的帘子上。待洛知粟出去后,他便起身掀开了帘子,看到了床上死气沉沉的男人。

面容枯槁、面色灰败、气息紊乱,若不尽快找人解毒,就算治好了,也会发病。

尾声将手搭在他的腕间,摇了摇头,“难啊。”

这人行将就木,也不知给洛少爷吃了什么**丹,一门心思的想救他。尾声在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自己知道的神医,却无奈的发现,这毒啊,难。

能解的不会帮他解,不能解的终其一生也摸不清门道。

江湖中,人称神医的比比皆是,但是有真材实料的就那么几个。他们常年混迹江湖,走南闯北的,这些人的名号是知道的,但怎么找人,才是最难的。就算找着了,人也不一定治,那些神医,一个脾气比一个大。

医者仁心,那是什么东西?他们或爱财或惜命,仁心这种东西,是没有的。

洛知粟回来的时候,尾声又恢复了之前的姿势,他平静的坐在桌边喝着茶,仿佛这就是他的家。洛知粟对他拱了拱手,说道,“尾声大哥,已经安排好了。可要我叫丫鬟带你过去?”

尾声嘴角勾起,笑的有些扭曲,“没事儿,在哪儿你说,我自己找着过去。”

洛知粟说完之后他就离开了,在门口嫌弃了努了努嘴,念叨,“什么破茶,比洛府差那么多。”他对洛知粟的识趣很满意,毕竟洛明生只叫他照看洛知粟,可没说要给人当下人。他也乐得清闲,优哉游哉的把鸿鸣院逛了一圈,然后发现了院子最后方的地。

尾声看着已经翻过的地,很是意动。他决定了,以后这块地就归自己种了。他屈居一方小院,每日晨起劳作,也算是潜心归隐。

洛知粟一个人待在屋里收拾从洛家带回来的东西,和燕琢安一帘之隔,让他很是安心。

他将茶叶收好,又把所有的点心拿了出来,想着待会儿分给院子里的小丫鬟们。这些糕点样式精致,软糯香甜,小姑娘们应该会喜欢的。

加上其他零散的,洛知粟收了大半个时辰。最后,他将洛明生交给他的荷包拿了出来,打开荷包,拿出了一沓不少的银票。

每张都是五百两的面额,这么一沓少说也得有十张。洛知粟手微微颤抖,他有些怀疑,洛家这么有钱的吗?洛明生是正经的生意人……吧。他抽出了一张银票,趁着燕琢安还在睡,将荷包藏在了架子床的暗格里。

燕琢安醒来时,洛知粟不在屋里。

春枝给他喂药的时候,才说,“王爷,王妃回来了。”

“回来了?几时回来的?”

“巳时三刻回来的,还带了个小厮回来。王妃现在在院子里画画,吩咐奴婢在这儿等着您醒了喂药。”

“嗯。”燕琢安没说什么,目送着春枝出去。他松了口气,明明都做好了准备,洛知粟会一去不复返,可这几日一直提心吊胆的,好在他回来了。

燕琢安重新审视了自己一番,才发现自己的卑劣。他一边嫌恶着洛知粟的靠近,一边又享受着他的照顾和亲近。

洛知粟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或许没说过什么好话,可他的眼神做不了假,他信任自己。

这个发现让燕琢安心里发紧,让他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洛知粟的好。因为,洛知粟是真心的,没有人强迫他,他也从不曾感觉屈辱。

“王爷醒了啊?今天难得有太阳,我给王爷把油纸拆了,王爷晒晒太阳,好不好?”洛知粟雀跃的说道。今天是难得的晴天,他在院子里画画,用烧就的炭笔给院里洒扫的小丫鬟画了素描。

小丫鬟高兴极了,也说不出什么有文采的话,只会一直夸赞着好看。洛知粟听了很是满意,他一高兴,就给许多小丫鬟都画了画。

“好。”

洛知粟刚回来,燕琢安也不会去触他的霉头,就纵容着他,让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当阳光跃进屋里的时候,在地上留下了一片金黄。洛知粟将手伸过去,金色的阳光便停在了他的手上,暖洋洋的,他看着燕琢安,带着希翼的说,“王爷什么时候才愿意出门去晒晒太阳啊?”

他问过了,这个世界也是有轮椅的。只是因为是木质的关系,又笨又重,搬运很是困难。燕琢安也从来不用,他好像腐朽了,开始害怕阳光,害怕见人。

洛知粟觉得,总得让燕琢安出去,吹吹风,晒晒太阳,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他甚至还想在院里种一些竹子,绿油油的竹子,不管是什么时候都能让人心情愉快。

燕琢安看着他,好脾气的笑了笑,说道,“再说吧。”

两人都没有提起那场激烈的争吵,那件事,像是屋内陈旧腐朽的气息,在阳光下消散无形。

一同消散的,还有洛知粟的不满和怨愤。他想起了今早的事,明明当时那么的让他难堪,可现在好像不重要了。他所在意的,只有眼前这个男人,他的目的,是要让他好起来,其他的,太多事太多人,都不重要了。

他或许委屈,却不想告状。燕琢安知道了也做不了什么,与其让他一同烦恼,不如就忘了吧。

从古至今,忘却都是一剂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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