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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搭手相救缘始此

谢佑安见承砚拉上了人,一口气终于松下了。

“你们方才的举动实在危险,下次千万别再这样。”

江明芝还未从快要溺水的恐惧中缓过神,便听见一道陌生的声音。她抬头,一位身着品月色直领锦衣的年轻男子正朝她这边徐步走来。

来人生得俊俏,直挺挺的鼻梁上剑眉飞扬,一双眼眸明亮,隐约外露出几分正气。

江明芝楞楞看向来人,脑子里还有点卡壳,只觉得此人的面貌有点印象。她正想是见过的哪家相貌出众的小郎君时,会雯已经利索地从地上爬起来了。她轻扯了扯江明溪的肘窝将她拉回了神,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娘子,来的好像是二姑爷。”

那位前几日轰轰烈烈迎娶了江明溪进门的谢小将军--谢佑安?

大婚那日江明芝虽与新郎官无甚交流,但谢佑安的面孔还是看的真切。会雯一提,江明芝便猛然对应上了。想来今天正是新人回门日,只不过谢佑安今日的风格与那天大有不同,江明芝又懵了神,头一眼都没认出来。

相较喜袍着身时的张扬热烈,品月色的常服为谢佑安增添了份温润儒雅,瞧着都不像是在军营里打滚了四年多的铁血将军,倒像是在翰林院里做学究的白面书生。

江明芝本来很欣赏男子这般风度翩翩的身段,原先见来人第一眼时由然生起的好感,在得知其身份时彻底消散了。

关于这位谢小将军长相冠绝京都的美谈,她听过不少;沙场上少年英杰的赞誉,也有所耳闻。然而这样表面风光的一个人,私下里却男女不忌的诸般传言可不好听,惹得一身“风流佳话”洗不净,叫人望而却步。

特别在江明芝眼里,跟江明溪匹配的男人,无论是多出众的公子哥都会立马变得索然无味起来,更何况眼前这人还先一步没看上她,他这唯一可取的皮囊便也了无生趣了。

待谢佑安走近,江明溪理了理碎发,朝来人道:“让将军见笑了。”

谢佑安不知道面前人的众多想法,只问她道:“前堂没瞧见三妹,原来是在此处。这是在…?”

江明芝一只手里还握了根奇怪的树枝,她抬起手中的东西道:“我的发钗被我养的死…肥的鸟弄水里了,于是我拿柳枝造了个网兜。”说着她剥开柳叶,取出柳枝兜中的钗子示意道:“这个,我刚就是用柳枝网兜捞它。”

此物是一支雕花鎏金银钗,粉宝石的桃花在江明芝的手掌心里折射出波光粼粼的亮彩。

姑奶奶,原来你是为了这支钗子差点给自己弄水里了!谢佑安看着江明芝已经湿了的裙边和鞋面,又想起她如旱鸭子般的表现,一时难评:“这钗子确实好看,不过再喜欢的钗子也不能冒着危险去捞,和怡院就在后边,这种事去叫个会水的帮你拾起来便好。”

江明芝当然知道和怡院就在旁边,不过百余步距离。但是让她去找江明溪帮忙?那还不如她自个动手呢!

江明芝道:“这点小事原不想打扰到韩姨娘和二姐姐,我下回记着了,不会再这样。”

谢佑安庆幸道:“所幸三妹方才无事,这次我跟明溪也算有个交代。”

想起方才,江明芝也有点后怕。这池塘虽算不得有多深,但对她这个半点水性不通的人来说,掉下犹如万丈深渊般险恶。思及此,她侧过身对着一旁沉默站着的承砚行了一礼道:“还得多谢这位小哥的救命之恩。”

承砚意外受了江明芝一拜,赶忙止住了她道:“…谈不上!是将军命我的,三小姐要谢的话就谢将军罢!”

江明芝道:“自然也要谢过将军。不过若不是小哥及时出手相助,我怕就得直接呛水淹进去了。不知小哥你姓甚名谁,来日我定备份薄礼送上,以表谢意。”

承砚谦逊道:“三小姐客气,承砚不过做了分内之事,不足挂齿,三小姐不必表示什么。”

江明芝却没听进去:“承砚?好,我记住你的名字了,你等着送到将军府便是。”

“不必…”承砚仍想推辞,谢佑安倒笑了,她拍了拍承砚的肩膀道:“三妹既然执意要有所表示,定是不想欠人人情。承砚,你也不必推脱,大方受着吧。”

江明芝道:“一点心意,还望将军跟小哥到时不嫌弃。”

谢佑安面色温和道:“三妹有这份心意已经比其他东西贵重许多了。”

礼貌地笑笑,江明芝看了看自己凌乱的下摆,对谢佑安两人欠身:“我需得去换身衣物,先告辞了。”

谢佑安早就觉得鞋袜裙子沾了水穿久了不妥,忙道:“湿衣粘着难受,你快些去换了吧,别耽搁了。”

……

待江明芝走远,承砚忍不住开口问自家主子:“将军以前可是从来没收下过别人报答送的东西,这次怎么…?”

谢佑安瞧着他,眯起眼,故作玄虚地压低嗓子道:“自然是因为…这次与以往不同啊。”

“有何不同?”承砚疑惑。

从前他跟着满怀大志的少将军扶危救贫济苍生,上至搭救人命下至施予文两,每个受过恩惠的人说要表示感谢谢佑安都回绝了,承砚是真看不出来这次与往常数次有何不同的。

“笨蛋,人家三小姐这次是谢过你拉了她上来,我只是顺带的,干嘛不要。”

承砚迷糊了:“我本来也是听从将军的吩咐,将军不收我也不该收。而且三小姐应该不会不看主仆,错将将军的意思当成属下的意思了吧?!要谢也应该是谢您啊!”

