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从书里出来的时候是傍晚，虽然这里实际上没有日夜之说。光源的强弱，全看中央系统是否在偷懒。
她很早就向虫提议，把中央系统维修得稍微听话一点。虫答应了她后，就失踪了。
再踏入中央时，新生的系统们并不认识她，中央说关于维护的事情没有第三方证明，不生效。
门被敲响，L进来：“我看到菜价突然下跌，猜到就是你回来了。”
“04呢？”
“出来前给它锁里面了。”
前去餐厅时，两人遇到了C和N。
比起已经休息了许久的L，和轻松从书里出来的Y，对面的两个人状态实在不好，疲惫的味道由内而外散发出来。
C拦住Y：“等等，我有话要问你们。”说完，打了个哈欠，脸上装出来的凶像瞬间裂开了。
L差点笑出来，Y道：“什么？”
“你们这次是不是进入了一本叫做《心情动物》的三层书籍里？”
“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眼看着C要说脏话，N眼疾手快捂住她的嘴。N道：“D在上一次沉眠中兑换了‘下一场指定任一书籍’的道具，她选择了《心情动物》。但这次我们沉眠时，开展的并不是那本书的内容。”
Y道：“关我们什么事呢？”
“我们认为大概是系统出现了错误，把这本书分配给了别的组，所以想来问问是谁与我们调换了书籍。”C拼命挣脱了，N只得眼神示意她不要讲话：“我们没有接触过八层的书，所以在那个世界里没有得到多少数据。C比较着急，刚才冒犯了您，非常抱歉……”
N诚恳道：“请问你们这次进入的是哪本书？”
“与你们无关。”Y道，与L继续向前走去。
C怒气冲冲地在后面叫道：“不就是个管理员，有什么了不起的。现在虫不在了，谁还知道你这管理员的权限也没有用呢！”
L皱眉，不赞同这些话。Y边走边算了一下这次获取的数据，可以换成数量非常可观的积分。她立即把数据转换成了积分，转了一些给Y，道：“没胃口了，你帮我买点吃的吧，热菜不要甜口，有梅干菜馅的包子多带两个。剩下的积分给你了。”
“你去哪？”
“中央。”
这是茫茫黑暗中，唯一可见的一块陆地。
黑暗有边际吗？
黑暗的外面有什么？
谁都不知道。
虫当年说要探索出这个秘密就走了，从此再也没回来。
Y觉得祂还是迟一点回来比较好。
因为陆地上唯一一座建筑，图书馆，在一场地震中，变成了废墟。
里面那些，虫视若珍宝的书籍，几乎也都损坏得不成样子了。
重建和修复的计划，缓慢进行着。
中央原来在图书馆的最高层，现在蜗居在了废墟外的一个小房子里。
“检测到有意识靠近。滴，意识波动与内部吻合。”
“管理员Y您好。”
温和的声音响起来。Y抬头：“23？”
“是的。管理员Y您好，今天是我值班。”
小房子内是下沉空间。Y下楼梯时，23絮絮叨叨着它这段时间的工作情况。一直到一扇玻璃门前，Y都没有表态，这让23的声音听起来逐渐有点惋惜。
“希望您的问题能得到解决。”
“出门后，23依然为您服务。”
给大家带来蛋炒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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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问题和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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