“非也非也!”谢佑安摇头,“承砚,我其实挺高兴她特意谢你的。谁想要搭救她是其次,重要的是最后拉她上来的是你,她只谢你都无不可。我不过动了动嘴皮子,又没什么存在感,何须跟我道多少谢字!”

古代就是太注重从属关系,下属累死累活干成的事最后算是上头的功劳,自己只能从上头收获到的成果中分到赏赐的微末,甚至这个微末可能还没有!

从前也是,承砚出任务,人家得知承砚是她身边的侍卫后都会将他的一言一行看做是代替她,感谢也是谢她多于谢过承砚。

哪怕这次可能是因为江明芝不待见她这个姐夫才无视了她这个主子,谢佑安都挺为江明芝跳出从属关系单独谢承砚而高兴的。

承砚沉默片刻,认真道:“战场上将领发号指令,将士冲锋陷阵,向来如此。将军从前也说过不想将功劳全算在你身上这样类似的话,可是将军正是因自身的远见卓识才身居高位,聚集了更多赞誉与勋绩,何必觉得是占了将士们卖力的功劳呢?属下就觉得将军只管发号指令,便配得上所有的功劳与荣耀!”

“哈哈哈哈!”谢佑安被承砚振振有词的吹捧给整乐了,“承砚啊承砚,有你这样的毒唯下属,哪个领导碰上了都得偷着乐!”

谢佑安笑着摇头,转身加快步伐,三两下便离了塘边好远。

“走吧,回屋!”

……

再回到右厢房,江明溪已经坐在屋内。见谢佑安进来,江明溪问道:“将军是在四周转悠去了么?”

“我听见后方有动静,去看了眼。”谢佑安进屋坐在了她对面,“没想到竟是三妹在后头。”

“明芝?”江明溪惊奇道,“她在这边做什么?”

谢佑安道:“也不知是怎么弄的,钗子被她养的鸟弄这边池塘里了。要说和怡院也离得近,三妹倒是自己去水里捞了,险些落水。”

依江明芝的性子和两人在府内的交往,她能主动来和怡院寻求帮助怕是见了鬼了!

江明溪在心里调侃,面上还是关切地追问道:“人可有事?!”

“没事!”谢佑安道,“承砚立刻将她拉上来了,临走前三妹还说要送上谢礼到府上呢。”

听到没出事,江明溪松了口气:“没事便好,幸亏将军及时发现了她涉水危险。明芝从小不喜欠人情,她要送谢礼也是应该的,这礼将军不必觉得客气不要,不然她心里该有负担了。”

“嗯。我想也是,便也没推脱,况且人家主要是谢过承砚拉上了她。”

江明溪闻言无奈,如此没有眼力见的事确实是江明芝做得出的。她替自个三妹找补道:“明芝小孩心境不懂原由,将军见怪。我替她谢过将军出手搭救。”

谢佑安并不当回事:“夫妻之间不言谢。况且这点事我也无需跟承砚争该谢谁!”

“也是。”江明芝附和道,“不过我这个做姐姐的还是该替明芝谢过将军和承砚小兄弟。”

谢佑安摆手:“一件小事不足为道!明溪,待会儿这事也不必跟府上的人说什么,三妹都已经表示过,便没什么可说的了,我也只是跟你讲一讲。”

“好。”江明溪依他,“都听将军的。”

……

宴厅传膳,众人依次入席来捧场这迎接姑娘带着姑爷归宁探亲的回门宴。

护国公府奢靡的风气由来已久,毕竟前身是先帝为期三年耗资万金敕造的“长公主府”,长公主在时府内每日流水是京中三品以下官员加起来才能堪堪齐平的。如今国公当家低调了许多,但瞧这满桌的珍馐美馔,骆蹄羹、闷鱼翅、梅花鹿筋、竹荪肝膏汤等将军府一年都不定能吃上一道的菜肴陆续呈上,谢佑安不禁感叹资本积累的雄厚,祖上一人阔过便能保几辈人不用奋斗富裕享乐。

护国公在朝曾言要以身作则减少开支充裕国库,为边疆守卫的战士们增加发放的军资,提高边防的待遇。这要是收敛后的排场,谢佑安简直不敢想江明溪太祖母宜华长公主的消耗有多夸张。

江明芝换了身粉色襦裙坐她对面。无人提及过方才的小插曲,两人目光时有对接,都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客套地在宴上推杯敬酒。

韩姨娘的身子在江明溪回来后爽朗了不少,在江明溪的陪侍下,韩姨娘也能下床参席这回门宴了。

待到酒阑人散,两人终将告别离去的时候,韩姨娘拉着江明溪依依不舍道:“好孩子,照顾好自己!”

江明溪紧握着她的手道:“小娘也要顾好自己,等我回来看望你。”

拜别了江家众人,夫妻两上了马车朝来路奔去。

虽说两人现在算不得真夫妻,但是江明溪确是孤身离家来到她将军府,这边没有亲朋相伴左右,肯定是比不上待在自小长大的地方好的。

谢佑安看着身边坐着的人道:“明溪,你日后若是想家了便回,不方便我可以陪你。”

江明溪下意识想说“多谢将军好意”,忽然想到她道过太多次谢,谢佑安并不喜欢她总是这样说,末了改口道:“好,我想这里了便回来看看。”

马儿撒开蹄子带着一车人往将军府赶,谢佑安跟江明溪在车内也就说了几句话的功夫,马儿突然嘶哄一声,蓦地就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谢佑安立刻撩起帘子朝车前的承砚问道。

承砚还未答话,前头拦路的人见到谢佑安出来,对着她拜下高呼道:

“求大人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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